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什麼事可疑呢?
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就別賣關子了!”
顧景辰對着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人很危險的,我以後不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和他一起走。”
他半開玩笑看着顧景斌一眼,卻讓蘇默歌也產生了濃濃的疑問。
在他第一次說要將顧景辰救上來時,那一次一定很容易的,而且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可偏偏他出手相救時,車子的車門會打開,顧景辰會從車上掉下去……而他卻選擇了攔住她,決定袖手旁觀看着顧景辰出事?
這一切貫連起來,讓蘇默歌有種從頭到腳都變得寒冷,她相信一句話,人心叵測,看來她以後不能輕易的相信他人。
顧景斌面對顧景辰和蘇默歌向他投來質疑的眸光,他只是平靜回給他們微笑,未表現出半分半豪的慌張。
他竟然沒有恐慌?是他這個人城府太深,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做出虧心事?
蘇默歌發現她越來越不瞭解顧景斌這個男人了。
車子被顧景辰打得求救電話拉走,而他們也跟着救護車離開了偏遠的地方。
回到家後,蘇默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家中的醫用箱,爲顧景辰十指上的指甲皮肉清洗、消炎處理。
因爲不方便包紮和貼創口貼,也只好囑咐顧景辰不要亂碰指甲,不然會很痛的。
“老婆,你對我真好!”
顧景辰看到蘇默歌緊張和關心他的樣子,忍不住咧開嘴巴笑了。
這個笑容很純粹,就像是孩子般清朗的笑容,不帶任何的複雜的情緒。
“少貧嘴了,我是害怕你受傷嚴重了,爺爺會說是我照顧不周的。”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來了。
顧景辰收到了一份檢驗車的報告,說是跑車的剎車失靈了而且剎車腳踏被改成了給油加速的腳踏。
他將這件事說給了蘇默歌聽,蘇默歌感覺後背都的衣衫都要被冷汗溼透,他們到了最後關節是踩着腳踏,甚至是給油加速的腳踏讓車子停下來。
這還真是老天爺有眼,給了他們延續生命的機會。
“我曾經是懷疑過顧景斌,但若是他在車內動的手腳,他偏偏也在車上,差一點出了人命,我覺得他一定不會冒這樣的險。”
顧景辰右手託着下巴,正在沉思這件事。
蘇默歌贊同道:“說得不錯,若是他動的手機,他絕對不會選擇和我們一起上車的。”
“不過有件事卻可以肯定……車子是在顧家的車庫裡被人改裝的,那就說明了是顧家裡內部的人動的手腳,是他想害死我們……不,應該說是想害死我!”
蘇默歌雖然不懂什麼豪門恩怨,但聽了顧景辰這樣的猜測,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或許這個人就是等着爺爺病重不起,等去世後會將遺產分給顧家的人。顧景辰是唯一分得最多的繼承人,只有他不在了,其他人才能多分得這筆遺產。
“這兩跑車在兩週前,我還沒有去安市找你的時候還用過,當時的剎車腳踏是完好的。一定是在這兩週內被人動過的手腳,我去查一查近兩週誰用過這輛車,調出車庫的監控,看看是不是有人曾修理改裝過它在車庫內。”
“好,我可以幫你!”
蘇默歌決定和顧景辰一同調查這件事,她其實也充滿了恨意,要知道剛纔她也差一點成爲了豪門恩怨的犧牲品了。
蘇默歌調出了兩週前,在顧景辰離開去安市的這段日子裡,顧家車庫的監控器錄影,正想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顧景辰給管家林叔打了電話,讓他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出近兩週有誰碰過專屬他的這輛跑車。
他們想的方向是對的,只不過確實需要花費時間,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蘇默歌困了,趴在了觀看錄影的小桌上睡了。
顧景辰伸出手指捏了捏緊皺的眉頭,這才感覺到十指尖好痛。
不過看到已經處理好傷口的十指,他露出幸福的笑容,深深地望着蘇默歌,感覺她已經住進了他的心底。
“小傻瓜,趴在這裡睡覺,多不舒服!”
他輕輕走過去,又雙手輕輕的將她抱起,回到了臥室,將她放在了軟*上。
她很喜歡身下軟軟的感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脣角帶着甜甜的微笑睡的更香沉了。
顧景辰也沒有脫下衣服,而是躺在了她的身側,摟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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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清晨,陽光俏皮地爬上了她的面頰,在她晶瑩的面龐上撓癢癢。
她這才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想要睜開眼睛。
她怎麼感覺身後有一個人呢?
碰!
一隻長長的手臂壓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之處,她渾身變得緊繃,再一看她的身上,竟然絲毫不掛,甚至還有多處牙印和草莓。
她的身下更是一陣痠痛,尤其她的腰都要感覺散架了。
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忽然記起了什麼,脣角抽了抽,那些畫面飛轉在她的腦海。
5小時之前……
顧景辰穿着衣服躺在了她的身側,她本來是累了,想要香沉的睡一覺,可是感覺到腰間一個重重的東西壓過來,她很不舒服,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顧景辰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
她撲閃撲閃眼睛,他也回給她,撲閃撲閃眼睛。
她眯起眼睛,掙扎着將顧景辰推開,擡腳將他踹到了地上。
“顧景辰,誰說還要和你睡在一個*上了?你也太厚顏無恥了?”
顧景辰雙手扒住*邊,從地板上爬起,欲哭無淚,滿面的委屈:“老婆,我們是夫妻,難道同*而睡,不可以嗎?”
“不可以,我現在很不喜歡和別人同*而睡!”
“我可是你老公啊,有什麼不可以的?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你是害羞嗎?真的沒有必要啊!”
顧景辰正在揉着被踹痛的腰,一臉怨夫的樣子,坐在*邊抱怨着。
“今天我心情不爽,所以你最好別來惹我!差一點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有心思睡覺?去……藉着查去,一定要將這個狗賊查出來,報仇血恨!”
經過這一折騰,蘇默歌竟然如打雞血一樣不困了,又去了監控室那屋裡查看監控錄像,而顧景辰卻是困的眼皮都要粘上了。
他晃晃悠悠來到了一樓的雙開門冰箱裡,隨便找出些吃的當夜宵。
回到了監控室這屋裡,將一大堆好吃的都擱在桌子上。
蘇默歌瞟了一眼,有花生米、香辣金針菇、豬耳朵、鴨脖和好多熟食,再一看桌子上放着兩瓶德國產的84年的紅葡萄酒。
她摸了摸肚子,也覺得有些餓了,既然這些下酒菜和美酒都擱在面前了,豈有不吃的道理?
反正查看的有些累了,她也該活動一下筋骨,大吃一頓對不對?
“給我拿開紅酒的開瓶器,然後拿一隻高腳杯,快點!”
蘇默歌打開了一袋香辣金針菇開始品味着,指揮顧景辰去給她拿東西。
顧景辰按照她的話,找來了開瓶器,又多拿了一隻高腳杯,起開了紅酒,一人斟上一杯。
蘇默歌邊吃邊品着紅酒,感覺真心不錯。
顧景辰看着她喝紅酒的時候亂搭食物,皺了皺眉頭,問道:“吃這些東西,喝紅酒什麼感覺?會不會覺得很彆扭?”
蘇默歌吃的津津有味,嘴巴里塞滿了,含糊不清道:“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嗎?”
顧景辰也學着她,吃了一袋香辣金針菇,又喝了一口紅酒,感覺味道果真很特別。
他和她吃的很是開心,喝的也很是開心,大半夜的兩個人在監控室的屋子裡竟然狂歡起來,最後玩起了划拳拼酒,輸的人就要喝掉半杯紅酒,兩瓶不夠就再去拿兩瓶紅葡萄酒。
一個小時過後,監控室的屋子裡狼藉一片。
蘇默歌吃的嘴脣上都是香辣的紅油,她用舌頭舔了舔,那樣子像極了慵懶的小貓,可愛之極。
“我要嘗一嘗……你的味道!”
他將酒瓶子扔到地上,雙手捧着她的小臉,在她薄薄的脣上覆上一吻。
蘇默歌也扔掉了手中的食物,反正意亂情迷,她藉着酒勁上來了,就大膽放肆的去愛上一回。
於是他們抱着吻着,從監控室的屋子裡就開始脫衣服,一路上了階梯,回到了房間,直到兩個人yi絲不gua都要黏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開始了更爲*和激烈的愛情動作,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直到他們都筋疲力盡了……
她才發現,昨天晚上他們又發生了關係?
終於找到了腦中斷片的記憶,顧景辰光着身子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身上的某處從沉睡開始張揚的翹起來。
她趕緊用被子遮住了臉。
“你滾開!真是不知羞恥,大白天的就不知道穿上衣服嗎?”
“老婆,是誰說了,晚上勇猛的我纔是你的最愛?我身上你哪裡沒有親過,沒有咬過,看一下你還會覺得害羞嗎?還是你還故意挑/逗我呢?”
他又貼過來,將健碩的身子隔着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將身上的被子扣在了他的身上,像是捲餅一樣把他包起來,用力的拍打被子裡的這隻色冪冪的狐狸。
“死狐狸,你還敢惹我是不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被卷在被子裡的男人爆發了,將被子掀開,將蘇默歌捲進去,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動彈和掙扎。
“瞧你這麼粗魯?晚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粗魯,我要是不生猛點,怕是你都不會滿意呢!”
“你閉嘴吧你!別以爲誰喜歡你,瞧你這副*的德行,哪個女人能看上你,還真是瞎了!”
“好吧,你要是想罵你是瞎子呢,我也沒辦法攔住你的!”
他在她耳邊吹着暖暖的香氣,然後從她的身上彈開,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昨天晚上你沒少出力,一定累壞了,在多睡一會兒!老公先洗澡,洗好了你在洗!”
嘩啦嘩啦!
浴室裡傳出了灑水聲。
蘇默歌將被子掀開,朝着浴室的方向瞪眼睛:“不知道是誰昨天不要臉,死抓着人不放,整的像是我成了色女一枚,對他不斷索取似的……”
她的腦海裡忽然又出現了自己眉飛色舞的樣子,將男人擄獲在身下,馳騁在男人身上生猛的鏡頭。
她瞬間臉紅透了大片,一摸竟然都有些燙手了。
該死的,她真的做出了那麼丟臉的事嗎?但願那隻老狐狸喝多了記不起來了不然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她趕緊跳下了*,在地上找着她的衣服,竟然什麼都沒有?
顧景辰的衣服地板上也沒有?
一想到他們昨天晚上太過激/情了,從一樓監控室的屋中裡,一路脫衣服脫到了他們的臥室,她瞬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趕緊套上了睡衣,準備經那些散落的衣服拾回。
她剛一出屋子,就看到小明明手裡拿着一條黑色的ck*,她很是好奇地舉起來,問着沈佳佳。
“媽媽,這是什麼?誰丟的東西呢?”
沈佳佳倒是沒有變臉色,不冷不熱地回答:“是男孩子穿在身上的褲子,有人扔到地上的,不乾淨的。快點扔掉。”
蘇默歌的臉色早就紅透了,不過聽到沈佳佳沒有說的太露骨,將小云明教壞了,她還是感覺到很欣慰了。
小云明將這條黑色的ck*扔到地上,每走兩步就要彎腰撿起另外一件粉色*邊的小內/褲褲。
沈佳佳的臉色忽然一變,一把拉住了小云明的手。
“明明不要碰,這個是有毒的,碰了會爛手的!”
“啊!好怕怕啊!”
小云明躲到了沈佳佳的懷裡,沈佳佳就算在淡定,一張臉還是惱紅了。
她正巧看見蘇默歌站在屋門口,一副欲言又止,面上的表情很難堪。
她恍然間什麼都明白了,氣的她的臉跟彩虹一樣,七彩紛呈,變幻多端。
“蘇默歌,你……還是有點道德吧!別把小孩子教壞了!哼!”
沈佳佳氣怒的拉着小云明轉身回到了他們的屋子,沒有打算下樓。
蘇默歌深吸一口氣,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她還是趕緊收拾這些證物,纔是關鍵。
她手中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迅速的彎腰將兩條內/褲拾起,扔進了袋子裡,然後尋着階梯照去,看到了顧菲菲從階梯上撿起了她粉紅色的胸zhao。
蘇默歌倒抽一口冷氣,顧菲菲竟然也不覺得尷尬,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
“這是誰丟在這裡的?是故意拿出來氣人的嗎?我都是a*,她的是c*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氣死人了……”
蘇默歌看了看顧菲菲的胸,果真是太平公主,一定是她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都懲罰她,讓她發育不全吧,活該!
“你……在看什麼?”
顧菲菲沒想到有人正盯着她看,想起她剛纔拿着手中的東西在身前比劃,她紅了臉忙爲自己解釋。
“大嫂,我剛纔呢是撿到了這個東西,不知道怎麼處理好……咦?你拿的是垃圾袋子嗎?正好幫我處理掉吧!”
“好啊,你拿上來吧!”
顧菲菲走上了臺階,將手中的東西丟進了垃圾袋中,然後轉身像是落荒而逃的士兵一樣,很快從蘇默歌的面前消失。
蘇默歌又呼出了一口氣,繼續尋找下一件遺落的證物。
剛下了階梯,奔着監控室而去,顧寧寧和顧晴香二姐妹從地上撿起了一條男士褲子和一條女士的裙子。
顧寧寧蹙着眉頭:“現在的傭人怎麼會這樣不盡職盡責,做事也不用心,晾褲子還晾到了大廳裡,那些陽臺難道是用來擺設的嗎?”
顧晴香掃了一眼這條水藍色的裙子:“這明顯就是沒洗過的衣物嘛!你瞧裙子上好多灰塵,是傭人不給好好洗……這條裙子好像是蘇默歌的吧?也難怪傭人給丟到地上不給洗,要是換做是我,我也一樣不會給洗的。”
顧香晴將這條裙子丟在地上,還用穿着的拖鞋踩了踩,就像是在踩蟑螂一樣,恨之入骨。
“香晴,你在踩誰的裙子呢?看來很有趣吧,讓我也踩幾腳吧!”
顧香晴腳下的動作一頓,帶着僵硬的笑容看向了朝他們走來的蘇默歌。
“大嫂,早!”
顧寧寧討好的打了聲招呼。
蘇默歌點了點頭,不冷不熱的態度看了她一眼。
顧香晴趕緊收了腳,卻不願意將地上的裙子拾起。
“大嫂,早!”
“撿起來啊,難道要我撿起來嗎?”
顧香晴彎腰撿起,有些不情不願的將裙子遞給了蘇默歌,蘇默歌沒有接到手中,而是推了推手。
“既然被你踩髒了,就拿去洗乾淨了在給我,若是洗的不乾淨,我可是會不開心的!”
她沉下了一張臉,像極了傳說中的蛇蠍美人,看的顧香晴心驚膽戰。
因爲現在顧家的風向標都指向了蘇默歌,所以他們不會傻到和她拉仇恨,那樣的話她在顧家就不能站穩住腳跟了。
“好的,大嫂我一定會給你講裙子洗的乾乾淨淨,穿在你身上一定超完美的!寧寧,我們去洗衣服吧!”
顧香晴給顧寧寧使了眼色,她們這才從蘇默歌的面前溜走。
蘇默歌冷哼一聲,就算那隻裙子洗好了,她也不會要的,誰知道她們會不會暗地裡對她的裙子惡作劇,這兩個丫頭纔是心術不正呢。
她邊走邊想着,當看到監控室的門大開着,有個身影在裡面晃來晃去。
蘇默歌着急的衝了過去,看到卻是林叔在收拾東西。
“少夫人早!”
林叔擡頭看見了蘇默歌,蘇默歌尷尬的應了一聲:“林叔早!”
“昨天晚上少夫人和大少爺過的還開心吧?這衣服都髒了,外套裡的東西我都給掏出來了,已經拿進洗衣機裡洗了。”
“哦……啊!多謝林叔了!”
蘇默歌已經不知道怎麼去遮掩她面上的尷尬,看着林叔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她也跟着一起收拾。
林叔卻是笑着阻止了她。
“少夫人,這些粗活就不用你來了!老爺現在就等着抱孫子,你這樣養好了身子,懷上大少爺的孩子,那纔是你的當務之急。”
蘇默歌聽林叔這樣一說,就好像她成了生孩子的工具一樣?
嫁入豪門,難道一點人生自由都沒了,只是爲他們生孩子、照顧孩子,什麼也不用做,在安逸中度過此生嗎?
這樣的人生蘇默歌是不喜歡的。
“好!”
她簡單的應付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雖然林叔說的話都是好意,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自在,拎着黑色的袋子,晃晃蕩蕩回到了臥室,將袋子裡的東西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去哪裡了?我衣服都穿好了!”
顧景辰身穿黑色的純手工西服,西裝筆挺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無精打采看了他一眼,也不想理睬他。
“去收集證物了,還好沒有被發現!”
“什麼證物?這些先暫擱到一邊,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事,你要和我一起去!”
蘇默歌仰倒在*上,感覺有些犯困。
“什麼重要的事?爺爺的生日還有兩天呢,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好給他買什麼禮物,你有好的建議麼?”
“我已經想到了,等一會兒我們就去買這個東西!快起來吧!”
顧景辰將她從*上拉起,推着她進了浴室,堵在門口不讓她出來。
“給你二十分鐘,你要是不快一點,這個驚喜可就沒有了!”
“知道了!”
蘇默歌懶洋洋地喊了一聲,開始在浴室裡洗澡、刷牙、又塗抹了護膚用品,最後才慢騰騰的走出了浴室。
顧景辰已經將她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找出來了,平放在*上。
甚至連她要戴的首飾也都一併擱在了*上。
“快點吧老婆,都過了三十分鐘了,我們註定是要遲到了。”
“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你還害羞什麼?又不是沒有看過?看來我不幫你穿上,你是不知道着急了……”
“啊!鹹豬手拿開,*……滾!顧渣渣!”
屋子裡一頓咆哮,但最後還是以顧景辰的動作敏捷,將蘇默歌身上的衣服穿好,首飾也給她戴好了。
蘇默歌連鏡子都沒有照,被他拉着下了樓,到了一樓餐廳,蘇默歌坐下來才吃了兩口粥,就被顧景辰拉着手走出了顧家。
坐在餐廳上的一位溫柔端莊的女人,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顧景辰打,蘇默歌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這讓她覺得很尷尬。
顧景斌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這倒是把她急壞了,她看了一眼沈佳佳正在給小云明夾吃的小菜,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可把她給急壞了。
“表姐,我……有話對你說!”
沈佳佳看向了顧景斌的方向,對於舒柔笑了笑:“顧二少也有話對你說的,你還是聽他怎麼說好了!”
顧景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於舒柔禮貌性地點頭微笑:“歡迎你來顧家做客!你一定還沒有去過顧家的花園吧?正好我有個習慣,就是吃過早飯喜歡到花園裡走走,不如我們一起吧?”
“好,那就有勞顧二少了。”
於舒柔隨着顧景斌離開了餐廳,這裡只有沈佳佳一臉的淡定,看不出任何表情。
顧家的其他人都面帶各種疑惑之色,看着兩個人相繼離去的背影。
尤其顧延峰,一副色冪冪的樣子盯着於舒柔的身材瞧着,沈佳佳擡頭看到了,重重地咳嗽一聲。
他這才收斂了垂涎欲滴的動作,吃起了早飯,可卻是心癢難耐。
顧家的花園中,顧景斌依舊是滿面溫和的笑容,他眼中像是蕩着柔水一樣清澈動人,看向了一臉焦急地於舒柔。
“心急什麼?纔來顧家一天,就亂了陣腳了?”
“不是的,我就是怕蘇默歌與顧景辰相處時間久了,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那時候我就是想插進去一腳,都變的困難了。”
“你這樣就是心急了!今天不是有一個商業界的交流宴會嗎?你只要利用好時機,找個機會對他下手……”他意味深長地一笑:“那個時候,一切都會水到渠成了,你還會害怕什麼?”
“是啊,我只要比蘇默歌先懷上他的孩子,逼着他娶我,就不相信蘇默歌還會死纏着他不放了!”
於舒柔柔美的外表下滿是陰險,她擡頭看了眼顧景斌,彎起脣角笑的柔媚動人。
“二少,你會不會也出息商業界的這次交流宴會呢?”
她像是一隻狐狸,想要猜透顧景斌的心思。
“當然要去的,沒有我的幫助,你也是很難進這場宴會的!”
於舒柔其實什麼都明白,他之所以要去這場宴會,是別有目的,他們兩個人各有所需,但又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所以她並不在意這些,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蘇默歌本以爲顧景辰會帶她去商店,或者去某些地方爲顧爺爺買生日禮物,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待她來到了美容館。
蘇默歌的眼睛抽了抽:“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顧景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皺了皺眉頭,趕緊收手:“忘記了我的手還受傷呢……你瞧瞧你的皮膚,暗淡無光,而且眼角還出現了細紋,明顯是衰老症狀!”
“啊?真的有嗎?我怎麼沒看到呢……既然你出錢,那我就不客氣了!”
愛美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蘇默歌也不例外,所以她來到美容院並不是不高興的,在這裡至少可以讓她放鬆的同時變得漂亮了,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蘇默歌做了全身的纖體美容,享受了最貴的美容項目,還沒有美容好,就已經感覺自己渾身輕鬆,變得越來越美了。
美容後,她對着美容院立在大廳裡的鏡子照着,簡直對自己現在的皮膚光滑細膩、美白無暇,相當的滿意。
“走啦!我們還要去幾個地方!”
“幾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啊?你慢着點……”
顧景辰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向着外面趕去。
兩個人又來到了美髮店,這家美髮店開的很大型,而且設施齊全,聽店裡的人介紹,有很多明星都會來他們店裡美髮,常年來的都會辦一張金卡。
顧景辰平時總是一副摳門的模樣,今天竟然如此豪爽給她辦了一張美髮金卡。
蘇默歌曾經很愛的,可自從嫁給了顧景辰,之後又創建了自己的公司,艱苦的打拼在外生活的這幾年。
她都不在意外表如何,也不在意生活生的一些細節,只想在忙碌中忘記一些事就好。
如今坐在了美髮店,她有種熱心澎湃的興奮感,可是當她燙了捲髮,如同坐了‘牢房’一樣,實在是煎熬。
顧景辰卻出奇的沒有暴躁,竟然看起了雜誌。
他還挺悠閒的嗎?這個顧渣渣到底有什麼壞打算?她纔不會上他的當!
她變了臉色,絕對對他出招:“我不燙了,把頭上的這些儀器都拿走,燙的頭皮疼,還有頭上這些亂糟糟的東西也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