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陸奕寒兩邊各坐一個‘警察’,對面還有一個‘警察’直勾勾的看着他,看他三十出頭,剪着利落的板寸頭,雖然穿着警裝,卻依然掩飾不住身上那一股社會氣,陸奕寒更加堅定自己心裡的猜測。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警察,只是讓陸奕寒驚訝的是他們的能耐居然這麼大,居然能假裝警察從監獄裡把人弄出來,這些人究竟是誰?
同時,也讓陸奕寒很好奇,他們把他弄出來,是想用什麼樣的方法讓自己消失呢?
不管怎樣,這一趟旅行充滿了危險。
陸奕寒不着痕跡的仔細打量着他們,想從他們身上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也許是三個人的位置實在太擠,陸奕寒左邊的一個人往旁邊動了一下,在移動的時候將衣服往上翻了一下。
就是在那一瞬間,陸奕寒看到在*裡面露出一點橙色防水布的衣服。
在*裡面穿防水布的衣服?
陸奕寒想了一下心裡猛得一動,想到去法院的這條路要經過灣江大橋,心裡頓時明白了。
他們這是想淹死自己,來個天災人禍,無聲聲息。
好一個陰毒的計謀!
陸奕寒看着坐在對面‘警察’腰間的一串鑰匙,眼底露出一抹算計之色,對着他露出一抹儒雅的笑。
“你不是直男嗎?”陸奕寒聲音曖昧的問。
男人看着陸奕寒眼裡的笑,覺得自尊心被懷疑,厲聲道:“老子當然是直男,你該不會是在裡面被人爆菊爆彎了吧?我警告你,不要打老子的主意。”
陸奕寒露出一抹羞澀的笑,“看到大哥就覺得好man呢,尤其是大哥穿着這一身軍裝,更是瀟灑迷人,讓人心動。”說完對男人拋了一個嬌羞的眼神。
陸奕寒本來就長得很精緻很帥氣,雖然臉上有幾道傷口,但依舊掩蓋不了他的帥氣迷人,眼下露出一抹嬌媚的電眼,直接電得對面的男人一顆顫抖不已。
女人拋媚眼的場面見多了,第一次看到男人拋媚眼,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寒,反而覺得陸奕寒的媚眼比那些女人要好看得多。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老子,小心老子斃了你。”男人假裝討厭的低吼。
住在監獄裡的這幾天,陸奕寒算是見識到了裡面的黑暗與骯髒,看到男人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是典型的外面反抗,內心享受的那一類型,內心深處藏着彎男的種子。
陸奕寒假裝親呢的坐在男人身邊,看着他乾淨的下巴,和對面的兩個男人笑道:“你們看,他還說他是直男,你看他連鬍鬚都沒有,哪裡像直男?”
那兩個男人見陸奕寒這樣說,也打趣道:“是啊,老李,和你共事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你長過鬍子,你是不是真的是彎的啊?”
“誰說我沒有鬍鬚?我那是今天早上剛刮的,陸奕寒,你不要在亂說!”老李氣呼呼的道。
“我這幾天在監獄裡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一招,如何驗證一個男人是不是彎的,你們想不想知道是什麼方法?”陸奕寒看着對面的兩個男人問。
那兩個男人一聽陸奕寒說可以驗證男人是彎是直,眼裡都露出光芒,重重的點頭。
陸奕寒目光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說完一頭趴進那個男人的懷裡用頭不停的在他懷裡轉頭。
在那兩個男人的眼裡,陸奕寒的動作別提有多麼的曖昧和血脈噴脹。
老李也沒有想到陸奕寒這樣一個大男人會在他的懷裡拼命的頂頭,尷尬的連忙去拉陸奕寒的頭,誰知陸奕寒的頭卻非常的沉重,他用了好大的力氣都拉不起來。
老李又氣又惱又羞,拿着槍把對陸奕寒吼道:“你再不起來老子斃了你。”
就在他的手擡起來即將落下時,陸奕寒一下子擡起來,並且迅速坐到了對面,看着滿臉通紅的老李嚴肅的道:“我這麼賣力你都沒有反應,我相信你是個直男!”
就在陸奕寒的話剛落音,老李的大腿部被支起一個小帳蓬。
“哈哈……哈哈……老李,你是彎的!”陸奕寒旁邊的兩個男人笑得合不擾嘴。
老李被那兩個人嘲笑,惱羞成怒,按着陸奕寒的頭往其中一個男人腿上壓,“讓他也試試你是不是直男!”
“不要……”那個男人一邊掙扎一邊推陸奕寒,在他們一個推一個按中的時候,陸奕寒並沒有反抗,深邃的眼底卻滿是殺氣,在那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那個人穿在身上的急救衣劃破一個洞。
一個男人逃到一邊,老李又效法將陸奕寒按到另一個男人身上,陸奕寒用同樣的方法將那人的救生衣劃破,最後從老李手中掙脫,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老李。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都是直的,我再也不敢調戲你們了。”陸奕寒坐在靠車門邊的位置委屈的道。
看着陸奕寒求饒的模樣,老李心裡竟有一種莫名的憐惜,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就這麼丟下冰冷的水裡活活淹死,確實是可惜了!
“一個男人長這麼英俊真是讓人羨慕啊!”一個男人道。
“老李,看你的眼神,你是不是不捨得啊!”另一個男人打趣道。
老李瞪了那個男人一眼,“再廢話我撕爛你的嘴,坐好。”
那男人聽到老李最後一句話,乖乖的在位置上坐好。
之前熱鬧的車廂再一次恢復了平靜,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車廂是封閉型的,陸奕寒順着車縫隙看到車子已經到了灣江大橋,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戒備。
···
冷帆開着車拼命的追趕,夏暖則認真觀察每一輛車子,終於,她看到一輛白色的法院警車在前面。
“冷大哥,前面有輛法院警車,奕寒會不會就在裡面?”夏暖緊張的問。
“我把那輛車逼停看看。”冷帆說着加快速度,上了灣江大橋。
“冷大哥,橋上車多,你逼停的小心點,別把他們逼急了衝破橋面護欄就遭了。”夏暖的話剛落音,就看到原本行駛得好好的車子,突然衝出護欄向江面開去。
就像是電影大片裡的畫面一樣,夏暖眼睜睜看着那輛車子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向江面衝去。
那一刻,夏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奕寒……”夏暖大叫一聲,就要去開車門,好在冷帆將車門鎖死,否則在這車流急竄的路上,夏暖不被摔死也被車壓成肉餅。
“夏暖,你冷靜一點,奕寒也許不在裡面呢?”冷帆說着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夏暖連忙打開車門跑下去,跨過橋面斷裂的護欄石,趴在大橋邊看着奔流的江水,大聲喊道:“奕寒,陸奕寒,你在不在……”
接着,夏暖看到在江水面上出來一個穿着*的男人,對着夏暖不停的揮手,然後,又出現兩個警察在水面上掙扎。
夏暖心裡一緊,知道這就是坐着陸奕寒的車,想着她出庭的時候手腳被銬住,陸奕寒一定和她一樣的,他手腳被銬的掉進冰冷的灣江裡,只有死路一條,眼淚就像決堤的江水一般落了下來。
“奕寒在車裡,我要去救他。”說着就要脫掉身上的風衣,想要跳進江裡去救陸奕寒。
冷帆連忙拉住夏暖的手,“你瘋了,這裡可是灣江的正中央,江水刺骨不說,你沒有救生衣,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死,我也要救奕寒,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寒冷的江水裡無助掙扎的死去!”夏暖說着用力甩開冷帆的手。
“暖暖,我在這裡!”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夏暖身體一驚,目光震驚的看着冷帆,“是奕寒的聲音,你聽到奕寒的聲音了沒有?”
冷帆一開始以爲是夏暖接受不了陸奕寒墜江的消息出現幻覺,仔細一聽也聽到了陸奕寒的聲音,連忙趴在撞毀的橋欄邊,看到陸奕寒懸掛在半空中的身體。
“真的是奕寒!”冷帆大喜的看着夏暖,“奕寒在抱着橋柱子,你等着,我這就去救他。”說着跑到車旁,打開後備箱,拿出裡面的救援工具。
夏暖小心翼翼的站在橋邊,看到穿着囚服的陸奕寒雙手緊緊掛着粗大的石柱子,心裡害怕不已,若是陸奕寒一個堅持不住,掉下去就是生死未卜。
“奕寒,加油,你一定堅持住,冷大哥來救你了。”夏暖目光擔心的看着陸奕寒。
雖然手上的力道在一點點消失,身體的重力越來越往下墜,但是看到夏暖關切擔心的目光,陸奕寒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了正能量。
他也沒有想到在他正想着如何爬上這座橋,如何保命的時候,會聽到夏暖的聲音,那一刻,夏暖的聲音在他的耳中,就是完美的天賴之音,讓他一生難忘。
只是他離的太遠,和夏暖的位置又是逆風,他的迴應都被風吹跑了,而夏暖所說的話卻能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他聽到夏暖不顧生命之危要跳下江救他。
那一刻,他真的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