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江湖上些許門派和人士對玄劍門和楚國的關係就頗有微詞,雖然沒有明面上談論,但他們自己又豈能不知。龍在天和陳敏是好兄弟,自然不問耳外之言,但他們其他人又怎能不聽,就像是一塊粘在身上的狗屎,怎麼聞都有臭味。
張德海和蕭得柱臉色很難看,那是一種別人辱罵你你卻還覺得人家罵得對的感覺。
張德海扭過頭看了看躲在坤元子身後的陳虎,眼中寒氣逼人。
陳虎知道那楊二蛋說的是自己,更看到了張德海那冷酷肅殺的眼神,他深深的低着頭,絲毫不敢對視,深怕張德海一怒之下結果了自己。
如今老四死了,楚國也倒臺了,張德海他們終於感覺到可以大口的呼吸清白的空氣了。可是,龍在天畢竟是玄劍門的執事,他被人殺害了,倘若不聞不問,玄劍門的臉面又擱往哪裡,江湖上又該怎麼看,玄劍門的弟子又該怎麼看?更何況那還是他們二三十年的同門師弟,豈能隱隱作罷?既然宗主交代了,那麼玄劍門上下就必須解決那個殺害龍四爺的人,無論是否應該。
“那又怎樣,他畢竟是我玄劍門的執事,今日若不殺你,我玄劍門日後有何顏面立足江湖!”張德海道。
“哼!既然如此,何必多言!"楊飛冷冷道。
張德海出手了,寶劍已經出鞘。
剎那間,兩人已戰在一起。
張德海手中銀白色的寶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劃過空氣猶如一頭正在怒吼的狂龍,嗡嗡作響。
此劍喚作“游龍”,游龍一出,百劍臣服。
“霸龍飛天!”
張德海一上來便使出了自己的最強殺招之一。
劍鋒所過,寧靜的空氣瞬間狂風大作。
“破山式!”
楊飛哪敢怠慢,上來就是以霸制霸。
“鐺!”
爆裂的撞擊聲響徹四周。
楊飛沒有想到,這張德海的劍道盡然比龍四爺和蕭得柱更加霸道。
“噗!”楊飛一口鮮血噴出,瞬間被振飛出三四米遠。
“這老匹夫,好生了得!”楊飛內心道,他用左手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整個握劍的右臂顫動不停。
此時的張德海,似乎比楊飛還要詫異,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只是沒料到自己全力一擊之下,這個楊二蛋竟然只是被震退了三四米元,而且還定定的站在那裡。他已經和老三戰過一場,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等氣力。不過那又能怎樣,今日你必死無疑。
張德海並未給楊飛留下喘氣的時間,楊飛剛停下身軀,張德海掠動身體,瞬間又向楊飛襲來。。
“龍吞四海!”
只見數道恢宏霸氣的劍氣向楊飛劈來。
“弱水式!”
楊飛顫抖的右手緊緊握住無影劍,見其使出一套詭異的劍法,那數到劍氣瞬間被化解。
“又是這詭異的招式!”張德海怒道,緊接着直撲楊飛而去。
兩劍相碰,楊飛瞬間又被張德海手中的游龍劍震退了三四米。
只見楊飛還未站穩,張德海手持游龍又飛奔而來,楊飛立馬斜扭,游龍劍擦着楊飛的背部直直穿過,劍鋒瞬間劃破衣物,在楊飛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就在此時,一道血紅色紅色劍芒瞬間刺向楊飛胸口,楊飛哪敢怠慢,弱水式立馬使出,勉強擋了過去,只是對方力道強悍,楊飛立馬被那血紅色劍芒打翻。
蕭得柱出手了。
就在楊飛落地之時,張德海一記飛腳立馬從腰部襲來,楊飛手中無影劍峰撐住地面,用力一劃,一道黑芒瞬間向那飛來一腳襲去。
張德海哪敢怠慢,如盤蛇飛躍,使勁兒躲了過去。
只是張德海這一躲,可害苦了玄劍門的弟子,那玄劍門的弟子正看兩位師伯和楊飛交戰看得入迷,哪裡會有所防備,只見無影劍發出的劍氣,剎那間落在了兩個玄劍門弟子身上,那兩個玄劍門弟子剛拿起寶劍準備抵擋,怎料瞬間已被劍氣擊退了兩三米遠,並在身上留下兩道鋒利的血痕。
見楊飛出手傷了自家弟子,張德海怒氣中天。
只見其手中游龍劍瞬間出現七道劍氣虛影,那虛影裹挾着龍在天手中的游龍寶劍,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張德海大喝一聲:“游龍七殺劍!”
瞬間,張德海手中的寶劍一道接着一道,向楊飛爆刺而去。
見張德海飛劍襲來,楊飛雙手緊緊握劍橫於前方。
“鐺!,鐺!,鐺!……”
一下,兩下,三下……,楊飛被這強大無比的劍氣一遍又一遍的撞擊着。
這足足七道劍芒,猶如千斤巨錘,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暴擊着楊飛。
剎那間。楊飛已被劇烈的劍芒震退了十二三米,這“游龍七殺劍”太過強悍,以至楊飛剛一停下,鮮血便大口噴涌而出。
此時的楊飛已經幾乎無力再戰鬥。
楊飛原本站着的身軀,突然一個釀嗆向後摔倒在地。
“真的要死了嗎?”
楊飛看着天空,又一口鮮血從口中涌出。
“好像睡覺啊……"
他太累了,以至於完全察覺不到對手的行爲。
“母親大人,對不起,我沒能替父親好好照顧你。”
楊飛腦海中思緒飄蕩,想到這些年在外闖蕩,從未對母親盡過一點孝道。
“豔兒,霜兒,哥哥對不起你們……”
“焚劍裂氣決!“
蕭得柱沒有留給楊飛喘息的機會,即便他似乎已無力再戰。
“可是豔兒還沒有找到,霜兒也不知去向,倘若如此一走,又怎能對得起自己的妻子,怎能對得起趙伯伯的託付?”
此時距離楊飛七八十里外的一處院子。
霜兒剛剛練完南島玄女柳銀燕傳授給她的玄極功法,正坐在石凳上休息。
不知爲何,她的心口猛地痛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楊飛的身影,在那身影中楊飛奄奄一息,身上到處是血。
霜兒猛地站了起來,此時的她心跳飛快,他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哥哥此時定時遭遇了不測。
“哥!求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創造天地萬物,獨一無偶的造物主啊,請您保佑我的哥哥使他免遭傷害吧……”霜兒來來回回踱步,憂心的祈禱着,現在的她,一刻也不想呆在柳銀燕這裡。
玄劍門以西十里左右。
剎那間,數道火紅的劍氣直撲楊飛而來。
他他起頭看了看身後十米開外,那裡,是一處懸崖。
“師傅,師伯,看樣子弟子今日也要像你們從前一樣了”楊飛苦澀着笑了笑。
只見楊飛用力撐起身體,腳下飛雲步法拼命使出,眨眼見便從那懸崖上躍下。
而在他的身後,一道道五六尺深的細長裂縫似乎在憤怒的訴說着不甘。
曾今,他的師傅和師伯就是這樣被人從懸崖逼下,現如今,身爲徒弟的楊飛,同樣選擇了這條道路。
也許,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