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並沒有回答雪紛紛,而是蹲下身去,伸手一抓,頓時抓住了一縷黑色的氣體,但是在龔心跟雪紛紛的眼中看來,鐘鳴只是蹲了下去,然後抓了一把空氣而已,完全搞不懂鐘鳴在幹什麼。
鐘鳴晉級到中位屍鬼以後已經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氣,比如陰氣,而鐘鳴此刻抓着的甄實一縷陰氣,只是這一縷陰氣有些不一樣。
天地間遊離着衆多能量,陰氣是一種陰沉之氣,天地間最基本的兩種能量就是陰氣跟陽氣,屍氣跟鬼氣都是陰氣都一種變種,而什麼靈氣就是陽氣的一種變化,天地分陰陽,陰氣跟陽氣就是誕生與陰陽之中的力量,陰氣陰沉冰冷,但是鐘鳴此刻手中的這一縷陰氣卻不是普通的陰氣,冰冷而狂暴,嗜血而瘋狂,這種感覺鐘鳴只在一種存在上感覺到過。
“異種。”鐘鳴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這種想法,但是手中這一縷陰氣確實就是異種的陰氣,異種其實也是屍鬼的一種,但是它們已經完全脫離了屍鬼的範疇,嗜血而瘋狂,這一縷陰氣跟鐘鳴上次在層間遇到的那大牛怪物十分相似,也只有細微的一些差別而已。
“異種?什麼異種?”雪紛紛跟龔心都奇怪得問道,雪紛紛瞪了龔心一眼。“這個案子是我負責,你只是來給我打打下手而已,現在是你能說話的時候嗎?”
龔心尷尬的笑了笑。“紛紛姐,我知道錯了。”
鐘鳴卻沒有心情理會這兩個傢伙,他抓着這一縷陰氣,閉着眼睛細細的感應,黑暗中,好像有千千萬萬細小的絲帶,這些絲帶有大有小,但都十分的淡,比霧還要薄,鐘鳴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一條黑色的絲帶,這條絲帶的氣息跟鐘鳴手中的陰氣一模一樣。看到鐘鳴閉上眼睛,雪紛紛不敢打擾鐘鳴,只是在旁邊等着,而龔心覺得鐘鳴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這是那異種留下來的痕跡,鐘鳴可以感覺到。他睜開眼睛,雪紛紛還想說什麼呢鐘鳴就搶先說道:“你們最好不要過來,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情況。”
鐘鳴說着就順着這條陰氣絲帶追去,這是那異種從這裡經過時留下的痕跡,鐘鳴若是晚來幾天肯定找不到這一條痕跡。
雪紛紛見鐘鳴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跑了,這哪裡能行啊,她急忙追了上去。“喂喂喂,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走就走啊。”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處理的事情,你猜的沒錯,確實是那些東西,而且它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得多,那幾個被綁架的大學生只怕凶多吉少了。”鐘鳴沉聲說道,他走路的速度很快,一步一步跨得很遠,若果不是雪紛紛在後面追着,鐘鳴早就全速前進了。
雪紛紛追得有些氣喘吁吁,好在那個叫龔心的並沒有追上來。“喂,你具體說說啊,我請你來可不是讓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快給我說清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屍鬼犯案,而且不是普通的屍鬼,他們是一種瘋狂嗜殺的屍鬼,就連屍鬼也排斥他們的存在,稱呼他們爲‘異種’,就連我都沒有把握留下對方,你還是別跟着了,到時候我可照顧不了你。”鐘鳴十分細心得跟對方解釋道,反正雪紛紛已經知道了很多的東西,鐘鳴倒也不怕對方泄密什麼的。
雪紛紛十分驚訝,不過依舊在追着。“你說什麼?是一種異種?屍鬼我倒是知道,這種異種比屍鬼還要厲害嗎?”
鐘鳴點點頭,能夠成爲異種的都十分可怕。“所以說我勸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非但沒有任何用處,一旦我戰鬥了可顧不上你,礙手礙腳的。”
面對鐘鳴如此直白的話,雪紛紛氣得臉都白了,她惡狠狠的瞪了鐘鳴一眼。“我可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好好的跟着你,不管那些大學生死了沒有,我都不能因爲困難就放棄這一切。”
看對方倔強,鐘鳴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反正我可顧不上你,萬一你被人殺了,可別怨我。”
雪紛紛顯然被鐘鳴氣到了,惡聲惡氣得說道。“放心吧,就算我被打死了,我也不怪你,你現在滿意了吧。”
鐘鳴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難伺候,他走到雪紛紛身邊,雪紛紛跑得氣喘吁吁,瞪大眼睛看着鐘鳴。“你,你要幹嘛?”
鐘鳴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而且是公主抱,雪紛紛嚇得尖叫一聲,俏臉頓時變紅。“你,你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你的速度實在太忙了,跟着你慢慢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鐘鳴說着,腳下用力一瞪,整個人竟然跳出三四米之遠,雪紛紛嚇得再次尖叫一聲,可是這次鐘鳴可沒有再次跟她解釋,而是撒開腿跑起來。
雪紛紛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步跨出就是三四米,鐘鳴的速度簡直跟攻速公路上的汽車一樣,他飛快的樹叢中穿行,速度之快,雪紛紛都嚇得瞪大了眼睛,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她僅僅的咬着下嘴脣,好像害怕發出聲音打擾到鐘鳴,讓鐘鳴分神然後一頭撞在一邊的樹上。
雪紛紛知道屍鬼的存在,在之前跟徐力的戰鬥中,也知道鐘鳴已經變成了屍鬼,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鐘鳴會變得如此的強大,這簡直不是人類該有的速度跟力量。
這就是屍鬼的力量嗎?按照鐘鳴的說法,那些所謂的“異種”只怕不比現在的鐘鳴弱,那對方又是強大到什麼地步呢?這樣的人才有可能輕易將那些大學生帶走吧,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是妖怪嗎?爲什麼現代社會還會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雪紛紛的心情十分複雜,但是鐘鳴可顧不上雪紛紛心情的變化,他現在心裡想着的只有那些異種,爲什麼異種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速度很快,然後在一條河邊的時候,他的停了下來,這是一條寬度三四米左右,深度不超過一米的小河,看着眼前奔流的小河,鐘鳴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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