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真的決定放過郭麗麗了。”她笑,奸詐的笑,“我能幫你,和郭麗麗的感情真正的走上正軌,沒有謊言,沒有絕望,啥都沒有,就光幸福。”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白正擎來了興趣,“怎麼幫?你說說。”
“首先,要換個方法,你這樣的強行綁住她,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只能讓她離你越來越遠,尤其是,你還總是冷冰冰的。”
“麗麗已經受了兩年的傷害了,你現在想要得到她,就必須改掉自己身上的兇殘,一點一點,用溫暖感動她。要用放羊式,而不是圈養式。”
“當然了,你可能做不到一下子變成暖男,可爲了嬌妻,你可以一點點改變,很多溫暖都是體現在細節上面,你多注重些細節。”
譚月月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總之把自己平生學到的所有相關經驗都傳送給了白正擎,追不到郭麗麗,誓不爲人啊。
白正擎真是以爲譚月月瘋了,他怎麼可能放低身段,去做她剛剛所說的,那不是純屬的,厚臉皮嗎。他白正擎活了大半輩子,還真的沒有這樣做過。
他想反駁,頓了一會兒沒有說,兩條眉毛漸漸擰在一起,但是好像,她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試一試也無妨啊。
於是,從這一天起,白大總裁開始了漫漫追妻路。
身爲紅娘,兼雙方代理經紀人,譚月月很忙啊,忙的不可開交,上班下班全囤在了這兩人身上,就連兒子都怠慢了。
郭麗麗醒來以後想要逃離,根本不會留在宇環,她苦口婆心勸了好久,並且要白正擎立了份字條,讓他保證,從今後以後,公私分明,再也不談以前,不爲難她。郭麗麗這纔在她的哀求以及高薪的誘惑下留了下來。
雖然她真的很努力,想要湊好這對男女,可是吧,這兩當事人真是一點兒也不上心,一點也不給她爭氣。
就比如說,她早上剛教了一個新招給白正擎,要他不小心假裝腳滑,然後摟着郭麗麗,猛地親下去,製造因爲意外不小心吻上的戲碼。
結果這廝……直接抱過路過的郭麗麗,一口親下去……
郭麗麗氣急,當下扇了他大大的一巴掌,怒罵流氓。
那畫面太美,譚月月真的真的不敢看……
然後啊,郭麗麗僅存的那點安全感消失殆盡了,又不來宇環了。譚月月在白正擎的威脅恐嚇下,只能可憐巴巴的哀求她回來,把念念啥的一口氣全帶上了,第三天啊,郭麗麗終於同意回宇環上班了,譚月月終於鬆了口氣。
別看白正擎在公司是多麼的足智多謀,可是在感情方面卻是個十足的白癡,已經癡到不能再癡的地步了,就比如說,昨天,她專門製造個機會,讓他們兩人單獨乘坐電梯,然後去了控制電梯的檢控室,找師傅要求停掉電梯,這樣下來,既能讓兩人處在獨立的私密空間,又能讓郭麗麗害怕,從而對白正擎產生依賴。
她正爲自己完
美無缺計謀感到自豪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白正擎這廝在郭麗麗眼淚的刺激下,踹爛了電梯門,然後跑到檢控室,把張師傅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怒吼道,這他媽的是人爲事件,你他媽的死定了……
神啊,誰來救救這個無藥可救的男人吧!
在鬱結了一個月以後,譚月月徹徹底底的放棄了,他們倆的事情可真不是她這個外人管得了的,算了算了,隨他們去吧,她還是管好自己的兒子就好。
說到念念,這邊倒還真發生了些不一樣的。
早上,他被譚月月送到幼稚園後,吃了點心,然後就開始上課,學習,做遊戲。
幼稚園的課程對於念念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小學的課程他都基本預習完了,搞不懂的也基本百度搞懂了,沒辦法,只能說,他天生腦子就好。
念念在學校吃完午飯以後,乖乖的午睡,結果醒來的時候,因爲同牀的小夥伴,在牀上趴着看故事書,標拼音。念念正在穿衣服,一上一下,眼睛沒有看見,一不小心,小夥伴的鉛筆扎進了他的大腿。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小小的他哇的一聲哭出來,小夥伴嚇壞了,連忙拔鉛筆,卻用力過猛,從上鋪嘭的一聲摔了下來,滾在了地上,疼得大喊大叫。
老師被這一幕驚呆了,急急忙忙過來查看情況。念念大腿上的鉛筆已經斷了,鉛筆芯留在了他的肉裡,一片肉發黑發紫。
小夥伴也沒好到哪裡去,頭上摔了個大大的包,渾身都在疼。
幼兒園的值班醫生正巧今天不在,老師只能趕忙將兩個孩子送往大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順便通知了家長。
巧不巧的是,那時候的譚月月正在爲白正擎整理開會需要的資料,手機放在了包裡,她根本沒有聽見。
老師在打了五通無果後,焦急的掛上電話。
小念念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從小就被譚月月呵護在手心裡,受傷更是少之又少,此刻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連老師也忍不住和他一起哭起來。
在醫院大廳掛上號,兩個孩子分別被送進了不同的診室。
小念念哭哭啼啼的被張老師抱進去,幫他會診的是一位年輕帥氣的男人,他穿着長長的白大褂,鈕釦系的一顆不漏,烏黑濃密的頭髮很整齊,泛着健康的色澤,他的五官尤其好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是複雜,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優雅。
張老師看呆了,她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念念在見到這人時,停止了哭泣。他的眼角還掛着淚滴,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涸,睜大眼睛,傻乎乎的問,“你,你不是上次那個叔叔嗎?”
念念又再次確認了一遍,長得一模一樣啊,沒有錯,這個叔叔就是上次送他和媽咪回家的那個人!
陸開誠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小念念,他微微吃驚,念念梨花
帶雨的模樣,一瞬間讓他想起了腦海裡模糊的臉,同樣那麼無助。
可是,他只能看見那人大概的輪廓,沒有辦法看的再清楚一點……
若是再想下去,怕是頭又要痛了。
陸開誠穩了穩心緒,笑着對念念說,“小朋友,沒想到會在這裡和你再次相遇。”
念念看了看他的白大褂,暫時忘記了疼痛,他眨眨眼睛,叔叔穿着白大褂,難不成他是醫生?真是沒想到,上次那個好心叔叔,竟然是醫生啊。
“小朋友,你叫什麼?”上一次見面,他好像沒有問過他的名字。
念念紅着眼睛說,“我叫念念,大名陸念想。”
這孩子也姓陸?
陸開誠挑眉,不過一瞬間就把心中的疑惑排除了,這個世界上姓陸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巧合罷了。
“你是哪裡受傷了嗎?”
提到受傷,念念立馬又紅了眼眶,哭着指了指自己露出的大腿,“叔叔,我的腿被鉛筆戳了個窟窿,我該不會死吧,嗚……”
聽言,陸開誠連忙起身查看他的傷口,他皺了皺眉,鉛筆芯有毒,而且很難清洗,但是好在,這筆芯,戳的不是很深,只要做個細微處理就好了。
消毒的過程會有一點點疼,念念一點疼也吃不了,哭的撕心裂肺,老師安慰來安慰去都沒用。
陸開誠停下手中動作,放低身子,和念念保持一致,嚴肅的道,“你是不是男子漢?”
念念邊哭邊點頭,他委屈死了,想見媽咪,結果老師說媽咪不接電話,他現在真的好疼啊。
陸開誠又說,“你竟然是男子漢,就要吃了了苦,不要因爲一點點的傷痛,就哭成只小花貓,這樣,別人怎麼看你,還會把你當成男子漢嗎?他們會嘲笑你的,笑你沒出息,你想被別人嘲笑嗎?不想的話就有點男子漢的樣子。”
念念被繞暈了頭,他吸吸鼻子,嘟嘴,“可我真的好疼,我媽咪說我是上帝給她最好的禮物,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我。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疼過,我想媽咪,嗚嗚,我要媽咪。”全世界只有媽咪對他是最好的。
念念開始不依不饒起來,老師無奈,只好退到一旁,繼續給譚月月打電話。
這一次,譚月月接了,她整理完文件,正是下班的時候,電話裡的張老師忽然說念念進了醫院,這可把她嚇壞了,臉都嚇白了,匆匆掛上電話,往醫院趕,偏偏又遇上了下班高峰期,整條馬路,堵得水泄不通。
她焦急的恨不得此刻開着坦克過去。
陸開誠是真的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哭成這樣。他想到念念的母親,上一次他是見過的,很堅強的小女人,他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對孩子灌輸這樣的思想,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一位單親母親拼命想要保護孩子的心情,可以理解。
“你認爲,你媽媽想要你成爲懦夫還是男子漢?”
“當然是男子漢了!”念念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