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陸奕寧聲音輕快的道。
看着陸奕甯越來越有血色的臉,彷彿回到剛認識她時的活潑,李致航發自內心的爲陸奕寧感到高興。
“好就行,有不舒服的話千萬不要忍着,對你病情不好。”李致航關心的道。
一旁的陸母看着李致航對女兒的關心,心裡很是感動,從這些天的相處中,她知道李致航是一個很懂禮貌很斯文的人,和蘇銘的類型很像,也知道他喜歡陸奕寧。
當母親的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雖然陸奕寧每天都笑嘻嘻的,但她知道陸奕寧心裡苦。
而李致航不介意她女兒有兩個孩子,還依然那麼關心她和孩子,陸母希望陸奕寧能和李致航有個好結果。
只是她也不會說出來,因爲這樣對蘇銘不公平,希望她的女兒以後可以想通,不要孤獨的過一輩子。
“好吧,既然李醫生也這樣說,我們就出院吧!”陸母微笑道。
“哦,好耶,終於可以回家了,我以後再也不想來這種地方了,哦,不,等我的孩子們平安出了監護室,我再也不來了。”陸奕寧微笑道。
“好,這種地方千萬不要來,你一定會和孩子們健健康康的。”李致航看着陸奕寧溫柔的道。
陸奕寧和李致航的視線相撞,李致航連忙轉過頭,不想讓陸奕寧看到他眼中的愛慕。
他知道,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再走進陸奕寧的心裡,只求陸奕寧不要發現他的小心思,從而遠離他,讓他連守護她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的夏暖看出李致航的心思,不禁在心裡感嘆,又是一個癡情男兒,只怕是默默的付出也得不到回報了。
陸奕寧見陸母在收拾東西,一把將東西拉下,“媽,我要和過去徹底告別,這些東西統統都不要帶回家,全部都扔掉。”
陸母也覺得把醫院用過的東西拿回家太晦氣,微笑道:“好,都聽你的,我們把新衣服換上,直接回家。”
陸奕寧換上新衣服和陸母夏暖離開醫院,李致航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然後走進病房,將放在牀頭櫃上陸奕寧用過的杯子拿起仔細的觀看。
···
爲了讓元宵節過得更加熱鬧,蘇家的人到陸家一起過節,陸奕寒把冷帆和趙露兒也叫來,讓冷清多日的陸家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夏暖,趙露兒,蘇湄和吳嬸在廚房裡忙碌包湯圓,男人們則在客廳裡陪陸奕寧玩牌,時常聽到陸奕寧歡快耍詐的聲音傳來。
聽到外面的笑聲,蘇湄微笑道:“奕寧真的把我哥的話放在心裡,不管什麼時候都保持一張燦爛的笑臉,相信我哥在天有靈,看到這樣的奕寧,他一定很安慰。”
“是啊,蘇銘的付出沒有白費,雖然奕寧的笑容多少有些強顏歡笑,但她不再一心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回憶裡就好,再過些日子,孩子們也可以出院,奕寧有了孩子們的陪伴,會更加的忙碌充實,一切就會好起來的。”夏暖附喝道。
“蘇銘哥對奕寧真的沒話說,他和奕寧的愛情真的很感人。”趙露兒一邊說一邊動作熟練的擀餃子皮。
“好了,大過節的,我們就不要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讓奕寧聽到又該躲起來哭了。”蘇湄小聲道。
夏暖看着最近看起來消瘦不少的趙露兒,關心的問:“露兒,你覺得冷大哥怎麼樣?”
趙露兒包湯圓的手一怔,淡淡的道:“他啊,他就是一個霸道的餓狼。”
這些日子只要她稍做出傷害自己的動作,換來的就是冷帆一頓筋疲力盡的牀上懲罰,用他的話說幹到她沒力氣自殺,直到放棄自殺。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再想自殺,她只不過有時想拿水果刀剝下水果,他就誤以爲她要尋死,並且絲毫不聽她的解釋。
到最後,她就乾脆不拿任何東西,但他老人家卻猜測她這是在侍機咬舌自盡,又是被推倒,一頓折磨。
短短的十幾天,她已經數不清被他吃光抹淨多少次了。
同時,也讓她越來越習慣了有他在同一張牀睡覺的感覺,抱着他讓她覺得格外的安心。
“餓狼?怎麼個餓狼法?我前兩天可聽諾維說無意中看到冷帆撩褲腳,膝蓋上都是傷,難道是你們牀上運動太激烈頻繁所致的?”蘇湄一向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這下拿趙露兒打趣更是不留情。
蘇湄的調侃讓年輕臉皮薄的趙露兒臉上一下子變得粉紅,暴露了蘇湄說話的真實性。
“看看,她臉紅了,我猜對了,本來冷帆就是給人一看就是禁慾系的人,現在碰到露兒這麼水嫩呆萌的小女孩,還不一次吃個夠!”蘇湄笑着調侃。
看到趙露兒恨不得把頭低到面板上,一臉的羞愧,夏暖連忙打圓和,“好了,你別調戲人家露兒了,我覺得冷大哥挺好,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露兒和他在一起挺好的,露兒,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喜歡冷大哥嗎?”
夏暖問完這個問題,看到冷帆正站在身後的玻璃門邊,見夏暖看向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目光期待的看着背對着他的趙露兒。
趙露兒心裡是喜歡冷帆的,只是她一想到她媽媽在走之前留下的血書,差點脫口而出的喜歡硬生生嚥了下去。
“我不喜歡他,他長得那麼老,既沒有暖暖姐你的奕寒哥帥氣,也沒有蘇湄姐的諾維有錢,我纔不喜歡他呢,我趙露兒這麼年輕,要嫁就要嫁一個有錢帥氣的霸道總裁那樣的型男。”趙露兒揚着手裡的湯圓一臉興奮的道。
身後的冷帆聽到趙露兒的回答,臉上滑過無法掩飾的落寞和傷感,默默的轉身離開。
看着冷帆一臉的受傷之色,夏暖忍不住一陣心疼,關於血咒的事情,除了趙露兒和冷帆,沒有一個人知道,夏暖當然也不知道趙露兒的苦心,以爲她是真的不喜歡冷帆。
“露兒,你現在還年輕,不理解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再多的錢,長得再帥氣,都不如一個真正疼你愛你的人來得珍貴。”夏暖苦口婆心道。
“是嗎?就算那個人再疼你愛你,也得你喜歡不是嗎?”趙露兒假裝天真的問。
聽着趙露兒的話,夏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趙露兒說的也沒有錯,那個人再疼你愛你,如果不愛,又怎麼能強求?
一時間,桌子上陷入了沉默,趙露兒埋頭包湯圓,眼裡有濃得化不開的憂傷,心裡更是疼得如刀子在稚。
身爲警察,她有一對對聲音極其敏感的聲音,這些天的相處,更是讓她清楚的瞭解到冷帆走路時的腳步聲,在冷帆走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聽到了冷帆的腳步駐留在她身後不遠處。
那些話是她故意說給冷帆聽的。
因爲愛,所以不敢靠近!
因爲愛,所以想讓他平安健康,一如蘇銘對陸奕寧的愛。
在幾個人的努力下,一桌子豐盛的菜上桌,一大桌子人圍着一張桌子快樂的用餐,觥籌交錯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久違的笑容。
當然,在他們的心裡不是沒有蘇銘離世的陰影,只是他們知道,蘇銘更願意看到他們的笑容。
在吃飯的時候,冷帆往趙露兒的碗裡夾了一塊糖醋魚。
“這魚燒得不錯,你嚐嚐!”冷帆溫柔的道。
看着冷帆故作什麼都不知道,依舊關心的目光,趙露兒心裡一陣疼痛。
“謝謝!”
“還謝什麼啊,你們都是一家人了,冷大哥,我可是你和露兒的媒人,如果不是樑雨蓉那個小蹄子給我下藥,誤被露兒喝下,以你這慢熱的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到我家露兒這麼可愛美麗的女生,對了,我差點忘了,樑雨蓉和楊小倩那兩個小蹄子現在在哪呢?”陸奕寧一臉氣呼呼的道。
“楊小倩和韓修源到警局自首,分別被判了三年,樑雨蓉和她父親被蘇銘送到了南菲,聽說樑雨蓉和她父親因爲不適應那裡的天氣,生了一場流感身亡。”夏暖輕聲道。
陸奕寧夾菜的手一頓,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她知道這是蘇銘爲了不讓她和孩子有被人傷害的危險而冒着犯法的危險做的。
眼淚拼命的想往外落,但是一想到蘇銘的叮嚀,陸奕寧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哈哈,這就是壞人有壞報的懲罰,來,來,我們繼續吃東西!”陸奕寧說着夾了一塊易消化的豆腐低頭吃了起來,一行清淚滑進碗裡。
其實,樑雨蓉的死不是蘇銘做的,蘇銘只是讓人把樑雨蓉父女送到南非,但以樑雨蓉在國外留學過的經歷,根本就不會這麼容易死。
樑雨蓉真正的死因是陸奕寒讓齊力做的,陸奕寒讓齊力在樑雨蓉父女身上打上細菌病毒,在南非發作,沒幾天便客死異鄉。
身爲哥哥,他要永遠的確保他已經很可憐的妹妹,平安無慮。
只是這麼陰暗的事情,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見大家都在吃東西,趙露兒也夾起面前的糖醋魚往嘴裡送,剛吃了幾下,感覺到一股噁心涌上心頭。
爲了不影響衆人的食慾,趙露兒用力控制住心裡的噁心,同時,一個不確定的想法在心裡升起。
她記得陸奕寧懷孕的時候告訴過她懷孕的感覺,開始就是噁心的感覺,想到自己這個月應該到來的大姨媽卻沒有來,趙露兒心驚不已。
該不會她真的懷孕了吧?
想想也是,陸奕寧說她一次就懷了蘇銘的孩子,而她和冷帆都已經數不清次數了,若是懷孕也很正常不是嗎?
想到自己可能是懷孕了,趙露兒的心裡又驚喜又害怕,高興的是以後她會像陸奕寧一樣有了生活下去的寄託,害怕的是冷帆若是知道她有了這個孩子,會更加不會放她離開,而她是萬萬不想傷害冷帆的。
就這樣,趙露兒努力讓自己鎮定,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異樣和心中的竊喜。
一頓熱鬧的元宵晚飯吃完,衆人圍在客廳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元宵晚會。
開場嘉賓是蕭俊哲,看到蕭俊哲在舞臺上唱着喜慶的歌,幾個女人在一起聊了起來。
“這俊哲的氣質真不適合唱這種中國風的歌,這一往那就是霸道總裁的範,應該唱情歌才符合他的氣質。”蘇湄分析道。
“嗯,的確,不過導演有導演的想法,現在節目實在太多了,衛視之間的鬥爭很劇烈,央視讓俊哲當開場嘉賓,可以多吸些粉,就不管定位了,再說,俊哲的嗓子不錯,唱這歌也挺好聽的,你就不要這麼挑剔了,再說你看那麼多穿着漂亮的男孩女孩圍着俊哲跳舞,你不覺得很溫馨嗎?”夏暖目光溫柔的看着電視裡的畫面,彷彿可以想象到幾年後她兒子的模樣,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天真無邪而又可愛明媚呢?
陸奕寧看着夏暖的目光,知道她又想到了她的孩子,拉着夏暖的手,“嫂子,我知道你和我哥原本早就應該去康城的,因爲我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沒有去,我現在好了,孩子們也在監護室健康成長,你們不要再擔心我,快點去康城找我的大侄子,早一點抱回來讓我和爸媽還有爺爺看看,我們都很想他。”
夏暖目光猶豫的看向陸奕寒,她是真的想去康城看孩子,但她又放心不下陸奕寧。
“你不用看奕寒,這件事情我替你作主了,你和奕寒明天就出發去康城,去看看我的曾孫,並且儘快把曾孫帶回來給我們看,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在,只要我的曾孫平安無事,咱們家的劫難就徹底過去了。”陸錦鵬聲音命令的道。
陸奕寒漆黑的目光思考了一下,目光看向夏暖,看到夏暖眼中的期待和思念,“好,我們就聽爺爺的話,明天去康城。”
他沒有說看孩子,因爲他知道以陸霸天的爲人,孩子的面不是他想見便可以見到的。
聽到陸奕寒這樣說,夏暖心裡很激動,因爲沒有一個母親不想和自己的孩子見面的,但她不敢表露出來,怕陸奕寧多想,覺得是她連累了他們。
“奕寧,我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要吃的藥量不可少,聽爸媽的話,等我們一得空就回來看你們。”夏暖溫柔的叮囑。
“我知道了,姐,你怎麼像媽一樣變得這麼囉嗦?”陸奕寧假裝嫌棄的看着夏暖,但卻緊緊的握着夏暖的手。
陸奕寒看向冷帆,輕聲問:“你呢?要一起嗎?”
冷帆看了一眼夏暖旁邊的趙露兒,輕聲道:“明天再給你答案!”
關於他的身份,他還沒有和趙露兒說過,在走之前,他想先和趙露兒坦白一切,如果趙露兒願意和他回去,他就回康城。
···
聚會結束後,衆人離開陸家,冷帆和趙露兒率先驅車離開。
坐在車裡,趙露兒看着外面一閃而過的街景沉默不語,冷帆看着她清冷的側臉,關心的問:“在想什麼呢?”
趙露兒看向冷帆,乾淨清澈的目光裡寫着一抹疑惑,“如果有一天,我們也像蘇銘和奕寧一樣面對生死的選擇題,你會怎麼做?”
“我當然是讓你活着,我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死又何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冷帆毫不猶豫的回答。
趙露兒看着冷帆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都說你這個大叔不會甜言蜜語,誰說不會,你看你這話不是把我哄得很開心嘛!”
冷帆將車子一下子停在路邊,目光認真的看着趙露兒,聲音深情的道:“誰說我是哄你的?我是認真的,趙露兒,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爲妻。”
這不是冷帆第一次說要娶她爲妻的話,但趙露兒心裡還是感動到不行,臉上卻裝作一副雲淡風清。
見趙露兒沒有反應,冷帆自顧自的道:“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我是康城人,我的真名叫冷雲帆。”
冷帆沒有告訴趙露兒他是特首之子的身份,怕趙露兒一時間接受不了。
最後一句話讓一直面無表情的趙露兒露出驚訝之色,聲音有些顫抖,“什麼?你是那個非常神秘的康城人?”
趙露兒突然想起以前夏暖說冷帆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難道就是說他是康城人的身份嗎?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要帶我回康城,可以和暖暖姐作伴,忘記國內所有的不快?”趙露兒白皙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沒錯,露兒,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我的位置,你是喜歡我的,因爲那一封血書,你害怕我會有危險,所以不敢愛我!”冷帆握住趙露兒的手,目光深情的道:“相信我,那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我們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我會陪你一生一世,陪我去康城好嗎?那裡有夏暖在,你們剛好有個伴,不是很好嗎?而且康城真的很美,像世外桃源一般,你去了那裡,一定會喜歡那裡,也會忘記那些不開心的記憶。”
冷帆的目光有魔力,不由自主的將趙露兒吸引,他說的話更是讓趙露兒心動不已。
“好啊,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又是那麼保守的人,絕不會一女侍二夫,與其一個人孤單,倒不如和你去康城。”趙露兒一臉微笑道。
“真的嗎?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和奕寒一起去康城,我給奕寒打電話。”冷帆激動的道。
趙露兒在冷帆臉上親了一下,“你打電話,我去藥店買些維生素吃營養品什麼的,這些天沒保養,皮膚都幹了,在去康城之前,我要美美的,不能讓未來的公婆嫌棄。”說着下車身影輕快的朝藥店跑去。
冷帆原以爲說服趙露兒會很難,卻沒有想到她這麼容易答應他去康城,這讓冷帆心情很高興,連忙拔通陸奕寒的電話。
不一會兒,趙露兒提着一袋子東西過來,拿一瓶維生素像獻寶一樣的在冷帆面前拆開,拿了一塊遞到冷帆面前,“好東西一起分享,我們一起補吧!”
冷帆看着面前的粉紅色維生素,雖然很無奈,但看着趙露兒期待的目光,還是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一如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很幸福。
回到家,趙露兒就歡快的拿着睡衣出來,“我去洗澡了。”說着不等冷帆回話就衝進去,將房門反鎖。
掏出藏在內衣裡的早孕測試棒,坐在馬桶上開始驗了起來。
趙露兒目光緊張的看着手中的測試棒慢慢變成了一道紅線,不一會兒,旁邊出現一道淡淡的紫紅,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道紫紅變成了全成。
看着面前的兩道槓,想起在藥店包裝盒上看到的說明書,一槓沒懷孕,兩槓代表懷孕的字。
趙露兒的心情有說不出的激動,她懷孕了,從今天起,她不再是一個人。
趙露兒心裡真的好高興,很想大聲宣佈她懷孕了,但她只能一個人拼命的忍着,她不能讓冷帆知道她懷孕的消息。
懷着一顆激動的心情,趙露兒把驗孕棒丟進馬桶裡,讓水沖走,然後脫衣站在淋浴下洗澡,一邊洗一邊忍不住哼唱起歌來。
冷帆拿着睡袍走過來,原本想和趙露兒一起洗,順便培養一下感情,卻沒有想到房門被反鎖,隔着門板,聽到趙露兒歡快的歌聲,忍不住咧嘴一笑。
這是第一次,他聽到了趙露兒的歌聲,看得她的心情真的不錯。
冷帆靠在門邊,靜靜的傾聽趙露兒唱歌,過了十幾分鍾,趙露兒洗好澡出來,看到冷帆站在門邊,對他露出一抹輕快的笑容。
“我好了,冷麪大叔該你去洗了。”趙露兒說着將冷帆推進去。
男人洗澡很快,沒多久冷帆便洗好出來,看到趙露兒睡在沙發上,一手支撐着對他微笑,睡袍下白皙的胸若隱若現,讓冷帆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完了,對這個女人,他已經上癮了,只是看一下她一點點的小性感,就忍不住有種衝動。
趙露兒對冷帆小手勾勾,冷帆走到趙露兒身邊坐下,趙露兒一下子坐在冷帆的腿上,主動送上自己的吻。
對於趙露兒的投懷送抱,冷帆很是享受,亦是很享受她的吻,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教,趙露兒的吻技漸長,吻得讓他欲罷不能,最後化被動爲主動,親吻趙露兒的脣,一路向下來到胸前的風光。
情到濃時,當冷帆要抱趙露兒回房間時,趙露兒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溫牛奶,“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體力補充,今天是元宵佳節,我們要盡興到底!”
冷帆目光含着深情的笑容看着趙露兒,“好一個儘性到底,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說着接過那杯牛奶一飲而盡,抱起趙露兒朝房間走去。
一路上,趙露兒就像是一個小妖精一樣,不停的將吻落在冷帆身上,冷帆重重的將趙露兒壓在身下,看着趙露兒清澈乾淨的目光,聲音沙啞的問:“小妖精,今天這麼主動,心裡又在打什麼鬼點子?”
“我哪裡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就我那點招數,這些天都被你瞭解的一清二楚,我哪敢耍什麼心眼,我只所以這麼熱情,是因爲看到奕寧在受了那麼多打擊之後,依然那麼積極向上的生活,我想通了,我應該像奕寧一樣努力的生活着,最重要的一點是……”趙露兒目光認真,神情無比嚴肅的看着冷帆,“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看着趙露兒認真的模樣,冷帆酷酷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低頭吻上趙露兒的脣,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也愛上了她。
···
陸奕寒洗好澡出來,看到夏暖坐在牀邊看着鋪在牀上滿滿的小衣服,目光裡是滿滿的思念。
陸奕寒的心一痛,知道夏暖又在思念孩子,輕輕走到夏暖身邊,手臂自然的擁上她的肩膀。
“又在想兒子了?”陸奕寒好聽的聲音低沉的問。
夏暖輕輕點點頭,“我想把這些衣服帶給他穿,我們可憐的孩子,到現在沒有吃到一口母乳不說,連媽媽做的衣服都沒有穿過,我真的不是一個盡職的媽媽。”
陸奕寒心口微疼,“你不要這樣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媽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和孩子受了那麼多苦,你放心,等到了康城,我一定儘快讓你和孩子見面,不過這些衣服還是不要帶了,這些衣服都是孩子出生時穿的,現在他都三個多月了,你也知道孩子的身體長得很快,這些衣服已經小了,等到了康城我們見到孩子,你再親手給他做衣服好嗎?”
夏暖看着陸奕寒自責的目光,心疼的道:“不怪你,真的,比起奕寧,我覺得自己要幸運的多,至少我還有你陪着我,能觸摸到你,能和你說說話,只要我們一起努力,我相信一定很快就可以見到兒子,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馬上睡覺,明天養足精神去康城。”夏暖說着將牀上的小衣服都收起來,然後躺到牀上睡覺。
陸奕寒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不管多麼冷靜的女人,一遇到孩子的事情就變得不像自己,夏暖也不例外。
陸奕寒將檯燈熄滅,躺在夏暖身邊,將她抱在懷裡,夏暖自然的靠在陸奕寒胸前。
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房間裡,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接着,陸奕寒感覺到一隻不安份的手在他腰部遊移。
“老公,你呼吸聽起來好急促!”夏暖故意挑逗道。
陸奕寒一把抓住夏暖的手,一個翻身壓在夏暖身上,昏暗的房間裡,陸奕寒目光深邃的看着夏暖,聲音沙啞而曖昧,“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抵抗力,還這樣誘惑我,我若是沒反應,豈不是要讓你失望了?這些日子太壓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那些所有的遺失統統在今天補上?”
夏暖看着陸奕寒英氣逼人的臉,溫柔的道:“嫁漢嫁漢,除了穿衣吃飯外,這也是夫妻情趣。”說着主動送上自己的脣送上陸奕寒微涼的脣。
面對夏暖的主動,陸奕寒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他真的很慶幸,人生之路有她一起面對,他會用 他的一生將這個女人珍藏,不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不管到康城將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都會緊緊握住她的手,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