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在異國,但觀潮的新聞,俞桑婉每天都會關注。
每天早上,她看完早間新聞才能起來,同樣,晚上看完觀潮直通車,才能安心躺下。
陸謹軒沒有電話,也沒有消息……
俞桑婉沒有任何抱怨,她知道,這個危機的時刻,他不能和她有任何聯繫……否則,被抓住了都是會遭人詬病的。
宮雪妍給她送來牛奶,“婉婉,喝完了……早點睡吧!”
“嗯。”俞桑婉點着頭,卻發現宮雪妍的樣不太對,眼睛紅了,好像哭了。
“雪妍,怎麼了?”
宮雪妍扯扯嘴角,“沒事。”
“還沒事?”俞桑婉不信,拉着她,“哭過了?爲什麼呀?是因爲素素嗎?我知道這麼勸你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素素不會有事的,不是每天都有和媽通電話嗎?”
“不是的。”
宮雪妍搖搖頭,“不是因爲素素,我知道……素素被照顧的很好。”
“那是……”俞桑婉蹙眉,“雪妍,你肯定有事,別瞞着我、告訴我。”
“是……”宮雪妍支吾着,還是了,“是我爸。”
俞桑婉一怔,原來如此……
宮鴻鳴那個人,雖然是渣到了極點,可是……再怎麼也抹不去他是宮雪妍生父的事實!
宮雪妍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只剩下素素和……宮鴻鳴了。
她的心情,俞桑婉多少是理解的。
想當年,俞致遠刻意和她拉開距離,做盡了各種不齒的事情,‘父親’在俞桑婉心底,何嘗不是一個‘渣’的形象?但即使那樣,俞桑婉還是愛着他。
“雪妍。”
俞桑婉拍拍她的手,“如果可以,他的要求不是太過分,你就滿足他吧!”
“婉婉。”宮雪妍心上暖烘烘的,“其實是這樣……他給我打電話……是秦少駒那邊,覺得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把一腳踢開了!他現在,可以是無依無靠。”
“嗯。”俞桑婉擰眉,點點頭,“那倒也是的,秦少駒這個人,太不是東西!”
宮雪妍紅着眼,“不能全賴在秦少駒頭上,我爸不是什麼好人,狼狽爲奸,所以纔會……”
她哽咽着不下去了。
“雪妍。”俞桑婉想了想,“你爸爸是不是要錢?”
宮雪妍愣了一下,尷尬的別開視線。
俞桑婉明白了,“哎……你怎麼不呢?你沒有,難道我也沒有嗎?”
“我……”宮雪妍張了張嘴,“我怎麼好開口呢?我欠了你這麼多,不能再……”
“好了。”俞桑婉擰眉,“你要這麼,我不高興了……這世上啊,最好解決的事情,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了。你看,我和謹軒……我們從來沒有爲錢發過愁,可是,還是那麼難。”
宮雪妍看着她,“別難過,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最後。如果你們還沒有在一起,那一定是還沒有到最後!”
“嗯?”俞桑婉微怔,笑了笑,“你這話的,好有哲理啊!哈哈……”
“呵。”宮雪妍也笑了,“我們都要樂觀、堅強。”
彼此的手握在一起,“好。”
有了俞桑婉的幫助,宮雪妍把錢打到了宮鴻鳴賬上。
宮鴻鳴收到錢,立即給女兒打來電話,“哈哈……還是我女兒管用啊!早知道你這麼孝順,我投靠秦少駒幹什麼?到底還不是爲了錢?有了你,我就什麼都不用幹了。”
這話,聽着刺心。
宮雪妍皺眉道,“你現在沒有再幫秦少駒做事了吧?”
“沒有、沒有……”
聽着太敷衍,宮雪妍不放心,“爸,你年紀大了,拜託你以後安分點,安度晚年吧!”
“嘖嘖!”宮鴻鳴不耐煩了,“知道了、知道了!管的真多……你現在在哪裡啊?”
宮雪妍眉心一蹙,“你不用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這丫頭!”
宮雪妍把電話掛了,不上來爲什麼……她給了宮鴻鳴錢,但是還是不想和他有過多的聯繫。自己這個父親,實在太惡劣了!惡劣到,她這個親生女兒都要防着他!
……
這邊,宮鴻鳴掛了電話,乜了眼沙發上的人。
“秦公,您看……沒套出來。”
“嘁!”秦少駒冷笑,一腳踢在他身上。
“呃!”宮鴻鳴一把年紀了,直接被他踹翻在地,捂着肚,疼的要命,卻連哼都不敢哼。
秦少駒勾脣,一臉陰狠,“要你有什麼用?連個女兒的下落都套不出來!”
他最近被赫連肆弄得,憋屈的很。成天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根本無法興風作浪!
秦少駒騰的一下站起來,一腳狠狠踩在宮鴻鳴背上,用力碾壓,“告訴你!再給你幾天時間,要是還套不出俞桑婉的下落,我就弄死你!丟到監獄去喂狼狗!”
“……”宮鴻鳴苦不堪言,卻不敢反駁,“好、好!謝謝秦公,我一定套出來!想辦法套出來!”
“哼!”
桌上,固話響起。
“瑪德!”
秦少駒走過去接,是內閣來的電話。
“喂,秦司長。”
“有何指教?”秦少駒忍着氣,連日來秦家形象大受損害,他也被赫連肆打壓,翻身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了。
那一頭笑道,“有批送到基地的物資,總統閣下指示,由您親自運送過去。”
什麼?
秦少駒簡直要暴跳!這個赫連肆,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連押送物資這種屁大的事情,都要他做了?還不是爲了支開他,將他架空!
對着電話,他不敢發作,忍着咬牙切齒,“好,轉告總統閣下,屬下遵命!”
掛了電話,秦少駒爆喝,將電話給砸了,“靠!”
觀潮。
陸謹軒輕撫着額頭,這會兒辦公室裡很安靜。
他從口袋裡掏出藥瓶,往嘴裡倒了一粒。
對面,季晴坐着,“總統閣下,可以開始治療嗎?”
“嗯。”陸謹軒微一頷首,“去休息室吧!”
“是。”
季晴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其實,季晴現在能做的,就是讓陸謹軒好好睡一覺。
“季晴。”陸謹軒閉着眼。
“是,屬下在。”
陸謹軒淡淡道,“如果一直靠你的治療,就這麼維持着,可能嗎?”
季晴蹙眉,“是,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總統閣下您的生活質量……”
“嗯。”陸謹軒沒再什麼,“開始吧!”
……談什麼生活質量?他肩上的擔太重,能夠維持就不錯了。他只想對得起“總統”和“男人”這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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