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戮從喧鬧變得寂靜後,整個會場內目睹這一切的人卻反而感覺更加的壓抑,柳風只是一直微笑着,在殺人的時候卻是乾脆利落,不但悄無聲息,而且絲毫不會給你殘忍的感覺,那些被屠殺的士兵早已經失去了吼叫的力氣,集體失聲,除了被殺戮以外就再也沒有了別的意識,很多人甚至就乾脆呆立在原地,連逃跑的想法都已經失去了...
柳風雖然在微笑着,但是體內的殺意卻因爲這種大量的殺戮而四溢了出來,再加上柳風並沒有刻意的去控制,使得殺氣很快就溢滿了整個廣場,在柳風殺意的籠罩之下,再加上因爲實力的巨大差距而產生的絕望情緒,這些士兵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思維的能力,成爲了一具具還有生命的行屍走肉。
甚至連帝王大殿之內都受到了柳風殺氣的影響,很多人不由得打着寒噤,感覺身體的周圍實在是冷的異常。只有康斯坦丁依舊安坐如山,自始至終連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那種沉穩的樣子讓大殿內的那些傾向於他的官員貴族們立時定下了心思,腦子也開始正常起來,外面的這個殺神可是陛下帶來的,他越是強大隻會對自己這方有更多的好處,實在是沒什麼好怕的。只是看來還真的有點小看陛下了,不知道陛下這又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聖階強者。
又過了一會,當柳風揮手殺掉了最後一名殺進來的城衛軍後整個廣場已經是一片鮮紅的顏色,地上到處都是噴灑的鮮血以及各種人體的殘肢和殘破的器官,整個廣場顯得一片凌亂,如同修羅地獄一般,而在這片雜亂之上偏偏就是柳風那已經乾淨的白衣勝雪的裝扮,沒有收到周圍的絲毫影響,這種視覺上的強烈反差使得還活着的人都有些發愣,似乎產生了某種不應該產生的幻覺。
殺完人後,柳風重新回到了康斯坦丁的身後,依舊帶着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也再一次變得不起眼來,可是此時此刻,無論柳風的氣息隱藏的如何的好,那些還活着的人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對他無視,這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啊?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屠殺了上萬人,而自始至終卻連表情都沒有變過。這種視生命如糞土的感覺讓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從心理面發寒。
“好了,討厭的人都已經被清除了,我想我們可以重新來開一開這個晨會了。”康斯坦丁說的很輕鬆,不過對付這種事情可遠遠不是殺掉首惡那麼簡單,後續的一系列事情還需要好好的操縱,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整個國家的動亂,畢竟對方的黨羽,控制的軍隊這些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康斯坦丁詳細的佈置,小心翼翼的對待,不過相對於不久前的局勢已經是好的太多了。
不久前康斯坦丁還在苦苦的支撐着,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滑落失敗的深淵再也無法爬起來,而現在,他已經是站在了必勝的結局上,唯一的問題是怎麼把這個必勝的局面轉化成一場完勝而不是慘勝,這就是聖階強者的威力,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聖階就如同限制性的必殺武器,只要有聖階的存在,這個國家就可以維持絕對的穩定,除非對方手裡也有足夠抗衡的底牌,否則就根本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柳風知道自己已經做完了該做的事情,今天在皇宮內的表現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科特伐克的上層社會,康斯坦丁的身邊重新出現了一名冷血的聖階強者這樣的消息也會立刻被散播出去,到時候剩下的事情就全都是康斯坦丁的問題了,他應該只需要陪着康斯坦丁出席一兩場的宴會就足夠了。科特伐克局勢的穩定是必須得,東大陸是他的根基所在,他必須保證東大陸的平穩才能全身心的謀求西大陸的局勢。
而此時控制東大陸的四大王國中敘美利亞和多美尼哥都和帕里斯特家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只有科特伐克是完全依靠着柳風和康斯坦丁的私人關係在維持,原本這應該是最不穩妥的維持關係的方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柳風卻反而覺得科特伐克是最值得信賴的盟友,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直覺。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突然崛起的敘美利亞,只要敘美利亞的問題真的是聖者門再插手,柳風就不好再去影響什麼,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巨大,現在的聖者門還沒有派出真正的高手,一切都好商量,一旦聖者門被惹得出動真正的神級高手,恐怕柳風之前一切的努力和算計都將付諸東流。
所以柳風也在心裡設定了一個底線,他打算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去拜訪一下那名坐鎮敘美利亞的次神級高手,打探下聖者門的真正目的,只要聖者門不反攻入科特伐克的領土,那麼就一切都好商量,敘美利亞隨便聖者門怎麼折騰都對柳風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晨會在繼續,只是氣氛已經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康斯坦丁重新恢復了一國帝王的威嚴,尤其是那些之前站在了老親王那邊的官員此時更是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康斯坦丁的不滿,然後下一刻就步上老親王的後塵。
康斯坦丁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展露着春天般的溫暖,對這些官員們一個個大加安撫,柳風卻知道這些官員絕對是完了,就算現在康斯坦丁爲了國家穩定的關係不會動他們,不出一年,這些位置上的人也絕對全都會換上新的面孔,在朝堂的爭奪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站錯隊,一旦站錯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柳風悄然的離開了帝王大殿,這種晨會對於他來說太過無聊,艾琳娜眼看柳風回到後宮,趕忙上前提醒道:“我們去看看那些逃出來的難民吧,我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