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虎仙奪得噬魂刀到後,便回到山上開始佈置天妖煉寶大陣,準備以自己手下祭陣煉化魔刀。若是能借此陣煉化此刀,便是失去幾位地仙修爲的手下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待衆妖步入陣中各自灌注真元到法旗裡面後,這座天妖煉寶大陣已經開始自行運轉起來,不停的抽取佈陣之人的法力,隨後一百餘道紅光射入刀身之中,百多杆法旗和這魔刀盡數聯接在一起,那祭臺之上突然陰風驟起,冰寒透人心骨。
嗚咽之聲不停,卻又不知道傳自哪裡,令人聞之心中發寒
只是那柄魔刀好像也有所感應,深深地處於不安之中,再一次猛烈掙扎起來,先前由黃風大仙佈下的千百重禁制竟然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被它掙斷數十重,只是隨後那一百餘道紅光射入刀中,再次將它禁錮住,又令其慢慢安分下來。
三百餘里開外正在靜坐的那位青衣少年突然擡眼再次看向黃風山,眼眸透徹明亮,卻又深邃無比。
“好你個老虎精,竟然用自己手下祭陣想要煉化我這噬魂刀,若是不叫你連本利的全部還回來,怕是還有人不明白我和化身的手段”這少年正是別人心中以爲早就遠離南荒的餘風,原來他竟是一直潛伏在這南荒遇深處,而且就落腳在這黃風山附近。
不過餘風只是擡頭望了一眼之後便又繼續開始搬運真元,凝鍊法力。
噬魂魔刀那裡自有化身掌控全局,天妖煉寶大陣他也有所耳聞,若是血神化身不在刀身之中,而且這噬魂刀尚止第三重的時候,還真有可能被其煉化,但是如今卻是大不相同。
無論怎樣,噬魂魔刀是不會真正出問題的。
半月之前的一場大戰,雖然他和化身皆受重傷,其中血神化身若不是仗着功法詭異和噬魂魔刀的隱密,怕是要當場身死
不過因爲周密無比的算計,他和化身先後脫劫,自衆人眼皮底下逃脫。雖然失去了無數飛劍法寶和煉器之材,卻對餘風也算得上是一次難得的磨礪。
經過此戰之後,鎖煞纏神之術有一次強烈的反噬,雖然令他頭痛欲裂,卻也讓他對於破觸此術的方法已經有了一絲頭緒。
當日血神化身人刀合一迎向那條法寶洪流,看似一往無回,有死無生,飛蛾撲火一般爲餘風斷後,其實他卻在刀光泯滅的最後一刻遁出部分血神化之入藏入刀身之中,並且當即將自己的芥子空間爆開,引開衆妖魔的注意力。
雖說收藏或是懂得部分《血神經》功法的人不算少數,但是要知道在修道界已經數千年未有出現過修成血神之體的人物,因此誰也沒有往那方面猜想過去。憑心而論,若是他們自己修成了血神經,處於血靈散人那種絕境,早在一開始便能逃遁了。
若是有的能夠知道餘風和血神化身的真正關係,或許還能推算出來,只不過餘風的小心卻是將所有人都瞞住了。
這些日子以來,血神化身一直在那刀身的修羅道中藉助騰蛇精血、精元恢復實力,短短半月便已經有了平時八成的實力。
便是上次這虎妖以此刀迎敵也是他暗中弄的手段,否則在那刀身之中不僅有着魔刀元靈,還有九位天仙陰魔,近百位返虛陰魔,更有血神化身親自坐鎮,哪裡輪得到這位虎妖在短時間內將此刀祭煉到心隨意轉的地步,還能以此刀對戰三位天仙魔修並將之敗退。
可惜這些事情都無人知曉,衆人當日見到血神化身於那無數飛劍法寶之中化成虛無,便是自身芥子空間也爆裂開來,平時珍若性命的噬魂魔刀也棄之一旁,哪有人能夠猜到殺星之一的血靈散人竟然還存活於世。
對於此中無數隱密,那位虎妖自然被瞞在鼓裡,毫不知情。當時他還在傻乎乎的不停灌注法力到刀身之中爲血神化身恢復實力,如今更是擺出諾大的陣勢以手下祭陣煉化噬魂魔刀。
若是真相被其知曉,怕是要氣得吐血了。
不過此種隱密的真相永遠都是在最後之時纔會顯於人前,如今的黃風大仙正在指揮一衆妖怪佈陣煉刀呢。
不停的灌注真元到那些法旗之中已有半日,此時有一些修爲較低的小妖法力開始支撐不住,便掏出黃風大仙爲他們早就準備的靈丹服下。
雖然他們的法力很快便被特別煉製的丹藥補滿,但是隻覺自身血液開始暴躁起來,只是此時誰也不敢停下灌輸法力,因爲衆妖都感覺到自己只要一停下來便要受大陣反噬,那麼第一個死的便是自己
這些丹藥讓一羣小妖支撐了半月之久,便是那五位返虛修爲的大妖也服食了數次丹藥不定來補充法力,不過他們都發現自己的精血也越來越躁動不安,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丹藥的問題,但是誰也不敢問出來,只是有些懷疑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到自己的精血好像要流失一樣?”一位小妖覺得自己體內精血沸騰,不一會兒他的下半身現出貓妖原形,全身的毛髮也開始變長,身子還在不斷的漲大
“大王讓我們佈下此陣不是煉化那柄魔刀嗎?我怎麼感覺像是要煉化我自己一樣”另外一位煉氣化神巔峰的豹妖也覺得不太對勁,只是心中的想法猜測不敢說出來。
“啊不好,我的精血神好像被這杆法旗吞噬了這杆法旗怎麼也甩不脫”一位初入化神後期的鳥妖已經支撐不住了,一隻身長十數丈的烏鴉現出原形,但是自己的身子卻已經和那杆法旗連在一起,哪怕是他停止灌輸法力也甩不開旗杆
幾十個呼吸過後,越來越多的小妖開始發現自己出現了和那烏鴉精一樣的事情。
只是那些法旗吸收了主持法旗之人的精血之後,立即變得鮮紅絢麗起來,同時一股腥風自那些法旗上颳起,令人頭暈欲睡推薦票票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