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老婆現在還不需要你這個陌生人來關心!”雷子楓大聲的說出這句話,就立刻握着手機衝出傅雅的辦公室,像是獵豹一樣的飛馳如閃電的速度朝着傅雅的方向飛奔而去。
孟燁楠聽見手機裡面的吼聲,神情有些怔忪,當場就愣住,而後手指不由自主的緊握着,狠狠的猛然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睛深處充滿了糾結的意味。
那個接了傅雅電話的人是個男人吧。
是那個一直讓傅雅念念不忘的男人吧。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傅雅在心底還殘留着對雷子楓深深的愛意,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傅雅回去,但是他想給自己和傅雅一個機會,放她離開,讓她清楚自己的內心,最後是選擇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猶如飛蛾一樣再次回到雷子楓的身邊。
最早開始,他信心十足的認爲以他和傅雅六年來的朝夕相處,是有一定的感情在裡面的,他在裡面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況且傅雅還感恩於他。
大多的時候婚姻並不等同於是愛情,他更相信長久的陪伴着她,以及對她掏心挖肺的好,最後會讓她會選擇他。
但是傅雅回國的時間卻變得越來越久,他心底原先的自信心也變得越加的脆弱,現在他甚至已經開始擔心傅雅最後的選擇會不會是他了。
雷子楓跑到cao場的時候,看不見傅雅的身影了,就連丁辰也不在這裡。
他隨手抓來一個人,開門見山的說:“傅漫人呢?去哪裡了?”
士兵見到雷子楓一臉的陰騭、渾身上下充滿了煞氣,他頓時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見到閻王爺一樣,立刻就噤若寒蟬,嗓子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還是追來的助理,哆嗦着聲音說道:“傅漫助理昏倒了,丁辰助理已經將傅助理送到軍區第一醫院了。”
聽到這句話,雷子楓的面色順便,他一路上風馳電摯的趕到軍區第一醫院,傅雅面目蒼白的在病牀上打點滴,人還在處於昏迷的狀態,丁辰站在病房外面等待着,眼睛看見雷子楓大步流星的趕過來,立刻就迎了上去,對他說道:“首長,傅助理現在人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
雷子楓聽見丁辰的話,沒有作答,沉默的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一名女醫生剛剛給傅雅做了全身的檢查,看見闖進來的雷子楓,也不管雷子楓是什麼樣的尊貴身份,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厲聲喊道:“你是怎麼當長官的,能不能關心一下你的屬下,你的屬下雖然是軍人,但是也是女人,當然會來月事和痛經,你們不給她放假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她在太陽下面暴曬和劇烈的運動,女人在這個時候最應該休息了,你們這些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好好地女孩子現在變得這麼的憔悴不堪,你們的做法實在是太可惡了,這樣的情況再嚴重一些,都不清楚她以後是不是還能夠正常的懷孕了!”
最後說的話,就好像是一道利箭一樣狠狠的劃過雷子楓的心臟,給他沉重的一擊。
傅雅和她的情夫生了一個傅忘楓,他也會在心裡暗暗地想,他要和傅雅生一個孩子,不是,要生許多許多的孩子!
但是現在的情況,他的確是沒有料到這次跑步懲罰會給傅雅帶來這樣大的傷害。
難道真的是他做的有些過火了嗎?
雷子楓默默的在心裡問着自己。
然而傅雅就做的不過火嗎?不是和他睡了一次之後就消失不見和其他的男人私奔了,就是抽走他的血差一點點就讓他命喪黃泉。
比起來她的心狠手辣,他的狠連她的毫毛都抵不上。
雷子楓的心裡雖然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他已經確切地知道他是做錯事情了。
如果真的要讓傅雅生不如死,折磨她也不應該在她生理期的時候,不然的話他以後還怎麼和她生許許多多的孩子!
女醫生看見雷子楓的神色已經變了,她的語氣不像剛纔那麼的激烈,柔和了一點說:“這個女孩子也是蠻可憐的,本來就是生理期,在炎熱的太陽下面跑了三萬米,現在昏迷不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然得話就不正常了.........她的身體本來就有些體虛,以後還是注意一點,不要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不然得話,就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挽不回她做母親的權利了,唉........真是命苦,對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記得好好讓她調養一個星期,身子骨就可以恢復了,還有就是生理期期間儘量避免她做一些苦重的活兒。”
醫生的每一句話,都讓雷子楓心痛交割,他的面色越來越加的陰沉,病房裡面到處充滿着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千年寒冰一樣的冷氣。
女醫生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識趣的離開了。
雷子楓坐在傅雅的病牀跟前,低眉看向病牀中正在昏睡的女人,她面色蒼白的躺在上面,身上的病號服似乎撐不起來她嬌小的身體,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
實在讓人心生憐惜。
脫下來外表僞裝的堅強和倔強,她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
傅雅悠悠的醒過來,就看見在自己病牀旁邊正襟危坐的雷子楓。
他寬闊的大手掌緊緊地握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兒,溫暖的掌心傳遞着他的溫熱。
似乎有種自己被他珍惜的錯覺在裡面。
但是她的腦海想到他在她昏倒之前對她做的事情,她只想呵呵。
從心裡泛起來絲絲的寒意,她拼命的將她的手從他的手掌裡面抽出來,只是他的手掌的力氣是那麼的大,緊緊的將她握住。
傅雅擡起頭來眼眸深深的盯着他看去,他的眼睛也望過來。
倆個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
傅雅從他的幽黑不見底的瞳孔之中看到還沒有完全消除的怒氣。
原本握住她的手腕有些激動的上移,一把鉗住她的胳膊,怒目問道:“你的這些事情,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