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說道:“還用問嗎,當然是我的前世,白逸陽了!”
溥仁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雲靈子祖師當時認定最後功勞最大的人,不是白逸陽,而是一直在幫助清朝的白逸才!”
我聽到溥仁的話後,愣了一下,臉上滿是不解之色的看着溥仁,說:“爲什麼是白逸才?白逸才幫助的清朝明明就沒有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反而是害了天下蒼生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看到溥仁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難看的神色,於是我趕緊閉嘴,因爲我知道溥仁本身也是皇室後裔,我這樣說他們清朝,他臉上肯定掛不住。
溥仁沉默了一下後,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作爲師父的代表,也在現場,聽的清清楚楚,雲靈子祖師說的就是白逸才,而且雲靈子祖師親口說白逸才是最傑出的茅山弟子!”
“那爲什麼雲靈子沒有把茅山派掌門的位置傳給白逸才,而是把茅山派掌門的位置傳給了白逸陽?”我開口問道啊。
博仁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三清神殿之中,聽的清清楚楚,雲靈子祖師說了,白逸才功勞最大,白逸陽的功勞第二大,相反推翻清朝的白逸仙,我的師父功勞卻是最小的,但是這個小都是相對來說的,畢竟我師父現在在外界享有盛名!”頓了頓,博仁繼續說道:“雲靈子祖師並沒有當場說傳位給誰,而是說讓他思考幾天,而我因爲當時雲靈子祖師認定我師父功勞最小的原因,一怒之下,就離開了茅山,回到了北京,後來我便從茅山得到消息,最後白逸陽成爲了掌門……白逸才師叔因爲修煉降頭術被封禁了厲鬼墓中!”
我聽完茅山三兄弟的故事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再說話。我和白逸才也有過幾次接觸,特別是在祖師祠堂之中,白逸陽也親口承認了白逸才是茅山最傑出的弟子,對當年的那場三傑之爭貢獻最大,但是爲什麼最後雲靈子卻說要考慮把位置傳給誰呢?按道理來說,誰貢獻最大,不就應該把位置傳送給誰嗎,還有什麼考慮的?而且……明明是白逸陽的幫助下,天下蒼生纔得到解救的啊!
見我不說話,溥仁也沉默了片刻之後,再說道:”葉城,和你說了三師兄弟的歷史,現在來和你說說你自己吧!”
我點了點頭,看着溥仁,說:“大爺請說!”
溥仁開口說:“在一百年前,你的前世,也就是白逸陽本身就得罪了很多小門派,這個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說:“嗯!”
溥仁又說:“那個時候,白逸才也收了弟子,他收的弟子也是一直爲清朝服務,一直和白逸才在一起尋求着清朝的復辟……也就是說,這一百年的時間,我這個白逸仙的徒弟還在這個世界上,白逸才的那些徒弟自然也在這個世界上!”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溥仁又繼續說道:“白逸才和他的弟子們,一百年間,以各種辦法在尋求着清朝的復辟,這本古書!白逸才還有他的弟子也是看到了的,除了他們,還有那些你得罪的人,知道了你死之後,可以讓清朝復辟,當然是要爭相的要殺你了!”
我說:“可是爲什麼在我進到藥香鋪之前,卻沒有任何人殺我呢?”
溥仁笑了笑,說:“你進到藥香鋪前,大家也都想要殺你,但是在你的身上,但是世界這麼大,大家都找不到人,怎麼殺你?”我剛剛想要開口提問,溥仁擡起手,說:“我知道你要爲什麼,你不就是想要問爲什麼你進到藥香鋪之後,又有這麼多人開始追查到了你是嗎?”
我點了點頭。
溥仁繼續說道:“你進到藥香鋪之後,就已經真正意義上開始和玄界打交道了,而在中國有很多門派,可以通過你的名字,在藉助秘法找到玄界的人,你想想看,在全中國十三億普通人之中找你容易還是在玄界幾萬人中找你容易?”
“也就是說在我進到藥香鋪前,你們也想要殺我,但是卻一直找不到我?我一走進藥香鋪就算是進到了玄界,第一天就被你們給捕捉到了?”我問道。
溥仁點了點頭。
沉默,無盡的沉默,我沒有說話,溥仁也沒有說話,慈寧宮中顯得無比的安靜。
良久之後,溥仁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葉城,故宮陰氣極重,據說有鬼王的存在,這些天很多門派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都開始聚集到了北京,我這幾天看到的門派就有紅疤派,全真派,還有趕屍派的人……他們好像是在故宮之中尋找什麼東西!”
聽到溥仁的這句話,我想起陳亮來,我見到陳亮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故宮裡面好像在尋找着什麼東西一樣。
“我想……應該是和傳聞中的那份詔書有關,據說在三百年前,雍正皇帝在詔書上留下了一個能讓全世界都震驚的秘密,在滿洲國的時候,溥儀也有和我提起過那份詔書,他說他親眼看到了傳聞中的那份詔書,正是詔書上的內容讓他堅信清朝能夠復辟!”
“老師傅,下班了,下班了,再不出宮的話,他們就要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京味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那聲音後,我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過了五點快要到六點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故宮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就禁止對外售票,五點便是清場的時間。
“糟糕!!怎麼和你聊的這麼晚來了!!”溥仁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一陣蒼白,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滿是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溥仁說:“道上的人都知道,六點過後是故宮陰氣最重的時候,所以故宮五點就開始清場,而我們在故宮上班的人在六點前必須得離開故宮!”說着,溥仁站了起來,伸出手就推開了房門,拉着我朝着外面走去,來到了庭院之中。
出了庭院,我看到血色的夕陽,照在故宮之中。血色不是形容詞,因爲它真的就和鮮血一樣,而且我看到一顆槐樹的老樹皮都開始滲出鮮血來。
看着空空蕩蕩的故宮庭院,還有那正在冒血的槐樹,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身旁的溥仁,說道:“大爺,剛剛是誰在敲門?”
“剛剛那個人的聲音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不是人,是故宮的老住戶,正在催我們走呢!”溥仁說道。
“剛剛是鬼在敲門??”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開口問道。
“是的!葉城,你跟緊我,我們快點離開這裡,不然過了六點的話,我們就有危險了!!”說着,溥仁把慈寧宮的門關好後,就朝着前面走去。
按道理來說,即便是秋日的六點,也應該是十分的明亮的。但是故宮裡面卻是被陰氣籠罩着,喧囂過後,周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在我和溥仁走出慈寧宮的時候,我感覺我背後有着一陣涼風吹過,回頭看去,只見這個庭院突然間長滿了雜草,那槐樹還在流着鮮血。我看到有兩個穿着黑色清朝服裝的太監正走在庭院之中。
“走!!”溥仁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拉着我就朝着前面走去。
我們出故宮的時候,必須得經過東筒子夾道,才能到故宮的出口神武門。也就是在網絡上十分有名的陰陽道,在這條陰陽道上,鬼靈最多,而我和溥仁卻撞見了最兇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