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鎮濤拋出的合夥方案讓——九天文學——揚的樂曲。當然,暫時不提供樂曲定製,那是肯定的。而後續的開計劃則包括將月相圖和年度潮汐表做在鍾裡。這些輔助的功能都需要單獨上條,內部都是用輕巧的擒縱機構和計時的中樞機構相連。其實,當計時的核心部分定型之後,——九天文學——揚的鐘聲敲開引來一片讚歎,之後,齊鎮濤顧不得葉韜年紀還小,滿滿地敬了他一杯。這時候,也管不得小未婚妻戴秋妍關切勸慰地一個勁地扯他的袖子,葉韜惟有滿飲此杯。
“老爺子,這玩意你可滿意嗎?”葉韜的笑容顯得有些憔悴,但他的精神頭卻是非常高的。將全身心都放在一件事情上,而最終獲得成功,那樣的成就感難以言喻。
“當然滿意了。這玩意比我書房裡那個東西可強多了。”齊鎮濤一時之間挑不出任何毛病。當然了,在這個時代,這幾乎是可以當作技術成就來膜拜的東西,當這種擺鐘能夠正式生產,能夠“返銷”歐洲的時候,當那些鐘錶匠人現了其中的機構和他們沾沾自喜保存着秘密的針齒式擒縱機構很不一樣卻精度更高可靠性更好,不知道會怎麼震驚呢。但是,這兩個多月,花錢也真是夠狠,2萬兩黃金就那麼扔下去了。最好的匠人,最優質的材料,最慎密的製作工序,甚至於在邊上記錄工序的書記都是學工中間的佼佼者。雖然製作工藝是絕對機密,但哪怕是葉韜自己,都在其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老爺子,這些日子我可是拼了命的,總算是按照時間給你弄出來了。讓我休息幾天成不?剩下的事情就是繼續造量具,車牀,還有就是再教一批會造這東西的人來。不然,現在弄明白了這玩意的,只有我和師兄弟那麼幾個,可實在有些少了。”葉韜乘着這個機會告饒。
齊鎮濤呵呵笑着說:“協議那玩意是個說法,但老夫我豈是不通人情的人?別說你真的3個月里弄了出來,就算你沒造出來,看你這陣子拼命的樣子,難道我還能責難你不成?你嘴裡將老夫當長輩,心裡沒把我當自己人吧?”
葉韜說:“當然當是自己人啊。合夥都合了,怎麼還能不是自己人?……不過,這鐘要真的能夠批量生產,還真的至少需要三個月。哪怕到時候延誤一些,也說不得了。”
哪怕在葉氏工坊有體系的技術培養下,現在能夠勝任擺鐘製作的學工數量都極爲有限。當然,光是參與研的這些原班人馬來主要負責製造,再一邊來帶學徒也不是不行,但產量可就成問題了。按照葉韜的估計,這樣弄法,產量不會過一個月2臺,這樣的產量別說對外銷售,大概半年裡連滿足兩家的關係戶都成問題。
齊鎮濤很理解地說:“沒事。既然你這麼說,一切你來安排就是。我又不懂這個。”
當天,大家都沒把葉韜再當個少年,連着灌了他幾杯之後,不勝酒力的葉韜醉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春暖居自己的臥室裡。戴秋妍小巧的身體就藏在自己懷裡,小女孩一點都沒有避嫌的覺悟,而在這張寬大的牀上,在他的背後,則是蘇菲沉沉睡着。
“公子,”葉韜輕微的動作已經足以讓敏感的蘇菲驚醒,她輕聲喚道。
“蘇菲,繼續睡吧,沒事的。”經過兩年的相處,葉韜也知道蘇菲並不是那種以不斷地做事情來顯示自己存在的女子,聰明的她也無需如此,的確如蘇菲自己所想的,實際上葉韜是在將她當作一個秘,這個年輕的公子並不希望自己整天忙着瑣碎的事情。
“昨天晚上有個京城來的人來找公子,就是那位卓小姐的屬下,那時你還在齊老爺子那裡,我就讓他先在後面院子裡住下了。”頓了一頓之後,蘇菲繼續說道:“那個人,帶着一隻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