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相信以沫死了嗎?”陸奕寒鬆開夏暖的手,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夏暖目光震驚的看向陸奕寒,“你也懷疑林以沫沒有死?”
“我不是懷疑,我就是相信她沒有死。”陸奕寒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
“既然你不相信以沫死了,那你爲什麼在陸曉龍打你的時候不反抗,還哭得那麼傷心,害得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夏暖立刻閉了嘴。
“讓你以爲我對以沫是有感情的對不對?如果以沫沒有爲了找一個裝瘋的好理由,而殺害她親生父親的話,我的確會傷心,但是在親眼看到她咬死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就知道她是一個多麼無可救藥的人,不值得我同情,精神病院的火一定和陸曉龍脫不了關係,我只所以表現出相信林以沫去世的樣子,只是想讓陸曉龍以爲我相信林以沫死了,從而放下對我的戒備。”陸奕寒淡淡的道。
“可是在一堆骸骨檢查中,又檢查出來林以沫的骨頭DNA,這是怎麼回事?”夏暖疑惑的問。
“林以沫是裝瘋,可是和她一起住的人可不是裝瘋,那些都是真真正正有精神疾病的人,據齊力的調查,在事發前,和以沫在一起的那兩個精神病人毆打以沫,硬是將她的一隻胳膊拉掉,這也許就是陸曉龍爲什麼不得不提前執行將林以沫救出來的計劃吧!”
硬生生拉掉一隻胳膊?
夏暖想想那種痛就覺得可怕,無法忍受!
“沒想到林以沫居然經歷那麼可怕的事情,希望她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可以想開,就此過安穩的生活。”夏暖發自內心的道。
“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想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壞人了,惡性難移,說的就是以沫這樣的人,她從小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就是希望自己變得很強大,如今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只會陷入仇恨之中越來越深,不過你放心,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在短時間內不會找你的麻煩,而我也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到你。”陸奕寒聲音堅定的道。
“是啊,每天在我身後有那麼多雙眼睛,就算是有人想傷害我,齊大哥也不答應啊。”夏暖目光別有深意的看着陸奕寒。
被夏暖發現自己安排人在她身後保護她,陸奕寒有些窘迫,責怪道:“齊力的跟蹤術未免也太差了,看來有必要和他好好溝通一下了。”
“不怪齊大哥,齊大哥每天都換不同的車子,而且爲了被我發現,還戴着口罩,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變得更加敏感,在無意中我發現身後一輛車子裡的人開車戴着口罩,我覺得很可疑,就偷偷留意了一下,這兩天,我發現他雖然換了不同的車子,卻依舊戴着口罩,我覺得那是同一個人,見他每次都保持合適的距離跟着,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對我有危害的人,應該是你派來的人,從外形上來看,和我見過一面的齊力很像,所以我就試探了你一下……”說着夏暖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沒想到你自己不打自招了。”
開車戴口罩?
這個齊力也算是牛人了。
看到夏暖笑得這麼得逞r笑容,陸奕寒一個迅速翻身,將夏暖壓在身下,在她肚子的地方並沒有用力壓,聲音充滿危險的道:“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暖假裝一臉受驚,楚楚可憐的看着陸奕寒,“客官,奴家知道錯了,請客官就饒了奴家一回吧?”
“那你哪裡見過有脫了褲子又提上去的客官?好好侍候,便繞你一次。”陸奕寒裝作一副大爺我財大氣粗的模樣,只是他即使說這麼不雅的話,臉上也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沒辦法,有顏值,就是隨時隨地這麼任性!
這段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壓抑太灰暗了,以後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掌握,就算她現在危險重重,她也不想每天愁眉苦臉的面對陸奕寒。
那樣就算陸奕寒不厭煩,她也很討厭那樣的自己。
活在當下,活得開心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奴家一定會盡心盡力,不會讓客官失望!”說着一張臉已經燙得像火山一樣,爲了不讓陸奕寒看出她的窘迫,迅速勾住陸奕寒的脖子將他拉下來,吻上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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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遊度假村內,此刻熱鬧非凡!
這一次由夏心組織策劃的中秋晚會得到了慕氏集團所有員工的喜愛和高度讚賞,不僅解決了員工買禮服的一大筆開支,還請了幾十個化妝造型師,讓員工在挑選自己喜歡的禮服顏色款式後,根本每個人的特徵進行不同的造型。
對於每天正裝上班的白領員工來說,這樣的待遇簡直是上帝般的享受。
陶樂樂和夏暖一起相約來到鳳凰遊度假,看着佈置豪華的場景,以及原本都普通平凡的同事們,此刻一個個都打扮的高貴典雅,有一種進入名媛宴會的即視感。
“哇,慕氏這次真是下血本了,辦的這個中秋狂歡夜也太豪華,太壯觀了吧,暖暖,我們也快去選禮服,我也要做一個美美的髮型。”陶樂樂一臉興奮的道。
“好啊,你好好打扮一下,一定會非常好看。”
夏暖和陶樂樂剛走到負責分發禮服的人面前,夏心走了過來,她穿着一件紅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瓏有致,火辣而性感,挽着一個優雅的髮髻,使她看起來明豔動人。
“夏暖,你怎麼現在纔來,晚會都快開始了,你的禮服做的不錯,深受大家的喜愛,一會在狂歡會上,慕總會親自表揚你,給你授獎的,快換衣服讓造型師做個美美的造型出來,不要讓大夥兒等急了。”夏心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沒有一絲往日的敵對,彷彿她們之間曾經經歷的劍駑拔張都沒有過一般。
這樣和善溫暖的夏心讓夏暖有些不適應,但心裡卻覺得很溫暖,不禁在想,如果她真的可以和夏心像尋常家的姐妹一樣相親相愛,那該有多好啊!
“你纔是今天最大的功臣,如果不是你把晚會佈置的這麼好,這麼溫馨精緻,大家也不會這麼開心,大家應該對你說謝謝纔是。”夏暖看着夏心說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然後拿着一件白色的晚禮服離開。
陶樂樂則按她的尺碼拿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追上夏暖。
夏心看着夏暖的背影,心裡有一絲絲的遲疑。
算算時間,夏暖肚子裡的孩子快四個月了,已經成形了,如果按原計劃執行,她會不會……
夏心猛得一搖頭,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她的生死?在陸奕寒讓人給她下藥的時候,她怎麼沒有對自己心存憐惜來解救自己?
她對自己那麼無情,自己爲什麼要對她有義?
夏心一心只想說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傷害夏暖,卻忘記了當時的夏暖同樣被她也下了藥,根本就不知道她所經歷的那件事。
夏暖和陶樂樂在換衣間換好衣服,夏暖原本是不想做造型的,但陶樂樂說沒有見過高級造型師,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硬是拉着夏暖一起走進化妝間。
一進去,就被眼前震憾的一幕驚住了,若大的化妝間裡,排列着幾排鏡子,每個鏡子前站着兩個人,一個做造型,一個化妝,有些人正在忙碌,有些人則坐在椅子上聊天。
見夏暖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造型師道:“是來做造型的吧,來這邊做!”
“不用了,我不喜歡化妝,這樣就挺好的,你幫我的朋友化一個美美的妝就好了。”夏暖拉着陶樂樂讓她做在女人的面前。
“我們拿錢辦事,就是要讓慕氏每個員工美美的,好好享受一箇中秋佳節,你不喜歡化妝,那我就給你的頭髮做一個適合你的造型吧。”
夏暖想了一下,不想讓女造型師爲難,“好吧,辛苦你了。”
女造型師移開椅子,讓夏暖坐進去,開始爲夏暖做造型,做的時候夏暖看着她拿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噴了又噴。
夏暖也沒有在意,任由造型師擺弄自己的頭髮,最後,女造型師拿起一個白色的瓶子,夏暖目光不經意的看了鏡子中的她一眼,女造型的手抖了一下,瓶子裡的粉全部倒在夏暖的禮服上。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女造型師一邊給夏暖拍打衣服一邊聲音害怕的道歉。
夏暖見她一臉驚慌,以爲她是害怕自己責怪她,忙道:“沒事,反正是白色的粉,拍掉就沒有事了,你沒事吧?”
看着夏暖關心的目光,女造型師有些心虛,“我沒事,可能是今天晚上做的造型太多了,手有些酸,一時間沒有拿穩,原本我看你脖子上有些油,想給你撲點粉讓你清爽一點呢,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這禮服要不要再換一件?”
禮服是根本公司的女員工人數訂製的,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衣服,就算有,夏暖也不準備換。
“不用換,只是清爽粉而已,我這是白色的禮服,看不出來的。”夏暖態度溫和,臉上沒有帶一絲的不悅。
“暖暖,我美嗎?”陶樂樂跑到夏暖面前,一臉興奮的轉了一個圈。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爲有愛情的滋潤,陶樂樂就是不化妝,臉上也是粉嫩粉嫩的,現在化了妝,穿上修身的長裙,使她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真好看,凱文若是看到了,一定會被閃瞎眼的。”夏暖故意誇張的調侃。
陶樂樂最近和凱文一直在約會之中,對於凱文的幽默風趣也很是欣賞,聽到夏暖的調侃,臉上頓時一紅,有些嬌嗔道:“誰要給他看啊,就他那個娘炮,纔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他,等我有時間,就給他介紹相親,相信我的話,他不敢不聽。”夏暖故作嚴肅的道。
陶樂樂有些急了,“暖暖,不帶這樣玩人的。”
“嘿嘿,和你開玩笑的啦,走吧,我們去會場了,晚會要開始了。”夏暖拉着陶樂樂離開化妝間。
若大的會場上,已經坐滿了人,場上慕燁正在致詞講話,讓夏暖沒有想到的是,慕燁居然也穿着訂製的禮服,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來充滿朝氣,增添幾分溫潤如玉般的英氣和儒雅。
夏暖和陶樂樂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陶樂樂看着面前的美食,開始控制不住的想要吃,便夾了兩塊蛋糕,一塊放在自己面前,一塊放在夏暖的盤子裡。
“暖暖,晚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先吃點填填肚子。”陶樂樂關心的道。
夏暖經常參加宴會,知道這種宴會大家都爲了面子,基本都是吃不到東西的,所以在來之前就吃了一些填肚子的東西,根本就不餓,但看着旁邊人異樣的目光,不忍心讓衆人嘲笑陶樂樂一人,便陪着她一起吃起蛋糕來。
所有人都沒有吃,就她們兩個吃東西,有人在旁邊嘲諷道:“真是沒有一點規矩,慕總還沒有宣佈晚宴呢,這兩人就吃起來了,難怪一個是土包子,一個是整容貨,就算是一張臉整得再怎麼像陸總夫人,也沒有那個命當豪門少奶奶。”
“就是,土包子和整容貨做朋友,再合適不過了。”
“這兩人真是丟我們子公司的臉,讓我們在其他公司面前丟臉。”
“…………”
陶樂樂只是因爲餓,所以吃點東西,沒有想到被人說的這麼難聽,剛要發作,就被夏暖拉住。
“有些人早上沒刷牙,滿嘴噴糞,我們沒必要和這些人計較,免得髒了自己的嘴。”今時今日的夏暖,已經不再是那個息事寧人,處處爲他人着想的夏暖,她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受委屈。
而且,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對方越來越過份,並不會讓對方停止噁心的攻擊,與其接受,不如反抗。
見夏暖這樣說,一個穿着黃色禮服的女人怒氣衝衝的道:“你罵誰呢?你這個噁心的心機女,剛到公司上班一個月都不到,就當上業務組組長之位,靠的還不是有一套牀上技術,哄的顧客高興,自己不要臉,還罵別人。”
陶樂樂見那女人這樣說夏暖不樂意了,憤怒的道:“你說誰呢?你說再一句試試?”
“試試就試試,不要臉,整容貨,心機婊,陶樂樂,自從你和她好了以後,業務也是一個接一個,是不是她帶你談業務的時候,你們雙管齊下啊?”女人說的一臉曖昧。
“砰……”一聲,衆人看到陶樂樂拿着面前的蛋糕一把砸在那女人的臉上。
女人沒有想到陶樂樂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拿蛋糕砸自己,氣得用手一揮臉上的蛋糕,往陶樂樂臉上抓去,接着,兩個撕打成一團。
夏暖見狀連忙去拉陶樂樂,卻被女人旁邊的一個女人給拉住,女人的指甲陷進夏暖的皮膚裡,聲音惡狠狠的道:“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我朋友的!”
夏暖疼的眉頭緊皺,“放開我!”
“我偏不,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女人說着將指甲掐得更用力。
夏暖見陶樂樂被那個女人打的佔下風,剛要反擊,一道冷唆威嚴的聲音響起。
“放開她!”說話間慕燁來到夏暖面前。
女人看到慕燁,連忙放開夏暖的手,聲音惶恐的道:“慕總,是她們先動手的。”
陶樂樂一聽她們惡人先告狀,連忙推開坐在她身上的女人,情緒激動道:“慕總,她撒謊,我剛纔肚子餓,就先吃了一塊蛋糕,是她們在旁邊不停的辱罵我和暖暖,說我們是土包子和整容貨,還說暖暖那麼快當上A組組長,全是因爲……”
陶樂樂沒有再說下去,但相信慕燁身爲一個公司的總裁,已經明白下面的話有多麼不堪入目。
慕燁看到夏暖手上的紅指印,再聽到陶樂樂的證詞,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在公司晚會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敢鬧事,可見你們平日裡有多麼囂張蠻橫,既然你們眼裡沒有公司,公司也請不起你們這樣的大神,你們兩個立刻走人。”
“就憑慕總你這麼維護她,你們就一定有姦情,有姦情還怕別人說啊,有你這樣是非不分,只被美色迷惑的老闆,我還覺得丟人,走就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臉上沾滿蛋糕的女人拉着另一個女人轉身就走。
夏暖看着那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心裡閃過一絲疑慮,這兩個人未免離開的也太爽快了吧?
“你手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慕燁看着夏暖毫不避諱的關心。
夏暖被慕燁的話從沉思中拉回,聲音恭敬的道:“沒事,一點小刮傷。”說着看向陶樂樂,“樂樂,你一身的蛋糕,我陪你回換衣間換衣服吧!”然後看也沒看慕燁一眼拉着陶樂樂離開。
“他媽的,這兩個小賤人,別讓我再看見她們,下次再見她們,我非撕碎了她們的嘴不可,真是氣死我了。”陶樂樂想着因爲自己連累夏暖被人看不起,心裡越想越氣。
“好了,樂樂,你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只要我們活得開心真實就好了。”夏暖安慰。
“暖暖,對不起,都怪我貪吃,如果我管住我的嘴,也不會讓她們找理由嘲笑你了。”陶樂樂自責的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這兩人看起來是故意要生起事端,就算是你不吃東西,她們也會挑其他的事情讓你生氣的。”
“你是說那兩個小賤人是故意的?那她們爲什麼啊?”陶樂樂疑惑的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晚上我們小心點便是!”夏暖神情嚴肅的道。
兩人邊走邊小聲聊,快走到試衣間的時候,夏暖突然覺得小腹處有些痛,“樂樂,你先去換衣服,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會來找你。”
“好,你小心點!”
洗手間和換衣間的路在一個走廓叉路口分開,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夏暖走向左邊去洗手間,剛關上廁所門,一道冰冷的水從上面澆了下來,將她從頭到腳澆個溼透,緊接着,廁所裡的燈變黑,廁所裡一片黑暗。
夏暖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被人設計了,迅速打開門,摸索着跑到洗手間的門前想要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她拼命的拍打門,都沒有反應。
夏暖想給陶樂樂打電話,手機被水澆溼關機,不管她怎麼按,就是無法開機,而她的肚子也不知道是因爲冷水的刺激還是怎麼回事,越來越疼,像是被人拿棍子在絞腸子一般的疼,疼得她冷汗直冒,跌坐在地上,還依舊不放棄的用手拍打着門,希望有人能聽到救她出去。
因爲肚子太疼,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加上現在人都在前面大廳宴會,廁所又遠,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個廁所。
更何況,夏暖不知道的是廁所的外面放了一個廁所正在維修的警示牌,並且拉了一塊木板擋住,就算是有人想上廁所,遠遠的看到那個牌子也不會再走過來。
就猶如陶樂樂一般,她剛換好衣服就覺得肚子一陣疼痛難言,連忙去找廁所,看到夏暖剛纔走去的廁所前放着一塊維修牌,想着夏暖可能去了別的廁所,也捂着肚子去找別的廁所。
叫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回應,身上一片溼轆,肚子又疼痛難言,廁所裡又是一片如鬼魅般的黑暗,在這漫無邊際的寂靜黑暗中,比上一次的綁架更讓夏暖害怕。
夏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被她塵封十幾年的事情,她和夏心被歹徒綁架,醒來後也是像現在這樣一片漆黑,她感覺到旁邊有夏心,不停的叫夏心起來,當她好不容易把夏心叫醒,一個手電筒的光照進來。
她和夏心嚇得連忙縮在角落,她看到幾個凶神惡剎的男人對着夏心露出可怕的笑容。
夏心被他們強行拉走,不管她怎麼去拉夏心,去求他們,他們都不聽,看到夏心被欺負,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撲起來,一把咬住一個男人的大腿,最後被那個男人一巴掌打在臉上。
在昏迷前的那一秒,她聽到夏心無助的叫聲以及男人可怕的笑聲。
此刻,在夏暖的耳邊,就不停的迴盪着夏心尖銳無助的叫聲‘姐姐救我,姐姐救我,’以及那些歹徒可怕的笑聲。
夏暖肚子疼得她身上出了一身虛汗,又被那些可怕的畫面折磨,在無盡的黑暗中,她只覺得越來越可怕,精神快要崩潰,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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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遊度假村一個走廊角落裡。
夏心一臉高傲的站在窗前,聲音冰冷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夏小姐你放心,我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夏暖現在被我們困在廁所裡,外面被木板擋着,還放着維修牌,不會有人救她,你可以把錢給我們了吧?”女人看着夏心一臉討好的道,她沒有告訴夏心的是她自作主張的往夏暖身上潑了一桶冷水。
因爲被陶樂樂那麼胖的人打得不輕,所以她就想報復夏暖,在夏暖進去的時候,不是偷偷鎖掉廁所門,而是澆了一桶水,現在是初秋,穿着溼衣服纔夠解氣。
夏暖將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錢在裡面,今天的事情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把我給你們說的所有話都爛在肚子裡。”
“我們知道,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還來找我們,我們一定演什麼像什麼!”女人接過夏心的卡,笑得一臉邪惡。
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慕氏公司的員工,而是夏心爲了今天的這場戲在影視城外請的那些跑龍套演員。
在陶樂樂的蛋糕裡下了慢性泄藥,然後讓跑龍套的女人故意在宴席上激怒陶樂樂,讓陶樂樂和夏暖分開。
陶樂樂 自顧不瑕,自然就沒有力氣去管夏暖的死活。
現在她學聰明瞭,不會親力親爲,而是花錢找人來做,這樣就算是抓包,她也不會有多大的罪責。
“不需要,你們走吧!”她纔不會那麼傻,讓同樣的面孔做另一件事情,讓人覺得眼熟,給人留下把柄。
那女人剛轉身,又返回來,對着夏心道:“夏小姐,像你這種整人只是把人鎖在廁所裡,根本就是太小兒科了,一點懲罰的力度都沒有,像我以前演的那些宮廷戲,那裡面的妃子,對付人的方法才最陰毒,就比如她們不想讓哪個妃子生下皇上的孩子,就用那些秘藥將妃子的孩子弄掉,這些方法不是子虛烏有,而是有研究出處的,你若是需要,我這裡有好多方法,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這演一場戲,比她們在影視城跑龍套幾個月的錢都多,她們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來錢方式。
夏心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趕她們走。
待她們走後,夏心聲音冰冷的道:“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只是讓你們把她鎖在廁所呢?如果沒有猜錯,夏暖身上的藥應該發作了吧?在一個黑暗的廁所裡流掉一個成形的孩子,夏暖,你現在應該正在鬼門關上吧?”說完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高傲的離開。
不一會兒,在樓梯口處,走出來一個身姿筆挺的男子!
慕燁滿臉蒼白的看着夏心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剛纔的一切對話他不但聽到,而且錄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夏心會那麼處心積慮的設計夏暖。
爲夏心心狠手辣生氣的同時,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夏暖。
因爲他想得到的是夏暖這個人,並不是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