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

李沉舟清醒過來,大聲抗議這種非人道的對待:“你們憑什麼捆我?太不像話了,這是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爲。”

“你把我咬成這樣,捆你是沒辦法的事。”楊排風說。

“如果不是我們攔着,沒準你會把他頭骨咬開吸腦子。”程靈素說。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李沉舟說。

“他身上的傷口全是你咬出來的,我親眼看到了。”程靈素說。

“肯定是出了車禍,摔傷的,卻賴到我頭上。”李沉舟說。

“這傢伙真的需要驅邪。”秋水說。

“快放了我,保證乖乖的。”李沉舟的語調變了,轉爲祈求。

“我們不相信你。”程靈素說。

“哥們,再忍耐一會兒,等我們找到那位大師,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楊排風說。

車駛到精神病院大門外面的時候已經是夜間二十二點。

周遭一片寧靜,偶爾有一輛載重汽車駛過。

車剛停下,醫院大門緩緩打開,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一名白頭髮老年男子披着一件大風衣,嘴裡叼着雪茄,一條大圍巾掛在脖子,在其身後,跪倒了一大羣人,總數大概有三十幾位,其中大部分是醫院內的工作人員,間或夾雜了幾名患者。

老年男子的模樣打扮得很像古代上海灘的中式紳士,如果再戴上一頂禮帽,拿一根手杖,幾乎就完全一樣了。

“站着的那個就是咱們要找的師。”程靈素說。

這時是夜間二十二點,本市第十二精神病院的大門內,詭異的一幕正在上演。

曾經是患者的師身穿一套復古風格的衣服,風度翩翩地站在門口,接受一大羣人的跪拜。

這情形怎麼看都覺得很詭異,慘淡的月光下面,黑壓壓跪倒了許多人,一個個五體投地,像是在練蛤蟆功。

“不用遠送,我在此呆膩了,想出去走走,如果混得不好的話,過些日子會回來繼續跟你們一起吃大鍋飯。”師懶洋洋地說,語調忽高忽低,似乎嗓子有點毛病,或者就是中氣嚴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