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頭子,快救救我啊,這些傢伙就要咬到我了!!”看到這六個青面獠牙的惡鬼朝着我衝了過來,我嚇的全身發抖,趕緊閉上了眼睛。
“頓!”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溥仁大聲的呵斥了一聲,那空中的厲鬼頓時就停在了半空之中,我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從溥仁的手掌之中多出了六根血紅色的細線,那六根血紅色的細線正拉住了這六個惡鬼的脖子,讓他們衝不過來。
“收!”溥仁倒映一收,就將那六個惡鬼給同時收進了符咒之中。見厲鬼被收進符咒之後,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被這六個惡鬼一嚇,我的全身都被汗水給浸溼了。
溥仁看向我,笑着說道:“瞧你小子這德行,就一小小的厲鬼,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還有沒有一些出息了!”
我惡狠狠的瞪了溥仁一眼,說:“你放這厲鬼的時候我都沒有任何的準備,沒有被嚇死就算好的了!”
溥仁說:“沒有任何的準備就對了,人在碰到突然發生的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嚇一大跳,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一切都晚了!這便是七符六詔的厲害之處了!”
我將溥仁手中的主符咒拿到了手中,靜靜的感受着符咒裡面天干地支的變化。不知道爲什麼,我一拿到我符咒,就能夠感受到在符咒裡面有着六道氣息正在運走着,根本就不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我願意,我能夠立刻的把惡鬼給召喚出來。
我趁着溥仁不注意,偷偷的滴落了一點鮮血在符咒之中,然後口中唸唸有詞。我能夠感受到從符咒之中傳來了一陣陰冷的氣息,外面冷風就吹了進來,地上那六道符咒輕輕的飄動着。
“王法無親,各官遵守,三令五申,七符六詔!鬼出!”溥仁瞟了我一眼,估計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抓起了邊上的一把瓜子就開始嗑了起來。
我心中默唸完之後,便大聲的呵斥了一聲,一剎那間,房間陰風大作,六個厲鬼一齊飛了出來,朝着溥仁衝了過去。
溥仁還在一旁嗑着瓜子,溥仁像是感覺到了背後有什麼東西,便轉過身來。當他看到身後的六個惡鬼後,臥槽的大喊了一聲,手中的一道道印就朝着那厲鬼的頭上劈了過去。六個青面獠牙的厲鬼竟然是直接被他一巴掌劈的倒飛了出去,被劈回了符咒之中。
“葉城,你要嚇死你師叔啊!”溥仁的嘴角還掛着一個瓜子殼,而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早已經在邊上笑彎了腰。
溥仁本來想要說我幾句的,但是很快臉上就滿是驚奇之色,看着我,說道:“小子……你剛剛是用的七符六詔?”
我說:“那可不是嗎!”
“天才,天才,真是天才啊,誰說你弱了?我學成這套七符六詔的時候,花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操控這些厲鬼,你竟然看一遍就會了?”溥仁聲音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好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 шшш. TTKΛN. ¢ O
我的心中沒有任何的喜悅,因爲只有我自己知道,這還遠遠不夠。溥仁只用一掌就將那六個惡鬼給劈了回去,而溥仁說自己和鬱桐還有着很大的差距,可見我想要從鬱桐的手中救回師姐,壓力之大。
我恨不得立刻能夠去到故宮,把柳清淺的怨氣給化解了,然後釋放身體之中那些被封印的力量,救回師姐。
“好,好,好!葉城,我回去還有些事情,等過兩天我在教給你一些術法!起碼別人欺負不了你!”溥仁又說了幾句後,便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我看到吳言和樂天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互相都不理會對方。
“葉城,你好了點嗎?”吳言走到了我的身邊,陰沉的臉上這纔好了一些。
我說:“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了,謝謝樂老爺子,你們樂家的藥材真是靈丹妙藥,我的傷勢那麼重,竟然一下就給治療好了!”
吳言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樂天,樂天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願去看他。接着吳言轉頭朝我看了回來,說道:“葉城,我現在回西三旗,你晚上是回西三旗住還是在藥香鋪住?”
我從西三旗出來已經快兩天的時間了,陳景皓還在西三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因爲心中擔心陳景皓,於是我開口說道:“回西三旗吧!”
“那好,我們現在走……”吳言說着,就拿起了放在邊上的西裝,朝着前面走去。我收起地上的七張符咒之後,就跟在了吳言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回來!永遠都不要回來!!”就在我剛剛走出房間的時候,在我的身後響起了一聲喊罵聲。
我被那喊罵聲嚇了一大跳,回頭朝着身後看了過去,只見樂天一臉憤怒的衝着吳言大聲的喊道。我又轉頭朝着吳言看了過去,吳言卻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頭也都不回一下。
“吳言!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樂老爺子衝着吳言大聲的咆哮着,吳言卻是頭也不回,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樂老爺子,怎麼了?”我轉身回到了樂老爺子的身邊,開口問道。
“不孝子啊!不孝子啊!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啊!”樂天捶胸頓足,老淚縱橫了起來:“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他送去學道的啊,讓他死了算了!”
我將樂天扶着坐了下來,說:“老爺子,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吳叔的關係甚好,也許我能夠幫到你!”
樂天聽到我的這句話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像是住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道:“葉城,你幫我勸勸吳言,讓她找個媳婦,生個孩子,我老樂家的血脈不能斷啊!不然我死後怎麼去見樂家的列祖列宗啊。”
我聽後,愣了一下,原來吳言是因爲這個和樂老爺子吵了起來。只是,吳言剛剛經歷了白薇兒的事情,現在和吳言說娶媳婦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適了。
我說:“老爺子,這個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勸勸吳叔的!”我又安慰樂天幾句後,便出了紅濟堂。
一走出紅濟堂,看到面前的場景後,我微微怔了一下。紅濟堂外面,一夜之間,所有的葉子都落光了,旁晚的路燈下,還有一個環衛工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帶着厚厚的手套,正在清掃着落葉。
北京的深秋,秋的徹底,讓人心底涌起一陣荒涼。
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將我拉了回來,我擡頭看去,只見吳言開着他的那輛破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在車胎下面,幾片枯黃的梧桐葉被捲了起來,輕輕的飛舞着,似乎再做着最後的掙扎。
我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上,吳言並沒有着急開車,而是朝我看了過來,說:“我家老爺子怎麼樣?”
我說:“還好,不過你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嗯,過幾天我再來就好了!”說完,吳言便啓動了汽車,朝着前面開去。
回到住的地方,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屋子之中也是漆黑一片,也沒有人電燈,但是卻迴盪着一陣酒味。
我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啪”的一聲按開客廳的燈後,我看到一個人正坐在客廳之後,怔怔發呆,在他的面前還擺放着一瓶白酒。
“陳景皓,你在這裡坐多久了?怎麼燈都不開?”我走到了陳景皓的身邊,心中涌起了一陣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