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琴沒有想到夏心會突然衝出來,連忙上前去拉夏心,夏心正處於盛怒之中,柳佩琴哪裡能拉得住她,一臉着急的看向沙發面對一臉淡定的慕燁,“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她拉開。”
對於吳莉娜,慕燁是沒有一點喜歡,更別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巴不得夏心把吳莉娜肚子裡的孩子弄死纔好,怎麼可能會去幫忙?
慕燁將頭轉向一邊,假裝沒看到,沒聽到。
柳佩琴見狀,也不指望慕燁來幫忙,對從樓上下來,拿着一個大包的王嬸道:“王嬸,快過來幫忙!”
王嬸因爲受慕老爺子的恩惠,一直在慕家做事盡心盡力,自從夏暖走後,看着越來越亂,越來越沒有人情味的慕家,她就不想再做,聲音淡淡的道:“太太,我最近身子骨越來越不好了,我媳婦剛好要生孫子,讓我回家帶孫子,我就辭職不做了。”
對於王嬸操持家務,柳佩琴還是很滿意的,見王嬸要走,忙道:“王嬸,你就是走也等我找到人再走啊,再說,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呢!”
“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就當是我爲慕家盡的最後一份力,我走了,太太!”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王嬸走,慕燁剛好找到離開的理由,“媽,我幫你去勸勸王嬸。”說着不顧柳佩琴的反抗起身就走。
夏心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和從小就幫家裡幹農活的吳莉娜相比,夏心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在夏心掐着她的脖子一會,吳莉娜就抓住夏心的手,讓夏心不足以對她的生命構成威脅,故意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痛苦模樣,爲的就是讓慕燁看在她懷着他孩子的份上幫她一把。
見慕燁爲了一個傭人離開後,吳莉娜見柳佩琴不停的在拉夏心,目光裡閃過一抹清冷,故意叫出一聲很疼痛的聲音,然後一手用力擰了一下夏心腰部的嫩肉。
夏心一吃痛,胳膊本能的向後一捅,這一捅剛好捅在柳佩琴的眼睛上,吳莉娜趁機一腳踹在夏心的肚子上,夏心身體往後一踉蹌摔倒在柳佩琴的身上。
正在揉眼睛的柳佩琴被夏心這一壓,身體往後跌,摔到後面的茶几桌上,腰部剛好頂在茶几桌的邊緣,疼得她發出一陣狼哭鬼叫的聲音,用力將身上的夏心推到地上。
有錢之後,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喜歡附庸風雅,柳佩琴在家裡的時候,喜歡擺茶道喝茶,在叫慕燁來之前,她正在和吳莉娜喝茶。
柳佩琴那一摔,將桌子上的紫砂壺震到了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的紫砂壺碎片,夏心被柳佩琴那一推,剛好一手按在破碎的紫砂壺碎片上,疼得她發出一聲哭爹喊孃的慘叫聲。
擡起手,手上一片鮮血直流!
吳莉娜連忙上前去拉柳佩琴,關心的問:“阿姨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柳佩琴看到夏心手上的鮮紅,被嚇了一跳,喘着粗氣道:“我沒事!”
夏心站起來目光憤怒的看着柳佩琴,用滴血的手指着她,眼睛瞪得嚇人,“你是不是已經把她當作是你的兒媳婦了?難道你忘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讓我把那些都抖出來,你就把這個女人交給我處理。”
柳佩琴覺得這樣的夏心,有一種看恐怖片女主角的感覺,從頭到腳讓人覺得慎的慌,不由將身旁吳莉娜的手握得緊了緊。
吳莉娜雖然不知道夏心口中說的把柄是什麼,但感受柳佩琴的反應,她覺得一定是對柳佩琴有很大威脅的把柄,爲了不激怒夏心,她鬆開柳佩琴的手。
“夏小姐,你誤會我和慕太太的意思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話說話,你再做決定好嗎?”吳莉娜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天花來!”夏心冷哼一聲。
“夏小姐,你先把這個看一下!”吳莉娜將檢查單拿給夏心。
夏心看了一眼上方自己的名字,狐疑了一下接過,當看到上面的鑑定結果‘子宮內壁很薄,無法受孕,’時,一張精緻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不能生孩子?這絕對不可能,我都沒有做過這樣的檢查,怎麼可能會不可以生孩子?你以爲你拿一份這樣的假文件來刺激我,我就會成全你和燁哥哥嗎?”夏心說着不顧手上的傷口疼痛將紙張揉成一團,很快,紙團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詭異嚇人。
“夏心,這不是假的,你還記得前兩天你肚子疼我帶你去醫院檢查嗎?我想着你和慕燁以後要結婚,就讓醫生給你提前做了一個婚前檢查,今天才出的結果,如果你不相信檢查結果的話,你自己可以去醫院重新做檢查。”爲了照顧夏心的情緒,柳佩琴故意將偷偷檢查說是婚前檢查。
“夏小姐,我爸媽走的早,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在我出車禍的時候照顧我,我很感激,本來我也想告訴你,我和慕燁的事情,但我看到你和慕總那麼相愛,我就不想傷你的心,但我沒有想到今天早上我噁心難受,慕太太陪我去檢查,我居然會在那一次懷孕,本來我想把孩子打掉的,但當我看到慕太太拿着你的檢查單,得知你不能懷孕的時候,我就想你那麼愛慕總,如果不能給慕總生一個孩子,你一定會很難受,所以我就想着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到時候把孩子給你撫養,當你和慕總的孩子,你覺得怎麼樣?”吳莉娜目光真誠的看着夏心。
夏心雖然覺得吳莉娜前面說的話很假很噁心,但她最後一句話卻說到了點子上!
這麼多年,她和慕燁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措施,如果她真的可以生孩子,孩子應該早就生出來了,可見這份鑑定結果不是假的,自己可能是真的不能懷孕。
她是喜歡慕燁,可是慕燁無後,她也不會心安,慕燁和吳莉娜有了孩子,她無法改變這個結局,但她也不能接受慕燁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雖然她也不願意讓別人的孩子叫自己‘媽’,可是她生不出來的話,就只能接受吳莉娜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你真的願意把你生下來的孩子給我撫養?如果在你孕育期間,我要讓你住在我給你安排的地方,你也願意?”夏心目光冰冷的看着吳莉娜。
“我願意,我自知自己身份卑微,沒有資格嫁給慕總,但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過幸福的生活,只要夏小姐能視我生的孩子如己出,我答應你,只要孩子一生下來,我就離開A市,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永遠不會和孩子相認。”吳莉娜表情嚴肅認真的道。
對於吳莉娜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柳佩琴也很是意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吳莉娜,不知道她腦子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莉娜,你在說什麼,你懷的是燁兒的孩子,她佔有慾那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讓你留下燁兒的孩子?我不同意你這麼做。”
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孫字輩,柳佩琴也不例外,聽到吳莉娜說她懷的是她兒子的孩子,也不管吳莉娜的身份地位了,只想着能有個孫子讓她抱抱。
因爲她知道,這一生擺脫不了夏心,慕燁這一段時間變得神神叨叨的,如果這個孩子再留不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想到這,柳佩琴很是後悔,如果當初她腳踏實地,本本份份的等慕老爺子嚥下最後一口氣,不去裁髒陷害夏暖,她也不至於落得現在被人握住把柄威脅的地步,以至於她連挑選兒媳婦的資格都沒有。
“好,只要你說話算話,我答應你,把你的孩子視如己出,並且在你生下孩子後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後半輩子生活無憂,但是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我警告你,我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夏心冷冷的威脅。
“夏心,你在我面前語出威脅,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孫子,你信不信我和你來個魚死網破?”護孫心切的柳佩琴目光憤怒的瞪着夏心。
“阿姨,你說我不把你當長輩看,我對你那麼好,掏心掏心掏肺的爲你着想,一心想幫你掃除障礙,可是你呢?你又何曾像長輩一樣對我過?你明知道我那麼愛慕燁,還把這個女人領到家裡,你這麼和我作對,還想讓我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柳佩琴的態度讓夏心傷透了心,連演戲都不想再想,反正她有柳佩琴的把柄在手裡,柳佩琴就是對她再不滿,也不敢怎麼樣。
夏心自以爲是的態度讓柳佩琴心裡充滿了怒火,卻不得不壓制住心裡的火氣。
看着柳佩琴被氣得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吳莉娜更加斷定她有見不得人的把柄握在夏心手裡。
夏心啊夏心,你可真是蠢得像豬一樣,就算你手裡握着柳佩琴的把柄也不該這麼囂張,慕燁已經不愛你了,如果你再不能利用你手裡的把柄對柳佩琴好一點,只會讓他們母子聯手想要除掉你。
面對夏心這豬一樣的對手,吳莉娜心裡一點也不擔心,她不出用手,只要在柳佩琴面前煽幾點火,就能除掉夏心這個障礙。
“慕太太,你千萬不要爲了我和夏小姐不和,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自知地位卑微,配不上慕總,只要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就很滿足了,我願意接受夏小姐任何要求。”吳莉娜一臉恭敬乖巧的道。
看着吳莉娜一副低聲下氣的卑微姿態,讓柳佩琴想起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候她也是在這樣在慕老夫人面前乞求慕老夫人答應自己和燁父親在一起。
和強勢囂張的夏心相比,柳佩琴心裡同情的天枰當然是偏向吳莉娜。
柳佩琴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目光含笑的看着夏心,“心心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沒有打倒敵人就窩裡鬧起來,讓對手知道該笑話我們了,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和燁兒開心,你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阿姨不再幹涉,阿姨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我的孫子平平安安的出生,這個要求你可以答應嗎?”
見柳佩琴聲音放軟,夏心以爲她是懼怕自己有她的把柄,心裡得意了一下,早知道說她的把柄就能讓她乖乖服軟,她就不在她面前演那麼久的戲了。
“你放心吧,既然我不能生,我一定會讓燁哥哥後繼有人的,這個孩子我一定會讓他平安生下來的。”夏心道。
吳莉娜一臉感激的道:“謝謝夏小姐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生下孩子就離開的。”
“那你現在就跟我走,我會找專人照顧你的生活飲食。”夏心淡淡的道。
吳莉娜心裡一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現在就走?”
“沒錯,現在就走,怎麼?難道你剛纔說的話都是假的?”夏心目光裡露出一抹危險之色。
吳莉娜連忙擺手,“不,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就去樓上收拾東西!”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清,不能提重物,我陪你一起去!”柳佩琴說着跟了上去。
慕燁走進來看到只有夏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疑惑的問:“她們呢?”
“上樓去了!”
慕燁看着夏心,狐疑的問:“事情解決好了嗎?吳莉娜同意打掉孩子了嗎?”
“我爲什麼要讓她打孩子?那是你的孩子,我要讓她把你的孩子生下來,看我大度吧。”夏心一臉邀功的看着慕燁。
慕燁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夏心,“什麼?你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你瘋了是不是?我怎麼可能讓她那樣一個卑賤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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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事情,陸奕寒沒有讓人告訴家裡人,他們剛剛給林以沫下葬,若是再得知夏暖再次進醫院,孩子的生死未卜,怕他們身體經受不了這麼一連串的打擊。
經歷了幾個小時猶如幾個世紀般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趙醫生,我妻子怎麼樣?”陸奕寒滿臉緊張的問。
趙醫生已經是搶救夏暖的老人了,和夏暖雖然沒有共過事,但也是同事,經常在一個醫院見面,她摘下口罩,目光責備的看着陸奕寒,“你是怎麼當丈夫,當父親的?讓你懷孕的妻子接二連三的進醫院,還讓她的身體接觸到讓孩子滑胎的毒藥,還好藥量不大,否則,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不過我不得不警告你,孩子現在很虛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面對趙醫生的指責,陸奕寒沒有辯解,聽到她說孩子沒事,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謝謝趙醫生,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妻子這麼多次,我以後再也不會讓她受傷害了。”陸奕寒聲音堅定的道。
夏暖一直都沒有深度昏迷,所以推出來的時候,她是清醒的,看着陸奕寒滿是擔心和自責的目光,夏暖給他一抹‘我很好’的笑容。
“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夏暖心裡也很自責也很後悔,她做出那樣的決定之後,應該和陸奕寒說一聲,不該過度自信輕敵,才讓自己差一點又失去孩子。
這一次,不用去想,又是夏心設計陷害的她。
夏暖在心裡發誓,這一次,她絕不再顧及姐妹之情,一定要讓夏心受到應有懲罰。
“不怪你,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接二連三受了這麼多委屈,是我不好。”陸奕寒緊緊的握着夏暖的手,彷彿只要他一鬆手,夏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這件事情都怪我,弟妹,等你身體好了,不管你怎麼打我罵我,我都接受,是我沒有做好答案奕寒兄弟的事情,是我失職。”齊力自責的道。
“還有我,還有我……”李家明和任邦也爭着道歉。
“好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要在這裡認錯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嫂子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們該回去的回去,不要在這裡打擾我嫂子。”陸奕寧一臉正義凌然,像極了一個爲病人負責的護士。
夏暖見陸奕寧穿着護士的衣服,驚訝的問:“奕寧,你什麼時候在醫院當護士了?”
陸奕寧推着夏暖向病房邊走邊道:“這個說來話長,等你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釋。”
夏暖目光看了一眼另一邊也在推牀的蘇銘,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看來這個丫頭是開竅了,和蘇銘說清了一切,在醫院來一場女追男的浪漫故事。
只希望蘇銘不要太介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她這個善良純真的小姑子吃太多的苦纔是。
進了病房,陸奕寒便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獨自一人陪着夏暖。
被趕出門的陸奕寧看着被反鎖的門翻了一個白眼,“有了嫂子不要妹妹,見色忘義,哼。”
“好了,他們夫妻經歷了那麼驚險的事情之後,想要單獨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你就不要埋怨了。”蘇銘聲音輕快的道。
陸奕寧對蘇銘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還是蘇大哥想的周道,我就是想多陪陪嫂子,想安慰安慰她,既然你覺得她不需要我安慰,那就讓我哥辛苦一下嘍。”
看着陸奕寧發自內心關心夏暖的目光,蘇銘心裡一動,這個女孩真的很善良,而且,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天天見面的緣故,看着她幫助別人時的笑容,越發的覺得她和以前夏暖實習當醫生幫助病人時的笑容好像。
有時候他站在樓上看着她在樓下忙碌的身影,都有一種是夏暖在樓下的錯覺。
“忙了這麼久,你哥和夏暖應該餓了,我們去給他們買點吃的吧!”蘇銘目光含笑的看着陸奕寧。
在醫院當自願者已經有好幾天了,每天蘇銘都繃着一張臉,這是蘇銘第一次對她笑,雖然他是因爲關心夏暖,才和她一起出去,但她心裡還是很感動,很期待。
“好啊,好啊!”陸奕寧說着自然的挽着蘇銘的胳膊。
蘇銘看着放在胳膊上那雙纖細白皙的手,再看着陸奕寧甜笑如春風般的笑容,心跳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隨即輕輕的將陸奕寧的手推開,一臉高冷的道:“這裡是醫院,注意影響。”然後大踏步往前走。
陸奕寧被拒絕心裡有一些失落,但仔細捉磨了一下蘇銘的話,鬼靈精怪的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他說在醫院不能摟他胳膊,是不是代表在醫院外面就可以了?
想到這,陸奕寧忍不住跳了起來,看到已經快要消失在走廊上的蘇銘,連忙喊道:“等等我!”
病房內,陸奕寒握着夏暖的手,目光癡癡的看着她,兩人目光相視,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老公,發生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你不要責怪齊大哥,他的孩子生病了,是我讓他回去看孩子的。”夏暖道。
陸奕寒說:“我不怪任何,我只怪我自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傷,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去慕氏上班,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都是胡說,這麼危險的事情應該交給我來處理,而不是你一個柔弱的女人。”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要去的,就算你不同意我,我也會想辦法說服你的,我不能一輩子只躲在你背後讓你保護我,我總要長大,這些經歷看似可怕,卻讓我變得更加堅強勇敢,我真的很感激這些經歷,讓我的人生不那麼平淡無奇,就是有一點讓我們的孩子受苦了,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夏暖道。
陸奕寒忍不住捏捏夏暖蒼白的小臉,“你呀,真是堅強的讓人又恨又氣,又憐又愛,不過我不允許你再去慕氏上班,去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與其待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倒不如從其他地方找突破口。”
“其實我去慕氏上班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就比如,我覺得夏心對付我的時候,不是她一個人在對付我,在她身後還有其他人。”
“爲什麼你會這樣認爲?”陸奕寒問。
“憑直覺,夏心雖然恨我,但她從小到大都是直來直往的一個人,她腦子沒有那麼聰明,不會使那種費腦細胞才能想出來的法子。”夏暖將她之前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檢查結果她身體裡的毒素不是通過腸胃傳播,也就是說她吃的蛋糕沒有問題,所以夏暖肯定就是女造型師撒在她身上的那瓶粉傳播的毒素,她現在很感激潑她一桶水的那個人,否則,她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你是說夏心讓人通過藥粉接觸你的皮膚,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流產這招,不是夏心想出來的?”
夏暖堅定的道:“一定不是她想出來的,夏心恨我,是因爲我和慕燁在一起,但我和慕燁離婚後,她根本就沒有理由恨我,更何況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更何況這麼下作隱私的想法,夏心是絕對沒有那個頭腦想出來的,她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推手,說不定是那個推手想要置我於死地,只要我們能抓出她背後的那個人,也許就能解開慕爺爺死亡之迷,能讓夏心心甘情願幫她的人會是誰呢?”
一時間,夏暖和陸奕寒陷入沉思之中!
“柳佩琴!”夏暖和陸奕寒異口同聲的道。
看到對方說出同一個名字,他們兩個目光震驚的看着對方,隨即又爲彼此的默契露出開心的笑容。
“說說你的理由?”陸奕寒聲音輕快的問。
“17歲那年,我無意中聽到夏心和她一個朋友的對話,知道她心裡很怕男生,不敢和男生有肢體接觸,我知道她之所以會那樣,也許跟小時候被綁架的經歷有關,爲了幫助她打開心結,原本非常喜歡經濟學的我報考了醫學系,試圖利用所學可以打開夏心的心結,雖然每次我給她上課的時候都換來她一陣冷嘲熱諷,但我觀察到她結交的朋友中開始有男生,但從來沒有聽到她談男朋友的消息,慕燁很可能是她第一個動心的男人,因爲深愛着上慕燁,所以愛屋及烏會幫慕燁的母親解決麻煩,畢竟,慕爺爺死後,最大的受益者是柳佩琴母子,你的想法呢。”夏暖問。
“我的話都被你最後一句話總結了,所以我無話可說!”陸奕寒說着將夏暖額前的碎髮縷至她耳後,“沒想到你學醫是爲了讓夏心打開心結,你爲了她一次次的以德報怨,這一次她差一點害死我們的孩子,你是不是又準備原諒她?如果我說我揹着你對她做了一點懲罰,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夏暖目光裡閃過一抹傷痛,“就算她幕後的兇手真的是柳佩琴,那我和她的姐妹情也恩斷義絕,不管你對她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因爲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爲關心我,對了,你對她做了什麼?”她這樣問只是因爲好奇。
“不告訴你!”對於偷偷從她監視器裡複製文件,這種不文明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見他不願意說,夏暖也不再勉強,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反正她和夏心的姐妹情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只是爲什麼她的心很不安呢?就算現在有陸奕寒坐在她面前,她還是覺得很恐懼,彷彿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見夏暖臉色不對,陸奕寒關心的問:“怎麼了?”
對於陸奕寒,夏暖是無所保留,聲音有些擔心的道:“奕寒,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會……”
夏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奕寒身上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是蘇湄的名字,陸奕寒安慰道:“不要瞎想,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他已經陪你經歷了那麼多危險,這一次也一定能挺過去,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亂想,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
“陸奕寒,我被你老婆害慘了!”電話裡傳來蘇湄盛怒的聲音。
“蘇大設計師,這麼晚了,我老婆怎麼能惹到你呢?”陸奕寒雖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還是用幽默的口吻和蘇湄說話。
“怎麼惹到我了?你還記得前幾天你老婆讓我幫忙加工的幾百件禮服嗎?那是柳氏服飾公司一個設計師出上市的設計,現在柳氏服飾告我抄襲,現在整個新聞頭條都是我蘇湄聯合你老婆裡應外合,抄襲他人作品的打臉新聞,短短一個小時,蘇氏集團的合作商已經有十幾個打電話過來說中止合約,你說你老婆有沒有惹到我?”蘇湄雖然生氣,但仍舊保持着千金名媛應有的風度,沒有尖銳刻薄的話語。
若是換作其他女人遇到這樣的危急,早就指爹罵娘了。
柳氏服飾是慕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是柳佩琴一手創建的,業績不錯,但一直被專業做服裝的蘇氏集團打壓。
吳莉娜之所以受柳佩琴青睞,就是因爲她想出這個既可以整治夏暖,又可以打壓蘇氏集團,給夏暖又按上一個盜取公司機密一箭三雕的好方法。
“蘇湄,我老婆現在在醫院,她現在的身體不能受一點刺激,請你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將你的損失和名聲一分不少的還給你。”陸奕寒聲音鏗鏘有力的道。
蘇湄知道陸奕寒輕易不求人,一旦開口求人就表示夏暖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樂觀。
“我相信你,陸哥,不要讓我等太久時間,我蘇氏現在已大不如從前,可打不了持久戰!”蘇湄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聽着蘇湄的聲音,陸奕寒想起夏暖和他說過關於韓修源的事情,關心道:“好,你一個女人也不要太拼了,多關心一下修源!”然後掛斷電話給凱文打。
看着掛斷的電話,蘇湄好看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這陸哥什麼時候向居委會大媽靠近了?開始關心別人的夫妻生活了?
凱文扶着正打着點滴的陶樂樂走過來,聽到身上的手機響,看到前面的陸奕寒拿着手機,喊:“陸總,我在這裡!”
陸奕寒回頭看到臉色同樣蒼白的陶樂樂,關心的問:“身體好點了嗎?”
被陸奕寒關心,陶樂樂原本虛弱的身體,像是瞬間被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知道陸奕寒是軍人世家,還用沒有打點滴的手行了一個軍禮,“回陸總,我身體很好,不用擔心。”
看着陶樂樂逗比的模樣,陸奕寒沉重的心情不禁輕鬆了一些,將蘇湄說的關於作品抄襲的事情說了一遍,“你進去陪一下夏暖,千萬不要說這件事,也阻止夏暖看手機新聞,她的身體經不起打擊。”
陶樂樂沒有想到夏心這麼陰毒,害夏暖流產,還害得成爲偷盜公司商業機密的犯人,氣得渾身打顫,“陸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夏暖發現任何不對。”說着拿着吃的東西走進病房。
陸奕寒目光嚴肅的看着凱文,“立刻打電話給公司的公關部,讓他們儘快處理這場危機,讓各大新聞互聯網撤銷此新聞,將陸氏和蘇氏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
“是,陸總!”凱文說着就走向另一邊打電話。
這時陸奕寧和蘇銘一臉焦急的趕了過來,“哥,剛纔我看新聞了,新聞上說嫂子聯合蘇氏集團盜取商業機密,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