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安若琪睡的很香,醒來時,她還是躺在沙發上,依舊是枕着慕夜臣的腿,只是,身上已經多了一張被子而已。
輕輕的動了動胳膊,擡頭望向這個坐在他身旁倚着沙發的男人,不得不說,她的心中是有感動的,一層層的涌現出來,他竟然就這樣讓她枕着他的腿一晚上,該麻了吧?
安若琪望着慕夜臣,幾乎是一種死盯的狀態。
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儘量不去驚動慕夜臣,她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可愛弧度,以爲慕夜臣還沒有醒來,便又將那頭靠近了幾分,望着面前的這個放大的面容,連同着慕夜臣的呼吸也一同感受着。
他的睫毛很長,他的臉很帥氣,他的皮膚看起來真好,好想摸一下。
只是閉着眼睛都這樣漂亮,這要是再笑笑,該是多麼的迷人呀。
雖然慕夜臣的確是冰冷了很多,但是,這張與生俱來般精緻逼人的面容,真的是無可挑剔的,只怪平常太冷了,所以大家竟然只記住了冷這樣一個形容詞。
這樣看着,安若琪輕輕的無聲笑着,第一次這樣仔細的打量着慕夜臣,她以爲慕夜臣不知道,卻是不知道在她醒來的下一秒慕夜臣便醒來了。
他的警覺性完全不是安若琪所能夠理解甚至是知曉的,只是,他也只是閉着眼睛,任安若琪這樣看着。
起身的安若琪躡手躡腳的站起來,拿起了一旁的筆,再次的靠近慕夜臣那微微倚着沙發的身影,饒有興致的開始玩起來。
她當真是將慕夜臣當做是死豬了,略微傾斜着身子靠上來,一隻手按在沙發後背上支撐着身體,另外一隻手拿着那黑色的畫筆在慕夜臣的脖子上開始畫起來。
一邊畫着,那嘴角還勾起了一個很是高興的神情,看着慕夜臣這樣子,當真是覺得更加好玩了。手中的動作不停,畫的很是認真,還時而的自己仰起頭無聲的笑着,然後低頭繼續完成她的畫作。
她畫的認真,當真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她幾乎是一種極爲誘人的姿勢完全的趴在慕夜臣的身上。兩個人的呼吸幾乎是交錯着,此起彼伏。
幾分鐘之後,終於停筆了,安若琪得意的看着她的畫作,不愧是學設計的,畫了一條項鍊都是極爲逼真的,這樣看過去,倒是覺得給慕夜臣更增添了幾分的帥氣。
畫好之後,放下筆的她再次假裝若無其事的躺會到了原處,偷偷的瞄了慕夜臣一眼之後,才伸了一個懶腰,佯裝剛剛睡醒,坐起來,然後才輕輕的推了推那同樣是佯裝在睡覺的慕夜臣。
“大叔,醒醒呀。”
搖動着慕夜臣的動作還真的是不輕,臉上雖然保持着那份平靜,那雙純真的眸子一掃到慕夜臣的脖子,心裡便開始咯咯咯的偷笑着。
慕夜臣很是淡定的睜開了眼睛,雖然安若琪看上去神色平靜,他卻還是從那雙眸子中捕捉到了她的笑意。
“睡得好嗎?”
他輕輕的問着,安若琪用力的點頭,不是安慰,是真的很好,是她少有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能夠睡得如此的香的時候。
“那就好”,慕夜臣只是輕輕的勾起嘴角,隨後挪動了一下那被安若琪枕着睡了一宿的腿,當真是麻木到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大叔,爲了謝謝你,我送給你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
安若琪揚起手指,輕輕的指了指慕夜臣的脖子處,依舊是在笑着,“你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我去找點吃的。”
起身的安若琪穿上鞋子就朝着遠處走去,她倒是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找個理由就走開了,只當是瞭解一下慕夜臣的家了。
起身的慕夜臣去洗漱間照鏡子去了,他也想知道,剛纔安若琪在他的脖子上到底是畫了什麼東西。
鏡子中,看着那項鍊時,他的嘴角勾起了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只是看那千年不化的冰凍神情融化了的
樣子,便知曉了對於這個“禮物”他倒是挺喜歡。
而安若琪一個人在別墅裡轉來轉去,終於轉到了廚房,打開的冰箱卻也只有幾瓶飲料,其他的什麼吃的東西都沒有,再轉頭看看,這廚房裡的鍋碗瓢盆都好像是很多年沒有用過了,都是嶄新嶄新的。
怎麼都覺得不像是居家過日子的生活,這樣想想,她不禁從心中有些可憐慕夜臣。
有關於慕家的事情,她還是從其他同事的口中聽說過一些的,聽說,慕總的父親早年車禍去世了,而慕總的母親後來去美國出家了,這個家裡就只剩下了慕總,還有一個弟弟。
哎,想想她自己,雖然母親也過世了,可是,她好歹還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而慕總卻什麼都沒有呀。
這樣想着的時候,安若琪已經走出去了,客廳里正好遇到了從洗漱間走出來的慕夜臣。
吐了吐舌頭,安若琪嘻嘻的笑笑,想是慕夜臣應該看到了她的傑作,他沒有生氣,她不意外,倒是覺得更加開心了不少。
待到安若琪洗刷完之後,南冰剛剛好趕到了,這一宿他也是忙的天昏地暗的,又是處置那幾個小混混,又是跟泰國那邊的人聯繫,折騰到下半夜三點多了,總算是想睡會了,五點多接到了慕夜臣的電話,讓給安若琪準備一套衣服。
這天才剛剛亮,專賣店都沒有上班的,去哪邊找衣服呀,沒有辦法的南冰只好聯繫白冰,去她的公寓裡拿了一套衣服。於是,又是折騰到了現在。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
接過衣服的慕夜臣面色雖然冷,只是到底還是體恤部下的,尤其是他的左膀右臂,自然待遇也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是!”
應聲的南冰已經轉身,從慕家莊園離開了。或許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自從都沒有背叛慕夜臣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那數不清的金錢、名譽,更重要的是那份道義,那份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