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場提前開始的決賽,當然,只要是任何兩大帝國相遇四強賽就可以算是提前開始的決賽,現在唯一的懸念是,究竟誰會在這場比賽中勝出,勝出的一方又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是否還能夠在下午的比賽中對加里瓦多形成威脅。
柳風靜靜的站在看臺上注視着對面那個害羞的少年,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古怪了,古怪到居然連柳風都察覺不出來他究竟哪裡不對勁...
“我想換個戰鬥的方式你看如何?”柳風突然走到了那名害羞的少年面前開口說道。此時比賽還沒有宣佈開始,選手之間的行動還沒有受到限制,只不過看到柳風突然接近那名害羞的少年,旁邊幾名塞拉旺達的學員同時緊張的圍了上來。
反觀格桑路亞一方其他學員仍然鬆散的站在那裡,絲毫不爲柳風擔心的樣子。
“別緊張,我只是有一個提議罷了,不會對你們的王牌做什麼黑手的。”柳風舉了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後繼續看着那害羞的少年。
少年輕輕的擡起眼皮看了看柳風,隨後趕忙又低下了頭,整個臉色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的地方,柳風無語的看着少年,用不用這麼害羞?
“尼古拉斯先生,請問你有什麼提議?”旁邊另一名塞拉旺達的學員開口接話道,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的領袖。
柳風摸着下巴看了看他:“你能做主嗎?”
“當然,只要是和比賽有關的事情,我可以全權做主。”那名學員不卑不吭的說道,他們之前的比賽柳風多少也看了一些,這個人確實是幾人中最強的,已經有了接近八級的水準,只不過最後一道坎還沒有跨過去。
“既然如此,我想讓這場半決賽變成車輪戰,你看怎麼樣?”
“車輪戰?怎麼說?”
“不是羣體戰,而是一對一,一個人上場一對一的較量,直到輸了爲止再上下一個人,戰到一方全都失敗。怎麼樣?”柳風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而就在柳風說出自己的提議的同時他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眼神裡竟是閃過了一絲喜色,顯然對方認爲這種比斗的方式對他們極爲有利?這麼說,關鍵肯定是在那個害羞的少年身上...難道這個少年單挑中有着無與倫比的優勢嗎?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柳風回到自己的隊列,安排了下出場順序後,直接走下了擂臺。
雖然交流會要求的是進行團體戰,但是實際上雙方的對戰方式只要得到了雙方的認可就可以隨意決定,因此車輪戰很快就通過了首肯,隨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這場引人矚目的半決賽終於開始了...
不過讓所有觀衆都爲之驚訝的是,塞拉旺達一方排除的代表竟然是哪個害羞的少年,而其他幾人全都心安理得的下了場。
這樣的舉動讓柳風有些意外,原本以爲他們會把這個害羞的少年當做最後的王牌來對付自己,沒想到竟是讓他第一個出場?也就是說,他們有絕對的把握這少年能夠用車輪戰的方式將自己這些人全都擊敗?這樣還可以在不影響戰力的情況下進行下午的決戰?
他們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
格桑路亞一方最先出場的是邦德,原本是打算利用邦德的強勢取得一個開門紅,最後還能順勢在幹掉幾個,可是這樣一來,柳風突然沒什麼信心了,其實就算讓柳風自己去一挑六也是很輕鬆的事情,可是柳風實在是不願意暴露太多自己的實力,在沒有冠絕天下的實力之前貿然的顯露底牌無疑是愚蠢的行爲。
邦德站在擂臺上看着對面不遠處那個拿了全場最低分的害羞少年,怎麼也提不起戰鬥的**,咧了咧嘴:“就一個大火球把你轟下去算了。”說罷,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憑空出現在了邦德的身邊,隨後在邦德的控制之下向着那害羞的少年轟去!
一聲爆裂的巨響,柳風驚訝的發現那少年竟是沒有躲閃,而是任由大火球轟在了身上,一片的硝煙瀰漫,讓人看不清裡面那少年究竟怎麼樣了...
邦德的大火球速度並不快,他原本也只是想利用大火球把對方逼下擂臺,畢竟大火球雖然只是二級魔法,但是破壞力依舊不是魔法師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一旦正面被轟中,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對方總不可能跟尼古拉斯那種變態一樣擁有魔法免疫的能力吧?可是偏偏對方就是沒有躲閃。
突然,從那片煙霧中傳出來的氣息一下子變了,柳風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原本那害羞少年的氣息竟是消失無蹤,無論柳風怎樣的去探查都找不到絲毫的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暴,肆虐,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氣!
怎麼會這樣?難道突然換了一個人嗎?柳風有些不明白,人的氣息不可能完全的變成另一種,或多或少總會留下一點獨有的痕跡,可是此時那煙霧中的氣息卻是完全的變了,這已經超過了柳風的認知。
隨着煙霧的慢慢散去,那個害羞的少年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剛纔的大火球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影響,只不過此時此刻那少年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低垂着頭,而是雙目赤紅的盯着邦德,渾身上下的肌肉緊繃,彷彿一頭出籠的猛虎一般。
柳風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和剛纔那個害羞的少年絕對不是同一個人!雖然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一模一樣,可是從氣息到精神狀態,乃至靈魂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都讓柳風肯定這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變化在怎麼大,也不可能把靈魂的烙印都徹底的改變,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突然換人的?而且在擂臺上臨時換人應該很沒有必要纔對,只是爲了讓人降低警惕?這個理由並不成立。
柳風有些苦惱,腦子離突然又響起了麗貝卡說過的話,“記住,他只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