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帝朝着小紅手中的金蛇看了過去之後,我下意識的就走到了小紅的身邊,看着天帝說道:“陛下,三天之後,我就跟你上天界,你看可不可以?”
天帝從金蛇的身上收回了眼睛,朝着我看了過來,輕輕的一笑,開口說道:“當然可以了,葉天師,你把那條金蛇給我吧,這金蛇禍害人間朕要將他除去永絕後患。”
我淡淡的一笑,說道:“就不用陛下你操心了,我會自己處理他的。”
“你自己處理它?”天帝滿臉狐疑的看着我。
我也滿臉疑惑的看着天帝,說道:“陛下你是不放心我嗎?”
天帝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不是,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覺得要是你再不小心放走了這條蛟龍的話,人間還會遭受一場禍害,到時候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因爲你而死了。”
我心中冷冷的一笑,第一場禍害是蛟龍造成的我知道,可是第二場禍害是怎麼回事,估計蛟龍的心中比我的心中還要清楚。
雖然不知道天帝想要將蛟龍帶走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我只要拒絕就可以了。
“朕和你誰來處置這條蛟龍有什麼區別嗎?”天帝看着我開口說道。
我說:“還是有些區別的,這條蛟龍害死了我很多親人,我要硬生生的折磨了他三天三夜在親手將他活剮了才能解心頭只恨。”
聽到我的這句話,天帝的臉上覆雜無比,不知道在想什麼,接着他看着我說道:“葉城,朕答應讓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將你的家人變成雞犬怎麼樣?”
聽到天帝的這句話,我整個臉色就拉了下來,往事一幕幕的涌上了我的心頭,我伸出手就要拔出天師之劍的時候,手卻是被人死死的按住了。
我疑惑的轉頭朝着身邊的人看了過去,只見師姐許諾緊張的看着我,衝着我不斷地搖頭。看到師姐這個樣子之後,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哈哈哈”大笑的說道:“陛下,你可真會開玩笑,哈哈哈。”
天帝看到我臉上的笑容之後,也跟着我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們就這樣一起笑着,也許是我的心知肚明讓我的心知肚明讓我的笑容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我轉頭朝着天帝看了過去,冷冷的說道:“你要是敢傷害我家人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你。”
天帝的笑容戛然而止,轉頭緊緊的盯着我,語氣之中充滿着殺意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我也是開玩笑的,哈哈哈。”說完,我再也不會理會天帝,伸出手拉着師姐,將小紅手中的金蛇抓到了手中之後,看也沒看天帝一眼,就朝着茅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身後的那些骷髏也跟着我一起飛了過來。
在飛行的過程之中,我轉頭朝身後看了過去,天帝並沒有追上來,我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再去茅山派的過程之中,我轉頭看着師姐問她關於柳清淺的下落。
師姐說她離開找我之後,清淺留在吳城照顧那些災民的,後來那些災民被重新轉移安置了,清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在回茅山派的路上,我們順路在附近的幾個災民安置點找了找清淺,不過都沒有半點的下落,師姐讓我不要擔心,在她和柳清淺分開的時候說過要是找不到互相的話,就去茅山等對方。
於是又找了一會兒,沒有消息之後我們就再次出發回茅山。
茅山因爲地勢比較高,雖然山腳下滿是洪水,但是整座山脈還是高高的屹立在洪水之上的。加上久違的陽光又出來了,洪水也緩緩的有了退去的跡象。
不知道奶奶他們怎麼樣了,記得那天我被蛟龍甩飛的時候,奶奶他們還在苦苦的堅持着。多天不見,也不知道奶奶有沒有事情。
和我不久前來茅山一樣,茅山派還安置着大批災民,此刻太陽出來了,他們的臉上都已經甩去了這些天的來的陰霾,開始在茅山派的演武場晾着被子。
“葉師父。”就在我和許諾驚訝看着這來來往往的人羣的時候,一聲驚訝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聽到那聲清脆的聲音之後我,低頭朝着喊話的人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着小道袍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驚喜無比的看着我。
“小珊瑚?”看到這小女孩之後,我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說道:“小珊瑚,你師父回來了嗎?”
珊瑚臉上有些傷心,點了點頭,說:“嗯。”
“怎麼了?”看到珊瑚傷心的樣子,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珊瑚說:“師父他,他還在牀上躺着呢。”
“走,帶我去看你師父。”我將珊瑚放下來之後,珊瑚就帶着我快步的朝着茅山派的後院走去。路上師姐不解的拉了拉我的手,開口問道:“師弟,這女孩的師父是誰啊?”
“耗子啊。”我說道。
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師姐就愣住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的朝這邊看了過來:“耗子都當師父了?”
我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師姐,師姐聽到陳景皓那些徒弟的名字之後,不由的多看了珊瑚一眼,然後感慨的說道:“耗子還真是一個有情懷的人啊。”
幽靜的別苑之中,傳來了一陣郎朗的背書身,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我走到了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六個小孩跪坐在草蒲上,認真的揹着書。在他們的對面擺放着一張木牀,身上纏滿着繃帶的陳景皓正躺在牀前,監督着這些小弟子們。
看到這一幕,我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小珊瑚輕輕地拉了我一下,說道:“葉師父,師父說過凡是要見他的人,都要提前通知的,這是茅山派歷代祖師傳下來的規矩。”
我停了下來,和許諾靜立在硃紅色的木門前面,靜靜的看着房間中的那些小孩。
道義深濃,陽光正好,這些小孩失去了家園,卻又得到了新的生活,即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小珊瑚,你怎麼進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師弟們在用功的時候,不要來打擾的嗎?”陳景皓聲音有些憔悴的說道。
“師父,葉,葉城師父和她的師姐來找你了?”珊瑚說道。
珊瑚的這句話說完之後,房間裡面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下一秒,我聽到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聽的我都十分的痛。房間之中的那些小孩全都齊刷刷的跑了過去,擔心的喊着師父。
我連忙跑進了房間之中,只見纏的和木乃伊一樣的陳景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咬牙忍着疼痛說道:“葉城,葉城在哪裡。”
不等那小珊瑚說話,我就趕緊的走到了陳景皓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再次看到我之後,耗子那蒼白的臉先是怔了一下,激動的嘴脣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想要說什麼,良久之後兩行淚水從他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哭了呢?”看到陳景皓這個樣子,我伸手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周邊穿着小道袍的純情小孩全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和陳景皓。
陳景皓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我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陳景皓的腦袋,說道“奶奶,奶奶呢,奶奶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吧?”
陳景皓聽到我的話之後,說:“奶奶他現在在三清神殿之中替你禱告着呢,你快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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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伸出手,將陳景皓扶到了牀邊上,輕輕地幫着躺了下來,邊上的師姐被我們撂在了一邊,想要說話也插嘴不上。於是就識趣的和邊上的這些小弟子們聊了起來,說道:“小珊瑚,你們想不想要看看苗疆的蠱啊?”
師姐話剛剛一落下,這羣小孩全都轉頭朝着師姐看了過去,好奇無比。
“來,到門外面去,我給你們看看我們藥香鋪的中藥和苗疆的蠱蟲。”說着,許諾一邊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竹筒一邊朝着門外走去。
孩子們走後,房間就安靜了下來,我輕輕的拉起了陳景皓的手替他把着脈。耗子的脈搏還算正常,但是也能夠聽的出來那天蛟龍那一尾巴甩在耗子身上的力道實在是不輕,他的身上很多經脈都已經斷了。
看着我臉上凝重的表情,陳景皓伸出手按住了我給他把脈的手,苦笑的說道:“橙子,那些災民之中有些是醫生,他們已經幫我看過了,說我的腿已經走不了路了。”
我怔怔的望着陳景皓,陳景皓看到我的這個樣子,又說:“你不要替我難過,雖然走不了路,但還是可以教這些孩子一些道法的。”
“你都已經走不了路了,你剛剛還下牀幹嘛?”我責備無比的看着陳景皓,說道。
耗子淡淡的一笑,說:“這不是看到了你之後,太激動忘記了我已經不能下牀走路嗎?”
“胡鬧。”我埋怨了一聲,伸出手就去拉陳景皓的褲子,陳景皓嚇了一大跳,拉住了我的手,驚慌的看着我說道:“你想要幹嘛?”
“想要幹嘛?”我眉頭微皺的看着陳景皓,說:“你說我想要幹嘛,當然是幫你治腿了。”
聽到我的這句話之後,陳景皓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爲你想要……啊!”不等陳景皓把後面的話說完,我手中的一根長針就狠狠的扎入了耗子腿上的穴位之中,說道:“你丫的天天腦袋裡面都在想什麼東西呢。”
陳景皓還要解釋,我又是一根長針扎入了耗子的大腿之中,這一次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蕩在了房間之中“橙子,你,你,你輕點,我受不了了。”
“輕點?你想着美。”
房間外面,許諾正在和這些小孩講着中藥材,聽到房間裡面的聲音之後,整個臉就拉了下來,滿臉震撼的轉頭朝着房間看了過來。
“啊,你能不能溫柔點,人家還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咋滴,第一次就不能忍着點了嗎。”
聽到這兩句話之後,許諾在也忍不住了,衝進了房間之中,無比震驚的喊道:“師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橙子……”
“什麼樣的橙子啊?”拿着長針的我愣了一下,轉頭髮呆的朝師姐看了過去。
師姐看到房間裡的這一幕之後也愣住了,訕訕的說道:“你,你,你們在幹嘛?”
“鍼灸啊,還能幹嘛?”我一臉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