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有些緊張。
俞桑婉和樂正生挨在一起坐着,一旁陸謹軒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樂正生對着俞桑婉,無聲的比着口型,“別怕。”
“……”俞桑婉被他鬼畜的樣差點逗笑。
突然,‘啪’的一聲,陸謹軒將一沓資料摔在了桌上。
俞桑婉有點懵,擡頭看他。
陸謹軒下頜微擡,濃眉緊蹙、口氣不善,“你……下午跟我走。”
“哈?”俞桑婉一愣,沒明白過來,“什麼事啊?”
樂正生脊背一挺,急了,“你想幹什麼?”rz90
“哼。”
面對兩人這‘同仇敵愾’的架勢,陸謹軒的面色更冷了,“總監,你是來協助工作的,但你不要忘了,東華週年慶,真正的負責人是俞桑婉和姜碩!”
“……”樂正生吃了憋,一時間不知道什麼。
倒是俞桑婉開口了,“你要跟你去哪兒?行程上沒有安排啊!”
見她這樣不情願,陸謹軒眉頭緊鎖,口氣生硬,“你是爲東華工作,而我是東華方負責人……該聽誰的?”
“……”俞桑婉語滯,同樣是無言反駁。
陸謹軒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往外走。
回頭一看,俞桑婉坐着沒動,蹙眉低吼,“還不跟上來?”
“噢。”俞桑婉發怔,慌忙回過神,“來了。”
出了大門,上了車。
俞桑婉邊系安全帶邊問,“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去選演員。”陸謹軒隨口到,車猛地發動開出。
“啊?”俞桑婉愣住,“這件事……我還不知道呢?”
陸謹軒冷笑,“你現在除了和樂正生黏在一起,還知道些什麼?”
“……”俞桑婉被這話噎了一口,他這冷嘲熱諷的口吻——他和慕青嵐呢?還好意思她?算了,懶得和他計較。
爲了配合俞桑婉的活動方案,需要找一批演員。分成男女兩批,都是配對的——當然,只有一對是俞桑婉主題的裡的穿越火海的男主和女主。地點是唐越澤聯繫好的,東華的影視學院。
陸謹軒和俞桑婉到的時候,學校里正好有演出。
來接待的人忙笑着,“正好,兩位可以進去看看學生們的表演,再定人選。”
陸謹軒不置可否,俞桑婉卻是一臉雀躍,“好啊!”
着,期待的看着陸謹軒。
陸謹軒本來想拒絕——人太多的地方,並不適合他。可是,看到俞桑婉的笑容,他心軟了,皺着眉點點頭,“好,依你。”
演出禮堂,真是人山人海。
燈光打在舞臺上,是一場很宏大的戲劇歌舞。
“哇!”俞桑婉墊着腳往前面看,還是看的不太全。
陸謹軒寵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嘆息着搖搖頭,伸手箍住她的腰身。
“……”俞桑婉一愣,他這是在幹什麼?
陸謹軒什麼話也沒,只是將她託了起來。俞桑婉的眼界頓時一下開闊了,這高處就是看的清楚啊!可是,可以看的很清楚了,她卻沒有什麼心思看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託着她的男人身上。
舞臺上光影四射,舞臺下卻是漆黑一片,陸謹軒和俞桑婉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就在這黑暗中,有人朝着陸謹軒靠近——”
“呃!”陸謹軒眉頭一皺,感覺到腰上一股很的刺痛。
瞬時,他心頭一凜,驀地放下俞桑婉,迴轉過身,“誰?!”
俞桑婉一驚,本能的靠在陸謹軒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嘈雜的人羣,並沒有人在意到他們。
“呃……”俞桑婉隨即發出一聲悶哼,抓住了陸謹軒,“什麼東西!紮了我一下!”
人影現出來,對着陸謹軒微微一笑,“zero,找你真是困難啊!”
陸謹軒一驚,zero!
俞桑婉也吃驚,這個zero不是紋在陸謹軒肩上的那個紋身嗎?只可惜,他們都沒有時間考慮太多,剛纔那針扎般大感覺……兩個人都覺得身體開始無力……
醒過來,是在完全漆黑的一間房裡。
俞桑婉動了動,發現自己是躺在牀上,而且空氣裡沒有難聞的味道。
她正準備爬起來,腰上橫過來一條胳膊,將她又摁了回去。
這熟悉的感覺……俞桑婉一喜,“謹軒?”
“啊——”
突然,陸謹軒爆發一聲驚叫,好像非常恐懼害怕!
這樣的陸謹軒俞桑婉是沒有見過的,黑暗中,俞桑婉慌忙伸手拉住陸謹軒,“謹軒、謹軒……你怎麼了?”
“你是誰?”陸謹軒好像很害怕,緊緊將俞桑婉抱住,口中大喊着,“爲什麼這麼黑?爲什麼這麼黑啊!不要……我不要這麼黑!”
俞桑婉愣住,不由無聲笑了,擡起手輕輕拍着他的背,溫聲哄着,像哄一個孩,“別怕……因爲沒有光才黑啊!就好像晚上一樣。我起來找一下,看看有沒有燈。”
他們既然躺在牀上,不定就有燈。
可是,陸謹軒卻將她抱得緊緊的,“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俞桑婉怔忪,甚至是吃驚。
——因爲,陸謹軒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謹軒,你怎麼了?”俞桑婉反手握住他,“我在這裡啊!我不會……”
“你們騙我!”陸謹軒卻好像失控了,吼叫起來,“你們全部騙我!了不會丟下我,可是……可是……可是你們……”
後面,他突然頓住了。
從他哽咽的腔調中,俞桑婉能感覺到陸謹軒壓抑着的悲傷。她認識他不過短短的日,卻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他這樣,是和曾經的經歷有關嗎?
是不是,他被人丟下過?
不想再刺激他,俞桑婉什麼都沒問,只靜靜的將他抱住,輕撫着他的後腦勺,“我不走,就這麼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臉。陸謹軒的手緊緊握住俞桑婉,不確定問着,“真的?”
“嘻嘻。”俞桑婉笑了,“我就在這裡,還能騙你嗎?”
陸謹軒慢慢平靜下來,抱着俞桑婉躺下。
俞桑婉心頭一跳、不免慌亂,爲了掩飾,她訕笑着,“呃……你這個樣,還……還真像個孩。”
“……”陸謹軒一愣,像個……孩?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以他們這段時間來的僵局,現在這樣抱在一起躺着……確實尷尬。
俞桑婉臊的臉頰發燙,陸謹軒卻開口了,“你……”
“呃?”俞桑婉一驚,“什麼?”
“你……不恨陸謹軒嗎?”陸謹軒開口。
俞桑婉失笑,“你這麼直接喊自己的名字,不覺得奇怪嗎?”
“……”陸謹軒頓了頓,改口,“你不恨我嗎?”
“嘁。”俞桑婉自嘲的笑笑,“爲什麼要恨你啊?男女之間,本來就是要講究你情我願的,就算是分手,也用不着恨吧!”
陸謹軒沉默了許久,久到俞桑婉以爲他不會話了,他卻幽幽嘆道,“你……能再耐心一點嗎?”
“嗯?”俞桑婉訝然,聽不懂他的話,“什麼意思?”
“哎……”陸謹軒好似有難言之隱,“沒什麼。”
黑暗和靜謐將他們包圍,俞桑婉不敢鬆開陸謹軒。慢慢的,聽到他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俞桑婉莞爾,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他竟然……睡着了?
清晨的熹微投射進來,陸謹軒睜開眼,對上懷裡安睡的人。
他忍不住輕笑,有多久了?她沒有這樣安靜的靠在他懷裡?
“嗯……”俞桑婉嚶嚀着,醒過來,擡眸對上陸謹軒灼熱的凝視,迅速移開了視線,伸手推着他,“好了,現在不黑了……你不怕了吧?”
“嗯?”陸謹軒蹙眉,這話什麼意思?
俞桑婉迅速下了牀,現在纔看清,這其實是間很普通的房間。這房間裡,是有燈的。
“咳咳。”想到他們昨晚抱在一起的理由,俞桑婉忍不住乾咳了兩聲。
見陸謹軒毫無反應,不由看過去,“喂!你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哼。”陸謹軒勾脣冷笑,眼眸冰冷到極點,“放心……他們不敢弄死我!只是,要怎麼從這裡出去,纔是問題。”
弄死?俞桑婉驚愕,吞了吞口水,纔想起來問,“昨天我聽他們起……zero?那不是你肩膀上的紋身嗎?你究竟是什麼人啊?爲什麼會有人要對付你啊!他們關着你幹什麼?”
面對這麼多問題,陸謹軒始終眉頭緊鎖,一個也不回答。
“喂!”俞桑婉急了。
突然房門下方一個暗門被拉上去,一隻托盤送了進來——是早餐。
“哼。”陸謹軒幾不可查的輕笑,還真敢囚禁他!吃了熊心豹膽!
俞桑婉走過去把托盤拿進來,看着上面豐盛的食物,不由嘆道,“給準備了這麼多好吃的,果然是不會弄……”
想想沒下回去,轉而到,“過來吃東西。”
陸謹軒疾步上前來,查看了一下托盤,眉頭緊鎖,冷哼道,“哼,竟然都不是陶瓷的!”
“什麼?”俞桑婉一愣,隨即查看起托盤,裡面的碗的確都不是陶瓷的。“這是……什麼意思啊?”
陸謹軒擡眸,低聲到,“我得想辦法……弄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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