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把陸奕寒推進水池裡,也是爲了讓他記住,以後不要不管不顧的去救人,萬一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她該怎麼辦?
人都是自私的,夏暖也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所愛的人。
“哎喲,幸虧我來了,不然就錯過一場好戲了!”清苑的門被推開,陸睿行一臉含笑的走進來,看到荷花池裡的陸奕寒更是笑彎了腰。
“三嫂,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悍妻啊。”陸睿行說着看向陸奕寒,一臉調侃的道:“讓你英雄救美,這下變落湯雞了吧,活該!”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怎麼狼狽都沒有關係,但是被別的男人看到狼狽之處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
陸奕寒冷着一張臉看着陸睿行,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滾!”
“都成落湯雞了還嘴硬,三嫂,再讓他在裡面凍一凍,最好讓裡面的水蛇也狠狠的咬他幾口。”陸睿行一副同仇敵慨的道。
夏暖大驚,“什麼?這裡面還有水蛇?”
陸睿行拿出一個袋子,打出袋子,一玻璃瓶的蛇一下子倒進荷花池裡,嚇得香蓉大聲尖叫了起來。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你放心,這十幾條不會致命,但十條一起咬,也足夠他一個禮拜不能下牀,也就沒力氣去英雄救美了。”
夏暖眼睜睜看着陸睿行將那麼多蛇倒進荷花池,嚇得腿都要軟了,連忙對池裡的陸奕寒大聲道:“快,快上來。”
雖然那些蛇真的很像蛇,但陸奕寒一眼就看出來那些是假蛇,陸睿行這傢伙是來給他解圍的。
“我不能上來,我惹老婆生氣,就應該接受懲罰,雖然我的心裡滿滿的只有我老婆,但我讓老婆傷心了,就是不對,我要在這裡讓蛇咬我,懲罰我,讓我從此以後銘記不能和別的女人說話,心裡眼裡只有我的老婆一人。”陸奕寒一副堅定的表達決心。
看到陸奕寒不肯上來,夏暖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趴在池邊哽咽道:“我不怪你,我不生氣,我知道你愛我,你的心裡眼裡只有我,是我不可理喻,是我小肚雞腸,求你快上來吧,如果你被咬死了,我該怎麼活,嗚嗚……”
見夏暖眼淚都掉了出來,陸睿行覺得自己玩大了,不着痕跡的退出清苑。
陸奕寒從荷花池裡上來,夏暖一把緊緊的抱住陸奕寒,一顆心害怕不已,明知道陸睿行放的那些蛇不會有毒,但想着蛇可怕的樣子,她還是害怕不已。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陸奕寒溫柔的道。
香蓉看到陸奕寒腿上纏着一個蛇,嚇得大聲道:“三少爺,你腿上有一個蛇。”
夏暖聽到香蓉的話,連忙鬆開陸奕寒,想也不想的將纏在陸奕寒腿上的蛇扯掉,剛準備扔的時候,感覺到蛇並不像以前她拿過的那種軟軟的。
仔細一看,居然是玩具蛇!
“居然是假蛇?”夏暖目光危險的看着陸奕寒,“你和陸睿行聯合起來騙我?”
陸奕寒連忙搖頭,“老婆,我真的不知情。”
夏暖將塑料蛇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陸睿行,居然敢耍我,這個仇我記下了。”
看着夏暖臉上的危險之色,陸奕寒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老婆,我好冷,我可不可以去洗澡換衣服?”
看着陸奕寒一身溼淋淋的憐模樣,夏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惡毒的女巫,把人家老幹部都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老公,其實我也不是生氣你救人,我只是覺得今天那樣的情況還是挺危險的,想讓你知道以後在救人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莽撞行事,要時刻記住,你還有我,還有……”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奕寒一下子吻上夏暖的脣,將她後面的話堵在嘴裡。
這裡除了他,還是香蓉,雖然目前爲止香蓉表現的很安份,但他不能讓兒子有一點點危險。
香蓉看到陸奕寒突然和夏暖親吻,羞得連忙捂住眼睛,“二少爺,我去給你放熱水!”說完往屋裡跑。
···
“太老爺,你猜我剛纔看到了什麼?”任伯一臉微笑的賣起關子來。
“看你一臉高興的模樣,一定是讓人開心的事情,說來聽聽。”陸霸天收起手中的報紙。
“三少奶奶把三少爺推進了荷花清,你猜四少爺幹什麼了?”任伯笑問。
“以老四那調皮搗蛋的性子,不往裡面潑屎,已經是老三的幸事了。”陸霸天笑呵呵的道。
“雖然四少爺沒有潑屎,但卻往那荷花池裡放了一玻璃盆蛇,把三少奶奶嚇得都要哭了。”
陸霸天大驚,“這老四玩得是不是太大了?”
“太老爺放心,四少爺還是很有分寸的,他知道少夫人因爲二少爺救劉小姐的事情生氣,把少爺推進荷花池裡準上來,就回去抱了一堆他的假玩具蛇倒進去,三少奶奶立刻求着三少爺上來,三少爺愣是傲嬌的不肯上來。”任伯說的時候滿臉堆笑。
“還是年輕人玩心大,也玩得開,這老四蟄伏了這麼久,看來是真的想好站在哪一邊了。”陸霸天微笑道。
“辣還是老的辣,不管他們幾個怎麼撒潑,一切不還都掌握在太老爺你的眼皮子之下嘛,有太老爺你親手把關,陸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任伯笑道。
“希望如此吧,不過夏暖那丫頭,倒是越來越有勇有謀了,兵書有云,兵不厭詐,她倒是把這一招好好的利用了,今天代氏可是吃了不少苦。”陸霸天淡淡的道。
“三少奶奶爲人光明磊落,夫人是心懷不軌之心,心虛才受少夫人威脅,也算咎由自取。”任伯道。
“跟着我多年,你這個老傢伙看事的眼界也開了許多。”
“那是,宰相身邊七品官嘛,我這跟着太老爺這麼久,耳濡目染的,再笨也開了一點竅,時間不早了,我扶太老爺上牀休息。”任伯恭敬的道。
···
第三天,在衆人都去上班後,陸霸天照例給夏暖安排了一項繁重的任務。
讓夏暖不可思議的是陸霸天居然讓她劈柴。
劈……柴……
這種古代的燒飯方式,居然在極具現代奢華風格,富麗堂皇的陸苑依然延用。
用陸霸天的話說用柴和燒出來的飯菜特別的香,也比較有營養。
好吧,夏暖承認這一點,難怪她總覺得在康城吃的飯比在a市時吃的香,還以爲是陸家的大廚手藝高超,原來是陸苑保持自然原汁原味的烹飪方法。
當夏暖反駁陸霸天這樣做是破壞自然樹木生態平衡時,人家告訴她陸苑就有一片專門種植供燒柴用的林園,自產自銷,沒有破壞山上的森林,讓夏暖啞口無言。
在代氏的帶領下,夏暖來到後院放值木材的地方,只見一堆已經鋸好的一根根像大小腿般粗細的木頭像山一樣的堆在那裡。
專門劈木柴的傭人將斧頭遞給夏暖,“三少奶奶,我是負責在這裡劈柴的李叔,這把斧子比較小巧,你用這把斧頭劈柴不會那麼累。”
李叔六十歲左右,爲人慈眉善目的,讓夏暖一見就有好感。
夏暖接過斧頭,想對李叔說聲謝謝,但想到飛機上她說謝謝,香蓉下跪的一幕,很怕李叔這麼大年紀的人和她下跪,便一臉甜甜的笑道:“我從來沒有做過劈柴的工作,一會還請李叔多教教我。”
“好,這是我應該做的。”李叔見夏暖面帶微笑,平易近人,絲毫沒有當主人的架子,也沒有一絲看不起下人的目光,心裡對夏暖很有好感。
有了前兩次的前車之鑑,代氏學聰明瞭,不跟夏暖多說一句廢話。
“快點幹活吧,這些木柴想要在一天之內劈完,可不是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手無縛肌之力的女人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說完坐到一旁邊的桌子邊曬太陽磕瓜子。
看着代氏一副防着自己不敢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夏暖忍不住笑了起來,坐在小凳子上,在傭人的示範下,開始嘗試劈柴。
第一下,斧頭沒有劈中木頭,木頭倒在地上滾到一旁。
第二下,劈是劈進去了,可是斧頭只進去了一半,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斧頭拿出來。
後來又嘗試了幾下,均沒有把一塊木頭劈開,讓夏暖好不氣餒。
“這看似簡單的活,其實並不容易啊,不光要有力氣,還要掌握技巧纔是。”夏暖忍不住感嘆道。
“三少奶奶說的對,劈柴光靠蠻力是不行的,要講究技巧。”傭人說着拿起一塊木頭放在面前,“下斧的時候一定要快準狠,這樣才能將木頭一開兩半。”說着斧頭重重向下一劈,木頭破裂成兩半。
“好,我試試!”夏暖學着傭人拿斧頭的樣子,下手快如風,猛得用力砍在木頭上,果然,木頭劈成了兩半,讓夏暖高興的一把摟住旁邊的李叔。
“李叔,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夏暖興奮的道。
李叔妻子早逝,有一個兒子還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問他要錢,害得他這麼大年紀還在做苦力,從來沒有人給他一個擁抱,也從來沒有人關心他,夏暖的擁抱讓李叔受寵若驚。
“三少奶奶,我是一個下人,你擁抱會有失你的身份的。”李叔惶恐道。
夏暖鬆開李叔,微笑道:“沒什麼,在我眼裡,大家都是平等的,你靠勞動吃飯,並沒有丟人,而我也沒有因爲是三少奶奶就比你尊貴,而且我真的很高興,自己也可以做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
“三少奶奶的確很了不起!”李叔感動的稱讚道。
“老李,你去忙你的事情去,不要在這裡打擾三少奶奶。”代氏見夏暖成功劈開一個木頭,目光生氣的瞪着李叔。
“是,大夫人。”李叔目光關心的看向夏暖,“三少奶奶,我去忙了。”
“好!”夏暖說完開始繼續劈柴,找到訣竅的她劈起來很順溜,幾乎是劈一下木柴就變成兩半,不一會兒,就劈了不少的柴。
兩個小時過去了,夏暖覺得一雙手都快要不是她的了,手腕痠痛不說,手掌也磨得疼痛不已。
望着面前依舊像是一座山一般的木材,夏暖忍不住感嘆一聲‘任重而道遠’啊。
陸霸天這個老狐狸,刁難的方法是一天比一天重了,她可該怎麼辦啊!
不能一直任由這個老狐狸欺負不反抗,否則,這老狐狸還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呢!
尤其是此刻,她累得像狗一樣,代氏在一旁喝着茶,磕着瓜子和傭人聊着天,夏暖心裡更加不爽。
總覺得自己是古代受氣的苦命包子媳婦被惡婆婆無情鎮壓。
夏暖一邊揉自己的手腕一邊在想找個什麼方法整整代氏,光這樣一直被她盯着不能偷懶,這一天下來,她非累成狗不行,不被陸奕寒發現她在家裡日子不好過纔怪呢。
就在夏暖正在思考什麼方法時,看到遠處一個刺眼的亮光,仔細一看,一個五彩水晶球,再看看正值中午,天上耀眼的太陽光。
看着代氏那脖子上圍着一塊米色的皮草披肩,夏暖計上心頭,眼裡閃過一抹捉弄的笑。
“哇,那邊是什麼寶貝?怎麼散發出這麼強烈的光?”夏暖說着跑過去將水晶球拿過來,舉在半空中,對着太陽空,綻放出五彩十色的光芒。
“哇,好漂亮啊,這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水晶球了。”夏暖語氣誇張的道。
代氏看着夏暖舉在空中的水晶球綻放出來的光芒,真的很漂亮,不由心動的道:“什麼東西,拿過來看看。”
“好啊,大伯母。”夏暖拿着水晶球像獻寶一親跑到代氏面前。
假裝隨意的將水晶球放在代氏面前一堆瓜子殼面前,順便將手中的火柴棒混進瓜子殼裡面。
“大伯母,你快看,這個水晶球裡的魚兒跟真的一樣在裡面遊動,你說這條魚會不會真的活魚放在裡面的?”夏暖假裝疑惑的問。
代氏腑身低頭仔細看面前的水晶球,驚訝的道:“真的像活魚一般在裡面遊,可是不對啊,這水晶球裡面又沒有空氣,這魚兒怎麼能活裡,肯定是假的。”
夏暖隨意的抓起一把瓜子邊磕邊道:“大伯母說的對,魚兒沒有空氣是活不了的,不過看這水晶球的材質,感覺也不像是一般的水晶球呢,怎麼會丟在這裡呢?”
代氏一臉不屑的道:“大驚小怪,陸家任何一個擺設都非常精美,這可能是換下來不要的擺設而已。”
“大伯母說的對,這只是一個擺設品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夏暖一邊說一邊看着代氏面前的瓜子殼,看到在陽光的刺激下,瓜子殼開始慢慢的變卷,以及代氏落在桌子上的皮草披肩,聲音恭敬的道:“大伯母反正也無聊,就讓它陪你吧,我去幹活了。”
夏暖走後,代氏又盯着水晶球看了一會,她一心都在懷疑水晶球里正在游來游去的魚兒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沒有注意瓜子殼裡的火柴棒‘嘶’的一聲着了起來,瞬間將她落在桌子上的皮草毛燃燒了起來。
“怎麼有一股燒焦的糊味?又有些熱熱的感覺?”代氏有些奇怪的問。
身邊也正在觀看水晶球的秋月看到代氏正在燃燒的皮草時,嚇了一大跳,“大夫人,你,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麼了?”代氏說着向下看只見她的披肩已經燒到了脖子前,嚇得連忙尖叫着站了起來。
“着火了,快滅火,快滅火!”代氏說着用手去拍打身上的火,根本就忘記了將身上的披肩可以扔掉一事。
秋月也是緊張不已,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往代氏身上潑,只聽代氏痛苦的哀吼一聲,憤怒的大喊:“死丫頭,你想燙死我?”
夏暖見秋月和代氏手忙腳亂的模樣,連忙脫掉身上的外套跑過去將代氏身上殘留的火苗打滅,將皮草披肩給扯下來。
待代氏身上的小火苗熄滅,代氏已經變得狼狽不已,頭髮也被燒了一部分,脖子上被秋月用茶水燙得一片通紅。
“大伯母,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起火了?”夏暖假裝驚訝的問。
代氏又疼又怕,聲音有些哽咽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反正和你在一起就沒有好事,你就是我的剋星,監督你的差事我幹不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了。”
夏暖連忙拉住代氏的手,一臉擔心的道:“大伯母,你可不能走,爺爺說了讓你監督我,你若是走了,誰來給我作證?”
“愛誰作證誰作證,反正這邪門的差事我是不做了,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也能着火,真是鬼上身了。”代氏說着推開夏暖的手就走。
看着代氏離開的背影,夏暖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代氏這個千金小姐,並不知道玻璃球在太陽光下可以讓易燃物着火,更何況爲了讓火着大點,她還放了兩根火柴。
她居然把着火當作是鬼上身,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代氏是被她捉弄走了,可是這一堆的木柴她可怎麼解決?
算了吧,還是老實劈柴吧,絕對不能讓陸霸天有理由逼她走。
···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終於在陸奕寒下班之前將木柴劈完,洗完澡後,夏暖卻接到陸奕寒要值班不回家吃飯的電話,頓時,夏暖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身痠軟的趴在牀上。
“三少奶奶,你辛苦了,我來幫你按摩一下身體吧。”香蓉關心的道。
夏暖是真的太累了,便沒有拒絕香蓉的提議,聲音悶悶的道:“好,辛苦你了,香蓉。”
“三少奶奶纔是真的辛苦,每天都要幹那麼多事情卻不讓三少爺知道,其實你和三少爺那麼相愛,太老爺又那麼疼三少爺,只要你告訴三少爺,三少爺一定會爲你出頭,太老爺也不會這麼爲難你,你爲什麼要這麼辛苦自己呢?”香蓉邊按摩邊道。
“三少爺剛回來,在家裡根本就沒有站穩腳,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拖他後腿,而且爺爺除了讓我做一些體力活,並沒有爲難我其他什麼,如果我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又有什麼資格當陸家的三少奶奶呢?”夏暖聲音充滿疲倦的道。
“三少奶奶真的很心疼三少爺,能娶到三少奶奶這麼善良的妻子,真是三少爺的福氣。”香蓉聲音充滿羨慕的道。
“你這麼可愛,一定也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疼你的好男人。”夏暖輕聲道。
“三少奶奶真會拿我打趣。”香蓉紅着臉道。
夏暖沒有回話,閉着眼睛已經睡着了,她真的是太累了,一趴到牀上便睡着了。
只是這個覺,她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天捉弄代氏原故,她的夢裡出現了很大很大的火,將她的皮膚烤得疼痛不已。
她想開口大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音。
香蓉見夏暖睡着了,爲夏暖蓋上被子,默默的走了出去。
···
晚上,工廠裡空蕩蕩的,只有陸奕寒一人,在若大的倉庫裡巡視完之後回到值班室,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心裡對夏暖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來。
不知道她的皮膚過敏有沒有好一些,剛纔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想必是睡着了吧!
陸奕寒躺在牀上,想着和夏暖相處時的畫面,不知不覺睡着了。
夏暖是被惡夢嚇醒的,夢中,夏暖夢到陸奕寒被熊熊大火包圍,聲音痛苦的向她吶喊。
“啊……”一聲,夏暖從牀上坐起來。
守在外面的香蓉聽到聲音跑進來,看到夏暖滿頭大汗,關心的道:“三少奶奶,你怎麼了?”
“現在幾點了?”夏暖問。
“凌晨快一點了,晚上你睡得太香,我沒有叫醒你,太老爺說讓你在清苑休息,命人把吃的送過來,我去給你熱一下吧。”香蓉道。
夏暖拿着手機拔陸奕寒的號碼,可是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讓夏暖一顆心更加緊張害怕起來。
“不用了,我不餓,陸睿行住在哪裡?帶我去找他。”夏暖說着從牀上下來穿鞋子。
“三少奶奶,這麼晚了四少爺該休息了,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香蓉勸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夏暖說着快步走出房間。
在香蓉的帶領下,夏暖來到陸睿行住的雅苑,因爲高氏爲人低調,不喜歡讓人侍候,打理雅苑的活都是高氏負責,所以開門的是高氏。
高氏看到站在門外的夏暖,一臉驚訝的關心道:“夏暖,這麼晚了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四嬸,我有事情想找四弟,可不可以讓他出來見我?”夏暖緊張的問。
“看你這一頭的汗,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讓你害怕?快進來,我這就去叫睿行。”高氏說着拉着夏暖的手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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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行打着哈欠走出來,聲音慵懶的道:“什麼事情這麼晚把我叫醒,我好不容易纔剛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