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俞桑婉,歐冠聲進來。
“總統。”
赫連肆微微眯起眼,“冠聲,這個女孩……你見過嗎?”
“呃?”歐冠聲一愣,若有所思,“您這麼一,屬下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幾年前觀潮門口那一面,印象已經十分淡薄了。
“需要查一查嗎?”
“你很閒嗎?”赫連肆乜了他一眼,“你拿着高薪,每天要做的事有很多。觀潮講的是效率,她既然通過筆試,必然初審就查過了,還有什麼可查的?做什麼重複勞動?”
“是。”
赫連肆想了想,淡淡到,“晚上帶着她——”
“……”歐冠聲一愣,答應道,“是。”
“還有。”赫連肆蹙眉,“你去準備一下——”
……
只有三個時,俞桑婉匆匆趕回傅家。
雖然她很不明白,爲什麼她要和只見了一面的赫連肆吃飯……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俞桑婉進了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出來,一樣是正裝,但是領口、袖口做了些處理,看起來多了幾分女人味。梳妝檯前,俞桑婉正配着首飾。她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傅家千金了,但是卻並不張揚。
她從首飾盒裡選了條tiffany心形鑲鑽鎖骨鏈戴上,很精緻又低調。
“媽媽!”
房門一下被撞開,饅頭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直撲進俞桑婉懷裡。
“又瘋到現在?陸先生一刻不停,不會累啊?”
“嘻嘻……”饅頭吐着舌頭笑着,突然湊到媽媽身上使勁聞了聞,臉色一下變得哀怨,“媽媽,你穿的這麼漂亮,身上噴香香,啊……”
傢伙又看到了俞桑婉脖上的項鍊,更氣了,“媽媽,你從來不戴這些東西的!”
“怎麼了啊?”俞桑婉莞爾,不懂兒激動什麼,“媽媽需要,還是要打扮一下的……陸先生你這反應太過激了吧?”
俞桑婉擡手看看腕錶,三個時的時間,一來一回,加上打扮花了不少時間……她總是要提前去的,不可能讓總統等着她。
“饅頭啊,媽媽現在要出門……晚上呢可能會晚點回來,不許跟阿姨鬧,你現在都五歲了,是個男漢了,知道嗎?”
簡單交代兩句,俞桑婉拿着手袋站了起來,在兒汗津津的臉上親了一下,“媽媽走了,陸先生你去洗個澡……男人味不是汗味啊!”
“媽媽……”
饅頭沒有能攔住媽媽,心情很沉重。
他咚咚咚跑到房間裡,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許久,那邊才接了,“喂,哪位?”
“阿生!”饅頭眉頭緊鎖,雖然是一臉稚氣,但是卻很嚴肅,“你要在西部待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你再不回來,我也幫不了你了!”
樂正生一愣,隨即笑道,“怎麼了,陸先生那裡有什麼情況?”
“哼!”饅頭哼唧着,“我媽媽居然穿裙了!長度在膝蓋以上!還有,她噴香香了……你送給他那條一閃閃的項鍊,她一次都沒有戴過,今天竟然戴了!”
樂正生不笑了,“怎麼回事?”
“哼哼。”饅頭得意了,“知道緊張了吧?你真沒有用!要追就快着點!我看我媽媽是有情況了……你太慢了!你要是快點,我現在就不是陸先生,是樂正先生了!以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先生……”
樂正生顯然是心不在焉了,“饅頭,幫叔叔再看着點,叔叔會盡快趕回來的。”
“哎!”饅頭直嘆息,“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
俞桑婉提前了半個時到,安靜的站在門口等。她以前跑新聞,等待的時間也有很長的,所以半個時對她來並不算什麼。
七點正,前面的門開開,赫連肆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來了。
見到俞桑婉,赫連肆眸底閃過幾許讚賞,看了看身邊的位置,“你來,我右手邊。”
他的左手邊,是歐冠聲。
“是。”俞桑婉束手,走到他身側站定。
赫連肆沒什麼,沉默着繼續往前走。
俞桑婉微怔,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要吃飯嗎?心裡有疑惑,可是也不敢啊!
出了門,乘車到了觀潮門口,改乘轎車。
俞桑婉怔住,她該跟着嗎?可是,她該上哪輛車?
歐冠聲看了她一眼,請示赫連肆,“總統?”rz90
赫連肆似乎都忘了這個人,猛然反應過來,蹙眉的樣似乎是很糾結,“和我一起坐吧!”
“……是。”俞桑婉自己轉過去,等到赫連肆上了車,她才拉開車門。
一伸腦袋,發現他正好坐在座椅中間。這……要她坐哪兒啊?
赫連肆微微揚眉,乜了她一眼,往邊上挪了挪。他一直是一個人坐,還真是習慣成自然了。
車開動,從觀潮繞去後面的知味齋——今晚在那裡,赫連肆要和學界專家共進晚餐。直到隱約看見知味齋的招牌,俞桑婉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她還以爲,赫連肆是要和她單獨吃飯!
意識到這一點,俞桑婉臉頰有點熱。她這是……想什麼呢?
知味齋一貫都是官用的,大型宴客都在這裡。
既然不是單獨相處,俞桑婉精神上也稍稍放鬆了。她和歐冠聲一左一右,跟着赫連肆進了知味齋。
剛進門,里門就響起了齊刷刷的掌聲。俞桑婉用眼角餘光偷瞄着,她的父親傅憲林也在。
面對着這些專家,赫連肆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雖然是刻意的、公式化的,“各位專家,久等了……我們今天只是吃喝,不談工作,讓你們來就是要好好感謝你們。”
底下各種感謝聲都有,俞桑婉站在人羣裡,對着父親傅憲林眨眨眼。
傅憲林見到女兒,也是很吃驚……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俞桑婉考試是憑着自己的本事,他們又是剛回來,還真沒有人知道俞桑婉和傅憲林的關係。
突然,赫連肆走向了傅憲林。
“傅先生。”赫連肆微微躬身,這在他來,是很大的禮數了。
“總統。”傅憲林慌忙還禮,“您太客氣。”
“應該的。”赫連肆微笑,“有勞傅先生在西部五年多,西部發展縮短了二十年,全是仰仗先生。”
“哪裡。”
赫連肆手一擡,指指俞桑婉,“來,今天的第一杯酒,我是要敬傅先生的。”* *.+? .gZ b pi.手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