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還會畫畫,而且畫的這麼好看,譚月月覺得不可置信。
“這些真的都是你畫的嗎?”
“是啊,怎麼了。”
“沒有,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陸開成微笑,摟住譚月月,享受這難得的溫馨。
客廳裡工人們擁簇着進行工作,屋頂上的明閃閃的吊燈正在安裝。
陸開成和她一同出了嬰兒房,朝客廳走去,“這個星期結束以前,房子的裝修工作就能完成。”
這麼快……
就在譚月月訝異感嘆之時,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哪兒了,忽然,身旁高高的腳架子因爲工人的失誤,斜着倒了下來,一點一點接近她。
一旦倒下去,遭殃的一定是離高腳架最近的譚月月。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譚月月驚呼一聲,嚇得渾身顫抖,腳下一軟。就在堅硬的高腳架即將砸在她身上時,她閉上了雙眼,卻突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推開了。
緊接着,巨大的硬物撞擊聲傳來。
譚月月嚇得睜大了眼,她以爲自己受傷了,可是沒有……
她距離高腳架有一段距離,剛纔的生死關頭,她被人推開了,而代替她的人,是……陸開誠。
只見,剛纔還對着她甜言蜜語的男人,此刻正被又高又大的鐵柱物壓制住,額角滲出點血。
譚月月嚇了一跳,工人們也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將高腳架從他身上移開,“陸先生,陸先生,你還好吧。”
他皺皺眉頭,從地上起來,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譚月月都快被嚇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那樣的緊急關頭,陸開成竟然會推開她……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都流血了。”
她衝上前去,撲到陸開誠的身邊,含着眼淚問。
“不用,媳婦,別擔心我了,這樣的小傷算不了什麼,養兩天就好了。”
他無所謂的聳肩,擦掉了額角的鮮血,好在,這高腳架下滑的力度並不大,要不然他不想被砸成肉餅都難。
“真的嗎?”
望着面前憂心忡忡的小女人,陸開成覺得心情大好,這傷也不是白受的了,開心的抱着譚月月的小臉,大大的親了口,“真的沒事。”
工人們被這一幕嚇壞了,工作也忘了做,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
譚月月驚魂未定,正在裝修中的房子很不安全,她有些害怕,趕忙帶着陸開成離開。
“嚇壞了嗎?”
“嗯,有點。”
“別怕,有我在。”
曾何幾時,有個男孩也這樣對她信誓旦旦的說,別怕,有我在。
那一幕,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耳邊再一次傳來總部命令: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十五天。
兩人回到梨園,譚月月查看了他的傷口,不深,只是一道小口子,與之前的傷口重合在一起。
他額頭的舊傷,是她拿花瓶砸的。
“疼嗎?對不起,都是因爲我……”
“傻瓜,你是我老婆,保護你是我天經地義的事情,幹嘛要和我說對不起,我不疼,一點兒也不疼
,別擔心了。”
陸開成心疼的幫她擦掉掛在眼角的淚滴,覺着甜蜜。
這是不是說明譚月月的心正在逐漸瓦解,因爲他而瓦解。
今天的晚飯,譚月月不給陸開成機會,執意要親自下廚,還一邊嚷嚷着,“我今天一定讓你大開眼界,讓你折服在我精湛的廚藝下。”
男人不忍心拒絕,“好好,我一定折服。”
譚月月就去準備飯菜去了,說實話,她並不會做飯,雖然是孤兒,可是因爲白靜會做飯的原因,她覺得沒有必要去學,她也就只會做香菇青菜,皮蛋瘦肉粥……
現在的陸開誠應該不會嫌棄的吧……
廚房很乾淨,裡面的廚具食材應有盡有,譚月月拿起鍋,倒上食用油,油被燒的滾熱,噴的很高,她的手背上噴上了油,嚇了一跳,連忙將青菜扔進鍋裡。
次啦……
譚月月翻炒着,圍裙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放佐料時,她又一次糾結了,有兩盒白色的沙狀體,可是,哪個是鹽……
糾結了一會,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其中一個,舀了兩勺進鍋裡。
不一會兒,菜色出爐,樣子有點怪怪的。
譚月月想了想,決定做道簡單的土豆絲,不知道陸開誠喜歡吃些什麼。
當菜被做好的時候,陸開誠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滿臉狼狽忙得不可開交的譚月月,脣角微勾,“月月,你真的,好可愛。”
可愛,他竟然用可愛形容她?
譚月月放下鍋鏟,把做好的土豆絲盛進盤子裡,關火,“吃飯!”
事實證明,廚房真的不是她譚月月的天下,做飯也真的不是她的才能,做的飯菜簡直了。
佐料放錯了,竟然將糖當成了鹽。
兩道菜都甜的不像話,土豆絲被切的凌亂,有粗有細,有長有短。
陸開誠嚐了口,皺眉,非常給面子的嚥了下去,“還不錯,我已經摺服在你的廚藝下了。”
“哈哈,真的嗎?”她激動的夾起一塊香菇,也嚐了起來。
唔,好甜,好難吃……
陸開誠騙人!這麼難吃,他竟然也說好吃!
譚月月忍不住,將嘴巴里的殘留物統統吐在了垃圾桶,“這麼難吃你竟然說還不錯?是在安慰我嗎?”
“是真的不錯,已經很好了,如果下次能分清楚糖和鹽的區別,那就更好了。”
“……”
所以,她的廚藝是真的很好咯?
“別吃了,小心吃壞肚子。”譚月月見陸開誠打算繼續吃下去,一把奪過碗,惡狠狠的說。
這男人真的是……
“媳婦做的,怎麼能不吃?”
“我做的不好吃!不許吃!”
“怎麼不好吃了,我覺得挺好吃的啊,不吃就浪費了,媳婦難得下廚。”陸開誠笑着說。
譚月月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怎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吃壞了肚子,可別怪我。”她再一次警告。
“不會。”
“好啦,這次就算了,下一次我給你做更好吃的。”譚月月無奈。
陸開誠想了想說,“這可是你說的
啊,不許賴賬。”
“我不賴賬,所以,這次就算了,換你去做飯。”
原來,這丫頭真正想說的是後面這句。
唉,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他都被她勾的魂都找不到了。
陸開誠摸了摸她的小頭顱,點頭說,“好好好,我這就給你做飯,想吃什麼?”
“嗯,我想吃糖醋排骨。”
“還有呢?”
“冬瓜排骨。”
“排骨湯。”
“……怎麼都是排骨?”
“我餓,我想吃,你快去做。”
“好好好,這就去。”
一天天過去,時間是這個時間上過去的最快的東西,它來的時候是靜悄悄的,走的時候也是靜悄悄的,新房已經全部裝修完畢,而今天,就是他們搬家的日子。
陸開誠早早起牀,僱了軍區的保全,過來搬運物品。
他故意沒有叫譚月月早起,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昨晚可是累壞了她,唉,晚上同牀的時候就忘了心疼,結果到了白天,就忍不住心疼起來。
梨園的傢俱全部不要,只要準備一些換洗衣服,還有書房裡的文件就可以。
當陸開誠不禁意走過阿雅房間門口時,腳步停頓了下,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他就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向着主臥室走去。
譚月月還在睡覺,睡眼恬靜,吹彈可破的肌膚印着青紫的吻痕。
陸開誠得意的笑了笑,輕輕喚了聲,“月月。”
牀上的譚月月彷彿和他心有靈犀,在他叫她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靈眸無辜無措的四處掃了掃,最終定格在陸開誠的臉上,“唔,我好睏。”
昨晚被這廝折磨到深夜,能不困嗎?想不困都難。
“別睡了,我們要搬家了,到新房子裡再繼續睡。”某狼揉着她的髮絲,輕柔的說。
“嗯?搬家?”
“是啊,新房子已經裝修完畢。”
這才幾天啊,工作效率不要太快好不好……
譚月月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陸開誠拉起來刷牙洗臉換衣服,兩人手牽着手出了梨園。
陸開誠拿過一把生了鏽的鐵鎖,將之鎖在梨園暗紅色的大門上,鎖的很緊。
譚月月仔細打量着,結果發現,這把鎖與阿雅房門外的鎖一樣,都是沒有鑰匙孔的。
也就是說,鎖上了就無法再打開。
陸開誠是想着,永遠將梨園鎖起來,不再踏進一步嗎?
可是,爲什麼……
譚月月沒有問,他們上了車,車子逐漸遠離這片林園,消失在馬路盡頭。
穿過人流,穿過繁華景象,穿過半個a市,最終在一片小區前停下。
小區的房子紅白相間,貴氣,外觀很好看,陸開誠關上車門,牽着譚月月下車。
保全已經將物品運輸進新房子,三三兩兩退出來,他接了鑰匙,開了門,帶譚月月進去。
現在的房子與之前灰咚咚的完全是兩個樣子啊。
她眨了眨眼,脫下鞋子,光着腳在房子裡逛遊。
傢俱什麼的,已經備齊,並且全是新的。
應該也是陸開誠派人添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