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馬瓦納的帝都最近很不平靜,先是出了刺殺尼古拉斯的事情,緊接着又風傳出伯蘭家族下一任家主布拉姆**了帕里斯特家族二少爺吉爾伯特的未婚妻的消息...
很多人還在觀望,不過從種種的跡象以及隱秘的打探可以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一時間,帝都的貴族都在等待着伯蘭家族和帕里斯特家族的反應,因爲據可靠消息,尼古拉斯可是直接帶走了布拉姆,而且哪怕是在德尼爾親自登門給足了面子的情況下仍然堅定着必殺的決心。
依着伯蘭家族近年來的強勢習慣,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尼古拉斯的行爲等於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伯蘭家族的臉,這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可是帕里斯特家族現在太過強勢,別說是一個伯蘭家族,恐怕就是把帝國所有的家族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帕里斯特家族的對手,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伯蘭家族究竟會怎樣應對?
“其實,就我個人的觀點,你這樣做並不明智。”馬倫家族的客廳呢,左伊慢悠悠的說道:“雖然帕里斯特家族如今的實力確實不用懼怕任何其他的家族,但是這樣隨意的開罪也是不好的。”
“我並不僅僅單純是爲了意氣。”柳風喝了口自己手邊的百果釀,這種果酒是聖馬瓦納帝都的一大特產,不過每年的產量有限,除了實權大貴族外很少有人能夠喝到,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此時整個客廳內只有左伊,柳風以及西蒙斯和蒙斯托克,其他人早就被柳風安排走了。
“偶?那還是爲了什麼?”左伊饒有興趣的問道。
“根據艾米拿來的那個名冊,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我相信伯蘭家族和拜火教絕對不乾淨,我這樣逼迫伯蘭家族,除了爲吉爾伯特出氣以外實際上也是在刺激拜火教,任由羅林準備下去對誰都不好,所以我們要儘量的刺激拜火教,使羅林能夠提前出手,這纔算是達到了目地。”
“那個冊子我看了,雖然其中有些伯蘭家族的影子,但是以此就判斷伯蘭家族也跟拜火教有關會不會太武斷了一些?”左伊皺了皺眉,現在和拜火教有關的家族已經太多了,突然又多出一個伯蘭,問題豈不是變得越來越嚴重?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柳風簡潔的回答道,其實單憑那些蛛絲馬跡根本不可能判斷伯蘭家族是否和拜火教有聯繫,但是問題是,柳風知道艾琳娜的生母是十二宮玄秘宮的前宮主,生父卻是皇宮裡那位聖階,最關鍵的是,爲什麼要選擇德尼爾做養父?僅僅是因爲德尼爾和她的父母關係好嗎?
這些東西柳風不能說,但是照樣可以作爲柳風參考的證據,所以柳風認爲伯蘭家族必定和拜火教有聯繫,而且聯繫匪淺。
“好吧,你們年輕人總是這麼有衝勁,那麼你打算怎麼對付伯蘭家族?”左伊好奇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新鮮的法子,歸根結底,誰的手中有足夠的力量,誰纔會有說話的權利,伯蘭家族之所以在聖馬瓦納帝國內有着這樣大的影響力,就是因爲相對於其他的家族來說,伯蘭家族更有力量,這些人聚合在一起形成的利益團體將是別的團體所難以撼動的,因此他們才顯得異常強大。”
柳風又喝了口百果釀,別說,不愧是產量低下又極端昂貴的東西,確實有他獨特的地方,很好喝。
“但是這種強大也是脆弱的,歸根結底他們也都是利益結合在一起,當面對的事情損害他們的利益的時候,他們會抱成一團,集體反抗,可是這也要有一個限度,那就是他們認爲反抗有結果,不會因爲反抗而使得自己的利益失去更多!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展示我的力量,讓那些人看到,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輕易的摧毀他們,那麼您認爲,他們還會冒着風險來得罪我嗎?”
柳風笑了笑:“左伊叔叔,您放心吧,一旦伯蘭家族真的想要有所動作,那麼就是伯蘭家族開始脫離他們那個利益團體的時候,到時候**裸的伯蘭家族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所以我必須表現得強勢,只有這樣纔會讓他們確信我這次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只有這樣,他們纔會猶豫進而害怕,說白了,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誰更光棍一些,誰就越能佔據主動。”
“你的理論很奇特,我從來沒有聽過,不過聽起來倒是蠻有道理的,好吧,既然你自己有了確切的想法,那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多說什麼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
另一邊廂的伯蘭家族秘密會議室內,十多個中老年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上,上手處正是伯蘭家族的當代族長,帝國內務大臣德尼爾。
“各位...說說看吧,究竟該怎麼辦,尼古拉斯是鐵了心要殺掉布拉姆了,我們究竟應該怎麼應對?”德尼爾沉着臉問着桌前的這些家族大佬們...基本上這些人決定的事情就可以代表整個伯蘭家族的意見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上我們不能退讓,一旦我們選擇退讓,那麼觀望中的很多家族在心理上就會傾向於帕里斯特那一邊,尤其是依附我們的家族,很有可能會生出別的心思,越是被別人欺負到了頭上,越是應該強硬,說到底,那個尼古拉斯不過是仗着自己聖階的實力以及手下那一羣高級武者纔會這麼囂張,關於這一點,家族還是有辦法應付的。”
一名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我不認同,現在和帕里斯特家族徹底決裂並不符合家族的整體利益,克勞德,我理解你身爲父親擔憂兒子的心情,布拉姆是我們伯蘭的希望,我和你一樣擔心他,但是我們不能因爲這種擔心就影響到正常的判斷,那會把家族帶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另一箇中年提出異議。
“哼,我確實擔心布拉姆,可我克勞德從來都是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你們纔是因爲布拉姆而對我有所偏見吧!已經被別人騎到頭上來拉屎了,難道我們家族還要隱忍?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一旦影響到大計,誰付得起責任?我們伯蘭,是戰也要戰,不戰也要戰!沒有別的選擇,從踏進了拜火教的圈子後就已經註定了這一點,你該不會還天真的以爲我們伯蘭家族還像以前那樣獨立吧!”名叫克勞德的中年男人冷哼道。
被反駁的男子顯然還想說什麼,卻被德尼爾揮手打斷:“好了,不要吵了,克勞德說的對,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允許我們退讓,一旦讓外界認爲我們伯蘭家族根本沒有抗衡帕里斯特家族的能力,那麼產生的連鎖反應恐怕會發生一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萬一影響到了羅林,那纔是真的糟糕了,羅林現在需要時間,如果我們輕易的就在帕里斯特家族面前低頭,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而轉移目標,現在吸引他們的火力也好。”
“可是族長,這樣一來,我們伯蘭勢必實力大損,恐怕就真的會淪爲拜火教的附庸了,連談判的權力都將失去!”那中年男人有些着急的說道。
“放心吧,這些東西我考慮過,既然我們是在和拜火教合作,那麼合作的雙方都要拿出誠意不是?我們跳出來擋住了帕里斯特家族的視線,那麼作爲盟友,拜火教怎麼也要提供支援纔是,我們伯蘭的優勢是在朝堂上,可不是在武者方面,而恰好,這一方面我們的盟友並不欠缺,所以我們的盟友實在是應該負責牽制帕里斯特家族的絕世武力,剩下的,我們來辦。”德尼爾平靜的說着,說完後,下面聽着的衆人全都眼前一亮。
“族長說得對,身爲盟友,拜火教當然不可以坐視不理,帕里斯特家族之所以現在這麼囂張,就是因爲那些絕世武力,只要拜火教能夠牽制住他們。那麼帕里斯特家族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比朝堂上的實力,不出三天,我們就能夠把他們整垮!”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湊趣的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吧,全力打擊帕里斯特家族,克勞德,你去聯繫拜火教,讓他們拿出足夠的‘誠意’,還有,明天就開始在朝會上攻擊帕里斯特家族,至於攻擊的藉口,你們自己想,總之不要太離譜,儘量打些擦邊球,找些能讓那位胡思亂想卻又不明不白的東西,越是大逆不道就越好。”
德尼爾陰測測的說着,想着幾天前在馬倫家族所受到的屈辱,這位帝國的二號人物就一陣惱火,不是他修養不夠,實在是那個尼古拉斯太不講貴族規矩,在任何一個圈子裡,破壞規則的人都不可能過的如意,尼古拉斯,等着吧,牆倒衆人推,會有你好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