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耀的語氣不急不緩,低啞的嗓音淡淡的:“我以後智商能不能重新上線,就要靠軟軟了。”
“呵,”阮舒輕嗤了一聲:“敢情你以後腦子不夠用都是我的錯了?”
她腦子裡都可以腦補出一個噱頭十足的新聞了。
比如標題可以是,最新諾貝爾獎得主季南耀中毒腦殘。
季南耀點頭:“軟軟要這麼說也可以。”
阮舒撇嘴:“幼稚!”
不對,應該說弱智。
季南耀勾脣,幼稚?
這個詞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蠻新奇的,這是在表揚他吧?
阮舒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裡面連內衣都沒有穿,因爲看到那照片之後太氣憤,直接就衝過來了,壓根就忘了。
季南耀並不是故意要往她那裡看,只是兩個人的身高差異放在那,他和她說話,就必須要低着頭。
浴袍的領口是V字的,他很容易能能看見她……
她的皮膚很白,白淨玲瓏,柔軟無骨,勾的人心癢癢。
季南耀覺得全身一陣火燒,喉結滾了下,緊繃的有些發乾。
“所以,軟軟以後可要對我負責。”季南耀看着她的臉,嗓音沙啞的更厲害了。
阮舒先是惱,可碰到他的眼神時,快速的收回了視線,臉也跟着噌的紅了,想逃走,卻被季南耀攔住了:“軟軟不想刪照片了嗎?”
男人的手臂攬在她的肩上,阮舒的身子幾乎是被困在他懷裡,兩個人距離很近,他能聞到她頭髮洗髮水的味道。
清清淡淡的,很適合她。
阮舒擡頭,四目相對,她覺得臉皮燙的像是要燒着了一樣,心也砰砰跳的厲害。
見鬼,真是要死了,她這是着了什麼魔。
“你放開我。”阮舒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強勢,可事實是,沒什麼殺威懾力,跟蚊子哼哼似的。
“不放,放開你就跑了。”季南耀說着,手臂更用了幾分力道,兩個人距離更近了。
衣服貼着衣服,阮舒身上浴袍的領口散的更開了。
房間安靜且曖昧,阮舒能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溫度和他的心跳,讓她更加心煩意亂了。
季南耀忍不住擡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軟軟,”叫她名字的聲音溫柔蠱惑得令人心悸:“我們試試?”
“你真的喜歡我?”
阮舒的這句話落在他的耳中就像是得到了通行證一般,阮舒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後腦就被大掌扣住,濃烈的男性氣息伴隨着炙熱的吻落了下來。
上次在她門口的那個吻,就是脣瓣碰到了脣瓣,蜻蜓點水,又輕又快。
可這次不一樣。
季南耀像是一個掠奪者。
奪走了阮舒所有的理智和呼吸。
她睜大着眼睛,整個人是呆滯的,完全的狀態之外。
成年人的吻和十七八歲小屁孩的初吻不一樣。
小屁孩吻一下就覺得天崩地裂生生世世了。
可成年人的吻,只會讓人有更多的慾望,比如,上牀。
阮舒感覺自己像是離了水的魚,完全無法呼吸,不得不依附着他,甚至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手臂也不自覺的環在他的腰上。
如果這個時候身體的自然反應非要用個冠冕堂皇的說辭的話,那就求生欲吧。
魚兒離不了水。
阮舒是魚。
季南耀是水。
阮舒逐漸的失去力氣,身體軟在他的懷裡,頭歪在他的胸口,耳邊除了男人沉沉的呼吸,還有他們倆混雜在一起的心跳。
阮舒喘着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臉蛋佈滿着紅潮,脣瓣嫣紅,一雙媚眼中有慾望,有慌亂,還有無措。
落在季南耀的眼中,活色生香,勾魂攝魄,別說要他的人,命都給她。
老男人動了情,就跟平常不生病的人得了重感冒一樣,平時越健康犯病就越嚴重。
季南耀擡手將阮舒抱起,三兩步便走到牀邊,兩人一起跌入席夢思大牀上,動作太大,牀墊跟着往下陷了陷。
“季南耀……”
這聲音帶着祈求,阮舒的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但並沒有哭,眼淚將出未出的,勾的人心癢,也心疼。
跌到牀上的劇烈震動讓阮舒勾回了些理智。
季南耀擡頭,呼吸還有些紊亂,長久泡在實驗室的白皙皮膚也透着紅,尤其是耳朵。
他眼中燃燒的熊熊火焰,像是要把阮舒燒着了。
阮舒下意識的偏頭回避,不敢看他。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但作爲一個二十四歲的正常女孩,她的身體反應和季南耀此刻的,都讓她清楚,如果不阻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阮舒是真的慌了。
上次的那個吻,她逃了一個多月,這次的這個吻比上次更甚,阮舒有逃到外太空的心。
季南耀平日嘴上沒少佔她便宜,行爲上還是個紳士的,可現在這情形可不是玩花架子,耍嘴皮,他這是要動真格。
她還沒準備好。
別說上牀,她連戀愛都沒準備好呢。
季南耀看到她眼底的溼潤,猛地起身,是他孟浪了。
他居然,居然想在這裡就……
他真的是失控了。
看到他起身,阮舒才鬆了口氣,手臂用些力氣從牀上起來。
坐在牀沿上,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季南耀雖覺自己失控,但也不後悔,那脣瓣的滋味甚至蠱惑着他想再來一次。
她知道他的心思,而且,季南耀覺得她對他也並不是沒有感覺的。
剛纔,她也動情了。
“軟軟,你要是想繼續走完旅程,我陪你,如果不想,明天我們回青城,我去阮家提親。”季南耀已經收回理智,說話有條不紊。
這是他第二次說要提親娶她。
若是逗她玩,肯定不會。
這個年紀的男人說要結婚,不會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就是爲了好玩。
阮舒搓着浴袍的腰帶,她現在腦子裡,心裡都像是在打雷似的,轟隆轟隆的。
起身的那一瞬她就想過趕緊逃,可是身體軟的無力,腿更軟,跑不了。被男人的一個吻弄的雲裡霧裡的,她也是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