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好不容易睡着的夏心被*的皮膚再次癢醒,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撓癢,一想到旁邊睡着的夏暖,一心想看着變瘋,又停止了抓臉。
夏心從來沒有在這麼堅硬的木板牀上睡覺,睡得她渾身的骨頭都疼痛不已,她翻身想要換一面睡,活動一下僵硬的骨頭,昏暗的房間裡,她看到地上一條孺動的東西正慢慢的往她的牀頭上爬。
頓時,將她所有的睡意都嚇沒了,嚇得尖叫一聲,“蛇,蛇啊……”
正在睡夢中的夏暖聽到夏心的尖叫聲,連忙醒了過來,迅速打開牀頭燈,果然,看到一條黑色,一米多長的蛇已經爬到夏心的牀頭,正張着血盆大口作勢攻擊夏心。
見狀,夏暖想也沒想就直接徒手去抓蛇。
夏心看到蛇的頭和身體在夏暖手裡不停的扭動,試圖攻擊咬夏暖的手。
夏暖最害怕這種軟軟的東西,上次拿死蛇肉,她也是鼓足所有的勇氣才做的,這一次不僅是活的蛇,而且還握在手中真實感受到的。
心裡被噁心和恐懼同時佔懼,而且這條蛇的力氣很大,很快將她的兩隻手纏住,她除了緊緊的拿着蛇頭,不讓它攻擊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它弄死,而且拘留室裡除了牀和吃飯的小桌子,根本就沒有能將毒蛇弄死的工具。
看着夏心被嚇得拿着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渾身直打哆嗦,夏暖知道不能指望夏心來幫忙。
夏暖一邊死死的握住毒蛇,一邊對着門外大聲喊。
“來人,快來人啊,有毒蛇!”
很快,房門被人打開,警察看到夏暖手上的毒蛇也是大吃一驚。
“媽呀,看守所裡怎麼會有這種毒蝮蛇跑進來?”一個男警道。
另一個女警道:“別說廢話了,快拿工具把毒蛇弄,咬到人是要出人命的。”說着就幫着夏暖一起拉蛇的尾巴,阻止毒蛇繼續用力擠壓夏暖的雙手,以免夏暖支撐不住,被蛇頭攻擊到。
男警察見兩個女人這麼勇敢,連忙拿着一個套頭的切割工具走過去,將蛇頭套進去,用力一夾,蛇頭和蛇身一分爲二。
只聽見在切割鐵盒子裡,蛇頭還在不停的撲騰,將盒子發出‘砰砰砰’的心裡。
之所以用這樣的切割工具,是因爲知道蛇的報復心裡很強,若是將它的頭切掉扔在地上,它很有可能會在臨死前奮力報復咬傷人,而將它的頭切掉直接掉進鐵盒子裡,就算它再怎麼撲騰,也不會傷到人。
因爲蛇頭直接被切斷,夏暖和女警的臉上,身上,手上被濺的都是血,在凌晨兩點的夜裡,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夏心看着兩個女人手裡拿着蛇身,臉上噴得都是血,嚇得尖叫一聲,將頭蒙在被子裡。
“真是太可怕了,就算拘留所後面就是山,這裡也從來沒有出現毒蛇爬進來的情況,我覺得這毒蛇一定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女警察一邊擦血一邊憤怒的道。
“看守所那麼多人值班,誰這麼大膽敢把毒蛇放進來?真是太嚇人了,還好她們警覺,沒有鬧出人命。”男警察一臉後怕的道,相對於兩個直接和毒蛇接觸的女人,這個男警察顯然被嚇得更狠。
“一會去拿些雄黃酒把房間和走廊上多撒些,以免再有其他有毒的東西爬進來。”女警察道。
“好,我這就去倉庫拿!”
女警察看向夏暖,“你沒有事吧?”
夏暖對她微微一笑,“我沒事,謝謝教官關心。”
“徒手抓蛇,你真的是我最過最勇敢的女人了,不過這樣徒手抓毒蛇實在太危險了,你可以用被子將毒裹住,然後將它死死的壓在裡面再求救,這樣對你的生命造成的危險小一點。”女警察道。
“當時情況情急,我也沒想那麼多,我下次知道了。”夏暖認真嚴肅的道。
“如果還有下次,就是我們當警察的失職了。”
“我說錯了,沒有下次了,你們都是爲國家,爲人民服務的好警察,我相信有你們保護我們,我會一定不會有事的。”夏暖微笑道。
“很少有像你這種孩子剛流產,被丈夫拋棄,身陷殺人命案,還這麼積極樂觀向上的女人了,真讓人佩服!”女獄警毫不吝嗇的讚美。
夏暖靦腆一笑,“就算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也要笑着走下去不是嗎?”更何況,她並沒有被人拋棄。
男警察很快拿了一瓶雄黃濃度極高的酒在房間角落裡撒了一圈,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酒香味,然後出了房間。
夏心還處於受驚嚇狀態中,夏暖見狀給她倒了一杯水,將她頭的被子拿開,聲音輕柔的道:“喝點水壓壓驚吧!”
見夏心臉上有遲疑之色,夏暖道:“懷疑我下毒害你啊,那我喝一口你再喝吧!”說着就要收回去。
夏心猛得一把拿過夏暖手中的杯子,“如果你要下毒,剛纔就不會去拿那條蛇了,不過,我是不會謝你的。”
看着夏心喝自己倒的水,夏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茶裡面她確實讓冷帆動了手腳,不過不是害她的,而是給她解毒的藥。
爲了不怕夏心發現,拒絕治療,凡是給夏心吃的東西,都摻了一些解藥。
一杯溫水下肚,夏心這才魂歸原處,找回了一點感覺,她目光復雜的看着夏暖。
“你明知道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你剛纔爲什麼還要救我?”
和毒蛇抵抗了一會,讓夏暖覺得比干了一天的活還要累,最主要的是心靈上受的衝擊和恐懼,讓她渾身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夏暖懶懶的躺到牀上,閉着眼睛,聲音輕柔卻堅定的道:“我知道你做了很多讓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的事情,但你是我的妹妹,就算是被欺負,也只能被我欺負,更何況是一條沒有腳靠爬行的畜生,更沒有資格欺負你。”
夏暖看似雲淡風輕的話,卻猶如一把利刃插在夏心的心上,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夏暖的事情之後,夏暖還能念着她們的姐妹情,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
一時間,夏心的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
“夏暖,我其實是真的挺恨你的,可是聽到你說這話,我似乎又有一點不恨你了。”夏心輕聲道。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夏暖的回答,夏心忍不住擡頭看向夏暖,卻看到夏暖閉着眼睛已經睡着了。
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使她看上去溫婉動人,只是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是剛纔和毒蛇博鬥嚇得,還是因爲流產,身體太虛弱了呢?
都說小產猶如生孩子,同樣也要坐月子,小心呵護,她才流產就進了看守所,身體一定很辛苦吧?
雖然房間裡灑了蛇最討厭的雄黃,但夏心還是不敢再睡,安靜的房間,夏心的腦海裡又浮現睡覺前夏暖說的話。
她維護的人對她殺人滅口!
剛纔那條毒蛇,會是柳佩琴讓人放進來殺人滅口的嗎?
夏心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聲音覺得她有柳佩琴的把柄,柳佩琴不敢那樣對她,另一個聲音覺得一定是柳佩琴讓人放進來對夏暖殺人滅口的,爬上她的牀只是一個巧合。
睡在牀另一邊的夏暖,偷偷睜開一條縫,看着夏心臉上的複雜之色,假裝睡得很香,抱着被子轉過身去。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你說得太多,她反而會覺得你故意在引導她去懷疑那個人,覺得你別有用心,對你充滿戒備,讓她自己去想,效果會好很多。
不過聽着夏心後面的話,夏暖突然有些感謝那個放毒蛇進來的人,因爲他的舉動,讓夏心對她改變了看法,讓她在後面和夏心的相處中靠近了一步。
雖然讓夏心對她改變和信任的代價有些大,她卻覺得很值!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毒蛇放進看守所房間呢?
···
夏心被關進拘留所,李月梅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急得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幾歲。
“老公,心心被關進去兩天了,你要懲罰她也夠了,你看可不可以把她救出來?”李月梅看着餐桌對面的夏建中聲音哀求道。
夏建中將報紙一折放在桌子上,聲音冷冷的道:“誰說我要救她了,就她那個死脾氣,就是關上一個月也不爲過,我現在要救 的人是夏暖,只有夏暖出來,我們夏氏集團才能更好的發展。”
“陸奕寒都和夏暖離婚了,你救她出來還有什麼用?難道陸奕寒還會和她復婚不成嗎?更何況,夏暖身上揹着一條命案,你要怎麼救她出來?”李月梅氣憤的道。
“婦人之仁,你沒有看到陸奕寒都給我十億賠償費了嗎?我的直覺告訴我在陸奕寒心裡還是有夏暖的,只要我們幫夏暖洗清罪名,陸奕寒還是很有可能和夏暖在一起的。”夏建中說。
“我知道你想讓陸奕寒當我們的女婿,那你把心心救出來,也可以讓她和陸奕寒發展啊,心心和夏暖長得那麼像,陸奕寒會喜歡夏暖,那也是有可能喜歡上心心的啊!”李月梅道。
“…………”
就在兩個人爭執救誰出來的時候,張嬸一臉激動的道:“先生,太太,大,大,大小姐回來了?”
夏建中和李月梅一臉驚訝的同時道:“夏暖回來了?”
“不,不是,夏暖小姐,是,是……”
“是我!”一道氣場十足的女人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夏建中和李月梅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當看到站在客廳裡那抹一身黑色衣服,看起來十分霸氣的女人臉時,瞪大了雙眼。
“夏錦!”夏建中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顫抖的指着夏錦走到她面前,“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媽走了你都不回來,你現在回來幹什麼?”
夏錦眼底閃過一抹傷感,“媽走的時候我回來過,只是你不知道。”
“夏錦,你一走幾十年不回家一次,現在回來幹什麼?”李月梅對於這個叛逆小姑子見的次數也不多,幾十年不見,還以爲她早就死在哪個街頭了呢,沒想到她不但沒死,而且看起來過得不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三十出頭呢!
“我回來要我的女兒!”夏錦說着看向夏建中,“大哥,你是怎麼照顧夏心和夏暖的?把她們照顧進監獄,你讓在天上的媽媽看到該怎麼傷心失望?”
“等等……等等……夏錦,你問誰要女兒?夏心和夏暖都是我的女兒,你問誰要?”李月梅情緒激動的問,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夏暖,但夏暖也是她身上掉的一塊肉,別人要是想拿她的肉,她還是不同意的。
夏錦剛要說話,身後的助理道:“董事長,蕭董聽說你到A市,想和你約一下晚上見面,談一下關於《紫俠風雲》投資的事情。”
“這兩天沒有時間,等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再和他見面。”夏錦冷聲道。
“是,董事長。” 助理說完恭敬的走出去。
夏建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錦,“紫俠風雲聽頭上像是一個電影名字,你現在在做投資人?那個蕭董是蕭氏娛樂的董事長嗎?”
“沒錯,我現在是投資人,錦耳風投就是我創辦的,如果哥有資金上的需要,作爲妹妹,我可以借錢給你,不過我想你也不需要,你剛從陸奕寒那裡要了十億天價賠償費,包裡應該很鼓!”夏錦聲音帶着嘲諷的道。
“錦耳風投?你就是在海外非常有知名度的錦耳風投創始人?連續三年上歐洲風投財富榜的人是你?”夏建中聲音控制不住的激動道。
“沒錯,我這次回來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我的女兒救出來,帶她去歐洲生活。”夏錦道。
“沒有一個是你的女兒,你那個未婚懷孕生的私生女兒已經死了,她們都是我生的,你一個都別想帶走。”李月梅表情憤怒的大聲道。
“是啊,小錦,你的女兒一生下來就死了,你不是也親眼看到了嗎?”夏建中眼底有些閃躲。
“哥,你不要再瞞我了,媽在臨走前已經告訴過了,媽說我的女兒是夏心,死的那個孩子並不是我的,而是你和嫂子的,當年她爲了遮醜,把死掉的孩子說是我的,把我的孩子抱給你,冒充是你的雙胞胎女兒,這麼多年,我之所以沒有和夏心相認,是因爲我知道她過得不錯,而我沒有盡一天做母親的責任,沒有臉和她相認,現在你們照顧不好她,我再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我來和你確認一下,夏心是不是我的女兒?”夏錦目光含着淚花看着夏建中,帶着期待和緊張。
夏錦的話對於李月梅來說就像是一記天雷劈下來,她雙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夏建中,“她說的是真的嗎?我生的雙胞胎有一個死了,夏心不是我們的女兒,而是她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夏建中看着李月梅深受打擊的臉,輕輕的點點頭,“月梅,她說的是真的,夏心的確不是我們的女兒,夏暖纔是,當年小錦未婚懷孕,又不肯說懷的是誰的孩子,剛好你們同一天生孩子,你剖腹產後,有一個孩子拿出來就斷了氣,爲了遮醜,也爲了不讓你傷心,媽就把小錦生的對換,說她生的孩子死了,我也沒有想到媽會在死前把這個真相告訴她。”
想到這麼多年,因爲綁架案,她對夏暖的態度,李月梅就氣得肺都要炸了。
“夏建中,你告訴我,你這是騙我的對不對?夏心和夏暖都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沒有死,你告訴我。”李月梅拉着夏建中的手聲音顫抖,眼淚控制不住的直流。
一想到這麼多年她對夏心的寵愛,對夏暖的虧欠,就在剛纔,她還一心想着救夏心出來,而不是夏暖,想到夏暖纔是她的親生女兒,李月梅的心愧疚自責的就像是針扎一般難受。
夏建中道:“月梅,媽都說夏心是小錦的女兒,我能說謊騙你嗎?你就接受事實吧。”
看着李月梅傷心痛苦的表情,夏錦眼裡閃守一抹愧疚,“嫂子,謝謝你這麼多年對夏心的疼愛,我答應你,我會把夏心救出來,也一定會把夏暖平安無事的救出來。”
“小錦,你怎麼救?夏心的案子只是小小的誣陷栽贓案,還好說,夏暖的案子可是扯上了人命,就是用錢也不好解決!”夏建中擔心的道。
“哥,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放心,你們替我撫養夏心這麼多年,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夏錦目光堅定道。
···
今天是蘇氏集團抄襲柳氏集服飾立案的日子,一大早,夏暖和夏心手腳被銬上手銬坐車送往法院。
“你感覺今天臉上的癢意好點了沒有?”夏暖看着夏心目光關心的問。
對於夏暖的關心,夏心冷哼一聲,將頭轉向車窗玻璃邊,“我說過,我是不會如你所願,讓你看我笑話的。”
見夏心嘴硬,夏暖也沒有再堅持這個話題,“古代常說,救人一命,當涌泉相報,前天晚上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一會開庭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說點好話,說我並沒有偷竊商業機密呢?”
夏心翻了一個白眼,“你少和我演戲了,那毒蛇分明就是你讓人放的,想收買我,門都沒有,哼!”
對於夏心的想法,夏暖也是無語了,“你真以爲警局是我家開的呢?我還往房間裡放毒蛇,早知道就讓她咬你一口試試了。”
爲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在警察面前襲擊犯人的衝動,然後罪加一等,夏暖不再和夏心說話,車子一路在馬路上飛馳,很快,便在法院門前停下。
就算和陸奕寒離了婚,但陸奕寒前妻的身份也足夠媒體炒上幾天,所以車子到法院門前時,夏暖看到臺階上或坐或站着許多的記者,拿着話筒,拿着攝像機,就等着她和夏心這兩個獵物一上場,就一頓照猴子一樣狂拍。
第二次以被告的身份來到法原,夏暖心裡很惆悵,希望這一次可以將一切都終結,所有的冤清可以就此洗除。
有警察開路,那些記者也不敢非常靠近,一路上問了很多問題,夏暖和夏心沒有一個人回話,全程一路低頭走進法院裡面,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誰會像走紅毯一樣慢悠悠的讓人拍呢。
法院觀衆席上坐了很多人,夏暖放眼望去,除了蘇銘,沒有一個人是她認識的,雖然知道陸家人是爲了避嫌,讓戲更加逼真,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想讓陸奕寒看到她洗刷清白的所有過程,她的一切,她都想和他分享。
只是,現在的時局,把他們逼迫的不得不用離婚作障眼法,讓躲在暗處的敵人放鬆警惕,主動出招。
蘇銘對夏暖作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夏暖對蘇銘露出一抹我很好的笑容,然後坐到被告席上。
夏暖並不孤單,在被告席上,除了她,還有已經坐在那裡的蘇湄。
幾天不見,蘇湄看起來有些疲憊,眼角有掩飾不住的黑眼圈,事發這麼久,她還沒有機會向蘇湄說一聲對不起。
“蘇湄,真的很對不起,我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以後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補償你!”夏暖說着對着蘇湄作了一個輯,發自內心的道歉。
蘇湄剛想去扶夏暖,但想着陸奕寒的交代,目光冰冷的道:“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因爲你,害得我家公司損失這麼多,是你三言兩語能還得起的嗎?你說你明明嫁給了陸奕寒,還改名換姓瞞着陸奕寒偷偷跑去前夫的公司上班,這不是對慕燁餘情未了是什麼?我都懷疑你是爲了慕氏集團的業績,利用我和陸哥的交情,來打擊我蘇氏集團的,幸虧陸哥和你離婚了,不然不知道被你連累成什麼樣。”
蘇湄的話一出,尤如一個炸蛋,讓有幸進入場內坐在觀衆席上的記者沸騰了,對着夏暖和蘇湄是一陣狂拍!
之前網上的人一直都在罵陸奕寒人品差,說什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說陸奕寒不配當丈夫!
蘇湄的話一出,說夏暖是改名換姓瞞着陸奕寒到慕氏集團上班的,這說明不是陸奕寒拋棄夏暖,陸奕寒也是受害者。
當然,蘇湄說這話不是說給記者聽的,而是剛剛進來坐在觀衆席上的慕燁。
夏暖知道蘇湄不是一個背後向人捅刀的人,她說的這些話一定是陸奕寒授意她說的,順着蘇湄的話,滿臉是淚的大聲道:“蘇湄姐,請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我是被人冤枉的。”
整個法院裡人的目光都被夏暖哭得傷心欲絕的聲音吸引,坐在臺上的法官敲了幾下,聲音威嚴的道:“這裡是法院,不是你們吵架哭泣的地方,各位記者也請停止拍照,否則本院將沒收工具,將你請出場!”
法官的話一出,記者們立刻將攝像機收了起來,他們可不想錯過這麼大好的旁聽機會。
夏暖見狀也抹了抹眼淚,不再表演,對面的夏心看着夏暖的樣子冷冷的翻了一個白眼,第一次發現夏暖的演技原來並不比她差。
“會審開始,雙方律師有什麼話請說!”
“法官你好,我是被告律師葉琰,我代表我的被告人蘇湄向法官澄明,蘇湄絕對沒有抄襲柳氏服飾之說,蘇湄作爲服裝界赫赫有名的設計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設計師作品,還沒有資格讓她抄襲,純粹是柳氏服飾栽贓陷害,柳氏服飾對蘇湄本人以及蘇氏集團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請法官大人明查,還我當事人一個公道和清白。”葉琰義正嚴辭的道。
夏暖這才注意到蘇湄的辯護律師居然是她見過幾次,陸奕寒的好朋友葉琰,沒有想到幾次見面話最少的葉琰居然是名嘴律師。
聽着他的辯護,一口一個蘇湄,完全就沒有提到她,根本就不是她的辯護律師。
“法官大人,我是原告夏心的辯護律師張賀,我代表我的辯護人夏心小姐向法官澄明,我的辯護人沒有涉嫌偷竊公司機密的行爲,她只是拿公司的圖冊,讓夏暖按照圖片上面的樣子購買一批其他款式的禮服,並沒有讓夏暖按原圖原樣去投入生產,夏暖和蘇湄在不經過設計師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將這批禮服生產出來,就是嚴重侵犯了原設計師吳豔的作品版權,對柳氏服飾同樣也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請法官大人給我的辯護人夏心和柳氏服飾一個公道和清白。”張賀說着看向葉琰不甘示弱。
葉琰看向夏暖,“是不是如原告律師所說的那樣夏心只是讓你按圖刪購買其他的產品,而不是讓你照圖刪上面的禮服生產?”
“不是的,夏心並沒有讓我按照圖刪購買一批禮服,她是讓我按照圖刪上的樣品找工廠生產一批禮服作爲員工中秋晚會用,並且給我限制經費,並且還向說我和蘇湄認識,可以找蘇湄友情價生產禮服,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如果我知道她存的還有這一份心思,我一定不會答應她的。”夏暖目光看向對面的夏心,“夏心,如果你還顧念一點姐妹之情,請你把真相說出來。”
夏心被夏暖看得有些心虛,目光看向別處,其實她也是進了監獄後才知道自己被吳莉娜利用了。
她只所以讓夏暖去製作禮服,是因爲聽信吳莉娜說讓夏暖和所有人穿一樣的禮服,在她衣服上動手腳,不會引起夏暖的疑心,誰知道後面吳莉娜還鬧出竊取公司機密的事情,她要是知道還有這事,她也不會答應那麼做了,不就是撒個滑胎粉嘛,還這麼大費周折的,還害得她進了拘留所。
夏心暗想,等她出去以後,一定和吳莉娜好好算這筆帳。
“被告污陷我,我沒有讓她按設計圖生產,我只是讓她去購買一批差不多款式的禮服。”夏心底氣不足的道。
“夏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枉我還救你一命。”夏暖情緒激動的看着夏心,一副恨不得想揍她的衝動。
“夏暖,那毒蛇就是你放的,你少在那往自己臉上貼金,想當我的救命恩人,下輩子吧!”夏心恨恨的道。
“夏心,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和你關在同一個房間,上哪兒去找毒蛇?我看你是瘋了,只有瘋子纔會胡亂咬人。”
夏心被夏暖的話氣極了,這女人這兩天一直說想看她變瘋,沒想到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是瘋子。
“夏暖,你纔是瘋子,你再亂說,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見夏心生氣,夏暖故意道:“瘋子,瘋子,你就是一個笨瘋子。”
見夏心和夏暖兩人在法庭上對罵了起來,法官又拍了幾下,“肅靜,肅靜,這裡是法院,不是你們吵嘴鬥架的地方。”
“…………”
雙方辯護律師一番脣槍舌戰之後,將夏暖之前的命案給翻了出來。
“夏暖之前就是一個殺人犯,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反正必有一死,就在死之前做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她做到了,攪得全城商界不安,心狠手辣,這種女人法官就應該立刻判她執行死刑。”律師張賀突然目光冰冷的指責夏暖。
夏暖臉色蒼白,用力的搖頭,“不,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有殺慕爺爺,我也沒有栽贓陷害別人。”
“你說你沒有殺害慕老先生,那你把你沒有殺人的證據拿出來,證明你不是殺人犯,我就相信你不是殺人犯。”張賀咄咄逼人道。
頓時,所有人 的目光又一次看向夏暖,夏暖一時間語塞了,這段時間她受的傷倒是不少,但是證據卻沒有找到,雖然有些眉目,但那只是懷疑。
看着那麼多雙懷疑的目光,夏暖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些眼光淹沒殺死了。
“法官,她就是一個殺人犯,就像我的律師說的那樣,她還想殺我滅口,在我的牀上放蝮蛇咬我,她心眼這麼狠毒的人,你趕緊給她定刑,趕盡執行死刑槍斃,以免禍害他人。”夏心情緒激動的指責夏暖,因爲臉上的傷結了疤,使她看起來有些慎人,再加上她瞪大的眼睛讓人看着就像是一個瘋子。
觀衆席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這夏心怎麼看起來就像是瘋了一樣,好嚇人。”
“就是啊,逮誰咬誰,就像瘋狗一樣!”
“…………”
法官看向夏暖,“本來你這個案子放在下一期審,既然張律師提到這個,那本法官問你,你是否有證明你不是殺害慕先生的證據?”
夏暖看着法官,聲音有些顫抖:“我,我……”
“我可以證明她不是殺人犯!”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