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流,你在哪裡?不是讓我來你辦公室的嗎?你又跑到哪裡了?”
夏穎兒於其中透露着一絲小抱怨,對裴溯流一聲不響把她丟下的行爲十分不爽,但是還沒等她埋怨完,裴溯流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
“進來。”
夏穎兒十分不解,進去哪裡,還沒等她問他就聽到了辦公室那邊裴溯流說話的聲音,原來辦公室裡面還有一個內間。但是如果裴溯流沒有提醒的話,夏穎兒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辦公室裡還藏着一個空間。
夏穎兒像是探求寶藏的冒險家,滿臉新奇的向內室的方向走去,手機還是貼在耳朵房間,腳步輕輕的,像是生怕嚇到了什麼寶物。
夏穎兒推開內室的門,果然看見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天地,裡面各種傢俱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一個迷你的家。而夏穎兒剛剛一直尋找的裴溯流,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個光是看上去就十分舒服的躺椅上,眼睛微閉,像是在休息。
夏穎兒安靜的觀察者靜靜躺在那裡的裴溯流,側臉俊朗的線條猶如鬼斧神工一般挑不出絲毫的瑕疵,但是不能忽視此刻的他臉上略微浮現的疲倦,夏穎兒知道昨天裴溯流爲了彌補幫助她出的錯趕了夜車,今天早上一來就開始忙碌工作,中途又因爲她的搗亂出去了兩次,不疲倦纔是稀罕,他也是人,身體不適鐵打的。
夏穎兒滿眼心疼的望着裴溯流,當裴溯流突然睜開眼睛時,毫無防備的與他四目相視,又是驚慌又是被人抓住的尷尬,夏穎兒的臉又一次沒出息的紅了起來。
裴溯流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夏穎兒,夏穎兒在這種打量之下越看越慌亂,裴溯流也並不因此打算饒了她,還是這麼默不作聲的淡淡的盯着夏穎兒,夏穎兒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
“你臉紅什麼?”
“啊,還還還不是因爲你,故意讓我坐普通電梯,剩下的樓層我靠自己爬上來的,樓層
太高爬的有點喘有點熱不行啊!”
夏穎兒心虛,故作理直氣壯的樣子把責任都推給裴溯流,但是顯然裴溯流並不打算接招。
“那你是爬去一百樓了嗎?這麼久纔上來。”
“算了還是不要提了,遇到一些倒黴事,還不是因爲別人以爲我是實習生,都想方設法的指使我做事情……”
“哦?有人逼你去裝實習生嗎?”
夏穎兒真後悔自己又把話帶到這個話題上,暗暗鄙視自己的掉以輕心,旋即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希望自己順利過關。
“哎呀,都這個時間了,裴溯流你辛苦一天了肯定餓了,我們不要說了,趕快去吃飯,下午你不是還要開會嗎?”
夏穎兒使勁全身力氣試圖終結話題,但是顯然裴溯流不會輕易這麼配合。
“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隨便在公司裡胡鬧?還是說我說過什麼讓你產生誤解了,所以你就這麼任性妄爲?”
夏穎兒見自己轉移話題沒起作用,反而裴溯流真的動怒了起來,心裡有點隱隱不安,但是卻聽裴溯流越說越嚴重,甚至是有些過分。
“是,是我擺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都是寄人籬下了,還厚臉皮在你公司裡隨心所欲,我的錯,對不起了可以了吧。”
夏穎兒覺得裴溯流有點過分了,雖然她早就知道裴溯流一直是這樣的,上一秒對你好,下一秒就瞬間變了臉,搞得她永遠不知道和他保持什麼距離纔好。
夏穎兒原以爲她不介意的,她不介意原本晚上還跟你溫存的人,第二天轉瞬就不在你身邊了,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生怕她隨時就會粘住他不放一樣。他拿她當作什麼,一夜情的對象?外面的妓女?還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牀伴?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夏穎兒所不能接受的!
“現在又輪到你發脾氣了?你以爲你現在很委屈嗎?樓下的那些在你覺得
被你耍的團團轉的員工,都是幫助我在這個位置上同甘共苦的人,誰給你的權利覺得這是場遊戲,隨你高興隨你玩的?”
“好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會什麼都是不服氣,我都說了我道歉,對不起!你還要我怎樣!”
夏穎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裴裴溯流眼裡就是那麼不堪。是個隨意戲耍人間的壞人,是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或者是不知人間冷暖的冷漠的人。錯了,都錯了,難道裴溯流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她只是一個不受自己意願被強行囚禁的傀儡罷了。
“夏穎兒,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總去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沒有時間和你過家家。”
夏穎兒覺得自己多說無謂,對啊,擺正自己的態度吧,不要被人給你一點甜頭就忘了傷疤,曾經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傷自己最深的人。至於昨夜的乃至以前的種種,不過在他看來是成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遊戲嗎?估計她也配不上,可能只是消遣罷了。
“好了,你的警告我都清楚了,你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我可以走了吧。”
夏穎兒表情淡淡,讓裴溯流看不出她心裡想了些什麼。裴溯流也覺得莫名其妙,本來自己沒有那麼生氣,但是一看到夏穎兒無所謂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覺得怒火叢生。爲什麼她就是不能理解別人努力經營的東西,爲什麼別人的努力在她看來就像是笑話一樣。
裴溯流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這裡是自己剛接手裴森的時候就派人打造的隔間,因爲他心裡再清楚不過,自己掌管裴森在別人眼裡是多麼的虎視眈眈。因此,他試過在裴森33樓住了半年之久,甚至曾幾何時他都有了這裡就是他的家的錯覺。苦心孤詣,困之厲行,別人眼裡的商業神話可能只是簡單一個稱讚,卻是他每一個日夜所換來的。
夏穎兒又看到了裴溯流的眼神,那麼冰冷,讓人猶如跌進萬丈深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