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還沒關上,少年脖子表面的皮膚已經和扁曉雀的嘴親密接觸。
然而扁曉雀沒有能夠喝到盼望中新鮮熱乎的血液,一點也沒有。
因爲他的假牙沒了,而下巴仍然處於脫臼狀態,上下顎根本無法合攏。
催眠的程度並不很深,在受到傷害之後,少年隨時都有可能醒來,現在這個問題孩子面露癡呆的笑容,溫順而馴服地坐着,一動不動,任由他把血污塗抹到臉上。
他用已經摺斷的手指摸索少年的口袋,期待能夠找到一把鋒利的小刀,這年頭許多人都喜歡帶着兇器外出,貌似這樣可以更安全些。
果然有刀,但是關節被強行擰得脫臼的手指非常不靈便,努力了幾次都未能把這個金屬小玩藝兒抽出來。
終於拔出刀來,少年仍然癡癡呆呆地笑着,一言不發,沒有反抗。
這時扁曉雀沮喪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用這把不怎麼鋒利的東西割開對方的頸動脈。
他用思維傳導向少年發出這樣的指令:“把手腕割開,讓我喝一點血,然後你就會成爲有用的人材,感覺到無上的光榮。”
少年接過刀,面有猶豫。
扁曉雀目光直視少年的眼睛,用盡全力,試圖完全控制這傢伙。
刀緩緩舉起,搭到手腕上,卻沒有開始划動。
扁曉雀繼續努力發出思維傳導:“乖啊,讓我喝一點點血,最多一百毫升,事後我會給你錢,幾萬塊,比你到醫院賣****強得多。”
這當然是欺騙,他打算把這副軀殼完整利用,喝血吃肉,事後必然只剩下一具屍體,不可能有其它結局。
少年在遲疑中緩緩拉動小刀,劃破了皮膚,少量的血從皮膚表面滲出來。
扁曉雀用盡最後一點心力,發出思維指令:“用力點,再劃幾刀就好。”
少年似乎被震了一下,加大了力量。
一道血霧噴出來,動脈顯然斷了。
扁曉雀把嘴湊近,對準噴出的血,開始吞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