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7)不但長得像,說話也一模一樣
最後的“幸福大結局”倒計時中,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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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當她趕到季淑芬的寢室‘門’口時,裡面突然傳出的一些對話,將她重重地震懾住。
褚飛說得沒錯,駿一的房子還在裝修,她要是帶琰琰去住酒店,一來‘浪’費錢,二來,會引起琰琰的困‘惑’,因此,在房子裝修好之前她會繼續在賀家住下去,季淑芬想怎麼借題發揮辱罵相待,她都無所謂,但她要警告季淑芬,要罵就直接衝着她來,不可在琰琰面前撒野!
對於褚飛的自作主張,她沒反對,但也沒真的配合,更想不到,季淑芬會如此反擊。當着衆人的臉,她忍住沒發作,其實心裡還是非常羞憤,季淑芬那副德行,她早領教過,那張臭嘴吐出什麼駭俗可惡的話不足爲奇,可這不代表她會讓琰琰被影響。
整個空間沉靜下來,凌語芊坐在沙發上,目無焦點地看着被初升旭日映紅了的窗玻璃,玻璃折‘射’過來的光芒,映出了她滿是沉思的臉,好一陣子後,她才起身,邁出臥室,卻是來到季淑芬的寢房。
褚飛一愣,嘴‘脣’囁嚅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點點頭,牽起剛好背上書包的琰琰,悶悶地離去。
凌語芊倒是一臉平靜,沒回應他的話題,若無其事地吩咐着,“今天你送琰琰去幼兒園,然後回公司準備上午開會要的資料,我稍後到。”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大家都各自吃着早餐,心中想法也只有各自才知道,凌語芊是離桌最快的人,帶琰琰上樓回房,不一會,褚飛跟進內,立表歉意,“凌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季淑芬,比想象中還可惡。”
整個飯桌的氣氛頓時陷入一個死角,褚飛滿懷憤怒無處可泄,本打算刺‘激’一下季淑芬,誰知薑還是老的辣,季淑芬那張臭嘴可惡到超乎預料,望着凌語芊極力隱忍的模樣,再看看賀煜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狂怒,他可謂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禁對着洋洋自得、幸災樂禍的季淑芬,在心裡暗暗詛咒上一百遍。
介於丈夫的警告責備,季淑芬不得不停止,但也沒多大遺憾,畢竟她要的效果已得到,看着某人越來越暴怒的樣子,簡直心‘花’怒放,然後,看向旁邊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人兒,心裡默默地道,琰琰,‘奶’‘奶’的小心肝,再不久你就徹底回到‘奶’‘奶’身邊了,‘奶’‘奶’會用心地將你養大‘成’人,再也不讓不要臉的賤人教壞你的。
“好了,你咋就那麼多fèihuà,不是喊肚子餓嗎,那就吃多點,吃完好乾活去!”見妻子越說越離譜,賀一航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斥責,他臉‘色’依然微微窘迫,估計也想不到與自己同‘牀’共枕了三十多年的妻子,一個出自名‘門’閨秀的‘女’人,會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季淑芬一直留意着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見狀更加變本加厲,“人常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古代所謂的那些什麼貞節牌坊,根本就是可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女’人真的願意守活寡,哪個不是蠢蠢‘欲’動,寂寞能耐。”
頓時間,衆人又是一陣面‘色’大變,就連賀煜,一直冷靜的俊顏也瞬間下沉,全身散出一股極強的寒氣,直‘逼’四周。
本來,她還想着如何挑起戰火,卻不料,褚飛這礙眼的小子主動送上‘門’,真是天助她也,她又豈能放過這個良機,於是乎,對褚飛的反擊非但不惱怒,反而心裡暗暗一笑,明諷暗喻出來,“也是,聽說那島國上的男人都是調情‘性’愛高手,對某些個耐不住寂寞的小賤人,正好呢。”
因愛成恨,不僅僅是對‘女’人,對男人來說也是無不可能的,故她暗暗打定主意,決定刺‘激’“賀熠”,讓他對凌語芊徹底死心,生厭,站到她這邊來,與她一起對付凌語芊。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季淑芬正是這種人,先前因爲賀一然,她不得不對凌語芊好,可自從得知賀一然陷入罪案,即將被查封,她整個心都舒坦開來,再也不擔心賀一然等的欺壓,對凌語芊這個“臨時救命稻草”也就不再需要,何況此時凌語芊爲別的男人懷孕,她恢復先前的偏見,而且,想借此趕走凌語芊,把琰琰的撫養權奪回來,能爲她願望推‘波’助‘浪’的一個人,便是對凌語芊懷孕之事耿耿於懷甚至痛恨憤怒的“賀熠”!
只有某人,不聞不看似的,維持着淡定和從容,注意力集中琰琰身上,動作優雅地拿着刀叉切着火‘腿’腸餵給琰琰。
凌語芊也沒好氣地翻了翻眼,心裡暗暗笑罵兩句。
池振峰與賀一航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頭,齊齊看向褚飛,眼神略顯‘迷’‘惑’。
呃——
“倭寇普遍是醜,但也有好看的,這不,駿一先生就長得很好看呢。”褚飛不甘示弱,馬上反駁回去。
情況如他所料,本是一直冷眼旁觀的季淑芬,冷哼出來,“是嗎,那也得看基因吧,一個倭寇的種,再好看也有限!”
“姐,來,快趁熱喝,對了,我還買了很多水果,人家說‘女’人懷孕期間多吃水果,生出來的小寶寶皮膚超美,眼睛超好看呢。”抹去水滴後,褚飛事不宜遲地又將牛‘奶’呈上,繼續演着他的獨角戲。
虧他想得出!
孕‘婦’‘奶’粉……
話說回頭,那天季淑芬誤會凌語芊懷孕,和凌語芊吵過後,凌語芊一直介懷季淑芬無意中說她“賴在”賀家的事,當天下午就決定帶琰琰離開,褚飛想到她一旦離開,跟賀煜就徹底沒戲,便使出渾身數解勸阻,甚至故意鼓吹凌語芊繼續住下去,好好氣季淑芬一下,凌語芊想到駿一的房子還在裝修,不可能帶着琰琰去住酒店,又想想季淑芬那可惡的嘴臉,便不堅持離開,當然也沒明確採納褚飛的話,倒是褚飛這小子,自作主張行動起來。
褚飛則趕忙起身,拿來抹布快速抹去桌面的水滴,且嘮叨道,“姐,你用不用這麼大反應,你現在懷了我的小外甥,我關心你很正常啊,幹嘛很吃驚的樣子。”
池振峰擡頭看着她,雖不做聲,但神‘色’已恢復以往的溫柔,看來,他的想法就像他昨晚勸解賀煜那樣,欣然接受了凌語芊的懷孕。
凌語芊被孕‘婦’‘奶’粉四個字‘弄’得瞬間石化,含在口中的水忍不住,直噴而出,幸好不多,只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可這足夠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噗——
褚飛正坐在她旁邊,毫無預警地將一杯熱牛‘奶’推到她的面前,愛心呈現,“姐,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孕‘婦’‘奶’粉,營養充足,很易於胎兒吸收。”
凌語芊俏臉陡然一變,娥眉輕輕蹙起,但最終沒說什麼,走到自己平時坐的椅子上,拿起白開水喝了幾口。
結果,琰琰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嗯,賀煜總算出來吃飯了,昨晚跟池振峰聊過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來到陽臺上,邊‘抽’着煙,邊回想振峰說過的那些話,心中怨氣一點點地消逝,當然,霸道如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樣對凌語芊巴結討好,而是裝冷耍酷,銳利的鷹眸在那抹熟悉的倩影出現時不着痕跡地掃了一下之後,若無其事地看着琰琰,柔聲迴應,“嗯,都好了,謝謝琰琰關心,來,吃早餐。”
琰琰已經迫不及待地掙脫開凌語芊的手,快速奔跑過去,脆生生地吶喊出來,“熠叔叔,你的傷都好了嗎?傷口不疼了吧?”
那兒一如既往擺滿了各‘色’美味早餐,居住這裡的人也都在席上,包括,那某人。
小傢伙咯咯直笑,順勢窩在她懷中撒嬌,就這樣磨了一陣子後,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手牽着手走出臥室,來到一樓的飯廳。
“真乖,不愧是媽咪的好幫手!”凌語芊一顆心總算放下,將小傢伙摟入懷,在他額頭落下一連竄的細‘吻’。
小傢伙一聽,歪頭,定定望着凌語芊一會兒後,便也大聲答允,“好,既然這樣,琰琰就不說了!”
爲小傢伙扣上最後一枚釦子,凌語芊美麗的容顏恢復溫柔的笑,撒了一個謊,“嗯,駿一爹地當然高興,只不過呢,媽咪想給他一個驚喜,琰琰要幫媽咪實現這個願望嘍?”
確實,假如她當真懷上野田駿一的孩子,他何止是高興,恐怕會立刻飛回來吧,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烏龍事件,作‘弄’一下這裡某些人也就罷了,決不能把野田駿一牽扯進來的。
“爲什麼?駿一爹地知道一定也很高興的啊。”
不過,凌語芊可爲難了,本是燦若桃‘花’的臉瞬間凝滯,下意識地阻攔,“別……琰琰不能說這件事。”
“好,我還要告訴駿一爹地媽咪懷上小寶寶了,小妹妹很乖很聽話!”小孩子的臉,果是如六月天的天氣,變化萬千,這就立刻從惆悵轉成欣喜。
“駿一爹地不想吵醒你,你瞧,他多疼你!”凌語芊臉上笑容燦爛依舊,熟稔而溫柔地爲小傢伙穿着衣服,“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們可以隨時找他,今晚咱們再打給他好不好?”
總算可以對話野田駿一,凌語芊心情大大改變,昨晚沒再失眠,也沒做夢,早晨在‘精’神飽滿中醒來,連琰琰也感覺到了她的好心情,不禁問她有啥好事,對着惹熱憐愛的小傢伙,她不做隱瞞,直接說了,小傢伙聽罷,驚喜‘交’加,然後,又淡淡的失落,“媽咪,你當時爲啥不把我叫醒,我也想跟駿一爹地說說話呢。”
如此一個夜晚,改變了很多人的想法。
心頭即時涌上一股雀躍,振峰也急忙站起身來,擡步追去‘欲’問清楚,卻發現,空曠的四周已無那人的影子,只有深夜呼呼風聲來回盤旋縈繞,他不由又放慢腳步,繼續陷入沉思,卻終究,理不清心中的困擾。
振峰眉頭不由一挑,怔愣,漸漸地,領悟過來。信念是對的?難道他是指,總裁真的還活着?可是……
賀煜邪魅的‘脣’角冷冷一勾,沉默不語,稍後,起身往大屋方向走去,而走着走着,忽然回頭,看着目送着他的池振峰,沒頭沒尾地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振峰,說不定,你的信念是對的!”
欣然接受?祝福?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確定她對總裁的愛是不會改變的。”因爲回憶而‘迷’茫的雙眼逐漸迴歸‘精’明,池振峰定定望着賀煜,語重心長,“賀熠,我知道yolanda懷孕這件事你無法接受,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愛一個人並非佔有,而是她幸福就好,我不清楚你跟yolanda之間發展到那個程度,彼此的瞭解有多深,我只想跟你說,yolanda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她甘願爲野田駿一生兒育‘女’,說明野田駿一值得,你何不欣然接受,祝福她?”
“既然如此,那她爲何又愛上野田駿一?”
“碰過一輪釘子後,我不再繼續找工作,而是自個建立一個公司,我要做好準備,等總裁回來東山再起,yolanda也被我感動了,她將自己所有的儲蓄投入讓我擴展公司,她和我一樣,等待着總裁的歸來……”
若非太過沉浸自己的回憶,振峰一定會發現,身邊的人聽到他最後這句話時,‘脣’角微微揚了一下,深諳的眼眸也是猛然躍起一道光亮。
池振峰則又是怔了一怔,繼而,往下說,“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出來保護yolanda,因而不管監獄的生活多辛苦,都咬緊牙關堅持下去,而不久,我終於出來了,外面的世界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我依然沒有放棄,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堅信總裁沒死,相信他在等一個時機回來。”
“不也熬過去了嗎,而且,還幸福了呢。”淡淡的妒忌,再次襲來。
池振峰渾然不知,自顧述說真實的感受,“嗯,確實不好過,我爲總裁感到難過,爲yolanda感到心疼,她和總裁歷盡艱辛好不容易在一起,忽然發生那樣的事故,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將怎樣面對和承受。”
“聽說當時二哥出事,你被牽連收監,坐牢的日子不好過吧,現在出來了,外面的情況也變得很殘酷,你一定很不容易。”賀煜表面上說得雲淡風輕,內心實則‘波’濤翻滾,對振峰,他一直心存歉意,一直想當面說聲對不起,卻礙於如今身份特殊,故即便回來這麼久,也沒找過振峰‘私’下聊談,今晚,是頭一次。
池振峰微微一愣,馬上搖搖頭。
賀煜也先是靜靜與他對望一會,徹底從方纔的動怒失控中平復下來,轉開話題,出其不意地問,“振峰,你有沒有怨過二哥?”
微微的窘迫夾雜着濃濃的失望,池振峰從失神中出來,繼續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也是,就算總裁還活着,但也不會是他吧,他是賀熠呢,肩負着偉大使命,來g市抓大魚的檢察官大人,怎麼可能是總裁!
不是總裁?自己剛纔產生了錯覺?
他……
池振峰更是一瞬不瞬地睜大着眼,打量檢查着他臉上每一個表情,企圖找到自己想要的,可惜,尚未確定,眼前的人忽然恢復常態,耐人尋味地道,“你把我當成二哥了?我剛纔的痛苦有那麼明顯嗎?二哥也曾這樣痛過?”
久違而深刻的一個稱呼,儼如一道驚雷,將賀煜從悲傷痛苦中炸醒過來,他眼眸灼熱,呆望着池振峰,薄‘脣’抿成了一條線。
總裁……他叫他總裁?振峰這小子,叫他總裁?振峰把他認出來了?
撫‘摸’着他痛苦的臉,振峰無法剋制地喊出一句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話,“總裁,是你嗎?是你嗎?”
緊緊盯着這張異常熟悉的臉容,那麼一刻間,池振峰差點以爲自己見到了賀煜,以爲自己苦苦堅持的某個信念成真,賀煜,真的沒有死,此刻,就在他的懷裡,就在他的面前!
一個人,長得這麼像也就罷了,竟然……連悲傷痛苦的時候也如此相似,說出來的話,也一模一樣!
剎那間,池振峰心頭又是重重一震,只因剛聽到的這番似曾相識的話!當年,報道說凌語芊飛機罹難時,賀煜悲痛‘欲’絕,借酒消愁,曾經無數次靠在他的懷裡,嘴裡呢喃的正是剛纔這番無助痛苦的話語。
賀煜順勢扶住池振峰的手臂,整個身體朝池振峰身上靠,無意識地呻‘吟’出來,“振峰,好痛,這裡好痛,好難受,你幫我把她找回來,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好嗎?好嗎?”
隨着賀煜的沉寂,池振峰也漸漸自先前的‘激’動中平復下來,這也發覺賀煜的異樣,見他霎時間變得面‘色’蒼白,渾身發抖,痛苦無比狀,心頭不由一顫,本能地伸手扶住他,關切道,“賀熠,你怎麼了?沒事吧?”
好痛,漫無邊際的痛如數不盡的利箭四面八方地‘射’來,‘插’滿他身體的每一處,血‘肉’模糊。
不,不要,他不要這樣的懲罰!
難道,就因爲他的愛是如此偏‘激’和自‘私’,老天才要懲罰他?讓她愛上別的男人爲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振峰只是單戀,便能如此維護她、包容她,他身爲她的丈夫,身爲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卻沒半絲容忍和體諒!
這般怒吼,總算將賀煜從妒忌憤恨中拉扯出來,忽然,他笑了,笑池振峰對他‘女’人的窺視,笑池振峰比他還癡狂,明知她做出下賤的事,卻依然堅持愛她,可漸漸地,賀煜臉上猙獰的神‘色’又轉化成‘陰’沉,爲自己口不擇言的老‘毛’病感到深深的憎惡和悔恨。
曾經不肯接受的事實,曾經用來作爲自己努力下去的信念,最終還是逃不過撕開面前的命運。振峰,終究還是愛着凌語芊,即便她是他誓死追隨的上司兼好友的妻子,他也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愛。
池振峰愈加‘激’動和惱怒,爲凌語芊感到羞鬧,不願意她被這般侮辱,以致也氣急敗壞地吼了出來,“她纔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和總裁之間,沒有什麼背不背叛的,她夠對得住總裁了!別忘了,總裁已經死了,所以,我們沒理由要她永遠揹負上一些可笑的包袱和枷鎖!”
“事實證明她就是背叛了我二哥,紅杏出牆,懷了野田駿一的野種,我……我二伯孃說得不錯,她就是……賤!”痛,會讓人生恨,恨,會讓人失去理智,在這份深廣的痛與恨之中,賀煜冷靜不再,理智全失。
“呃,你……”池振峰再度漲紅了臉,起了微慍,“賀熠,我知道你很愛yolanda,但希望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yolanda不是你想的這樣,她……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脣’角一勾,賀煜冷笑着嘲諷,“那你真是個傻蛋,你應該堅持下去,用男人都做不到的偉大和無‘私’去感化她,說不定她也會爲你所動,給你生個兒子呢!”
池振峰俊顏更加窘迫,下意識地爲自己辯解,“我……我沒有假惺惺,不錯,我是喜歡過她,但我知道她愛的人是總裁,清楚我和她之間不可能,早就放下了,我生氣,是爲總裁生氣,絕非爲自己。”
一針見血,賀煜用池振峰來發泄怒氣。
然而,賀煜並不認可,不以爲然地冷嗤出來,“是嗎?同情真的可以轉化爲愛?她背叛我……我二哥,難道這樣對我二哥來說又很公平?振峰,聽說你也喜歡過她,她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你應該也很生氣吧,幹嘛這麼虛僞,說這些假惺惺的話!”
頭一次,振峰對賀煜以外的男人感到心疼,同情,於是乎,ānwèi的話就那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其實我們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個野田駿一,他做到了很多男人無法做到的偉大和無‘私’,他對yolanda的好,世上罕有,堪稱史無前例的。yolanda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又怎會不被感化,愛上他,再正常不過了,且也應該的,否則,對野田駿一就有點不公平了。”
可惜,這終究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現實總是殘酷的,殘酷到,令人生不如死。身邊這個男人,前兩天見到才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而今,像經過一場惡鬥後戰敗下來的困獸,雖生猶死。
不過,要是能選擇,他倒寧願凌語芊肚裡孩子的父親是身邊這個與賀煜長得極爲相似的男人,而非那個野田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