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避孕藥,至少,不是她專門去醫院開來的那瓶避孕藥!
難怪她會懷孕,原來,她一直吃的根本就不是避孕藥,她的避孕藥已經被人移花接木,偷偷給換走了!
是誰?誰換走她的避孕藥,是誰要她再次懷孕的?是誰?
很明顯,答案呼之欲出!
這個抽屜,是專門用來裝她的東西,平時只有她一個人打開,賀家那些保姆不敢擅自打開,而他……更是沒有,所以,她當時也就沒想過怎樣去刻意把避孕藥藏起來,而是隻放在這個抽屜裡,卻料不到……被他逮住機會,設計她!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偷偷換掉避孕藥的,他爲什麼要換掉,他爲什麼還要她懷孕!
難怪他後來沒有再喝酒,原來,他早有計劃在實行,他故意想她再孕!
可惡,該死的魔鬼!變態!
凌語芊使勁揪着手中那顆白色藥丸,恨不得,把它給捏碎。
不過,她還來不及捏碎它,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語芊,吃飯了哦。”
她回頭,看到張阿姨面帶微笑朝她緩緩走來,張阿姨看到她神色有異,不禁又表露關切。
凌語芊急忙站起身,堵住張阿姨,不讓張阿姨看到散落在梳妝檯上的藥丸,同時,強裝平靜地道,“我沒事,對了,阿姨,我……我想吃麪,你能幫我弄一下嗎?”
吃麪?她剛明明說過想吃飯的,怎麼又突然改吃麪了?她從不會這樣突擊更換餐食的。張阿姨不由起了狐疑,瞅着凌語芊,一時沒有領命。
凌語芊內心於是更慌亂,繼續極力穩住焦急,故作困惑地對張阿姨喊了幾下。
張阿姨回神,便也不多想,領命而去。
凌語芊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待張阿姨出去了,她回頭面向梳妝檯,把那些藥丸收起,放回抽屜內,然後,對着鏡子出神靜看,直到張阿姨又出現,終徹底停止思緒,來到平時用來當飯桌的茶几前,開始晚餐。
張阿姨陪在一邊,瞧着她,問起剛纔的困惑,“語芊,你……真的沒什麼事?剛纔你回來的時候面色不大好,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跟阿姨說說?”
凌語芊抓筷子的手,陡然一顫,數秒後,擡頭,對張阿姨擠出一抹笑,“我沒事,對了阿姨,你不用陪着我了,我吃完叫小玉把東西拿走就是,你也趕緊回去吃飯吧,張伯等着你呢。”
張阿姨繼續若有所思地注視了她片刻,在她的再次催促下,辭別,剛到門口時,碰上賀煜。
“煜少,今天很早哦,吃過飯了沒?”
“嗯。”賀煜輕輕一頜首,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
張阿姨猛然靠近他幾步,壓低嗓音道,“語芊那丫頭,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看……怎麼哄哄她。”
賀煜俊顏立馬一怔,待張阿姨出去後,他纔開始脫外套,邊解着襯衣的領帶,邊走到凌語芊的身邊。
凌語芊也已經知道他歸來,但刻意不去理會,默默吃着飯,然而吃着吃着,她終究無法淡定,將筷子朝茶几上重重一甩,起身走開。
賀煜心內不禁又是一陣微訝,目光追隨着她,而後,跟過去,隨她停在兒子的小牀前。
“還不去把飯吃完?”他沉吟了下,還是忍不住發出話來。
凌語芊充耳不聞,靜靜看着寶寶,一會還索性將仍在熟睡中的寶寶抱在懷中。
“快去吃飯!”賀煜嗓音略微拔高,依然得不到她的反應,不禁伸出手,準備將寶寶從她懷裡抱走。
凌語芊及時甩開他,給他一記瞪視,伴隨着怒吼,“走開!”
賀煜手僵在半空,整個人,怔了怔。看來,張阿姨說的沒錯,這小女人心情不好,而且,有可能與他有關。不過,他今天好像沒惹到她吧?雖然她一直都在怨恨他,但現在的表情,似乎還參合着別的原因,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賀煜還在思忖着,凌語芊已抱着寶寶再次遠離他。
他回神,神色複雜地對她注視了一會,轉身走到門口處,拿起公文包,到隔壁書房忙碌去了。
輕輕的關門聲,爲室內的沉寂拉開序幕,也重重地,挑開了凌語芊煩躁沉悶得慌的心。
她先是不知所思地呆愣了片刻,隨即放下寶寶,重返茶几前,看着依然香噴噴的晚餐,她卻再也找不到半點食慾,於是吩咐保姆來把東西收走,然後,她打電話回家。
接電話的,是薇薇,她先從薇薇口中瞭解自己離開後的情況,得知母親並沒有特別的舉動,她放心不少,順便叫薇薇把電話轉給母親。
凌母一開口,便是詢問琰琰的情況,凌語芊如實回答,話題停下之後,她猶豫着要不要再談及今天的事,奈何又不懂如何開口才妥當,畢竟,隔着電話說什麼也沒多大用處,故最後,所有的傷心、關切和緊張,只轉換成一句飽含悲痛和心疼的叮囑,“媽,您別難過,別想太多,一定要撐住,我明天會盡早回去,總之不管怎樣,我一定叫爸離開那個女人。”
凌母並沒有就着話題做任何迴應,反而繼續關注在琰琰的身上,“明天琰琰還是咳嗽的話,你就去藥店買點燈芯草,一次大約放兩至三條,加一兩紅豆,與冰唐一起煮水喂他吃。當媽的女人,確實有點苦,但這苦中也有樂,你多加註意。”
確實,只有當過媽媽的人,才能體會那份偉大和艱辛,也更加疼愛自己的母親。凌語芊緊握着手機,不吭聲,眼淚卻再一次奪眶而出。
母親的反應,超乎她的想象和預料,她不禁在想,是母親不生氣不悲傷嗎?不,母親很悲憤,很痛苦,然而,如此悲憤痛苦的母親卻一直忍着,一直爲她着想,關心着她!
她真想對着電話,大聲地跟母親喊出,媽,你哭吧,你罵吧,或者,你摔下東西,至少,把你心中的失望、絕望、哀痛和悲憤發泄出來,別憋在心裡,別一個人憋在心裡!
“對了,時間不早了,你今天陪媽走了一天,肯定很累,早點上牀休息吧。”凌母充滿慈愛的嗓音,繼續如春風般徐徐傳來。
凌語芊更是揮淚如雨,再也忍不住,低聲哭泣。
凌母聽到了,但並沒有安慰,而是繼續若無其事地做出最後道別,“那媽掛機了,你早點睡。”
“嗯,再見,明天見!”凌語芊也哽咽着應了一句,然後,把手機放到一邊,倒在牀上,大哭出聲。
她腦海裡,盡是以前小的時候,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情景,是父母恩愛溫馨的畫面,雖然當時大家都爲薇薇的病擔憂,但因爲相互扶助和信念,因爲彼此關愛,故大部分時間都是快樂的,都是幸福的。可惜,這些快樂和幸福早在四年前,隨着父親正式宣佈破產而消失。
父親說的沒錯,假如自己沒有遇上天佑,沒有愛上天佑,沒有因爲死心塌地於天佑而拒絕那份婚事,那麼,一切美好的日子或許會繼續,後面這些苦也不會發生,今天這個永世難忘的日子,更不會出現。
曾經,父親眼中只有母親,即便外面很多誘惑也不爲所動;曾經,父親稱讚母親擁有一對藝術家的手,如今,這雙手,已經變得又黑又粗,讓他倒進胃口!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果真不錯,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貧困的折磨和摧殘。
沒錢的男人,會出軌;有錢的男人,同樣也會出軌;那到底怎樣的男人才不會出軌?這個世上,是否所有的男人都三心兩意?
爲什麼男人可以三心兩意,而女人必須由一而終?爲什麼這個幾千年前的壞風氣就是無法徹底阻斷和消滅,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也仍舊延續着,且還不亞於當年?
“嘔——嘔——”
她禁不住地,再一次嘔吐,晚上吃的麪條和飯菜,都被吐了出來,吐得一乾二淨。
碰巧,賀煜進來了,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嚇到,趕忙衝過來扶住她,低沉的嗓音焦急盡顯,“喂,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快躺下,來……”
凌語芊不領情,使勁甩開他的手。
賀煜這也才發現,她淚流滿面,那蒼白的容顏楚楚可憐,讓他心疼死了,便也不管,直接把她抱起來,平放到牀上,繼續詢問她,一直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唯有用對講機吩咐保姆把家庭醫生叫來。
聽到他傳醫生,凌語芊迅速起身,下意識地衝到門口處,關上房門,下了鎖,然後又跑回牀上,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又起身,推賀煜,“出去,給我出去!”
賀煜當然不會照做,還一屁股坐在牀上,拉住她的手,再度詢問,“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吐?”
凌語芊則繼續使勁甩着他的手,看着他的人,她忍不住想起他的各種可惡,所有的怨恨頃刻化成一道極強的力量與衝動,她不假思索地抓起枕頭,朝他身上砸去。
賀煜手長腳長,很快便接住。
凌語芊於是又拿起另一個枕頭,還有被子什麼,全都往他身上扔,最後,是手機!
本來,她剛纔用牀上用品,就像是棉花一樣,對賀煜來說不痛不癢,以致他半接不接,沒有多加防備和留意,直到……額頭毫無預警地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接住從額頭滑下的硬物,這才發現,攻擊他的武器,再也不是那些棉花似的物品,而是……他買給她的新手機,機殼鋒利的一角正好插中他的額頭,鮮血直流,沿着他的右邊臉頰緩緩而下,伴隨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裡散開。
該死,她敢情是故意的,先是用枕頭被子使他放鬆警備,然後趁機推出重型武器?
賀煜捂着額頭,懊惱又沉怒,瞪了她一眼。
殷紅的鮮血,也深深刺激着凌語芊的視覺感官,她目瞪口呆,緊接着,又是無法剋制地嘔吐一番。
賀煜見狀,先前的氣惱頓消,手忙腳亂,問她怎麼回事。幸好,敲房門響起,家庭醫生到了。
跟隨而來的,還有兩個保姆,大家皆被眼前的情況所震住,其中一個保姆還結結巴巴地問,“煜少,你……你怎麼了?不是說語芊姐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你的額頭,你流血了,流了很多很多血……”
廢話,用你說嗎!賀煜在心中沒好氣地冷哼了一句,叫保姆讓開,吩咐醫生給凌語芊診病。
可惜,凌語芊拒絕,結果是,醫生爲他檢查,清洗包紮傷口,一切都弄妥後,離開了,再不久,季淑芬出現。
季淑芬極少踏入這個房間,剛纔,保姆跟她稟告情況,她不得不跑來了,一到達,對凌語芊劈頭就罵,“你這害人精,竟敢用手機砸阿煜,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說,爲什麼要這樣,誰讓你這樣做的?”
爲什麼這樣做?是你兒子欠扁!凌語芊不禁也在心裡暗暗回擊了一句,但表面上,她不動聲色,連看也懶得看季淑芬。
季淑芬不禁更加惱火,對凌語芊趨近幾步,擡手擢着她,“說,是不是高峻讓你這樣弄的,我就知道你和高峻眉來眼去的有一腿,現在爲了他,還加害我阿煜,你這可惡的小賤人,我今天和你舊賬新賬一起算!”
賀煜迅速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堵在季淑芬的面前,“媽,這是我和她的一些夫妻小情趣,你不用緊張!”
夫妻小情趣?
季淑芬一聽賀煜用這樣的詞語,立刻有種吐血的衝動!這些天賀煜的表現,她還以爲他和凌語芊鬧矛盾了,然而誰知道……
這……這到底是誰造的孽!
兒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幹有才幹,要財富有財富,簡直是完美男人的化身,想要怎樣的女人不行,爲什麼偏偏栽倒在這個小賤人身上!這個小賤人,難道真的是狐狸精轉世,給兒子下了無法擺脫的情蠱!
季淑芬越想,越是忿然大怒,突然也很想砸東西,想狠狠砸在這個小賤人的身上,小賤人怎麼對她的兒子,她就怎麼反擊回去!
想罷,季淑芬還真回頭,拿起一隻瓷杯。
幸虧賀煜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來,面色也陡然一沉,“媽,你回去!”
“你……”
“你不是不喜歡她,不想看到她嗎,這又何必過來!”
“對,我看她都嫌弄髒眼睛,如果不是你被她砸破頭,我纔不會踏上這房間半步!”季淑芬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不用操心!她是我老婆,她心情不好,我願意給她砸,別說她要砸我,她想做什麼我都會讓她做,所以,你別管了,別管了嗯,這事就此結束。”賀煜抑揚頓挫,一氣呵成地說出最後的宣示,字面上說的輕輕鬆鬆和漫不經心,但言外之音卻同時在警告季淑芬不準再對凌語芊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
因而,季淑芬更加抓狂和崩潰,奈何又不想得罪兒子,唯有繼續把這筆賬算到凌語芊的身上,對凌語芊的痛恨又加深了一層,然後,給兒子一個無可奈何的瞥視,悻悻然地離去。
偌大的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賀煜回到沙發坐下,修長的手指在傷口周圍撫來摸去,深邃的黑眸不時瞅向凌語芊。
凌語芊並沒因此對他怎樣,依然滿腹憤恨和悲傷,先是發呆了一會,隨即拿起衣服去洗澡,洗完後,看了一下熟睡中的兒子,上牀躺下。
她捲縮着身子躲在厚厚的棉被裡,只留一雙眼睛和鼻子在空氣外,出神地看着那如夢似幻的紫色燈影,思緒回到今天的事,整個人於是又陷入濃濃的悲傷和無助當中,很久過後,終沉睡過去。
一會,賀煜也上牀,在她身邊躺下,支起身子靜靜凝望着她,想起她今晚的失常,還有那執拗的脾氣,不禁又擡手,輕輕摩挲着由她造成的傷口。
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他也一直在發愣發呆着,最後,在他自己發出的一聲嘆息中,躺正身體,慢慢進入夢鄉。
不過,他才入睡不久,忽被驚醒過來,她做噩夢了!不停地尖叫,不停地吶喊,一連竄的話語,卻是他聽不清楚的!
“芊芊,小東西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他急促又輕柔地搖晃着她的胳膊,還不停拍打着她的小臉,好一會,終於把她叫醒過來。
凌語芊驚魂未定,邊環視着周圍熟悉的景物,邊回想剛纔的夢境,視線最後停在賀煜身上,先是咬脣哀怨痛恨地瞪了他幾眼,兩手猛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魔鬼,爛人,我恨死你了,爲什麼要遇上我,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就不會這樣,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麼痛苦,都是你,都是你!”
晶瑩的淚,總能夠刺痛人的眼睛,那種痛,還伸延到內心深處去,看着她淚流滿面,賀煜感到了極大的心痛,黑眸一黯,不由分說地把她摟入懷中。
凌語芊本能地掙扎,然後繼續使勁捶打着他,無法抑制的淚水,繼續悲切狂飛。
賀煜伸展長臂,輕輕攏着她的兩肩,沒再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靜靜任她發泄,直到她累了,在他懷中再度睡過去了,他漸漸收緊手臂,把她抱得牢牢地,下巴抵在她的發上,大手也在她身上隔着睡衣輕輕摩挲,好一陣子後,纔將她放下來。
他再也沒有睡,就那樣靜靜擁着她,直到天亮……
他不像往常那樣早早就去上班,而是賴在牀上,等到她醒來。
見到他,凌語芊也先是一愕,隨即迅速從他懷中出來,且迫不及待地下牀。
琰琰已經醒了,張阿姨在喂他吃配方奶,見到凌語芊醒來,馬上問好。
凌語芊親切迴應,從張阿姨懷中接過寶寶,親自餵給寶寶,期間還詢問寶寶的情況,得知寶寶已經止咳,她心情好轉不少。待寶寶吃完後,她將寶寶交回給張阿姨,自己則去梳洗,然後吃早餐,整個過程,再也沒有看過賀煜一眼,彷彿他不存在似的。
賀煜自是苦惱萬分,但最主要是見她已經沒事,他便也沒多加糾結,剛好池振峰打電話過來,他於是先回公司去。
賀煜剛走不久,凌語芊跟張阿姨說要回家一趟,將寶寶交給張阿姨,由司機送她離開大莊園,到鬧市中心,她叫司機停車,待司機開車走後,另乘計程車,抵達醫院,打算讓醫院再檢查一次,而結果證實,她的確已經懷孕四周。
拿着診斷結果,她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然而,當她意外見到某個人影、看到對方手中那張化驗單後,頓如五雷轟頂,墜入萬丈深淵!
是昨天那個女人,和爸爸在一起的那個小三!
原來,這女人的名字叫蔣如燕!
那化驗單,是產婦尿檢!
這個女人懷孕了!竟然懷孕了,這肚子裡,是誰的種,是爸爸的種嗎!
凌語芊極力扶住白色的牆壁,她刷白的臉,媲美牆壁的雪白。
另一廂,蔣如燕同樣心頭大震,她可是萬萬想不到會這麼快再次碰上凌語芊,而且,還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下!她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化驗單給藏起來。
不過,凌語芊先她一步,將化驗單搶走,徹底而仔細地再看一遍,然後,抖着嗓子質問出聲,“誰的?孩子是誰的?”
蔣如燕先是沉吟一下,便也囁嚅道,“這半年來,我只和你爸在一起。”
半年!
負心漢爸爸,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出軌!早在半年前,就已背叛了母親!
眼前這個叫蔣如燕的女人,長得確實不錯,大約三十歲光景,皮膚白皙,容色亮麗,特別是那雙手,白白細細的,和母親被重活煉製粗糙的手相比,的確佔有優勢!
可是又如何!母親年輕的時候,比這個女人還美,美不知多少倍,母親的手比這個女人還漂亮,漂亮不知多少倍!
凌語芊想着想着,不禁又想起了父親曾經和母親是怎樣的恩愛怎樣的幸福,接着轉到這幾年,父親是怎樣遷怒母親、冷落母親,特別是這些日子,母親一個人承受的痛苦。
那種撕心裂肺和悲憤崩潰的痛,於是再次襲上她的心頭,深深刺激着她,讓她理智喪失,揚起手,準備再朝蔣如燕掌摑過去。
蔣如燕先是一驚,下意識地準備擡手反擊,但就在此時,一隻大手快速橫過來,接住凌語芊揮下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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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月往日此文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依舊笑春風,人面不知何處去。
昨天很早便起牀更文,且更了一萬字,心想勤奮的孩子總是討人喜歡的。然而一天下來票數少得可憐,這是網站打自有月票制度以來,紫得到月票最少的一次。一股悲涼,從頭冷到腳、沁入心;眼眶兒,頓然溼了。因爲紫離開半個月、大家都移情別戀了嗎,大家對紫的“情”竟是如此之輕。紫色,你高估了自己啊!又或者,瀟湘這塊地已不再適合紫?難道真的要改風格去跟風去應潮流?紫色,凡事總有兩面性,有冷情,也有熱情,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自己,那就真的隕落了。加油,堅持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