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鬼魂的身體越來越紅,我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熬蛟開口說道:“這四個全陽之人想要引爆自己的魂魄,和我們同歸於盡,四個全陽之人的魂魄同時引爆的話,怕是我們很難招架的住。”
我聽後,也立即緊張了起來,看向陳景皓,陳景皓揮動着空中的天師之劍,說:“竟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快點衝出這裡。”
“不行,還是我用我的瞬間移動術將你們一起帶離這裡吧。”說完,熬蛟轉頭朝着我看拉過來,說:“你們快點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聽後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和懷柔伸出手搭在了這個人的肩膀上,同時也越來越疑惑了起來,明明這個熬蛟一開始是想要害我們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卻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幫我們。
接着熬蛟開始念起了咒語來,但是我們周邊的環境卻是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看到這一幕,熬蛟臉色就變得蒼白了起來,說:“不行,這些鬼魂周邊的磁場十分的大,他們已經控制住了這片區域,我的道術施展不開來。”
“轟隆!”熬蛟話聲剛剛落下,一聲巨大的靈魂爆炸聲就在我們不遠處響了起來,我只感覺一陣巨大的能量波朝着我們這邊衝了過來,我們四個就直接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
陳景皓艱難的從牆邊上爬了起來,伸出手將滿是鮮血的我扶起後,說道:“橙子,你,你沒事吧。”
我轉頭朝懷柔看了過去,懷柔因爲提前做好了準備,情況反倒是比我們幾個好的多,她的身上只是沾染了一些灰塵而已。
一道魂魄率先爆炸之後,其他的魂魄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紛紛跟着變得血紅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熬蛟閃身出現在了我和陳景皓的身邊,只見他朝着懷柔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快點到我的身邊來,我要動用金光神咒了。”
金光神咒是道教八大神咒之一,能夠將自己和外界隔開,避免自己受到外界的傷害。看到懷柔飄過來之後,接着熬蛟開始念起金光神咒的咒語來:“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隨着熬蛟的咒語快速的進行着,在熬蛟的身邊緩緩的亮起了一陣光圈,守護在了我們的身前。
“咯咯咯,金光神咒,這種道家咒語也想要抵擋住我們自爆的能量嗎?簡直是異想天開。”順子那血紅的魂魄看着我們嘲諷的開口說道。
接着又是一陣爆炸聲響起,我只感覺面前的金光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迅速的就變得淡薄了起來。接着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熬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道鮮血就從他的嘴角邊上流了出來。
“好了,不和你們玩了,送你們上西天吧。”順子看着快要堅持不住的熬蛟,冷冷的笑了一聲,口中念着的咒語加速了起來。
我能感覺到周圍的這些鬼魂全都在同一時間變得鮮紅了起來,一個魂魄變成血紅色的時候就那麼的厲害,這麼多魂魄同時變成血紅色爆炸的話,恐怕憑我們的能力,阻擋不了這些魂魄爆炸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陳景皓也手握道訣,口中迅速的念起了咒語來。陳景皓背上揹着的那三把天師之劍在這一刻再一次騰空而起,劍尖朝下,圍繞着我們,在金光中緩緩的轉動了起來。懷柔也迅速的念起了咒語,從懷柔的手中再次亮起了一陣巨大的黑白太極圖,太極圖在三把正對着地面的天師之劍上空緩緩的轉動着。
這三把天師之劍就像是支撐起太極圖的柱子一樣,而天師之劍邊上的圓柱形金光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穩重和深厚了起來,放佛任何的力量都撼動不了這層層的防護。
分佈在樓盤中的這些血色魂魄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魂魄變的越來越紅,從魂魄中甚至能夠滴出鮮血來。
月光幽幽,樓盤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不能夠聽到任何的風聲。
在這靜謐的夜晚,一個身穿苗族傳統服裝的姑娘正緊張無比的盯着樓盤看着,在這個姑娘的手中還攙扶着一個青衣女人。
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還沒有建設好的大樓中閃爍着“紅黃白”三色光芒,在無垠的蒼穹之下,這棟大樓被照的無比的夢幻。
只是夢幻是短暫的,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許諾的臉色就變得一陣蒼白,口中唸唸有詞,她抱起柳清淺,就迅速的朝着身後飄去。
接着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放佛整個天空都被震動了一樣,這座高樓在這一陣巨大的灰塵中轟然倒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整個紹城都聽到了這聲巨響聲,所有停在城市中的小車都響起了警報聲,很多感應燈在被震亮了一秒之後瞬間就爆炸了。
“不要!”看到在自己面前倒下來的大樓,許諾在一片車鳴聲中衝着面前這如*爆炸一般的場面大聲的嘶吼道。
灰塵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散開,出現在許諾面前的是一片廢墟,許諾看到這一幕後,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許諾一直喃喃自語的說道。
許諾將柳清淺緩緩的放了下來,朝着面前這片廢墟中走了過去,轉過一個巨大的碎石的時候,她看到了廢墟中間還亮着淡淡的金光。許諾看到這道金光之後,臉上閃過一陣驚喜,快步的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只見在廢墟的中間,有三把天師之劍豎直着在半空中緩緩的轉動着,那金光正是從天師之劍中散發出來的。
許諾走過來看到的是,陷入昏迷中的陳景皓他們,四個人中只有我還勉強的能夠站着,看到許諾走了過來,我輕輕的喊了一聲:“師姐……”話聲剛剛落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嘴角粘稠無比,有一絲鮮血從我的嘴角中滑落了下來。
許諾看到這一幕之後,迅速的朝我走了過來,他剛剛來到我們的面前,只聽“咔嚓”一聲沉悶的是聲音響起,還在半空中旋轉着的天師之劍突然就在空中折成了六段,掉落在了在地上,這陣陣金光也隨之消散了開來。
望見這一幕,我頓時就愣住了,天師之劍那是何等的神物?竟然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折斷了,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師弟,你們,裡面發生了什麼,你們,你們沒事吧?”許諾看到我嘴角流出的鮮血後,無比的擔心,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個時候我只感覺兩眼一黑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外面不算刺眼的陽光灑在了我的身上,我卻只感覺全身發冷。
“師弟,你醒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許諾從門口走了出來,來到了我的身邊,驚喜的開口說道。
我想要從牀上坐起來,剛剛一動才發現全身劇痛無比根本就動彈不得絲毫,看到我這個樣子,許諾連忙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師弟,你不要亂動,你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截,都是我剛剛幫你接上的。”
我“嗯”了一聲,問道:“陳景皓懷柔她們怎麼樣了?”
許諾說:“熬蛟和懷柔一樣,都只是斷了幾根骨頭,對於這麼劇烈的爆炸來說不算是什麼大傷,倒是耗子……”
“耗子他怎麼樣了?”聽到許諾的這句話後,我立刻就變得無比的緊張了起來,衝着許諾問道。
我一用力說話,就感覺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看來胸骨也傷了不少。許諾苦笑了一聲,說:“耗子他醒來得知自己的三把天師之劍都斷了之後,從醒來開始就一直望着天師之劍發呆。怕是他心裡受到的傷害比身體受到的傷害要大的多的多。”
我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說:“哎,要不是耗子的那三把天師之劍的話,恐怕我們三個人現在就命喪黃泉了,沒辦法,只能看看有沒有大師能夠重新的將天師之劍修復好了。”雖然我口中這麼說,但是心中卻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天師之劍是用三根雷劈桃木打造出來的,氣理相通,一脈相承,斷了就是斷了,即便是再接回來也不能是原來的天師之劍了。
“清淺呢,清淺她現在怎麼樣了?”我看着師姐,緊張的問道。
許諾看到我這個樣子,她只是淡淡的說道:“柳清淺那麼對你,你還那麼關心她嗎?”
“愛之深恨之切,她只是太喜歡我,纔會做出這種傻事情來的。”我替柳清淺解釋道。
不過許諾對我的解釋好像並不是很感興趣,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說:“你打算怎麼安慰耗子?”
我想了一會兒後,說:“也沒有什麼好安慰的,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想開了纔可以,清淺她醒來了沒有?還是還在昏迷中?”
“她沒有什麼事情。”我還欲要說話,許諾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我去看看柔兒,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說完,許諾站起身來就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我還欲從牀上爬起來,身上又傳來了陣陣劇痛,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望着許諾走出房間。
“女人真奇怪,剛剛說話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躺在牀上的我這麼想着,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姐……”我下意識的就叫了出來,但是從門口走出來的那個人並不是許諾,而是穿着一身白裙的懷柔,此刻懷柔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雖然還有憔悴,但也不至於說很難看。“柔兒,你,你沒事吧?”
懷柔走到了我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我還好,阿瑪,來你把這顆丹藥吃了。”說着,懷柔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瓶中藥,中藥瓶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是?”懷柔喂下我一顆之後,我只感覺全身發燙,那些斷裂的骨頭也正在迅速的癒合起來。
“這是易經丹,我之前在那段迷失的時空之中拿來的,現在已經找不到這種丹藥了。”懷柔重新將丹藥給蓋好了,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沒有說話。
易經丹是三百年前葉家和樂家共同研製出來的丹藥,在當時十分的有名,後來易經丹的配方在民國時期的一場戰爭中毀掉了,至今成爲了中藥文化的缺憾,沒想到懷柔竟然還帶回了這易經丹。
“阿瑪,窗外有很多警察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盯着窗戶外面的懷柔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