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間,他筆直的腹背往下一沉,尊貴的雙膝並跪在了地毯上。
噢噢噢!
全場頓時一陣轟動!
季淑芬和凌母則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驚呼,季淑芬是心疼又抓狂,想她是賀煜的親生母親,可從沒受過他這樣的禮呢,如今,他竟然不顧尊卑當着衆多賓客的面給凌母下跪,這……算什麼啊,他這是被興奮衝昏腦子了嗎!既然那凌語芊都站着,他也站着不就行了嗎!
不顧臺下的譁然,更不顧季淑芬的惱火,賀煜目不斜視凝望着凌母,極具磁性的嗓音再次和着動聽的話語自脣間飄逸出來,“岳母大人,這次我應該有資格這樣叫您吧?多謝您生了芊芊,多謝您在我不在她身邊的那段日子含辛茹苦地陪伴她,開解她,保護她;多謝您在我對她做出那麼多的傷害之後依然肯把她交給我!我答應您,將來再也不會讓她哭,不會讓她難過,我會永遠疼她、愛她、陪着她,一生一世!”
凌母本就澎湃的心情,瞬時更加波濤洶涌,眼淚嘩嘩譁就奪眶而出,兩手顫抖地扶住賀煜的手臂,聲音哽咽一個勁地叫他快起來。
賀煜淺淺一笑,順勢站起身,伸手過去幫凌母拭去臉上的淚珠,動作極盡溫柔,充滿敬愛。
在場的人霎時又是一股震撼,季淑芬也又是抓狂不已,但只能羨慕妒忌恨地看着,不敢發出一個字。
緊接着,賀煜轉到賀雲清和父母面前,並不下跪,只來回看了他們一眼,容色嚴肅認真,語氣不容否決,“爺爺,爸,媽,今天我再一次把芊芊娶進門,我希望你們能和我一樣,疼她,愛她,包容她,呵護她,待她,如待我!她要是受到委屈,等於我受到委屈,她要是受到欺負,等於我受到欺負,任何給我委屈和欺負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這話,說得不夠溫情,像是在威脅呢!只是,經歷過這麼多,還奢望賀煜待以溫情嗎?他要給他們的,就是威脅,就是警告,不管他們此刻是否真心接納凌語芊或不得不勉爲其難。他會記住他們是長輩,分別是他的爺爺和父母,但同時他也要他們記住凌語芊是他的妻子,是他這輩子都會珍愛的女人!
臺上的情況,瞬間陷入僵局,不但季淑芬的面色有點難看,就連賀雲清與賀一航也神色複雜地瞅着賀煜,心裡很不是滋味。
至於賓客們,掌聲持續不斷,一浪蓋過了一浪!此情此景除了鼓掌和歡呼,他們似乎也找不到別的事可以做,他們心裡都明白了一件事,凌語芊,是個不簡單的角色,以後絕對不能怠慢,更不能有半點針對!
這時,司儀也開口了,宣佈新郎和新娘子交換戒指,打破僵局。
賀煜注意力從家人那轉開,回到凌語芊的身邊,重新拉起她美麗的小手兒,先是深情凝望數秒,隨即從司儀端來的錦盒上拿起那顆價值上億的精美鑽戒,溫柔細緻地套在凌語芊的無名指上。
凌語芊還在爲剛纔的情景感動震撼着,呆呆地看着他把美輪美奐的鑽石戒指套在她的手上,看着戒指上的大鑽石發光發亮,璀璨奪目,向她展現永恆的愛。
極力忍着灼熱的淚水,她癡情眷戀地望着他,這個給她無盡呵護與深愛的男人,好一會後,也從錦盒裡拿起另一隻戒指,緩緩套進他修長結實的無名指。
無名指從此變成有名有主,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交換戒指儀式完畢後,緊接着司儀又爲他們呈上一隻白鴿,白鴿象徵和平、安寧、繁榮、昌盛,還象徵着堅貞不渝的愛!
賀煜和凌語芊齊齊伸出手,一起捧住可愛靈氣的小白鴿,朝着天空的方向釋放它飛翔而去。美麗的夕陽照射着整個禮臺,璀璨的光輝輝映在他們的身上和臉上,分外祥和,分外恬淡,幸福的光圈將他們深深環繞住。
極美極動人的一幕,令禮臺下頃刻又是一片喝彩、歡呼和鼓掌聲。
司儀也高高興興,歡歡喜喜地喊出最後一個程序,宣佈宴席正式開始。
此次婚禮的每一個場景和程序都請了專人精心設計,宴席也不例外,走的是尊貴奢華的風格,打破傳統的圓桌合菜,改成方桌派對形式,一道菜餚搭配一種酒,每吃完一道菜就換一支酒,故全部吃完至少得花上兩、三個小時,不過,賓客們都樂在其中,喝香檳、品佳餚、談天論地,相當悠閒和愜意。
前來的賓客至少一千人,都是賀煜幾經篩選,確定不會有任何不敬或搗亂的,爲防媒體混入,賀煜還派守了大批保安,賓客憑帖子進場,因此大家都是規規矩矩,沒任何不軌之心的。
凌語芊終於換下了那襲隆重而昂貴的婚紗,改爲穿上晚禮服,根據計劃,她今晚會連換三套禮服,每一套都是名家設計,價值百萬以上,配上她滿身的珠寶首飾,整體形象依然非常高貴、華美和優雅。
既然是新郎新娘,自然少不了對來賓敬酒鳴謝,賀煜帶着凌語芊,由池振峰與沈樂萱陪同,開始周旋各桌各席。
難得此等機會,各位來賓爭相出頭,高舉酒杯,對賀煜呈現各種討好,諂媚和祝福。
賀煜心情大好,照單全收,露出罕見的友善和親切,不過,他自己喝歸喝,可是絲毫不讓凌語芊沾到酒氣,再一次叫衆人見識到他對凌語芊滴水不漏的呵護。
將近半個小時,第一輪敬酒終於完畢,此時,天色全然黑了,整個沙灘亮起一盞盞日光燈,五顏六色,煞是美麗,但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海岸邊那大片大片的藍眼淚。
與那天見到的奇觀一樣,整片海岸鋪滿了熒光色的藍點,藍點隨海浪的拍打盡情閃動和跳躍,把整個海岸線輝映得宛若浩瀚無邊,晶瑩剔透的銀河星際。
好美!
好神奇!
賓客們無不瞪大了眼,再次陷入震撼當中,同時忍不住在心裡暗暗驚歎,這與衆不同的賀煜到底還要給大家多少獨特和意外呢!
是的,只要婚禮尚未結束,別出心栽的景象會陸續有來,當地面仍在如夢似幻、唯美撼人時,上空也事不宜遲地再現精彩絕倫。!
煙花匯演開始了!
絢爛繽紛的煙花騰空飛起,射向婚宴現場的上空去,在遼闊廣袤的夜空中爆發、綻放、飛舞,爲婚禮點燃了璀璨的“燭光”。樂隊也開始奏樂,整個沙灘再次沸騰喧鬧起來。
不斷騰昇的焰火,滿載着對新人的美好祝願,大肆噴發,競相綻放,組成一個個別具意義的數字和圖案,有“1314”,“520”、“5201314”、“百年好合”、“夫妻恩愛”、“攜子之手”“與子偕老”,但凡任何關於愛情和婚姻祝福的語句都會涌現,在黑暗的夜空閃閃發光,瑰麗奪目。
當空中滾滾流瀉焰火瀑布時,禮臺中間的煙花繪畫網幕上也隨之直播,各種花樣卓然舒展,一幅幅畫卷噴涌而出,象徵着這對新人的人生自此走上幸福和快樂的站點。
整個沙灘,說不出的羅曼蒂克,每個角落都洋溢着童話般的氣息。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太震撼了,真是太震撼了!
獨特唯美的世紀大婚禮,就算會隨着時間慢慢閉幕,但它帶出來的效果和撼動,將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
大家都會記住,某年某月,叱吒商場、強大無比的賀煜,爲他深愛的女人凌語芊,呈現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讓世人震撼,驚歎,羨慕,欽佩和崇拜!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興奮的時光更是容易消逝,不知不覺中,夜晚九點鐘了,宴會正式結束。
基於禮儀,賀煜和凌語芊開始送客,與一個個來賓握手歡送。
從下午兩點到晚上九點,這大概是大家呆得最長時間的一次婚禮,然而,來賓們沒有絲毫的厭倦和不耐,反而個個意猶未盡,與賀煜握手辭別時,都是神采飛揚的,興致盎然的,再次給予祝福和道賀,甚至感謝賀煜給他們機會見證瞭如此美妙的婚禮。
賀煜不禁也滿懷自豪和優越,只因他要的目的達到了!
隨着一個個賓客踏上快艇欣然而去,熱鬧的沙灘夜逐漸安靜下來,除卻那些仍在收拾的工作人員,便只有昊宇和李承澤等人繼續留守。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會在島上度過,賀煜這些鐵哥們也會在這裡呆一晚,他們說,要鬧洞房!
此刻,他們命人搬來椅子,圍坐海岸邊,先是靜靜欣賞依然活蹦活跳的藍精靈,然後開始了暢聊。
每次都是李承澤首當其衝,琥珀色的眸子來回瞅着賀煜和凌語芊,語氣曖昧地問了出來,“老大,你想好今晚和小嫂子怎樣慶祝洞房花燭夜沒?你們老夫老妻,單純的翻雲覆雨可不夠哦,必須來點新招。”
噗~~
這小子,說話越來越露骨,想當初他看中凌語芊,在她面前可是很害羞的,後來隨着賀煜和凌語芊破鏡重圓,感情越來越膩歪,他便徹底放下這段不屬於自己的初戀,言行舉止也就變得大膽起來了。
在座其他人,得李承澤開啓話題,不由都興致勃勃,滿眼期待地看着賀煜。
凌語芊已經羞紅了臉,急忙低臉躲避,賀煜絲毫不受影響,俊臉淡定異常,握住她的手,看着李承澤,反問道,“嗯,那你有何提議?”
李承澤陡然一怔,結結巴巴,“我有何提議?呃,老大你該不會還沒想好怎麼過吧?”
“不可能,大哥對這次婚禮策劃安排得完美無瑕,又怎會漏掉最重要的洞房花燭夜?對了大哥,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人常說,帶着酒氣的男人特別彪悍,今晚上你可要大展雄風吶!”何志鵬突然也插說一句,看來酒不但能壯雄風,還能壯膽,他今晚可也喝了不少。
呵呵~~
其他幾人,肖逸凡,池振峰,昊宇紛紛露出了興味的笑。
何志鵬的女朋友張芸芸發現凌語芊已被羞得不知所措,迅速往何志鵬腰上用力一掐,啐道,“真愛胡說八道!”
“我哪胡說八道了,我說的都是真話,你根本不瞭解大哥,他就算不喝酒,也會想其他辦法的,不,應該說你不瞭解男人,這麼重要的日子,對每個男人來說都無比獨特,都希望……決戰到天亮!”
哈哈!
夥伴們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賀煜趁機撕咬凌語芊的耳朵,發出煽情挑逗的低喃,“老婆,聽到了嗎?決戰到天亮!你準備好了嗎?”
凌語芊更加臉紅耳赤,急忙站起來,叫上沈樂萱與張芸芸,躲到一邊去了。
這些純爺們,沒有半點收斂和反省,越發無所顧忌,逮住賀煜繼續追問今晚的安排。
賀煜緘口不提,但笑不語,在他們輪番追問得太緊了,於是叫他們猜,還說猜中有獎,獎品是半個月歐洲豪華遊!
結果,衆人紛紛大動腦筋,可惜誰都猜不到,再次體會了他們老大的心思非一般的能以捉摸!
時間就此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場面已經收拾完畢,工作人員陸續離去,沙灘上,更加的寧靜了。
賀煜這也站起身來,對衆夥伴辭別。
大夥心知肚明,再對他發出各種曖昧的祝福,先行回別墅去了,於是乎,海邊只剩賀煜和凌語芊。
依偎在賀煜寬闊的肩膀上,俯視着眼前浪漫夢幻的美景,凌語芊低問出聲,“賀煜,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賀煜先是稍頓,打趣道,“怎麼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洞房花燭夜了?”
呃,討厭!
凌語芊掄起粉拳,在他胸口重重一錘。
賀煜立刻發出一聲痛叫,“小東西,你真捨得用力啊,就不怕把老公打殘了,錯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打殘?切,有那麼誇張嗎!凌語芊非但沒有停手,還繼續鼓着兩腮,再給他一拳。
賀煜又是佯裝哀痛,叫罷攔腰將她抱起,離開海邊,朝別墅方向奔去。
凌語芊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嬌喘連連,“好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男人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一言不發,大步往前的腳步絲毫不停,就那樣抱着她,直到進入別墅。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滿堂高坐!池振峰那夥人竟然還沒睡覺,正在那吃喝着,對呢,他們說過鬧洞房的,又豈會那麼快就去睡了!
賀煜只怔了怔,凌語芊則趕忙從他懷中出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突然,賀煜再次抱起她,繼續往樓上走。
衆人始料不及,紛紛起身跟上,李承澤還邊走邊嚷道,“老大,你剛纔不是問我有何好提議嗎?我想到了,爲表示你對小嫂子的深情,今晚決定先讓你對小嫂子跪搓衣板,板子我們已經幫你準備好,可實在的。”
跪搓衣板?靠!他又沒做錯事,跪什麼搓衣板!賀煜表情不悅地朝這羣專愛搗亂的鐵哥們瞟了一眼,用加快步伐來反擊他們。
無奈,他懷中終究抱着一個美人兒,就算腿再長,身體再強壯,也跑不過沒有任何束縛的夥伴們,結果非但甩不掉,還讓他們先一步衝進新房去,然後,大家即時被裡面的情景震懾住。
真他媽的太美了!
這是衆人心裡齊齊發出的一句讚歎!
這間新房,賀煜親自佈置,規定誰也不準事先進內,他們也就沒有機會提前見到,如今一看,徹徹底底地被震住了,再次對賀煜豎起了大拇指,如此強大的男人,怎叫人不佩服?!
賀煜沾沾自喜,夥伴們的反應是其次,最讓他欣喜和滿意的是小女人的反應!呵呵,瞧她目瞪口呆、陶醉沉迷的模樣,意想不到吧,被震撼被感動了吧!
“喜歡嗎?”他摟住她,親暱地低問。
凌語芊不做聲,視線已經模糊,猶記得,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新房儘管沒有十分唯美,但也給她不少感動,後來搬進芊園,浪漫絢麗的主臥室就曾讓她感嘆陶醉好一陣時間,而今晚這個超完美的新房,完美到一切詞語都不足以形容,簡直讓她永世難忘!她不禁更加期待等下的洞房花燭夜,正如何志鵬所說,他對這次婚禮策劃安排得完美無瑕,最重要的洞房花燭夜,更不用說了吧!
越想,她越期待,突然有點等不及,迅速看向衆人,不假思索地下出逐客令,“承澤,謝謝你們的幫忙,今晚的鬧洞房,我宣佈取消,我不要賀煜跪搓衣板,不要他讀一百條愛的宣言,我要你們,統統出去,馬上就出去!”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衆人始料不及,凌語芊什麼性格,他們相處了這麼久早就摸透,着實料不到她會這樣做。
何志鵬有點兒不甘心,揶揄她,“看來大嫂是等不及洞房了呢。”
這次,凌語芊不再害羞,一改以往溫柔嬌媚的個性,雷厲風行地喊他們一個個人的名字,首先是何志鵬,“大偵探,你快去陪芸芸吧,你們也可以洞房花燭夜呢!振峰,你去找樂萱,多培養一下感情;昊宇,你回房去打電話和你那些八國聯軍女朋友們羣p去!逸凡難得今夜不用趕通告,抓緊機會多睡會,至於李承澤,你上qq聊天室,那裡很多女孩子,要不去ooxx網,可以約一炮的哦。”
噗——
大家越聽,越是瞪大了眼,這……這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溫柔純真的小嫂子嗎?
天吶!
剎那之間,他們不禁懷疑自己之前對她的瞭解是否有所偏差!
至於賀煜,也爲凌語芊的言行感到略微驚訝,但善意僞裝的他不動聲色,憋着笑,靜靜地看着,看着他的小女人繼續各種述說和轟炮,最後,成功地將這羣混小子“驅逐”出去。
房門落下,他抱住了她,意味深長地問,“寶貝,你從哪得知約炮這個名詞的?從哪看到什麼ooxx網?你經常上?上去做什麼?”
他以爲,她平時在家都陪琰琰玩,陪她母親和薇薇聊天,或者做做飯和點心之類,看來,他對她的日常活動有錯漏呢。約炮……越想這樣的字眼,他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凌語芊這也恢復過來,回想自己剛纔的言行,不禁感到囧囧的,呵呵,嘿嘿,一個勁地傻笑。
“芊芊……”賀煜再喊一聲,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凌語芊嬌軀猛然一顫,支支吾吾間,岔開話題,“對了,你準備怎樣洞房花燭夜,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賀煜卻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追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呃……”凌語芊皺了皺眉,腦海閃出一幕過往,但最終還是沒有坦白,繼續搖晃着他的手臂,懇求,哀求。
賀煜見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黑沉沉的眸子眯了眯,本欲跟她耗下去,誰知小妮子今晚舉動意外連連,幾回爭執後,竟然動起威脅的念頭,作勢要跑出門去。
所以,他不得不妥協,暫且把剛纔那件事拋開,拉住她,帶她走到大牀旁邊的桌子旁。
方形桌面上,擺着鮮花,紅酒,香水,碟機,賀煜先是輕輕一按碟機的開關,動聽深情的歌曲立刻流瀉整個空間。
看着眼前的畫面,凌語芊憶起了何志鵬在海邊說過的話,心想賀煜難道要用酒來調情?用酒精增加雄風?不過,他在酒席上喝得不少了呀!
思忖間,賀煜已將紅酒倒進兩隻杯子,遞了一杯給她,自己也端起一杯,帶她到牀畔坐下,舉杯對碰。
凌語芊訥訥一笑,舉起酒杯放到脣間,輕啜了一口,接着,兩口,三口,喝光。
賀煜也幹掉他自己那杯,然後重新爲彼此再倒一次,不到半分鐘,又是幹光。
“小東西,這酒感覺如何?”他神態自若地端着空酒杯,忽然發問。
凌語芊怔然,這酒感覺如何?香醇,甘甜,味道上似乎和普通的紅酒沒多大區別,當然,她知道這瓶肯定是頂級的。
“知道老公在裡面加了什麼配料嗎?”賀煜又接着問,鷹眸半眯起來,飽含深意地看着她。
凌語芊娥眉頓時又是輕輕一蹙,努力思忖平時看到或聽到關於紅酒放什麼配料的常識,想了一會,想不起來,卻覺自己身體猛然很熱,很燥,再瞧着他那微微泛紅的俊臉,深眸裡不斷射出的古怪光芒,腦海倏忽一機靈,想起他在婚禮現場說過的某句話——洞房花燭夜,伺候,瞬間渾身僵硬,美目大瞪。
天,他該不會是在酒裡面加了吧?!
獨特震撼、瘋狂激情的新婚夜……原來,他是這樣安排!果然夠特別,夠激情,夠瘋狂!
瞅着男人眼中繼續綻放出來的熟悉火熱、充滿情慾的光芒,凌語芊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想。
“想到了?怎樣?夠不夠特別?夠不夠激情?”賀煜性感的薄脣邪魅地勾起,嗓音難以剋制的沙啞。
凌語芊徹底明瞭,既羞赧又震驚,不禁衝他嗔了一句“壞蛋”,這也才發覺,自己嗓子是那麼的顫抖,騷熱也似乎越來越劇烈。
“是不是很熱?”賀煜放下酒杯,擁住她的肩頭,不料這一觸碰,更給雙方帶起強烈的戰li。
“賀煜,你到底放了多少藥?”從未有過的感覺,使凌語芊難受無比,且又不知所措。
“沒,我就放了一點點。”賀煜如實回覆着,考慮到彼此都是頭一次經歷這種藥物,他自然清楚得控制好藥量,去成人用品店時還特意叫職員拿藥性最溫和的,想不到結果還是這麼猛烈。小東西她,能扛得住嗎?早知他別這麼快就開始,良宵一宿,他還有很多正經話跟她說呢!
心裡明明這麼想着,他卻已經無法剋制地伸了出手,除去她身上的晚禮服。
凌語芊儼如身處50度高溫之下,乖乖地任由他代勞,隨着生理反應,她甚至主動出手,與他一起拉下裙子的拉鍊,很快,裙子自她身上剝落,瑩白細嫩的肌膚因爲藥性的侵襲泛起了一片片玫瑰紅,更加炫目迷人,深深刺激着賀煜的感官世界。
他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大手回到自己的領口,解開襯衣釦子,本就健碩精壯的胸膛此刻在凌語芊看來,更加性感和迷人,身體更像烈火焚燒,熱得她難以自控地口申口今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高大的身軀如大山般覆住她嬌小的身子。
“賀煜——”凌語芊無助地喊出他的名字,吃力吞嚥着。
賀煜先是在她紅豔豔的小嘴啄吻一下,壓住身內越發高漲的y火,捧住她的臉兒,深情款款地低吟出聲,“小東西,生日快樂,新婚快樂,今天開心嗎?滿不滿意老公爲你所做的安排?”
凌語芊神智暫時拾回些許,望進他滿是深溺的眼眸中,鄭重地點了點頭,“好開心,好滿意,賀煜,謝謝你送給我如此精彩獨特、難以忘懷的生日禮物!”
賀煜聽罷,欣然一笑,突然誘導她,“叫老公。”
“老公——”凌語芊也毫無猶豫地照辦,嬌嬌軟軟,甜甜糯糯,酥麻了男人每一個神經。
薄弱的理智瞬間瓦解和崩潰,那些預備好的情話也跟着拋諸腦後,此刻充斥身體血液的,只有赤果裸的情潮!
深眸子陡然一沉,他捧起她的臉,灼熱的嘴脣粗暴地咬住她微顫的小嘴兒。
彼此情潮滾滾,連吻都來得比以往都瘋狂和邪肆,不久,凌語芊身上僅剩的衣物全然褪落。
賀煜,賀煜……
朱脣一張一合,不停吶喊着他的名字。除了叫他的名字,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是不是很難受?很想老公愛你?”賀煜直接全身冒汗,頭一次這般嘗試,他也備受着非人的煎熬。
“嗯,嗯!”凌語芊一個勁地點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且不自覺地皺眉和嘟嘴,納悶抱怨他爲啥還不奏響yu望之歌的旋律。她明明感受到,他都準備好了呢!
單純的她壓根不清楚男人的計劃,他原本是打算把她弄得熱火焚身,讓她在他面前呈現各種媚態,配合他做出各種以往享受不到的。
可惜事與願違,非但她想不到,就連賀煜也打錯了如意算盤,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各種叫囂令他不得不暫時把那些算計放在一邊,事不宜遲地發出欲wang之夜第一彈!
“寶貝,有沒有覺得老公很……”
呃——
凌語芊俏臉一熱,不敢言語。
賀煜見狀,鷹眸一眯,閃過一抹詭異的光,作勢要離開。
“不要——”凌語芊急忙阻止。
“那你說呀,你不說,老公就不讓你……”
壞蛋哦。
看着他邪邪的表情,凌語芊真想打他一拳,明知他是故意這樣整她,無奈藥性已將她吞噬着難受極了,思緒混亂,理智也亂了,以致羞恥之心在慢慢消失,感受着因他故意退出一半而讓自己甚是空虛,她終究怯怯地說了出來。
賀煜得意一笑,繼續誘導她說各種煽情的話語,期間各種旋律反覆循環。藥的效力,不但助他兇猛彪悍,還助他持久耐勞,他不再滿足於這樣的動作,突然把她翻轉過來。
凌語芊也即時嚐到了另一種美妙,一個勁地吶喊着他的名字。
他好棒,這麼棒的男人,是她老公,除了今晚,她以後還會享受到,他說過會帶她體會各種衝上雲霄的感覺,這輩子只給她這樣的感覺,別的女人無法體驗,好幸福!
對於她的熱烈反應,賀煜儘管事先猜到一些,但此刻真正呈現,他難免感到詫異和興奮,這小東西,難得這麼豪放和大膽,這些話要不是有藥性的逼迫,自己估計一輩子也休想聽她說出口。
凌語芊時而喊痛,時而嬌口今,由於藥性促使,讓她貪戀這種痛並快樂着的享受,與他一起演奏出比世界上任何歌曲都動聽的音樂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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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個小時,各種尖叫悶哼粗噶,各種馳騁奔騰,雷電交加,翻雲覆雨,熾烈瘋狂,在衝上尖一峰時,暫告一段落。
賀煜氣喘吁吁,豆大的汗水遍佈了他古銅色的肌膚,從那線條性感的脊背往下墜落,打在凌語芊的嬌軀上,與細細的香汗匯合在一起,像甜美甘露滋潤着彼此的身和心。
凌語芊渾身無力,一動也不動,只有那微弱的吐氣表明她還活着,脆弱地活着。
“小東西,剛纔好嗎?”賀煜喘過氣後,恢復了體力,溫熱的嘴脣不停啄吻着她光滑細嫩的玉背,“還想不想繼續?我知道你一定還想繼續的對不。”
男人看準她這樣,決定好了要趁機享受福利的,於是突然佯裝喪氣地感嘆,“不知道是你今晚太棒了呢,或老公老了,才一回老公就有點支撐不住。”
果然,凌語芊一聽迅速撅起小嘴,怎麼會,不可能,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再說,爲了給彼此留下一個刺激火辣的新婚夜,他明明安排了大家吃藥,照理說他會比以往更猛。
賀煜彷彿她肚裡的蛔蟲,清楚她在想什麼,低頭在她小巧的耳垂吻了一吻,繼續無奈地道,“好了,老公先睡了,明晚再繼續。”
說罷,作勢起身。
嗚嗚——
凌語芊即時感到一股空虛來襲,在他離開時,她急忙翻轉過來,拉住他。
看着她那欲言又止、楚楚可憐的模樣,賀煜極力忍住笑意,繼續裝出一副很累的模樣,衝她歉意又深情地笑了笑,隨即躺正身子,緩緩閉上眼。
凌語芊咬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心中失落不已,還讓她難受的是空虛,她嗚咽着,叫喊他,“賀煜……賀煜……”
男人閉着眼,嘴裡卻說出一些刺激誘導性的詞語。
結果又是如他所願,本就被藥折磨不已的凌語芊,此刻更是酥麻哆嗦,思緒無法控制地回想方纔,回想當時是怎樣銷魂蝕骨,於是情不自禁地做出了一些大膽豪放的舉動。
賀煜儘管不看,但都猜到她此刻的反應,全身不禁繃緊,不過他繼續忍耐着,使出畢生的定力爲接下來的福利掙扎。
可憐的凌語芊,被折磨得身心俱碎,不知如何是好,最終,脆弱的力量不敵那強大的藥效,巴巴地往他身上靠去。
壞蛋哦,平時那麼厲害,她不想的時候,他卻總是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如今,她想的就快死掉了,他卻說沒精力,他卻能忍耐住,莫非他沒吃到藥?否則怎能這般淡定,而不是像她這樣,幾近瘋狂。
突然,賀煜睜開了眼,眸色深深看着她,“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嗯?什麼辦法?”凌語芊霎時一陣狂喜,看到他壞壞的魅笑,她俏臉一紅,使勁咬住脣瓣。
男人繼續爲她着想的樣子,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出其不意,“老公不是累了嗎?那你來……,一樣可以的!”
啊——
她服侍他?
像很久以前那次,與他面對面,被他看到了她的全部,包括她臉上的表情?不,好丟人,好羞,好難爲情的。
(接下來,和一一諧,網絡版省略)
深陷情y世界的兩人瘋狂索取着,血液在沸騰,身體在燃燒,將彼此送上極樂的巔峰。空氣裡,瀰漫着彼此的體溫和喘一息,然而誰也想不到,就在這欲一一望之歌彈奏得高亢興奮之際,一場災難毫無預警地降臨。
彪悍中的男人,猛像是被雷電劈中似的,銳利深邃的鷹眸子陡然暴瞪,脊背僵硬,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
凌語芊被驚嚇到,不過,想起他昨晚說的某些話,說他今晚要使出七十二變,給她一個獨特多樣、難忘刻骨的洞房花燭夜,便以爲他在耍什麼花招,於是屏息凝神,先靜靜等待,可是等了又等,不禁有點慌亂了,急忙伸手去推他,“賀煜,賀煜你幹嘛了?賀煜……”
沒反應!
沒回應!
“賀煜,不要玩了,我不要你七十二變,你趕緊起來,我們照常規的就好。”
依然沒有任何迴應,她胸口頓時像一陣寒風襲過,涼、颼、颼!
“賀煜,賀煜啊,別玩了,壞蛋,快起來,否則我生氣了,我再也不原諒你的。”她輕輕推開他,吃力地爬起來,見他還是毫無反應,腦門一道靈光閃現,憶起前兩次歡愛過程中他暈倒的情景,即時心膽俱裂,更用力搖晃他。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上次他昏迷了一陣子就醒來,如今時間已經超過很多,他卻仍雙目緊閉,了無生氣。
凌語芊心跳越來越加速,簡直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眼淚彷彿決堤的洪水,刷刷直流。
許久,她才曉得起來穿衣服,穿好後拉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想想又還是撿起他的褲子爲他穿上,一切都妥後,這才跳下牀,衝出房去。
由於賀煜不想人打擾到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他把池振峰等人的房間統一安排在一樓,就連凌母、薇薇和琰琰也不例外,故她必須下樓去求助!
剛經歷過兩場劇烈歡愛的身子,煞是脆弱,體內的媚藥也依然殘留,繼續焚燒着她,加上剛纔一時焦急連鞋子都忘穿了,凌語芊此刻的處境是非常的艱難,但她都沒理會,整個心思被賀煜的昏迷佔據,只知賣力揮動兩腿,赤着腳瘋狂踩在硬邦邦的大理石面上,一下一下的,走完長長的過道,衝下樓梯。
“來人啊……振峰,逸凡,昊宇,承澤……媽,薇薇……”她邊下樓,邊高聲吶喊,呼喚着每個人的名字,她甚至跌倒了,跌得很痛,可她依然不理會,急忙爬起來繼續往前疾奔,好不容易跑下樓梯,奔跑的身子又赫然停止!
有人!
有人出現了!
不過,他們好陌生,他們是誰?他們身上的衣服是制服嗎?什麼制服?還有,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人怎麼……
不,一定是幻覺,自己過於渴望有人出現,以致產生幻影。可是,就算自己產生幻影,也應該是自己想找的振峰等人呀,爲什麼會是這些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還有那令人厭惡的高峻?!
爲了證實,凌語芊迅速抹去眼淚,甚至用力掐自己的手臂,看是不是在做夢,結果,她痛得呲牙裂嘴。
與此同時,陌生人已走到她的面前,爲首那個面無表情地盤問,“賀煜在哪?讓他出來見我們!”
賀煜?他們找賀煜的?不過,爲啥這麼晚了還來?島上明明設置着安全系統,他們是如何進來的?凌語芊不禁更加好奇和詫異。
得不到凌語芊的迴應,陌生人羣索性從她眼前走過,凌語芊這也回過神來,疾走幾步堵在他們的面前,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你們是誰?找賀煜做什麼?”
大夥,盯着凌語芊,不回覆。
這時,高峻開口了,說出一條極具爆炸性的消息,“他們是國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員,得到確鑿證據證實賀煜是m國某恐怖組織派來攻擊和損害中國的特工,我們要正式拘捕他!”
國家安全部?m國某恐怖組織派來攻擊和損害中國的特工?拘捕?
一個個天方夜譚般的字眼,如巨雷般砸進凌語芊的心海,彷彿地動山搖,巨浪翻滾,嬌弱的身子先是重重地打了一個踉蹌,緊接着,僵化不動!
國家安全部……m國某恐怖組織派來攻擊和損害中國的特工……現要正式拘捕……她慘白着臉,心裡反覆呢喃着這些字句,發現那羣所謂的國安部成員繼續往樓上走,她也趕忙再次跟上,邊跑邊嘶聲吶喊,“不,賀煜纔不是什麼恐怖分子,你們一定收錯消息,賀煜是中國人,是個合法商人,怎麼可能是恐怖分子,鬼扯,鬼扯的話!”
可惜,他們彷彿沒聽到似的,繼續面若寒霜,公事公辦,有秩序地邁動着穩健的步伐。
“還有,你們確定是國安部的?你們假扮的吧?是高峻派來的吧?和高峻一夥的吧?我看你們纔是恐怖分子,你們纔是損害和攻擊中國的人,住腳,你們通通給我站住,私闖民屋,我要舉報你們,我要拉你們坐牢!”凌語芊繼續撕心裂肺地吼叫,直接去拉住爲首那個人的手臂。
整齊的步伐總算停止,被凌語芊拉住的男人皺起眉頭,其他幾人,也紛紛露出不解和困惑的神色。
“她就是凌語芊?”儘管已經猜出凌語芊的身份,帶頭那個人,還是朝高峻問了問。
高峻略作沉吟,應答,“是的,她估計體內的藥性未退,導致神智有些混亂,你們先去找賀煜,我來跟她解釋。”
說罷,高峻伸手,準備去抓凌語芊。
“別碰我!”凌語芊憤怒大吼,厭惡地甩開他。
可惜,她終究是女人,體力和功夫都不及高峻,幾番掙扎中,被高峻鉗制,然後眼睜睜地看着那羣人繼續前進,進入的房間,正是她和賀煜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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