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迎接賓客太累的話,就去休息一會兒,一會兒追悼會開始你再下來,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
江晚清點了點頭。
姚銘看着江晚清離開了之後,他回到了單錦顏他們坐着的地方。
“你幹什麼去了去了這麼久?”姜戎問。
姚銘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他眉頭緊皺問:“你們知道……祁滄和晚清離婚了嗎?!”
單錦顏和姜戎都沒有吭聲,可是表情一如姚銘剛剛進來時那般不好看。
“你們都知道了?!”姚銘大驚。
祁滄做的這麼明顯,就算是他們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祁滄告訴你們了?!”姚銘問,“那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
“沒有……祁滄誰都沒有說!”姜戎道,“但是……今天江晚清爺爺追悼會,身爲孫女婿的祁滄卻在幫別的女人的爺爺辦追悼會,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只要是長眼睛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姚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遲鈍。
“你們說……會不會……”姚銘話說到一半兒卻頓住了,他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什麼?”單錦顏似乎很好奇姚銘的話。
“祁滄……會不會是隻是爲了報答林葉惜的救命之恩不得已呢?”
姚銘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氣無力,剛纔江晚清分明都說了……
她兩段感情都輸給了叫做初戀女人的人!她明明已經說了……現在你們知道了這話! wωw▲тTk Λn▲c○
那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嘛?!
但……姚銘內心不願意承認!
因爲他知道江晚清很愛祁滄,沒有祁滄……江晚清會很痛苦,哪怕……他們離婚應該是他聽到會使他高興的事情!
單錦顏看着姚銘,輕笑:“真的不知道你是遲鈍還是笨!”
因爲姚銘不想讓江晚清真的傷心,他希望……祁滄還是會在之後回到江晚清的身邊,眼下的只是不得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江晚清的傷心能夠會少一些吧。
姜戎看着若有所思的姚銘問:“想什麼呢?”
“別想了……”單錦顏道,“祁滄……絕對不會爲了只是報答林葉惜的救命之恩而做戲,因爲他到底有多愛林葉惜……我們心裡都清楚!”
是啊……他們心裡都清楚。
當年,是他們看着祁滄如何努力想要和林葉惜在一起,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親翻臉。
而且,很多年前,祁滄娶了江晚清的時候,其實內心是深愛着林葉惜,娶江晚清只是因爲父親的擅作主張,加上後來發現江晚清確實是善良無比,所以才接納了江晚清。
但是單錦顏覺得,祁滄對江晚清只有接納沒有愛情,那是和對林葉惜的感情不一樣的。
所以現在,當林葉惜醒來之後,祁滄肯定火拋棄江晚清選擇林葉惜。
這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那天的追悼會開得很簡單,或許是因爲祁滄那邊也在開追悼會的緣故,來的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其實有時候想想,總覺得可笑。
那些曾經和爺爺稱兄道弟的人很多都沒有來,去了祁滄那邊。
即
便是,林葉惜的爺爺……他們連名字都不曾聽說過,但是還是去了。
爲什麼呢,因爲那時祁家現如今唯一繼承人舉辦的追悼會,光是這一點……那個葬禮時誰的葬禮是誰的追悼會就已經不重要了。
據說,那是林葉惜的要求……林葉惜說想要給自己爺爺一個盛大的葬禮,所以想要祁滄幫忙舉辦。
於是祁滄舉辦了。
來江晚清這邊的人不少,但是顯赫的不多。
來的都是以前江晚清爺爺的下屬,或者是以前合作過的被江晚清爺爺幫助過的公司,還有就是醫院的醫生,和江家很多年都沒有過來往的親人。
也有很多人是去祁滄那邊簽了名略坐坐就來了江晚清這邊。
所以,今天不論是江晚清這邊的追悼會,還是祁滄那邊的追悼會,議論的主題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爲什麼着夫妻倆舉辦了兩場追悼會,爲什麼祁滄不出現在自己妻子爺爺追悼會上,爲什麼祁滄要和自己的妻子打擂臺。
江晚清聽到了但都當沒有聽到,關於她和祁滄離婚的事情,江晚清想……一會兒在追悼會上解釋一下就行了,沒有必要挨個去解釋。
江晚清這邊在路南瀟和蘇曉年的幫助下,追悼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而祁滄那邊……
祁滄給林葉惜的爺爺在祁家舉辦了追悼會。
那時很盛大的場面。
整個祁家都被黑白兩色的玫瑰花裝飾着。
所有來賓在門口簽到的時候,都領到了胸前彆着的白玫瑰。
祁家這邊的追悼會場面之大……大的讓江晚清那邊顯得簡單到單調乏味。
一進祁家的大鐵門悠揚悲傷的音樂就被風送到了來賓的耳中。
因爲一進門的那片草坪上,是國內最著名的樂團在演奏着哀傷的樂曲。
一路白玫瑰花瓣爲陪襯黑色的地毯一路鋪到了草坪上舉行追悼的會的地方。
林葉惜穿着黑色的長裙坐在輪椅上,和祁滄一起站在林葉惜爺爺的遺像前對着來賓鞠躬致意。
那場面,真的是無可比擬。
祁正英當時飛機剛落地,剛到國內就聽說自己的兒子在家裡搞什麼追悼會,似乎場面還挺壯觀的。
祁正英當時就打電話去問了吳管家,吳管家這才說……原來祁滄是在爲林葉惜的爺爺舉辦追悼會。
“胡鬧!”祁正英氣的簡直鼻子都要冒煙了。
這穿出去讓人家怎麼看他們祁家?!
那邊,自己的兒媳婦正在爲自己的爺爺舉辦追悼會,而這邊……自己的兒子竟然帶着另外一個女人爲她的女人在他們祁家舉辦追悼會!
這是什麼鬼!不知道還以爲自己死了呢!
祁正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原本是一下飛機就要去江晚清那裡參加追悼會,這一下直接改了,讓司機立刻把車開回去。
司機得令之後一路狂奔回去,一到門口……祁正英就怒了!
還真是搞得有聲有色!
祁正英黑着一張臉從車上下來,門口正在登記名字的傭人看到祁正英連忙躬身喚道:“老爺!”
祁正英臉色越發的黑。
祁
正英的老朋友看到了祁正英一愣,那種神色……彷彿是在說……你不是死了嗎?!
這一下,祁正英越發的生氣!
這可不是麼……在祁家的宅子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別人可不是都要以爲自己死了嗎?!
祁正英都沒顧得上和自己的老朋友打招呼,大步流星的踏着地毯朝着追悼會場的方向走去。
吳管家聽前面的傭人說,祁正英回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老爺!”
祁正英走進去沒有幾步,轉過頭看到自己家大鐵門上綁着的黑白大花朵,一下子就怒了:“來人!把這個東西給我拆了!”
祁正英到底是祁家的當家,一聲令下……傭人們十分迅速的把大鐵門上用黑白綢緞布纏繞成的巨型花朵給拆了!
“還有這黑地毯!着白玫瑰全都給我撤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死了呢!”
祁正英的聲音很大,大的真人心肺。
所有的賓客都看向了祁正英這邊。
祁正英怒火未減,指着那個樂隊喊道:“吳管家……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人給我清出去!”
“是!”吳管家立刻對保全人員一招手,保全人員立刻出面請樂團停止了演奏。
這邊兒音樂聲一停,祁滄邊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兒。
正在哭泣的林葉惜也擡起頭往那邊的方向看去。
“是我爸爸!”祁滄說了一句。
林葉惜渾身一僵,她擡頭有些害怕的看向祁滄:“我都說了……不要再祁家舉行追悼會了,被伯父知道了……伯父會怪我們的!”
“沒事兒……”祁滄安慰林葉惜,“你在這邊兒等着,我過去和我爸爸打個招呼!放心吧……沒事兒的!”
林葉惜現在擔心的事害怕祁正英對自己心裡有什麼看法從而阻止自己和祁滄結婚。
林葉惜到現在還記得,當年祁滄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祁正英是怎麼百般阻撓的,甚至不惜以父子情分要挾。
後來……還是小睿出生了之後,祁正英爲了祁家的自私考慮才准許祁滄娶了林葉惜。
現在,自己還沒有過門兒就在別人家裡辦追悼會這麼晦氣的事情,祁正英不討厭自己纔怪呢!
祁滄小跑過去喚了一聲:“爸!您別生氣,我這是給林葉惜的爺爺舉辦追悼會呢!”
祁滄說完示意所有人都停下來不要拆了。
賓客們到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葉惜的爺爺開追悼會爲什麼開到我們家來了?!”
祁滄覺得人多不想和自己的父親吵起來,就這樣道:“林葉惜就過我一命……她成了植物人躺了這麼多年終於醒來,爺爺又住院了這麼久……他們家準備不及,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追悼會開到我們家裡來了!”
“是嗎?!”祁正英冷笑,“那你把這麼多人叫來……請問,這裡哪些人是她林葉惜的親戚朋友?!”
“爸爸!你明知道林葉惜家裡基本聲沒有什麼人,我是想要林葉惜的爺爺走的熱鬧一些。”祁滄道。
“熱鬧!是熱鬧了!熱鬧的別人以爲是你爸爸我不在了!”祁正英氣的七竅生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