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思想到這裡,心裡就越發的恨起來,動的時候不小心牽到了手腕上的傷。
麻藥已經退了,傷口縫合處生疼生疼,可傷口再痛,也比不上季家和葉靈珊給她的屈辱讓她心疼。
遲早有一天,她要季家光明正大的迎娶她進門,讓那些看她笑話的人都狠狠的打臉。
葉靈珊坐在車上,看着一言不發只顧着開車的季南瑞:“你要帶我去哪?”
季南瑞:“……”
他什麼時候說要帶她去了,她自己厚臉皮非要跟過來的好不好,這時候還問他,他可是不會遷就她的。
不要以爲不說話就可以裝聾作啞,葉靈珊哼了一聲,然後道:“你不會是犯賤想去醫院看邢思思吧?”
車子突然停下,葉靈珊只覺得耳邊一陣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她看向季南瑞的時候發現季南瑞在看着她,眼神兇狠,眼神冒着光,是憤怒的火光:“你想幹嗎?”
葉靈珊纔不怕他呢,在美國她每次惹完禍,害他到學校捱了老師罵之後,他把她拖回家之後教訓她時的那個眼神可比現在兇多了。
有一次,他吼的太大聲,氣的踹了椅子,鄰居以爲他虐待兒童,就報了警,把警察給招來了。
所以,葉靈珊可沒那麼慫,不會被他一個眼神嚇到。
季南瑞這會很不想說話,其實開車出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完全是漫無目的,隨便開車逛逛。
她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不開口說話,這丫頭還能當做一個美麗的裝飾品,養養眼。
可偏不聽話的用邢思思刺他,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他承認,這是一段失敗的感情,但好歹是付出過的,剛被一個小丫頭看了一場笑話,又拿出來刺他,這讓他很沒臉好不好?
“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想意圖不軌啊?”葉靈珊故意歪曲,臉上表情依舊笑嘻嘻的。
“葉靈珊……”季南瑞被他氣死了,一個女孩子,這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呢。
“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你不是不理我嗎?”葉靈珊得意的很。
“自己下車!”不然,他把她拽下去。
這丫頭實在是太聒噪了,他想自己安靜會。
“下車?好啊!”葉靈珊居然同意了。
就在季南瑞覺得這丫頭是不是轉了性子,居然這麼乖乖聽話的時候,葉靈珊把車門開了一道縫,然後吆喝道:“非禮啦,有人要玩車震了……”
季南瑞忙撲過去,然後迅速的關上車門,甚至來不及罵她,急急的發動了車子,加速度的朝前開去。
“葉靈珊,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這種話她居然說的出,他還真是小瞧了她的厚臉皮了。
“原來你這麼多年沒答應我做你女朋友是懷疑我不是女孩子啊?”葉靈珊用一種你眼瞎嗎的表情看着他:“要不要我現在脫了衣服給你看看?”
季南瑞:“……”
好,很好,你狠,你流氓,你說了算。
葉靈珊把季南瑞整服帖了,纔在位置上坐好,哼,這下慫了吧!
過了幾分鐘,季南瑞冷冷的丟出兩個字:“去哪?”
車上就他們兩個人,顯然是問葉靈珊的。
“回家!”葉靈珊乾脆道。
季南瑞聽她說回家就放心了,把她送回家,他耳根子也好清靜了,回家好,然而……
“前面調頭吧!”葉靈珊道。
季南瑞不解,前面不用調頭啊,直走上天橋,右轉就可以送她回家了。
“回S市當然要先去機場啊!”葉靈珊道。
季南瑞不解,她從回國到現在都跟個跟屁蟲似的黏着他,除非是家裡派人來抓,否則是絕對不會回家的,這是頭次聽她主動要回家的。
“男方提親當然要回S市!”葉靈珊說這話的時候朝他眨了眨眼。
“提親?提什麼親?”季南瑞忍不住又是一腳剎車踩下,後面車子滴滴響個不停。
“你要娶我,當然得先提親,不明不白的算怎麼回事?”她也是大家閨秀好不好,無媒苟合的事不能做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要娶你了。”
“剛纔在季家的時候啊!”
“……”他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對,你當時就是這樣默認的!”葉靈珊看他‘沉默’點了點頭道。
季南瑞:“……”
後面車子滴的更厲害了,本來這邊的橋上就很容易堵車,司機看他們完全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忍不住下車敲了敲車窗:“你們到底還走不走?”
季南瑞現在誰都不想理,一腦門子的煩惱事。
後面的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一看他這樣火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再不走,我可打電話叫交警了。”
“大叔,大叔,您彆着急,我這就讓他開車,您先回去,我們馬上開車。”葉靈珊好脾氣的笑着。
倒不是怕他叫交警,而是這樣突然馬路中央停車是挺沒素質的,而且後面堵了一串了。
“這還像句人話,姑娘,好好管管你老公,瞧這臭脾氣,真是欠調教!”
要是別人這麼罵季南瑞,葉靈珊早就急眼了,可這會兒,葉靈珊被那句你老公取悅了,居然頗爲認同的點頭:“大叔您說的真對,我這就罵他。”
那大叔這才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己車上:“你先把車子挪了,不然等會真叫了交警,再招來記者,那他們怎麼寫我可不管了。”
季南瑞總算是發動了車子,彆彆扭扭的開着車子,前面路口掉頭,然後繼續開車不理人。
等等,他突然發現,特碼的,他居然把車子開到機場了。
真是昏頭了。
葉靈珊特別的得意,剛在手機上已經訂好機票了,兩個小時後的班機,剛好,在機場吃個飯就差不多了。
她當然知道季南瑞在生她的氣呢,不過生氣歸生氣,他不還是乖乖的來機場了。
“聘禮你給過了,機場你也來了,怎麼,這會兒不是又要反悔吧?”葉靈珊湊過頭來,看着他的臉。
季南瑞覺得這丫頭一次次的遲早得把他弄出精神病來,他承認,他抽瘋,自己把車開到機場了。
他也承認,剛纔在季家的時候有那麼一瞬,他動過要從了這丫頭的念頭。可聘禮,他什麼時候給她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