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葉以沫一直都告訴自己要堅強,她也真的做到了。
直到,母親下了葬,她送走了所有賓客,一直緊繃的情緒,才徹底的崩塌,站在墓地,不肯離開。
秦晗奕無奈,最後只能抱起她,強行帶她離開。
因爲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又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怕她撐垮了身體,藍予溪只好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她這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走吧!我們出去談談。”秦晗奕推門走了出去,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就在這吧!我怕她一會兒醒了,又會接到恐嚇電話。”
“不會的,她至少一個小時以上,纔會醒來。”藍予溪用科學的依據,回他。
秦晗奕猶豫了下,才抹了一把疲憊的俊臉,說:“那去書房吧!”
“嗯。”藍予溪跟在秦晗奕身後,進了書房,已經猜到他要與自己談什麼。
“藍予溪,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以沫她現在還是我的老婆。”秦晗奕剛一坐穩,便沉聲提醒道。
“如果你還惦念着夏嵐,就放了以沫吧!”藍予溪不理他的警告,徑自道。
之前,他本不這麼想,但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真的覺得這兩人並不適合在一起。
這與他是不是喜歡葉以沫無關,而是因爲他知道葉媽媽的事情,恐怕涉及到了夏嵐。
一旦涉及到夏嵐的事情,秦晗奕一定會護短。
剛剛失去唯一的親人,若是最愛的人,再一心維護別的女人,他怕葉以沫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秦晗奕惱火的看着藍予溪,兄弟情面臨着考驗。
“我和夏嵐之間沒什麼。”他惱火的否認他的指控。
葉媽媽去世只是三天,葉以沫整個人便瘦了一圈,人憔悴得好似隨時會倒下一般,不是隻有藍予溪擔心,他也擔心她不堪重負。
“那如果真的是夏嵐偷走了以沫母親的遺體,甚至就連車禍,都是她做的,你會給以沫一個交代嗎?”藍予溪本並不想這般咄咄逼人,只是如果任由秦晗奕一直掩蓋着傷口,不但不會不藥而癒,反而會越來越嚴重。
他雖然才認識葉以沫幾天的功夫,但他也瞭解她的倔強。
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個讓她信服的結果,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會是夏嵐做的。”秦晗奕怒喝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警告。
“我現在只是假設,你就已經接受不了了。如果以沫執意要個結果呢?你打算怎麼面對她?”藍予溪不理他的怒火,繼續逼問。
“夠了,藍予溪,我和葉以沫離不離婚,那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秦晗奕被戳中了軟肋,自然不想再聽。
“外人”兩個字,哽得藍予溪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沒錯,他是個外人,離不離婚,是他們的家事。
秦晗奕卻沒想就這麼算,而是繼續冷聲警告道:“我還需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她是葉以沫,不是於彩寧。”
他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所以藍予溪對葉以沫的表現,讓他太過的奇怪。
後來,他仔細觀察了藍予溪看着葉以沫時,那又心疼,又憐惜的熟悉眼神,他才恍然頓悟,想起了那個在花樣年華,便已經離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