“nk—44?你怎麼不去搶劫?!”阿列克謝.庫茲涅佐夫幾乎要瘋了!
nk—44雖然到現在爲止只是完成了設計工作,連原型機都沒有製造出來,但作爲蘇聯解體之前完成的設計,其技術水平是完全超越同時代的西方同類產品的,甚至說nk—44是一款跨時代的航空發動機也不過分,現在俄羅斯的經濟情況不好,科技的發展更是直接陷入了停滯,短時間內顯然是不可能有製造nk—44的條件了,但這並不意味着nk—44就是一個廢物,將來某天俄羅斯的情況好轉了之後,說不定這款發動機又能出現在俄羅斯的土地上呢。
“誰說是搶劫了,我這是和你交換好不好?”林鴻飛很不給阿列克謝.庫茲涅佐夫面子,嘁了一聲,“阿列克謝,我發動我的力量將你推到克里姆林宮,想辦法讓你在10年內成爲克里姆林宮的一員,作爲回報,將nk—44、nk—93和hk—93的發動機技術交給我,順便我也幫你們在實際使用中測試一下,怎麼樣?”
“去死!”阿列克謝.庫茲涅佐夫毫不客氣的掛上了電話。
去死?望着嘟嘟作響的電話機,林鴻飛的嘴角慢慢咧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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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希望你搞清楚,整個莫斯科都是我的地盤,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我說允許你們賣東西,你們才能賣東西,我說要沒收你們的東西,你們立刻就會一無所有,惹怒了我,我甚至可以不用理會法律就把你們丟到監獄裡去,沒有人敢反對我的意見,”盧日科夫一臉倨傲的靠在豪華柔軟的靠背椅上。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俯視着眼前的這個胖子……雖然他盧日科夫比安樂樂還要胖些……眼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伸手輕輕一招,旁邊一位端着銀盤的美麗的俄羅斯少女趕忙將自己手中端着的銀盤送到盧日科夫的手邊,愜意的在銀盤裡彈了彈從古巴定製的雪茄的菸灰,愜意的深吸了一口,盧日科夫這才繼續道,“我從來不掩飾我對你們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的立場,我的地盤不歡迎你們,如果不是因爲你們這些黃皮&猴子的存在對緩解莫斯科居民的生活情況確實有些作用,你們早就被我趕緊下水道里去了。”
“我知道你似乎和克里姆林宮的那位的女兒的關係不錯,但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相比於你和那位的子女的關係。顯然我和那位的關係更緊密一些。你猜,當你和我起了衝突的時候,克里姆林宮的那位會站在誰的立場說話?”
安樂樂緊緊抿着嘴不說話,心中卻有種濃濃的羞辱感蔓延起來。林鴻飛說過的話開始在他大腦裡不停的迴響:莫斯科的市長,也是時候換個人了。
既然是時候換個人了,那就換個人吧!
但是顯然,安樂樂的沉默理所當然的被盧日科夫視爲了中國人的懦弱……對於這種反應,他也認爲理所當然:那些中國人不就是這樣的嗎?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謹小慎微的生活着,靠撿一點殘羹剩飯過活,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夠將他們給嚇得半死。
“沒錯,你心裡明白,普京那個傢伙一定會站在我這邊。因爲這傢伙每年從我這裡拿走了不下一億美元。”盧日科夫並不忌諱普京從自己這裡拿錢的事,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是普京一再任命他盧日科夫爲莫斯科市的市長,爲什麼他這個葉利欽時代的“老臣子”還能如此深的普京的信任?美元真是個好東西。
“所以,小子,你識相點。乖乖的把股份交出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相不相信,只要放出消息說是你害的你們中國人的貨物被扣的,今天晚上你就會死在莫斯科的某個垃圾箱裡面?”得意洋洋的望着安樂樂,盧日科夫的臉上帶着濃濃的得意,他相信,這傢伙應該就要屈服了。
但下一刻,迎着他得意的目光,安樂樂竟然忽然笑了,不是那種故意裝出來的、爲了掩飾自己內心恐懼的假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對他盧日科夫的嘲笑,“盧日科夫,你知道嗎,我很同情你。”
“你說什麼?”正沉浸在自己掌控着一切的美妙滋味當中的盧日科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安樂樂這個混蛋竟然敢對自己說話,頓時勃然大怒!
“我說,你很可憐,”迎着盧日科夫那變的有些猙獰的面孔,安樂樂無比認真的,一字一頓的對他道,“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是你,這幾件就會盡情的享受一下生活,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盧日科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安樂樂這話是什麼意思,頓時狂怒,“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望着這張豬頭一般的臉,安樂樂冷笑了一聲,“市長閣下,您還以爲現在是20年前的蘇聯嗎?想要威脅誰就威脅誰?除了核武器之外,你們俄羅斯現在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陸軍的裝備多年不用已經成了一堆廢鐵;空軍的飛機甚至一年當中連100個飛行小時的最低限度也達不到,因爲你們燒不起油;至於海軍,哦,大概正在生鏽腐爛的‘基洛夫’級巡洋艦和你們俄羅斯的情況很像……”
“除了核武器,你們還有什麼?但你們敢對我們用核武器嗎?你們不敢!因爲我們也有核武器,既然出了口頭上威脅幾句之外你們什麼也做不了,那我們怕你做什麼?”
盧日科夫的目光呆滯了:怎麼回事?情況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安樂樂卻沒有打算放過他,滿臉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對我來說,現在的你就和一條被人打瘸了腿的野狗沒有什麼區別,雖然看起來很兇,可除了叫喚兩聲、呲呲牙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你認爲你把切爾基佐夫斯基大市場的商品沒收掉就能威脅我了?天大的笑話!”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莫斯科市不將東西一樣不少的換回來,我想,後果是很多人都喜聞樂見的。”安樂樂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盧日科夫的雙眼,眼中的兇芒竟然讓一向自詡自己是硬漢的盧日科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
“老公,你剛剛好霸氣!”從盧日科夫的辦公室裡出來,阿芙羅拉的一雙美目中異彩連連,對自己的男人剛纔霸氣的表現充滿了欽佩。
這可是盧日科夫啊,在莫斯科有這麼一句話:普京是俄羅斯的沙皇,而盧日科夫就是莫斯科的沙皇,這話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也從側面說明了盧日科夫這個混蛋將莫斯科經營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可現在,自己的丈夫竟然敢當面威脅這位莫斯科的沙皇,還能讓對方感到畏懼,試問整個俄羅斯,有幾個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一想到這麼一個英雄就是自己的丈夫,阿芙羅拉的心裡就滿滿的都是激動和興奮……每一個女人的心裡都有一個王子和公主的夢想。
讓阿芙羅拉大跌眼鏡的是,剛剛還一副霸氣無比樣子的安樂樂,忽然一臉痛苦的拿頭使勁裝前面副駕駛的靠背,整個人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了,“你知道什麼啊,你以爲我想對盧日科夫這麼說?這還不是林鴻飛那個混蛋讓我這麼說的?”
一說起林鴻飛這個名字來,安樂樂頓時就咬牙切齒:只有老天才知道,就在剛剛,自己的兩條腿都在不停的打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盧日科夫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
“你是說……”阿芙羅拉的眼珠子猛的瞪圓了,不敢置信的吃吃道,“親愛的,你是說……你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意思,”安樂樂有氣無力的點點頭,“這一切都是林鴻飛那個混蛋讓我這麼說的。”
“見鬼!他怎麼可以這樣?!”阿芙羅拉微微一愣,下一刻,她尖銳的嗓音就直透雲霄,“林怎麼可以這麼做?他難道不知道這會讓你陷入多麼危險的境地嗎?”
關鍵時刻,安樂樂還是護着自己的兄弟的,搖搖頭,安樂樂道,“我相信鴻飛肯定會有辦法,他不是那種把兄弟往火坑裡推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麼對付盧日科夫……那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惡棍!一個應該被淹死在廁所裡的混蛋!”
“可是……”阿芙羅拉越發的惶急,現在聽安樂樂這麼說,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面臨着多大的危險,一時間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沒什麼可是的,”安樂樂搖搖頭,“大不了我們就回中國,反正靠着在中國的那些產業,咱們也能過活的很好。”
豈止是生活的很好啊,作爲國內最大的自主品牌連鎖超市和最大的家電連鎖銷售超市的大股東,安樂樂好歹也是個身價數百億的超級富豪,在俄羅斯的這點財產損失了也就損失了,根本不會讓安樂樂傷筋動骨,他之所以還謹守着俄羅斯的產業,就是希望能夠給自己的兄弟提供更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