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跟雷子楓斷了,然後跟你好?你想的可真天真!就你這樣的男人,免費送給我一百個,我也不會要!”傅雅冷笑,眼底沒有一丁點溫度,何遠橋找到劇組來實在有些出乎她的預料,這男人是不是神經病,她三番五次,拒絕得那麼徹底,憑什麼他就以爲有麥家插手,她就可憐了?
“你說什麼話呢!?”何遠橋的xing子,根本受不住傅雅的幾句挑撥,俊逸的臉皮子一紅,褐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傅雅,整個人就都顯得猙獰起來。
傅雅狠狠壓下心頭的不快,愉悅的抿着嘴角:“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嗎?”
葉美嘉爲難的看看明溪姐,又看看對面桌子看不太清楚的一切,驀地起身,不等傅明溪阻攔,已經氣沖沖的繞過走廊到傅雅和何遠橋面前,帶着惡意的眸子平平爲她增添了更多的猙獰,當即指着傅雅大吼大叫:“傅漫,沒想到你有了我表哥還不知足,現在又在這裡勾引別的男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不速之客。
何遠橋渾身僵硬,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從天而降的葉美嘉,下意識的看向她身後。
傅雅當然也沒想會在這裡遇見葉美嘉,都怪她先前根本沒想到是何遠橋,也沒下意識看看四周,不過淡淡睨了一眼孤孤單單躺在餐桌上的支票,便施施然站起身,故意提高了聲音:“我傅漫從來用不着勾/引男人,我做事憑自己的良心,禮義廉恥還是時刻掛在心上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斜眼看見葉美嘉一副氣瘋了的模樣,傅雅並沒有多餘的情緒,聲音越發顯得輕描淡寫:“就這樣的男人,我還看不上。”
“呵呵,看不上嗎?”葉美嘉連珠放炮,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用看着敵人一樣的目光狠狠瞪着傅雅,轉眼又忽然笑起來,眼底如啐了毒汁,濃得化解不開:“不會是因爲表哥不要你了嗎?所以你這麼快趕着來找何遠橋了?傅漫,咱們劇組的人,都知道你是這樣水xing楊花的女人嗎?”
傅雅怒極反笑,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她總歸也是一個年輕女孩子,面對這樣的場面,怒氣歸怒氣,委屈卻也不少。
沉着冷毅的眼眶,也免不了微微溼潤。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漫漫主動讓何遠橋來的c市?”驀然響起的聲音仿若驚雷,令在場的人,甚至遮住腦袋縮在人羣后面面容冷厲的傅明溪也呆滯了。
這是容子畫的聲音。
陸菲菲跟在容子畫背後,如果不是她給傅雅打電話打通了也沒人接,加上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回去,下來又剛好碰見回房間的容子畫,這些人,還當真目中無人的欺負傅雅了。
傅雅聽見容子畫的聲音,心底不知什麼地方突然酸澀難忍,溼潤的眼眶,立刻大顆大顆落下眼淚。
容子畫上前,在衆人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伸手輕輕摟住了傅雅的肩膀,以一副堅定倨傲的模樣站在她身邊,清冷高傲的目光,淡淡的睥睨過葉美嘉和何遠橋,好聽的低音如大提琴,悅耳的劃過在場看熱鬧的所有人的耳朵,話卻是針對何遠橋說的:“漫漫連我的告白都置之不理,做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也不肯,你以爲,她會因爲錢,要你?”
容子畫的氣場不同於雷子楓,雷子楓會給人強烈的壓迫和侵襲感,但容子畫,卻是一汪清泉,像涓涓細流,柔軟的流淌在人的心河,在所有人不知不覺間,不動聲色的侵襲了人心。
他也是高傲不容人侵犯的,好像所有人心靈上的神祗,甚至不容人用粘了世俗味道的眼睛,多看上他一眼,那都是褻瀆。
躺在餐桌上的支票被容子畫伸出兩根手指夾了起來,在衆人面前輕飄飄的晃過,再看容子畫,眼底的鄙夷已經深入了骨子裡,聲音越發低沉,夾雜着怒意:“支票這東西,只要傅漫想要,給多少我都願意,若是下一回,再被我發現何遠橋暗地裡做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又沒膽量承擔後果,還需栽贓嫁禍給一個無辜的女人,何遠橋只管想好最壞的結果,我能做的,一定不會比那好。”
在場的人,無不因爲容子畫清冷清冽的聲音,同時感覺到寒風迎面吹來。
這個男人明明只是說了這麼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卻好像比最殘忍的手段,還要令人覺得恐懼。
傅雅身子輕輕顫抖,容子畫終究不忍再呆在這裡讓她被人好像看戲一般打量,轉身將她的手交給身後的陸菲菲,低聲道:“你先帶她出去。”
陸菲菲也是被容子畫如清水一樣的強烈氣場給驚到了,聽見他說話才猛地醒過神來,連忙接住傅雅冰涼的手掌,捏在自己掌心裡,對容子畫努力點點頭。
葉美嘉扁扁嘴,之前她還想借着容子畫的與衆不同處想辦法讓自己迅速躥紅,但是這個男人,如今看起來真是可怕。
何遠橋氣得臉色鐵青,沉悶了好半天,瞧着傅雅被陸菲菲帶走了,才恨恨的打量了容子畫一眼,眼神陰鷙:“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傅雅一走,容子畫全然不再隱藏自己身上清冽高傲的氣質,說話間,目光始終悠遠的看着餐廳落地窗外,彷彿在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也沒有多說半個字的意思,氣得何遠橋腦袋一陣眩暈時,又淡淡的補上了一句:“容某剛纔說出口的話必然是當真的,希望你不要大意了,若是他日得罪了,容某今天先在在這裡說一聲抱歉。”
這叫什麼話!
何遠橋腦袋裡的眩暈感還沒有過去,容子畫丟下淡淡的一句話,轉身就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之前也紛紛被容子畫的清冷俊逸或者臣服或者嚇到,這會兒主角已經走了,剩下一個灰頭土臉的何遠橋,有認識他的人還會多看上兩眼,眼神複雜,不認識的人乾脆捂着嘴說說笑笑,竟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