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股的黑煙一下籠罩了蚩尤龐大的身軀,就是在腳下的五指靈官豬也變得無影無蹤了,只見蚩尤變成的大水牛前蹄高擡,吼叫聲震天,柳其峰也是一臉的茫然,他體內的風童已經讓他清除了啊。黑霧繚繞了一會都隱入他的體內,煙霧退去顯漏出一個尊神,身軀高大入雲,一片烏雲略過,出現一個露着獠牙,青面紅脣獠牙外翻,頭髮直衝天際的怪物,兩隻牛耳和兩個犄角夾雜在其中,四肢更是青筋外漏!不 不是,應該說是六肢,腰部中間好像還有一雙蒲頭大的拳頭。
“區區一介凡人,膽敢來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徒增一份悲哀的靈魂。”只見他雙手持方天畫戟揮舞了幾下又說道。
“你們這些卑微的凡人,都會在我的怒火中燃燒,整個世界都會因我的折磨而顫抖,萬物都將化爲灰燼。”雙手持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殺雞焉用宰牛刀。”
大踏步的走向了柳其峰和藍海,一拳打向了柳其峰,一拳打向了藍海,柳其峰和藍海相繼的躲閃,這一擊落了個空,只見他四條手臂撐地,頭朝下腳朝上,身子一個迴旋竟然踢中了藍海,被狠狠踢中的藍海在地上滑出一道溝壑,蚩尤的身體更是在空中一扭,一下把柳其峰罩在手下,柳其峰奮力的掙扎,加上他雙手的腥臭,柳其峰不能全身心的用力,另一雙手呼的又招呼了過來,柳其峰一下被罩的死死的,魔化的蚩尤使勁的揉搓,四手攤開用嘴一吹,一下就把柳其峰吹到了藍海的身邊。
“藍海,你現在聽我的,用離魂刺他的腋下的軟咧,準備,去”柳其峰助力了一下藍海,和衝過來的蚩尤擦身而過,藍海的一個回身就照着他的腋下後背處攻去,然而蚩尤好像有所感應,一下挺住身形把方天畫戟揮舞的虎虎生風,一下子逼住前來藍海所有的去路,另兩隻手竟然取下彎弓,說時遲,那時快,已有方天畫戟揮舞不到的漏縫就有一根玄木箭射出,這下空中的藍海成了一個活靶子,藍海有離魂刺護體,就在這玄木箭的錯峰裡危機求生,待他把箭射完,他的方天畫戟也攻到了眼前,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藍海被打的吐着鮮血倒飛了出去。
就在這危機艱難時刻,有一破衣爛衫的書生出現在這不合時宜的現場,只見他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破”一聲清脆的聲音帶着藍光的符咒照着蚩尤的方向推去,一下空氣炸裂的聲音,魔化的蚩尤神情呆愣了半分。
“藍先生,你無大礙吧,攻擊他的馬腿下盤”書生緊接着說,走到柳其峰身邊把他扶到一邊,緊接着在他身上點了幾處大穴,一邊給他的身體渡了一些真氣,柳其峰的身體就跟欠氣似的,馬上身體恢復去處。
藍海拿着離魂刺滑倒蚩尤的身下,對準他的腳面就猛地刺了下去,只聽得蚩尤大叫:“我最痛恨別人弄我的腳。”說罷一腳就把來不及躲閃的藍海踢出去老遠,身體借地起立又一旋身,“哐哐哐”幾個大步,地面震裂幾個大坑,一下把柳其峰圍到山根,當時身邊的書生他都沒有放在眼裡,只是把柳其峰用兩隻手臂圍住,另兩隻手握成拳,就和打樁機一樣,哐哐哐的把柳其峰像個木樁子一樣訂入山谷,而書生則一個一個的符印打入蚩尤的體內,而訂入山谷柳其峰捱打的拳力也越來越弱,落在遠處的藍海艱難的爬起,又拿着離魂刺衝了過來。
“兄弟,你只會這一招嗎,也給他來個大招啊。”藍海朝着書生說。
“趁着這個機會要他命”書生對着藍海說,自己只是簇擁藍海上,而他自己只是做架勢,藍海看在眼裡苦在心裡,自己還得拖着疲憊的身體衝了上去。
“刺他的血海和陰三交兩個穴位”書生在一旁指點着。
“哪裡啊,就這樣的身軀我找不到啊”藍海在蚩尤身下焦急的分辨着,多虧蚩尤現在處於疲憊的狀態。
“和你的頭一樣高的是陰三交穴,舉起手來一樣高的是血海穴”書生說着,藍海的離魂刺光芒一閃一下刺進了了蚩尤的陰三交穴,蚩尤停止了對柳其峰的捶打,低頭看了下藍海,說時遲,那時快,緊接着又把離魂刺刺入了他的血海穴,只見高大的魔化蚩尤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變成了一頭略放青光的小水牛。
“大功告成”書生雀躍着跳了起來,走過去把柳其峰從山峰處拉了出來,藍海也靠了過去。
“在下赤狐,玄元年間的窮書生,前身是一介狐仙,奈何修煉時被人撲獲一份生魂,從此就是一不健全的身體,剛纔你們打鬥我感應到了我的那份生魂,但是轉瞬即逝,來到這裡看到你們打鬥纔看出些門道,我的生魂就是禁錮在這青牛身上,我體內的法力也僅限於次,不是說我膽小怕事,只是怕會給你們增添沒必要的負擔,”
“原來如此啊,我說你怎麼只出嘴不出力啊。”說完書生給柳其峰和藍海輸入了點真氣,這樣纔看着有點樣子。
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向青牛,別再有什麼變故再把小命搭上。
“現在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你怎麼才能拿到你的生魂啊”藍海看着書生說。
“現在我需要它身上的一滴血,從他血液的成分中提取我的那一份。”
“聽你的意思它身上還會有別的生魂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好像有一把吞噬靈魂的鏡子叫噬靈鏡,它不可能把禁錮的靈魂放出來啊?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它吸收了噬靈鏡的力量。”
“那就對了,是他把噬靈鏡踏碎了,然後無數的陰靈入侵了他的本體,徹底的魔化就變成了剛纔的樣子。”
“敢問兩位,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們怎麼會再次打鬥啊,我看你們也不像這裡的土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