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女人的想法真的不一樣!
“噹噹噹——”一串高跟皮鞋的聲音之後。
一個少女走進來了,她把衣服往車廂上一掛,把薄毛衣的袖子一擼,坐在華強的對面。
就是她,華強決定就在她身上使用第二次機會。
因爲她的長相讓華強想起了一個人——劉葉亭,jīng巧的鼻尖稍稍上翹,他對着這靈動的感覺非常着迷。
她把胳膊立在桌子上託着頭,側目看着窗外,眉頭深鎖,手指緊緊的頂住臉頰,越來越使勁。
華強的眼睛眉毛,長得非常清秀,眼角和眉梢,都想用刀刻過一般,在寬大的額頭和消瘦的臉頰間,總能迸發出銳利的目光,洞察周圍的每一個細節。
顯然,她有心事。華強不露聲sè,靜靜的觀察着對方。
她選擇天藍sè的毛衣和寬大領口,顯示出她絕不是個拘謹的人。
不問是否有人,見位置就坐,還有她那一連串的動作,把她潑辣的xìng格表現的淋漓盡。而且可以看出,她本根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是一個對自己生活信念十分堅定的人。
她皮膚嫩白,坐定良久,依然臉sè紅潤,領口露出的rǔ溝起伏不定,氣息散發着煩躁和不安。
所以,有85%的可能是她生理問題;因爲近來天氣反常,進一步推測80%的可能是月經不調;
但以她的xìng格,寧願勉強壓制而不通過與人談話來來發泄,說明她的心事不便人言,又無法釋懷。
華強觀察他的動作分析她的心理活動時,也進一步端詳她的長相:她大半個側面對着華強,小巧的耳朵上,掛着一個jīng巧的紫sè水晶耳墜,眼睛用杏子一般大小,裡面像是燃燒這火焰,涌動這讓男人都無法拒絕的熱浪,線條優美、微微上翹的鼻子,把她容貌間那種大膽的盛情表達的更加顯著。這會兒,她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想的出了神,溼潤的紅脣微微張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那簡直就是珍珠,它似乎正在與她迷人的小下巴爭奇鬥豔。雪白的脖子上掛着一串紫水晶項鍊,在透過車窗的光輝中閃閃發亮,和她的耳墜遙相輝映,根本沒有理會主人的猶豫和情愁。
華強越看越覺得像劉葉亭,那種神情和感覺可以跨域年齡的阻礙,和當年一模一樣。
“如果葉亭還活着,現在也應該是這麼大了。”華強在心裡自言自語的時候,當她突然,扭過頭看着華強。
“爲什麼看我?”
“因爲,你像一個人,你叫什麼名字?”華強直截了當的問。
她瞟了一眼華強一眼,圓圓的小下巴一擡,“我叫你大爺!”
說完,她伸手在大衣裡胡亂摸出一包煙,向車廂的一端走去,華強看着女孩兒晃動的背影,不免有些失望的想:“葉亭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她既有可愛的長相又有更加可愛xìng格,率xìng但不會潑辣,自然但絕不失禮。如果她真的是葉亭,那一定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那麼,這個女人還值得我給她點菸嗎?值得我救她嗎?”
華強想着,把細長的手指,伸進右邊褲兜,攥了攥打火機。其實,在左邊的褲頭裡,也裝着另一個平常的打火機。華強雖然有過人的本領,但做事相當謹慎,他當然不會輕易使用那個可以“知人生死”的打火機,在他看來,如果給誰點了樣,就等於給誰上了一道平安符,自己將變成他的私人保鏢,跟隨他直到讀過死亡時間。如果例死亡時間只有十天半月的還好,但如果跟死亡點還有一段漫長的時間,那必將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褻du和災難xìng的浪費。再說,他可不行成年累月去圍繞一個自己高無興趣的人思前想後。
所以,對自己能力毫不懷疑的華強,希望把這次寶貴的機會用到一個有意義的對象身上。
就在華強猶豫不絕的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他對面,老人的鬍子和眉毛都是白花花的,但jīng神矍鑠,兩個眼睛明亮而有神。
“年輕人,你我是有緣之人啊,我給你看看相吧?”
“噢。”華強把小休閒西裝往中間拉了拉,微微一笑。
“你是在想一個女人吧?”老人又說。
華強面無表情,心裡卻是非清楚,“這是個江湖騙子,他一定是觀察到我剛纔在注意那個女孩的背影,再說我這個年齡的男人,哪個不想女人。”
“你閉上眼睛,讓我好好看看你原像。”老人煞有介事的說。的說。
華強笑了笑還是閉上了眼睛,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哈哈,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記住我名字,我叫守易才。”說完老人笑着走相另一節車廂。
“哼,全是套詞。”華強在心裡說了一句,他這個件事情當成一個老頭在跟自己開玩笑,沒有再多想什麼,而是忍不住擡眼,向那個女孩遠去的地方看。
這時,那個女孩走進了廁所,華強看到她身後站着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正半側着臉跟另一個人說活,而另一個人在靠近車門的地方,被擋住了,華強根本看不到。
戴眼鏡的中年人神情非常緊張,顯得很恐懼,但話語間又像是在保證什麼。
然後,華強看到一隻手從他看不到的地方伸出來,往中年人的上衣兜裡塞了些錢,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華強的眼力很好,他能看清那隻手的手腕上帶着金手鍊。
隨後,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立刻走回到車廂裡,面目表情回覆了平靜,加上平整的白襯衣,看上去顯得文質彬彬,然而,他遊離不定的眼神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忐忑不安。
他的座位離華強不遠,在過道的另一側。
華強知道那個女孩是到兩節車廂中間的地方去抽菸,他的手又在兜裡緊緊的抓着打火機,這個女孩又他想到葉亭,想到葉亭,他就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可能是葉亭嗎?可能xìng有多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能xìng存在,於是,華強最終站起來了,想車廂那端走去,至少去看看車皮擋住的那個神秘人物。
當華強走過去的時候,那個靠着車門站的神秘人,已經不在了。華強等女孩從廁所出來,用普通打火機給自己先點燃一根菸,儘管自己不會抽,還是裝着夾在手裡,引誘那個女孩。
“呵——”果然,那個長得像葉亭的女孩,頭一歪,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悠着步子過來了。
按照華強的習慣,他本來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任何非理xìng的行爲,但是當那個女孩看着她向他走來的時候,他突然間有了一種無法拒絕的親切感,有些人稱這時男人對女人的第六感。
她自然而然的抽出一根菸,咬在嘴裡,華強也很自然的舉起那個神奇的打火機,但是,她沒有讓他點着,而是伸手敏捷的把他嘴裡的煙奪過去,對了個火,給自己引着了煙。
“學生?”
華強點點頭沒出聲,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說說話,多聽,多觀察,多想。
“呵,我也是,可能你不信。”她吸了一口煙,擡頭仰臉慢慢的吐出,樣子像是明月之夜在山嶺上鳴叫的野狼,“學校太悶了。”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再合適不過了。
女孩這種率xìng和奔放的行爲,和華強嚴謹的原則和作風是完全背道而馳,但卻莫名其妙的吸引着他。
女孩又低下頭,馬上又說,“但是,我很喜歡學東西,新鮮的東西。哎,你的打火機挺別緻的,好像是……讓我看看。”
微微含着下巴,看着華強,這個姿勢,她的眼睛顯得更大,更加火熱。華強也從她支吾的言語裡聽出了些苗頭,她好像對這個打火機也有些眼熟,於是,華強把打火機慢慢的遞過去,故意把閃電符號對着她。
她右手夾着香菸,纖細但不失圓潤的手指自然的向上翻起,胳膊肘墊在豐挺的rǔ房一側,胯靠向右側,淡藍sè的的牛仔褲略微有些大,但依然能顯得的她雙腿筆直和優美,正整個身體的重心落在右腳上,左腳微微向前邁。她左手捏着打火機在空中翻弄,整個造型看上去既摩登又xìng感。
“小蘭!”
一個塗滿紅指甲的手突然伸過來,搶走打火機,“哎,給我看看,從哪裡鬧來的玩意兒,好jīng致啊,哪個牌子的?”
小蘭?這個稱呼讓華強的心裡突然一涼,把她微微燃氣的希望之火一下子撲滅。
“唉,小梅!你怎麼在火車上?”女孩說着,看看華強,“這是人家的東西。”
正在華強感到失望的時候,小梅在不經意間做出了一個冷他突然緊張的動作。
“呦,認識個帥哥也不給我介紹一下。”說着,小梅就打着了火機,對着藍sè的火焰,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然後像西部牛仔一樣,“啪”的一摔,合上蓋子,用迷離的眼神看着華強。當她把打火機遞過來的時候,還有意用手指蹭了蹭華強的手背。
小梅的嫵媚和風sāo沒有引起華強的任何興趣,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小梅。他意識到,即使他不親自點菸,在對方頭上也能飄出一行煙字,“1小時27分鐘後死”。
華強的神經隨之緊張起來,他沒想到第二次‘挑戰’來的這麼突然。這是死靈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哈哈……你根本不認知這個女人,還沒有觀察過她,也沒有分析過她,看你怎麼救她,哈哈……。”
“怎麼救?”其實,對於華強這種人來說,他們通常不十分關心一件事情怎麼做,因爲他覺得自己總有辦法,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最關心的往往是“該不該做?”
“哼,你這個死靈,看來是不完全沒有思想的傢伙!呵呵,我關心的是她值不值的救,該不該救?”華強在心裡說。
找到該救的人,去救他,讓該活着的好人逃避死亡,這個以後的事情。在那之前,華強必須先獲得擁有這種能力,獲得死亡火焰。爲了這個偉大的目標,爲了人間不再發生“悲劇”,眼前這個“小梅”,不管是一個怎樣的人,她都值得華強去救。
“唉,不想那麼多了,我的先保住這種能力再說,我要改變她的死亡時間。”華強暗暗下定了決心。他擡起左臂,把手錶的另外半個屏幕撥到“87分鐘”的倒計時。
那個叫小蘭的女孩兒也在看小梅,但很顯然,她看不到煙字,因爲她沒有發出任何奇怪的表情和言語。
但小梅卻像是故意要引起對方的注意,把夾着香菸的右手擡的很高,手背對着那個女孩,“哦,這是一克拉的,哎,我也不想要,鐵牛哥非的送。”說着還故意把無名指晃晃,“我已經結婚了,和鐵牛哥,哈哈……”
這顯然是一種炫耀,也是一種示威。華強不露聲sè的聽着看着,他心裡想,“哼,靠東西來炫耀,靠結婚來羈絆感情,說明這個女人不自信。嗯,那麼鐵牛是什麼樣的人呢?87分鐘後,她是否會死於情殺呢?”
這話並沒有激起小蘭的絲毫嫉妒,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你們在哪裡坐呢?我剛上車沒看見你們。”
“那是自然,我跟鐵牛哥出來遊玩,在軟臥車廂,怎麼會坐在這種車廂呢?這裡太擠了,又難聞,到處是汗味,又臭又鹹……”
說着,小梅伸長了脖子想車廂裡張望。
這是,華強看到車廂裡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也向這邊看,像是在迴應小梅搜尋的目光。
“那你怎麼過來了,看來你是喜歡又臭又鹹汗味兒了……”小蘭若有所指的說。
“嘖嘖——”小梅咂咂嘴,拉拉小蘭起毛的衣角,“看看你這毛衣,呦,還是Tommy的,名牌啊,怎麼穿成樣子了,假冒的吧,哦,一定是打折時候買的吧……”
“呀,是比不上你的香奈兒啊,哎,可惜這麼好的衣服沒多機會穿啊,哎,小梅,你一天有多長時間穿衣服?多長時間不穿……”小蘭毫不示弱的反脣相譏。
華強看着她們心裡想:
“如果小梅知道自己的壽命不到兩個小時了,她還會這麼喜歡炫耀嗎?還會這麼喜歡高檔首飾衣服嗎?而我對面這個好強的小蘭呢?她還會跟小梅糾纏,頂嘴嗎?”
這時,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急步過來,小聲而嚴厲的喊:“阿梅!”
小梅瞪了一眼小蘭,點高跟鞋像圓規一樣轉過身,趕緊迎上前去,摟着那個中年人的脖子。
“阿梅,你跑過來幹什麼?”
“那個死豬正好不在,我想你,來看看你。”說着就摟他中年人的脖子。
“等會,他還有來找我呢?他要的東西……”中年人趕快拉開小的胳膊,看了看左右,拉着小梅較遠的地方。
“1億美金!真的?”小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的聲音有點大。
中年人該快捂住她嘴,又左右看了看。
華強高度jǐng覺觀察着小梅,他看到中年人像是又給小梅說了點什麼,最後跟她依依不捨的吻別。
“三里屯到了啊,都看好自己的行李……”乘務員在車箱裡公務xìng的吆喝者。
再看那邊,戴眼鏡的中年人剛要走,又被小梅拉住,“看你那熊樣,嚇成這——來,咬根菸。”說着,她把自己手裡抽剩下的半跟煙塞到中年人嘴裡。
“各位乘客請注意,前方道路整修,預計晚點5分鐘。”
聽到播音員的聲音,華強敏感的低下頭,看了看錶,還有82分鐘。
當華強跟葉亭坐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颳起了“呼呼”的大風,車廂裡的人趕快把車窗拉下關死,把風攔腰截斷,沙粒“噼裡啪啦”的打在車皮和玻璃上,讓人心裡毛瑟瑟的。
“現在的工程質量,太不過硬了,天氣一變就得整修!一路上加起來耽誤有足足2個小時,什麼破路……”旁邊一個轉西裝的中年人嘮叨者,把自己的公文包往懷裡摟了摟,着急的看看錶。
“行了,火車能看到這裡就不錯了!這跟路沒關係主要是因爲天氣,我上次遇到大風暴,火車在荒地上停了2天,車廂裡的方便麪都漲到60塊錢一碗了……”另一個皮膚黑黝的人,裹了裹自己的大衣,頭髮想方便麪一樣頂在腦殼上,“過了三里屯火車就開的快了,興許能把時間趕回來。”
這是,中年人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也沒有聽他們在說什麼,而是一邊盤算着心裡的事情,一邊朝車廂兩端張望。那邊小梅也向這裡簡單看了兩眼,衝着他點點頭,鑽進了廁所。
華強想:“他跟着個已婚婦女小梅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會導致小梅的死亡嗎?”
10分鐘後,火車果然到站,那個擡眼鏡的中年人沒什麼行李,只拎着一個小帆布牛仔包,走向車廂門口,隨着人流走了出去。華強扭頭,又向窗外看,走向地道口的人流裡沒有他,再回頭往車廂裡看,也沒人,反而看到一個背影,隨着步子擺動的右手碗上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個金手鍊。
小蘭坐在華強對面,她依然沒有擺脫心事,停車的時候,也去月臺上透了透氣,站了一會就回來了。
5分鐘後,火車開了,華強又下意識的往月臺上看,這是個北方比較偏僻的小城,月臺上的人很快就消散了,只留下兩個鐵路職工在無jīng打採的遊蕩……那個中年人去哪裡了?
火車剛剛開出站還不到十分鐘,查票的來了。
“唉。去哪了?剛纔拿煙的時候還在這裡呢?!”小蘭翻着自己的大衣,把所有的口袋都掏個底朝天。
查票員是個中年婦女,動作很乾練,瞟了一眼華強的票,根本就沒有往手裡拿,就轉身盯小蘭,她已經忙成一團了。
“媽的,我錢包丟了。”她又翻弄自己的旅行包。
“去服務檯補票吧。”查票員冷冷的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聾了,我說錢包丟了。”
“哼。”那人冷冷一笑,“票丟了,錢包被偷了,上錯車了,忘家裡了……這樣的瞎話我每天都的聽上百遍。你啊,我說,乖乖的去前面鋪張票,完事,我說,趕緊的——啊。”
說完,她給乘jǐng遞了個眼sè,接着去查後面的票。乘jǐng明白,盯着小蘭,等她自動買票,或者被強制去買票。
“媽的,更年期,跟我們老師一個德行。”小蘭嘟囔了一句。
“哎,丫頭片子,你說誰呢。”查票員曾轉過身來。
“怎麼,就說你呢!”她毫不示弱挺身向前。
“怎麼回事——”另一個胖胖的乘jǐng長擠過人羣,來到他們倆跟前,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你,請跟我來一趟。”
“我不走,你們要先找到的錢包,藍sè的,上面有個粉sè的小貓頭,你們給我找,不然就讓那個三八給我當衆賠禮道歉!”
“你說誰三八呢,是你說誰呢?是你說誰呢……”那個女查票員在也忍不住了,竄過來就揪住她廝打。
“就是說你呢?”那個女孩本身就xìng格剛烈,這會兒又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乾脆豁出去了,打!
衆人趕快去攔。
“三八,三八,臭三八……”
“小妖jīng……”
一個是月經不來,一個是更年期,連個女人都是暴跳如雷,跟兩隻母老虎一樣兇猛,四五個男人都覺攔不住。
攔住了腰,就伸出個胳膊打,拉住了胳膊就用腿踢,攔住了腿,就用嘴咬,咬不着就向對方罵,罵不及就吐吐沫!
“啊——”
這是一個突然車廂一端傳出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車廂裡亂做一團的人們馬上愣住了,像電影裡的定格,“唰”的一下都像尖叫聲發出的地方看。
“——死人啦——”
尖叫的女人就是小梅,她正跺着高跟鞋,不停的往後退,一個屍體的上半身“撲嗵”倒到屋外,穿着白sè的襯衣戴眼鏡,不錯,就是那個擡眼鏡的中年人。
華強心裡納悶,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他下車了。
小蘭還站在車椅上,腿和身子還別幾個男人緊緊抱着,她定睛一看,突然扯起了嗓門喊:“那是我的錢包!”
果然,在靠近廁所門檻的地方,那個人的手裡抓着一個藍sè的錢包,在他手指半抓半鬆的地方露出一個粉sè的小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