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千多騎兵集體殺來,而剛認識的那個尼古拉斯還傻傻的站在那裡,西塞不由得很是着急,就想要掙脫艾琳娜的阻攔:“快把他拉回來!面對着精銳騎兵的衝鋒,就算是九級強者都只能選擇暫避鋒芒!以對抗根本就是自殺的行爲!”
西塞一邊喊着,一邊就要衝出去,然而此時他才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掙脫卻根本就無法從艾琳娜的控制之下脫離……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可是五級武者的實力,竟然無法從一個女人的手中掙脫?在他看來艾琳娜應該是那種典型的弱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西塞的腦子還在思考着艾琳娜的問題,另一邊廂卻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趕忙轉過頭去,西塞卻看到了自己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場面。
那千餘在自己眼裡異常強大,凝聚在一起即便是九級強者面對也只能避其鋒芒的精銳騎兵此刻竟然不斷地接連摔倒在地上,而他們胯下的戰馬無不痛苦的慘叫着,嘶鳴着,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那個尼古拉斯身上外放的一層光圈!
沒錯,就是光圈!雖然西塞有些難以理解,但是此時此刻的尼古拉斯的周身就是被一圈白色的光圈所籠罩,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尤爲亮眼,而隨着那層白色光圈的不斷擴大,凡是接觸到光圈的騎兵一個個接連的倒地,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西塞清楚地看到,那些倒地的騎兵一個個全都七孔流血,可能是光圈的原因顯得這些騎兵全都臉色煞白,身體痙攣着抽搐着,然後漸漸的安靜下來,看起來竟是無法再活命了。
這種詭異的景象讓西塞很是難以理解,在他有限的認知當中根本就無法解釋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那些騎兵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罕見的慌亂,即便是久經殺陣的他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就如此輕輕鬆鬆的阻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而這個人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裡,凡是接近他的騎兵就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喪失了生命!動物的感知往往要比人類靈敏的多,那羣騎兵腳下的戰馬終於開始躁動不安,無論背上的騎兵如何的約束就是難以讓它們恢復慣有的安靜,這樣的詭異的死亡比裸的殺戮更加讓人恐懼!
再血腥的殺戮你也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知道自己的對手究竟有多麼強大,可是眼前這種莫名其妙的死法讓這些騎兵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寒。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使用得怎樣的手段,甚至他們都不確定這個渾身散發着詭異白光的人究竟是不是人……
終於在將近五分之一的騎兵都被籠罩在了那白光之內並且眼睜睜的就那麼死掉了之後騎兵的首領勒令所有剩餘的手下約束戰馬,緊急停止進攻,同時臉色很是難看得盯着柳風:“閣下究竟是何人!可知道我們的身份?如此和我們作對,閣下可曾想到過後果?”
柳風一連迷惑的看着那騎兵隊長,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們的身份?你們不就是一羣突然而至的強盜嗎?雖然我跟這個商隊沒什麼關係,不過怎麼說也是被這個商隊順路帶上的,自然不能看着你們這羣萬惡的強盜搶劫商隊!至於作對,嘿嘿,我還真不知道和一羣強盜作對會有什麼後果,或許帝國會給我頒發個勳章什麼的?”
那騎兵隊長被這番話氣的夠嗆,偏偏又難以發作,他們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帝國的軍隊,雖然這名騎兵隊長有信心將眼前這羣人全都殺死一個不留,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誰能保證不出現一點的紕漏?還是謹慎點好,但是就算自己這些人不承認,以自己這些人的裝備和舉止,只要不是傻子的都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裝糊塗,偏偏自己還不能發作,最重要的是,有了這麼一個突然出現的強勢人物在,這位騎兵隊長對於殺光眼前這些人的信心就沒那麼足了,甚至他都不清楚以他們現在得實力能不能留得下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傢伙,畢竟對方表現的太神秘了一些。
“哼,我們當然是強盜,強盜的特點就是殺人不眨眼,報復心極強,我承認你很強,強的超出我的想象,不過你能保證你的親人都和你一樣強嗎?”那騎兵隊長眼見擺身份的方式不起作用,只得開始下三濫的威脅,下三濫的手段雖然爲人所不齒,但卻往往異常的有效。
“你想說什麼?”柳風的臉色冷了下來,氣勢也變得凌厲起來。
“我想說什麼你清楚,今天的貨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誓死也要拿到,而我們這些強盜的數量可是很多的,至少你眼前看到的不是全部,今天你阻止了我們掠奪貨物,我們就會把這個帳算在你的頭上,強盜的報復心理是極強的,到時候,或許就是家破人亡,閣下可要考慮清楚了,不過如果閣下現在不在管這件閒事,我們這些強盜也都是講義氣的人,自然不會再忌恨閣下,至於這些兄弟的死,就當是我們沒有眼力架,冒犯了閣下,死了便死了,全當給閣下賠罪了。”
騎兵隊長的語氣雖然生硬,但是話語的內容卻無疑已經是服軟了,而且很明顯的告訴柳風,你現在收手離開,我們不管你,你殺了我們的人,我們也當作沒發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爲了你所說的那麼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鬧得彼此都不愉快,最後再大打出手互相死磕。若是你不識擡舉,就算你真的有能力把我們都殺了,那麼我們背後的主子也絕對不會犯過你的族人。這種威脅實際上很沒有技術含量,但卻往往最爲行之有效。
可惜的是,他們威脅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