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士嫋嫋婷婷歸位,司徒雪霏笑問:“兩個男人背地裡說我們女人的壞話呢?”
瑞士朋友聳聳肩:“當然,女人是男人永恆的話題,要不我們談什麼?世界和平?哦拜託,瑞士作爲永久中立國,就是不想管那些政治家的鳥事。”
大家都笑了,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兩對人在餐廳門口道別,葉青幫司徒雪霏罩上開司米及踝大衣,深秋的日內瓦已經很冷,她把領子豎起來。
“有司機接我,想跟我去酒店再喝一杯嗎?”
葉青凝視她:“如果你帶我回酒店,你很清楚不止一杯酒那麼簡單。”
“我只在日內瓦停留一日,明天早上就返回蘇黎世。”
“我也是,明早飛回斯德哥爾摩。”
司徒雪霏低頭,輕聲說:“那也就是說,只有今晚了。”
葉青伸手,撫摸她的頭髮,經過一夜,盤起的髮髻有點鬆,一縷黑髮掉在腮邊,襯得她粉頰含春,肌膚勝雪。
“你想我嗎?”葉青問。
“多麼粗魯的問題!”她嗔道。
司機把車開到跟前,決定就在此刻,司徒雪霏輕聲說:“跟我走嗎?”
“不,你跟我走。”
司徒雪霏微笑:“我offer你了,不來別後悔。”
他們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有電火花在噼啪作響。他們站得很近,卻沒有碰觸彼此,怕一碰就再也無法分開。司徒雪霏感覺到有事即將發生,她渴望又恐懼,葉青的眼神能看穿她,這種親密令她感到無地自容,好似沒穿衣服走在大街上。
司機下車開門,葉青站在那裡不動,司徒雪霏咬咬牙,鑽進車裡。車子很快駛遠,她拗着身體往回看。葉青仍在原地目送她,穿着西裝的他看起來顯得落寞,那棱角分明的臉孔和濃眉令她難以忘懷,她忘不了那西裝之下包裹的是怎樣強悍而滾燙的純粹男性的軀體。
車子將在下一個路口轉彎,葉青的身影小得快要看不見,司徒雪霏突然大叫:“停車!”
她推開車門,往回跑,高跟鞋在折磨她嬌嫩的腳踝,冷空氣鑽進她肺裡,每一下呼吸都疼,她不管不顧,一路狂奔。
葉青彷彿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他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張開雙臂,司徒雪霏撲進他懷裡,他抱着她,大笑。路人們好奇地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識趣地繞開。
她擡起頭看他,時間停止,只剩他們視線糾纏。
司機追上來,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去我的酒店吧……”
進入酒店,他們十指緊扣,目不斜視地進入電梯。門關上,第一秒鐘兩個人就緊緊擁抱,纏吻,叮噹一聲,到了,他們難捨難分,好似玩兩人三足一般跌跌撞撞進入房間。
葉青用腳踢上門,一把抄起司徒雪霏,穿過套房的起居室,把她拋在雪白大牀上,她咬着脣,雙頰酡紅。
“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只是一夜而已。不問緣由,也不管後果,你不想要嗎?”
“如果你只想找個男人陪,以你的財富和姿色,太容易,勾勾手,各種國籍的猛男隨你挑選。”
司徒雪霏抓住他的領帶:“今晚我只想要你。”
“然後呢?”葉青不爲所動,深深看着她的眼睛。
“然後,我們期待下一次偶遇。”
“你難道沒想過,我們彼此都可能遇到其他人,從此錯過,一輩子如平行線,再不相交。”
司徒雪霏的臉堅定而悲傷:“我不想要別人,只有你。”
這句話擊潰了葉青最後一絲猶豫,只有一夜又如何?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至少,他們還享受了最後的狂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