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陸淵捷說這句話的同時,一個菸灰缸也呈一條直線朝着秦牧瀾的面門直直摔了過去。
他原本從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是面對這隨意提起他傷處的女人,他忍無可忍了。
秦牧瀾驚叫一聲,身體朝一邊側開,險險地躲開了那個砸過來的菸灰缸,菸灰缸直接砸在了門框上,跌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秦牧瀾臉上表情滿是驚恐,“你瘋了嗎?陸淵捷!要是砸到我的臉怎麼辦?!”
她的臉可是她全部的資本,而陸淵捷則是冷笑道,“就是爲了砸到你的臉,還不走?”
秦牧瀾這才重重地跺了跺腳,拉開門匆匆離去。
秘書室的人心驚膽戰地聽着boss辦公室門上傳來的撞擊聲響,再看到秦牧瀾一臉驚怒地從辦公室裡蹬着起碼十一釐米的恨天高,篤篤篤地走出來。
大家就更加猜測先前辦公室裡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了,纔會讓這個熒幕上的女神會是一臉這樣的表情。
只是誰也不敢去問,誰敢在這個時候去踩boss的尾巴啊?
“恐怕……只能去找周特助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於是馬上就有了動作,馬上有人撥通了周衡辦公室的內線。
只是周衡此刻的脾氣恐怕比陸淵捷好不了多少,一直加班一直忙碌,人會變得很暴躁,一接起電話就非常不客氣地說了一句,“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boss剛纔辦公室裡動靜很大,似乎發了很大的脾氣,周特助,只能你去看看了。”
這秘書麻着膽子就這麼說了一句,周衡眉頭一皺,“呸!你們憑什麼不自己去?”
這秘書被問得一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就直接回了一句,“因爲你工資拿得比我多……”
說完這句,秘書愣了,周衡也愣了。
兩頭就這麼沉默了片刻,而後周衡無奈地低聲說道,“好吧。”
而後秘書室裡的秘書就都堆在門口,不約而同地朝着陸淵捷的辦公室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周衡從他的辦公室裡頭走了出來,就直接匆匆朝着陸淵捷辦公室走去。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門就已經從裡頭直接打開,砰一聲力道極大。
周衡剛走到門口,自然是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陸淵捷已經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天知道那秦牧瀾又做了什麼好事兒?
“boss。”
周衡輕聲叫了他一句。
陸淵捷的目光冷冷地看了過來,“你不是鬧着要辭職麼?我批了,你遞辭呈上來吧,你不想辦的那些工作,我會全部自己來的。”
周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boss……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總是嫌我壓榨你勞動力,想辭職麼不是麼?我批了,你隨時可以收拾東西走。”
周衡完全不懂陸淵捷這帶着些遷怒成分的決定。
他只是眉頭皺着,“boss,我哪裡做得不對了?”
“你連這種小事都要我來處理,我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我問你,是誰允許放那個女人上來的?是誰允許的誰就自動請辭,誰都不例外。”
陸淵捷說完這一句之後,就直接朝着電梯走了過去,不顧所有人驚訝的表情。
直接走進了電梯,下了樓去。
“周特助……boss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秘書從秘書室辦公室裡走出來,這麼問了一句。
周衡依舊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事,都進去工作吧。”
他已經很快冷靜下來了,不管怎麼看,剛纔秦牧瀾很顯然已經惹怒了陸淵捷,不管怎麼樣,陸淵捷剛纔的那些話,肯定也是氣話。
走進陸淵捷辦公室就看到了碎裂在地的菸灰缸……
再走近一些,就看到了散落在桌邊的那些被撕成十幾塊的紙張。
周衡一張一張撿了起來,然後在桌面上將之拼湊起來。
看着拼好了之後的這一張東西,周衡已經完全理解了陸淵捷生氣的根本原因。
“媽的!秦牧瀾怎麼搞到這東西的?”
周衡低咒一聲,手掌重重地在桌面上一拍,馬上拿出了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陸淵捷早已經直接衝了出去,直接去了停車場跳上了自己的車。
他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低咒了一聲。
然後就啓動了車子重重踏了油門,朝着外頭飆去,在車上就直接打給了陸莫離,話裡的意思很簡單。
不管用什麼辦法,搞垮秦牧瀾。
陸莫離在那頭聽了之後,倒是淡然得很,搞定一個二流明星,不是什麼大問題,挖出一點醜聞來,像她這種二流明星,醜聞從來都不止一點半點。
挖這麼幾個出來,一個一個爆出去,渲染一下,再聯繫公關,找找關係,這年頭無論是微博也好還是其他公共社交平臺也好,想要讓一個話題火熱度不退,簡直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那些公共訂閱數量很多的營銷號碼,可以非常好地完成這些事情,而且,還很廉價……
所以陸莫離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聽着弟弟語氣中壓抑的憤怒,還是一口就答應下來了,“行,那就交給我吧,你別操心了,火氣小一點,還有,我聽說你要炒了周衡?你不是瘋了吧?失去理智了?”
陸淵捷臉色依舊不太好看,掛電話之前只說了一句,“把你安插在梓源的眼線都給我收掉!我不需要保姆……”
陸莫離只是不放心弟弟罷了,所以自然要知道一些比較好。
聽着那頭已經掛斷,陸淵捷先前讓他收掉眼線這話,陸莫離也就裝作聽不到了。
儘管心情被弄得很差,但是陸淵捷的車子依舊是不偏不倚,按着原來的路線開回了家,一路都沒有片刻停頓。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來,陸淵捷一下車,就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層溼溼的水汽。
他眉頭輕輕皺了皺,朝着院子裡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身影站在那裡。
讓他有些愣住了,她站在庭院裡,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裙子,外頭披着一件白色的外披,似乎是才洗過澡,長長的頭髮披垂下來,還有些溼漉漉的。
此刻,她手中就那麼拿着一個噴水頭,手輕輕揮着,噴灑着院子裡頭的花叢和灌木叢。
好看得不得了,一時之間,陸淵捷心中原本的那些怒,似乎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