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音眯着眼,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笑道:“就算你沒有被系統發現,那還不是要躲着系統?”
女子聞言,頗有些好笑的看着夙音,“你覺得我爲什麼要躲着系統呢?”她比夙音高了一個頭,她低下頭,視線與夙音對上,說道:“當然是悶聲幹大事啦~”女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後又陰冷地說道:“我要把主系統毀掉!一個有些智能的機器就妄想主宰人類?簡直好笑!”
主宰人類?夙音驚訝,主系統要主宰人類!?
“你有對付主系統的辦法?”夙音問道。
“那自然有的,機器終究是機器,再智能也是一串代碼罷了。”女子回答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毀掉一個小世界的。”夙音問,其實也不指望女子會回答,畢竟這應該是她的底牌之類的什麼東西。
女子沉默了很久,沒有回答夙音的問題。
夙音等不下去了,對她說了聲再會,便擡腳離去,夙音往邀仙樓後門拐去,發現女子一直不遠不近跟在身後,夙音停住,遠遠望着她,用口型問道:“你想幹什麼?”
女子見狀,便走到夙音面前,低聲說:“想和你合作。”
夙音挑眉,笑道:“合作?你知道我是誰嗎?萬一我反手把你賣給系統了呢?”
“你不會,你不是也在擺脫系統嗎?”女子說道。
夙音在得知有個厲害的宿主把一個世界給毀了後,心裡其實就想着能不能把這個宿主拉攏過來,多個幫手多條路走,她找時遇本來就想商量這件事,沒想到剛出門就撞上,她還想怎麼找到這個宿主呢,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還省事了。
夙音皺眉假裝思考了一會,而後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夙音帶着女子走進邀仙樓後門,便看到時遇的小廝在門邊候着,小廝引着兩人上了五樓,在一處房門停下,替夙音開了門,待二人進去後,便關上門,站在門口守着。
夙音走進房間,便看到坐窗邊的時遇在獨自下棋,時遇擡頭看到夙音,對她溫柔一笑,“來啦,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件事需要商量一下。”夙音說着走向時遇,在時遇身旁坐下,整個人靠在時遇身上,時遇身上的味道令夙音覺得很安心。
夙音朝時遇懶洋洋地說道:“有個宿主把一個世界毀了,系統費了一大部分能量才把世界重置了,喏。”夙音用頭點了點在不遠處的女子,“就是她。”
時遇擡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女子,女子一臉不滿地盯着兩人,不爽地說道:“你們兩個在這卿卿我我,有沒有考慮過我感受?”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夙音站起來,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把它遞給時遇,纔回身坐下,問道:“嗯,好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夙音,那是我男人,時遇。”
女子哼了一聲,說道:“我叫宣衾。”
“既然我們合作,那你應該告訴我們你怎麼做到把一個世界毀掉的吧?”夙音笑着望着對面的宣衾,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得告訴我你們怎麼打算的。”宣衾說道。
夙音看了時遇一眼,時遇輕輕點了點頭,夙音便對宣衾說:“這是一個低維世界,我們打算把它強行升維,升到中維,讓系統對世界控制減弱。然後在用願力擺脫。”
“嗯,升維……不是那麼容易的,每個世界都有天道,天道會輕易讓你們升維?就算是順應世界發展,升維成功,但憑這麼點願力,對付系統可不能單單靠這麼點力量。”宣衾嚴肅地說道。
“那你的計劃是怎麼樣?”夙音問道。
宣衾勾脣一笑,“我的計劃呀,借力打力,用系統的能量讓它自己打自己。”
“借力打力?”夙音疑惑地問道。
“當世界出現不可逆轉的時候,爲了避免被天道發現異常,系統一般會出手矯正,系統給予出來的力量如果給錯了對象呢,集萬身氣運於一身的人被稱爲天道之子,那天道之子還沒有出現前,所有人都可以成爲天道之子,天道之子是不斷爭鬥出來的,天道從不會憐愛世人,我便要做那一個天道之子,系統給予矯正的能量具有強大的氣運,我可以把它轉移到我身上,在系統沒有發現的時候集氣運,成爲天道之子,等系統察覺時,已經晚了,我已經可以用天道的力量與它抗衡,那次我本可以將系統毀掉,誰想,那個世界的天道還沒有成長,力量不夠,我只能用系統矯正的力量將世界逆轉,將劇情崩壞,那之後我便脫離了那個世界,來到這裡,系統爲了安撫天道,用自身的力量重置了那個被崩壞的世界。這個世界的天道已經成長完成了,在這個世界裡,系統與我,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宣衾狠狠地說道。
“我們可以幫你崩壞劇情,待系統出手時,你就收集氣運,可是,世界的天道之子不應該是男主嗎?”夙音疑惑地問宣衾。
“男主是故事劇情的主角,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而天道之子的世界的主角,世界主角不是故事劇情主角,在天道之子沒有出現前,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爲它,氣運加身,無限好運便是天道之子的標配,不是所有人都一直好運,運氣是來自他人的祝福加持,通常來說,故事主角得到的祝福加持會比較多,所以故事主角成爲天道之子的例子很多,但我可以搶在這之前,破壞劇情,拿到系統的矯正能量,增加氣運。”宣衾頓了頓,看了眼夙音,說:“你想要成爲天道之子嗎?”
夙音楞了一下,說道:“我和時遇都不想,我們只要罷脫系統,回到原來的世界。”
宣衾笑道:“這是我遇到第一次拒絕成爲天道之子的人啊,之前我也遇到不少宿主,幾乎每個都想成爲天道之子,最後,還不是被篩了下去,落了個死無全屍,他們不信命,都想着自己可以成爲天道之子,但我信命,因爲我就是那個天道之子。”
宣衾凝視着夙音,眼裡的肆意張狂毫無保留。她像個孤注一擲的賭徒,更像手握底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