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澤又說了一遍,她才赤腳下地拿搖控制器開電視。
她的衣裳因爲他剛纔的動作而弄得領口大開,露出圓滑的香肩,還有撩起的裙襬露出她的修長白皙的大腿,隨着她走路的動作衣袂款擺,顯得異常誘人。
顧亦澤瞬間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該死的,剛纔明明可以輕鬆佔有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只不過看她露個肩腿,怎麼就這樣了!
“啪!”電視機打開,正在播報蘇家分公司即將開張的消息。畫面里正是蘇家父子二人春風滿面地對着鏡頭,回答問題。
“蘇老先生,前段時間有消息稱您偷了金氏的一塊玉牌,請問這是真的嗎?”一名記者尖酸發問。
被問到醜事,蘇慶德不但面不改色,反而一臉和氣地道:“這件事只是個誤會,這個誤會已經解開,偷盜者另有其人。”
“請問偷盜者真的是您兒子的女朋友,您未來的兒媳婦嗎?”那句記者不依不饒,揪着這個問題不放,估計是早就安排好的。爲了新公司開業特意炒作的吧!
蘇解之突然搶過話筒,道:“真正的小偷是安小夏,她已經親口承認罪行,所以你們別再把這個問題跟我們蘇家牽扯到一塊兒了。還有我跟安小夏之間什麼都沒有,前幾天我去看過她,她變化很大,我們聊了很久,我才知道她一直暗戀我,她之所以會盜竊,就是因爲我喜歡的人不是她,她求而不得,才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太偏激了。”
蘇解之一把摟過身邊的塗馨,兩人四目姿勢,眼睛裡滿是深情:“她纔是我的愛人,我們已經準備要結婚了。”
這是一天前的新聞,顧亦澤特地爲安小夏錄的。
安小夏看到此處,直接按暫停:“假仁假義!簡直就是扭曲事實,蘇解之你這個僞君子,道貌岸然,利用我的時候怎麼不是這副嘴臉!”
顧亦澤看着氣得胸口起伏不斷的安小夏:“很生氣?”
安小夏怒道:“我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你不生氣?”
顧亦澤說:“我爲什麼要生氣?關我何事!”
安小夏:“你……”憋回悶氣。
安小夏緊緊揪着自己的衣角,好半晌,你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顧亦澤,只要你幫我搞垮他們,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顧亦澤看了安小夏一眼,冷笑一聲,沒有理她,而是點燃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悠然地吐出一個菸圈兒:“就算你不答應,我要你怎樣你也沒有資格拒絕。”煙霧中他掀起眼簾看她,比起十幾天前在酒店裡面的模樣,眼前的女人瘦了很多!兩頰凹陷,眼下青黑,原本一雙閃着狡黠光芒的雙眸,此時再不見光芒,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衰敗之氣。
安小夏冷冷笑着,死死地咬着下脣,晶瑩的脣齒間,溢出一點點腥紅,死也不肯服輸的樣子。
不過這倔強的脾氣卻一點兒沒變。
安小夏看向他,“如果你要形婚的話,我相信很多女人趨之若鶩,你爲什麼要找上我。”
“誰說我要形婚?”顧亦澤不輕不重地說着,彈掉菸灰,“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同性戀。”
安小夏:“……你看上我什麼了?”
顧亦澤:“你的身體,還有……你的技藝。”
果然如此!
她就知道不會如此簡單。
安小夏臉上的笑意更濃。
“你爺爺的事我已經處理好,警局那邊你現在還是嫌疑人,只要你答應成爲我的人,我有很多辦法幫你洗清罪名,並且讓某些人罪有應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電視屏幕,鏡頭定格在蘇解之那張噁心的臉上,加上一句,“只要你的表現讓我滿意。”顧亦澤拿出足夠誠意,他相信這個女人還會如此不識時務,若真如此,他也沒必要再執着於她,她雖有一身技藝,他得不到,便毀掉!
安小夏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庇護之處便是顧亦澤,若是脫離了他的保護,自己什麼都不是,不但如此還會死得很慘!
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而顧亦澤這邊……
姑且答應他也只是權宜之計,待她等到翻身之日,再想辦法逃開也不遲!
“你還真自負。”安小夏咬牙,這個男人早把她吃得死死的!
顧亦澤笑:“有錢,任性!”
安小夏:“……”此時此刻安小夏恨不得一張姨媽巾,直接拍在這個男人臉上!
“既然我們雙方達成共識,就去把該辦的事辦了吧!”顧亦澤困難地讓自己坐上去。
“該辦的事?”安小夏瞪着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眼裡滿是怯意。
顧亦澤說:“登記結婚!”
“什麼!”安小夏詫異地瞪大了雙眼。結婚……
顧亦澤嫌棄地道:“我身邊的女人只能是我妻子。”
四個小時後。顧亦澤與安小夏的新家裡,安小夏胳膊上綁着繃帶,呆坐在牀上,還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裡紅得刺目的結婚證。這……一切都太玄幻了,前前後後不過幾個小時,她就已經成爲已婚人士了!
證件內的大頭照裡,她與顧亦澤緊挨着坐着,兩人臉上都帶着笑意,腦袋往一處靠,可不管他們兩人人捱得多近,也掩蓋不了兩人之間的貌和神離的事實。
別人結婚都是開開心心,而她結婚,則是邁入地獄的第一步!
而結婚對象還是她討厭的,一步步設計好將她逼入死路的顧亦澤!
她正發着呆。突然,一雙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環住:“怎麼?成爲我顧亦澤的女人,高興得傻掉了嗎?”
安小夏瞬間渾身緊繃,將結婚證塞進牀頭櫃的抽屜裡:“你想多了。”
牀上鮮豔的大紅色刺得她眼睛疼,這紅無時無刻還在提醒着她,她已成困獸!
顧亦澤順勢吻在她臉上:“是我想太多,還是你想太少?你現在可是我合法的妻子!”他的男性氣息像風暴一樣侵襲着她的感覺,就連空氣裡也全是他冷冽的氣息。
她跟這個男人不過幾面之緣,就做如此親密的舉動,這讓她非常不適,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反抗,便只能渾身僵硬地任由他抱着大吃豆腐。從臉頰到耳垂,再從耳垂到脖子,下巴,然後是嘴脣。
凡是被他吻過的地方,就像被燒着了一樣,灼痛!
顧亦澤細細淺吻,很投入,她很呆滯。
直到他微涼的手指從她的衣襬伸了進去,她像被按到開關一樣,突然猛地一下按住他的手,再也忍受不了地顫抖着說:“不……不要這樣!”
“怎麼?不想被我碰?”顧亦澤臉上表現出明顯的不悅,卻在肢體上仍保持着親膩的姿勢,藏在她衣裳裡的手壞壞地捏了她的纖腰一下。
極爲霸道的佔有慾!
瞬間讓安小夏有一種,自己已經成爲他的私有物品,別人休息動一下的錯覺!
安小夏瞬間倒吸一口氣,若非極力剋制,此時她已經扇了顧亦澤一巴掌。
她這樣又怕又不敢反抗的模樣,恰到好處地取悅到了顧亦澤,又同她耳鬢廝磨一翻,直到她呼吸不暢,身體發軟地靠在他身上時,他在她富有彈力的屁屁上輕掐了一把:“安小夏你在怕什麼?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遲早都是我的。”
安小夏雙手緊緊拽成拳頭,放在身側,深呼吸,慢慢閉上雙眼,想極力掩蓋住所有的情緒,可她輕輕顫抖的,長如蝶翼的睫毛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顧亦澤逗得盡興,鬆開了她:“去洗澡,浴室就在裡面。”說着他也操控着輪椅出了房間。
看着慢慢合上的房間,安小夏繃得石頭一樣硬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安小夏準備好保守的睡衣,進入浴室。
胳膊上有傷,她脫衣裳非常不便,不過幸好現在是夏天,很容易就脫掉了。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安小夏半上眼睛,在這難得的片刻安寧中思考,她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咚咚咚!”
分鐘後,浴室的門被人敲響。
剛剛放鬆的安小夏立即像只受驚的兔子,一下關了花灑,豎起了自己的耳朵,緊張地取下雕花銅花灑:“誰?”
若是顧亦澤,她一定將他拍出去。
“是我。”顧亦澤的聲音清清淡淡,在屋外響起。
“幹……幹什麼!”安小夏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這個男人不會變態的想要跟她洗鴛鴦浴吧!
“你左手有傷,我來幫你洗澡。”
我去!
果然被她猜中了!還好她方纔已經從裡面把浴室的門鎖起來了,現在只要她不開門,顧亦澤就休想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安小夏實在太天真了!
咔嚓一聲,顧亦澤已經打開了浴室的門,操控着輪椅進來了。
蒸騰的霧氣中,安小夏雖然身材嬌小,卻凹凸有致。該有肉的地方一點兒不含糊,不該長肉的地方一點贅肉也無。
安小夏傻眼了,看着那個坐在輪椅裡,朝自己移動過來的男人,她一時間忘記了反應,直到那個男人來到她面前,她才反應過來:“喂!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