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雷子楓的聲音比容子畫更要冷上三分,兩個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眼中自然而然都對對方充滿了防備。
“容先生不在劇組拍戲,居然還有時間到g市來。”空氣沉默了兩秒,雷子楓挑着脣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眼神卻鋪滿了厚厚一層寒意。
容子畫扯了扯嘴皮子,轉身往外走,扔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我擔心我不來,漫漫就要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老大,這人誰呀?”陳牧在一邊看着,飛快在心底將容子畫的臉過了一遍,卻沒有任何印象。
雷子楓擰了擰眉頭,跟着出門等在宋濤房間門口,對於陳牧的問題根本沒有心情回答。
經理氣喘吁吁的取了鑰匙過來,知道容子畫不可能聽他的意見,也就恭恭敬敬將鑰匙遞了過去,“老闆。”
“打開門。”溫潤如玉的男人難得也蹙了蹙眉頭,陳牧這纔看見他身後居然跟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傢伙,不由更是好奇。
g市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權貴了?
房間門一打開,剛纔雷子楓在陽臺上聽見的房間裡面的喘息聲過了這麼好幾分鐘居然還在繼續,好像燃燒的烈火,居然還有越來越旺的趨勢。
開門聲輕微,也或者是房間裡面兩個人的戰況太過激烈,赤果相纏的一男一女居然沒有注意到房間門口涌入了好幾個不速之客。
陳牧眼疾手快,不等雷子楓吩咐,迅速拿出手機對着翻滾在絨毛地毯上的男女一頓猛拍。
手機拍照寂靜無聲,但一大羣人的涌入,好幾雙眼睛的注視終於讓似乎正在做最後衝刺的宋濤感覺到了不對勁。
此刻他擁着一個長卷發的女人,身材剔瘦靈活,兩條修長的白腿好像水蛇一樣卷在他腰間。
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擡起頭,帶着一臉情事中特有的紅潮。
容子畫微微撇開視線,對地上的男女並沒有興趣,不同於雷子楓直勾勾,卻冷厲肅穆的眼神。
當宋濤發現自己被人圍觀了,帶頭的兩個男人身邊各自站了一個興致勃勃拿着手機和相機對着他狂拍的人,嚇得他瞬間瞪大了雙眼,都顧不得還圈住他腰身的女人,飛快扯過沙發套,慘白着一張臉,手忙腳亂朝自己身上捲去。
清瘦的女人被宋濤粗魯的動作彈到了地上,光溜溜的直接讓西蒙和陳牧的鏡頭狂拍了好幾張。
“靠!”女人暗罵了一聲,相比較於慌張錯亂的宋濤,她居然要更加淡定從容一些,迅速不失嫵媚的扯過包住宋濤沙發套的另一端,遮住了自己重要部位。
“特麼的你惹的人?”女人側過腦袋狠狠瞪了宋濤一眼,抓住沙發套的邊角,使勁兒往自己身上卷,長長的波浪狀的頭髮隨着主人身體的擺動,與傅雅那一頭美麗的長髮極其相似,一舉一動,無不充滿了風情。
“我哪裡知道他們會來。”宋濤黑着臉,緊緊咬着牙關,前一刻舒爽的感覺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背上也滿是冷汗。
捲住沙發套,宋濤也不客氣的往自己身上扯,被雷子楓和容子畫看見,他這輩子的臉全部都給丟完了。
“真是撞了鬼了。”女人喋喋的罵了兩句,看似柔弱的身子,力氣也不小,趁着宋濤注意力都在門口站着的一堆男人身上在,女子迅速起身,雙手緊緊抓住沙發套的邊角,使勁兒一拉,瞬間全部拉去了自己手上,迅速裹着光着腳跑去了浴室。
宋濤滿頭黑線。
一男一女撕逼的樣子惹得除了雷子楓和容子畫,其餘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更有xing格豪爽的西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從衆人涌入房間到拍照到宋濤拿着一隻抱枕遮住自己迅速閃去浴室,全程不過兩分鐘時間,但是對於雙方看熱鬧的和鬧笑話的,卻深覺得時間走得太慢。
陳牧看着宋濤光着屁股進了浴室,笑點頓時也低了,指着自己手機上的照片給冷着一張臉的雷子楓看:“這回好男人的外表算是要被觀衆看穿了,你家小導演說不定就給洗白了。”
雷子楓沒有理睬他,只是淡淡睨了順便幾乎與他並駕齊驅的容子畫一眼。
他來了,對他是種威脅。
就算雷子楓不想承認,但也是事實。
容子畫嘴角緩緩勾勒出淺淺的笑意,似乎是因爲雷子楓的注視讓他覺察到了,忍不住開心,輕聲跟身邊西蒙說:“照片保存起來,我有用。”
“是,老大。”
與宋濤發生關係的女人率先從浴室裡出來,一身清涼打扮,許是因爲剛纔太狼狽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門口站着的幾個男人都頗有姿色,此刻目光從雷子楓,再到容子畫身上滑過,眼底明顯迸出了鮮亮的光彩。
“有機會再見。”
臨出門前,纖細的玉手似不經意從雷子楓胸前西裝上滑過,神態嬌媚入骨,看見雷子楓冰冷的視線,還自作嫵媚的朝他挑眉一笑。
陳牧因爲手機上的照片還沒笑夠,聞言又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完感覺身邊空氣涼涼的,又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閉了嘴。
女人走後,宋濤好半天才從浴室裡出來,可惜身上的襯衣依然還是亂糟糟的,頭髮也凌亂一點不復謙謙君子形象。
“照片。”雖然此刻他先開口實在很掉價,但是自己孤身一人,對方這麼多人,宋濤還真有點心虛,嘴裡雖然冷冰冰在說話,眼睛卻沒敢看上兩路人馬一眼。
“照片?”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雷子楓撇開身後的人忽然上前緊緊抓住宋濤的領子,渾身壓迫人的氣勢沒有絲毫隱藏,完全爆發了出來,好笑的瞪着宋濤,涼涼的扯了扯嘴角:“你以爲憑你,現在能從我手裡拿到照片嗎?口口聲聲說你喜歡傅雅,還什麼髒水都能往她身上潑?”
曾經兩個人在車庫裡打的那一架雷子楓至今還沒忘記,而且好說歹說,宋濤也是傅雅喜歡過的男人,只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沒有眼光,爲這麼個不值得的男人浪費了那麼多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