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會常回來看母后的。”
知儀心裡一陣難受,眼圈兒早紅了。
“嗯,嗯---”
嫣皇后輕笑,把女兒攬入懷中,眼淚早落了下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得她們去吧。
“七兒,做了小商王的妻子,可要記得以夫爲天,不要動不動就使性子,知不知道?”
這個女兒的脾性嫣皇后很清楚,雖然在她面前很是乖巧聽話,卻很是霸道,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她看中的,就一定要到手不可。
這也是她從小把她給寵壞了,改不了了。
“兒臣知道,兒臣會的。”
洛知儀表面答應着,暗裡卻頗不爲以然。
什麼以夫爲天,她纔不要做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婦人,小商王要敬她愛她倒還罷了,如若不然---
“兒臣拜見母后---七妹也在啊。”
太子氣哼哼地進來,施了一禮就坐了下去。
“臣妹參見太子哥哥---誰又惹太子哥哥生氣了?”
洛知儀一猜就猜個**不離十,肯定又是爲了柳拂堤。
“你管我!母后,你是不是讓秦露濃做了七妹的試婚王妃?”
爲了她?
洛知儀抿抿脣,原來她猜錯了,還以爲太子哥哥又跟拂堤鬧彆扭了呢。
“是本宮挑中的她,七兒也願意,怎麼了?”
嫣皇后雖非太子親孃,卻很照顧太子,只要不是違反宮中律例的事,她一般也就允了他。
“母后,你找誰不好,偏偏要找她?!母后不知道嗎,兒臣想娶她爲妃的!”
說了就說了,反正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剛剛纔聽說這件事,差點沒殺人!
那可是他看上的人啊,就這樣平白無故讓小商王給糟蹋了,這叫他怎麼甘心?!
“什麼?太子哥哥,你瘋了嗎?!那拂堤---”
洛知儀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太子哥哥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喜歡這麼一般的女子了?
這件事說起來很奇怪,太子究竟看上秦露濃哪一點了。
論長相,一般。
論才情,勉強過得去。
論性情,冷冷冰冰,不苟言笑。
論家世,爺爺跟爹只是做過宮中御醫,也沒怎麼受到皇上特別寵愛。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最重要的是,他要娶別的女子爲妃,拂堤能願意?
“別提那惡女,本宮纔不要她做太子妃!”
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每個人都認準了柳拂堤,沒她不行是怎麼的?
“太子哥哥,你幹嘛罵拂堤,她人很好的,長得美,還會使鞭子,保準不讓別人欺負太子哥哥,對太子哥哥又是一心一意,她哪點不好了?”
洛知儀說的倒都是真的,只可惜,太子就是八面瞧不上她,沒辦法。
“她那麼好,你又不娶她?”
太子大概是氣糊塗了,這種可笑的話也說的出來。
“呵呵,臣妹要是男的,一定娶拂堤,秦露濃有哪點能跟她比。”
洛知儀掩口吃吃地笑,秦露濃也就能做個試婚王妃,放不到大場面上的。
“七兒,別鬧,躍兒,你也別做他人想,太子妃一定要是丞相女兒,皇上應該不止一次對你說過。”
嫣皇后神情淡漠,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這些人來。
這麼多年她位居中宮,卻很少理會宮裡的事,更是極少與洛耀見面,情感淡泊的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他們這樣,很奇怪。
“母后,你也這麼說?!”太子急了,有種想狂扁柳子懷的衝動。
“這是事實,躍兒,你別鬧就是了,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太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一下說不出話來。
“皇后說的對,躍兒,你再鬧也要注意分寸,你說,你是不是又對丞相女兒使性子了?”
搞得那老匹夫三天兩頭來向朕施壓,想造反嗎?
洛耀陰沉着臉走進來,揮手阻止了嫣皇后的揖拜。
他們這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嫣皇后神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好像看到了一個無所痛癢的陌生人一樣。
“呃---是丞相女兒先對兒臣威嘛,父皇,你說她有什麼資格管束兒臣,父皇都沒有這樣,是不是?”
太子討好似的笑着,偷眼去看洛耀的反應。
真是嘔心死了,明明他們洛蘭拉瑪氏纔是皇族吧,幹嘛要受一個丞相的氣。
“---她怎麼說都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對她好一點就是了。”
混帳兒子,你以爲朕想這樣,不是沒有辦法嗎?
“兒臣纔不要!”
說來說去,他還是非娶那個凶神惡煞一樣的女人是不是?
跟她同牀共枕?
不不不!太子大搖其頭,要真那樣,他怕自己睡夢當中腦袋就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