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和程靈素滿臉愕然看着保鏢先生被大樹上掉下來的樹枝砸中並淹沒。
半分鐘過去了,綠葉中的不幸者沒有掙扎,不曾顯露任何生命跡象。
程靈素緊張地問:“老王,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再等一會兒。”老王說。
“楊排風和李沉舟站在這個門口很長時間了,爲什麼他們沒事?”秋水問。
“這兩位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人了,到底是什麼玩藝兒我也不太清楚,普通的生死法則和命數對他們沒用。”老王說。
“能不能講得詳細些?”秋水說。
“他們雖然仍有呼吸,言行舉止看上去與原來沒有任何不同,可是內裡已經完全變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乾點驚世駭俗的事出來,比如咬人,當街露鳥或者非禮女子,吃腐爛的肉和生肉,突然發瘋,如此等等。”老王說。
“真糟糕。有什麼辦法嗎?”秋水感覺到難過,兩位朋友死而復生,卻並非喜事。
“我能力有限,不知道要怎麼弄纔好。”老王說。
“你看能不能這樣?對他們加強思想教育,向他們灌輸一些諸如幾榮幾恥之類的行爲準則,比方說吃人肉可恥,吃豬肉光榮;不經女人同意非禮對方可恥,戀愛的兩情相悅和光榮;遵守人類流行的道德規範光榮,胡作非爲可恥。”秋水說。
“切,這類東西就算是對號稱社會精英的那夥人都不具備任何約束力,你怎麼能指望可以管住兩個死過一次的人。”老王搖頭。
“那麼徹底沒辦法了嗎?”秋水失望地問。
“哎,這種事沒個準,也許他們自制力較強,能夠管住行爲,不會亂來,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希望如此吧。”老王說。
這時外面一羣武裝人員把掉下的樹枝擡起來,救出了保鏢先生,這傢伙的脖子歪向一側,腦袋搭在自家肩膀上,眼看已經死掉。
程靈素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老王伸出一隻手掐算了了一番,點頭說出發。
“真恐怖,這麼眼睜睜看着一個人死掉,幾分鐘前還談過話。”程靈素說。
“這種人還是死掉的好,免得他到處散播艾滋病毒,禍害無辜女子。”老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