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搖頭,她怎麼會嫌棄,心疼還來不及呢,等回家了,她一定好好研究下,怎麼讓小哥的頭髮重新黑回來。
“你說你連累了我,其實不是,都是因爲我的職業,才又害你受了那許多苦,不過,我以性命起誓,絕不會再讓你受傷。”
其實,他不願告訴她,他也動了殺人的念頭,若是陳勇沒死,以後在審訊的時候他還那麼胡說八道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殺了他。
所以,陳勇的死,雖然讓他暫時蒙冤,可也是對他的救贖,至少沒讓他犯錯。
“我知道你做的都是維護一方保護百姓,我很爲你驕傲,我不怕,什麼都不怕!”
因爲對外季南風是被隔離狀態,並不能隨意的見家屬,這次的見面也是秘密的,所以,笙歌並沒有停留很久,依依不捨的離開。
見過季南風之後,更給了她無限的信心,徹底的走出那件事的陰影,小哥說的對,除了法律,還有人心,公道自在人間,時間終會證明她的清白,小哥的清白。
她沒什麼好怕的。
她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季南風的事鬧得太大,墨雲歸在香港也已經知道了,慶海這步棋下的夠狠。
傅老太太過完生日的第三天,墨雲歸也離開了香港,老太太一則是知道他忙,再則,也確實沒有多少母子情分,他能爲她做這些,說實話她已經感到很開心了。
他訂的早班機,回來的時候盛卿卿還在睡覺,盛卿卿睜開眼睛就墨雲歸正在身旁,側身斜倚着,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擡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墨雲歸伸手捏她的鼻子,她才發現真的不是自己做夢,開口道:“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這次除了老太太過壽,傅氏也是一大堆的事等着他處理,她以爲他至少還得三五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回來了。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回來了!”
“你回來幹嗎不叫醒我?”盛卿卿身子在牀上滾了下,人就滾到了他懷裡,腦袋枕在他腿上。
墨雲歸笑道:“看你睡得這麼香,想多看一會。”
墨雲歸自從恢復了以前的記憶之後就又養成一個新的習慣,每天醒來只要睜開眼,不着急着起牀處理工作,會先靜靜的看盛卿卿一會兒,越看就越捨不得起牀。
今天躡手躡腳的回到臥室,等了半天她都沒醒,就習慣性的在那看起來。
“你坐早班機回來的?累不累要不要躺下睡會。”盛卿卿身子給他移開了一點位置。
墨雲歸撫摸着她的頭髮:“不了,我馬上要出去一趟!”
他本來想直接去的,可好幾天沒見到她,很是想念,便忍不住先回家看她,等下再過去。
“什麼事?”盛卿卿下意識的問道。
“去找南風,有些事要和他商量!”墨雲歸也並沒有瞞着她。
盛卿卿聽他說找季南風一下緊張起來了,抓住他作亂的手道:“那你還不趕緊去,季南風出事了,日子很不好過呢,你快去,快去,看能不能先讓他出來。”
墨雲歸見她這般着急,忍不住吃醋:“我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對他這麼關心了!”盛卿卿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連這個醋也要吃吧?季南風也是你的好兄弟,你要是不關心他,怎麼會提早回來!”
墨雲歸嘆了聲,這丫頭還真是小沒良心,爲什麼就沒覺得他提早回來是因爲也擔心她。
笙歌和南風前後腳的出事,他也很怕卿卿接下來會成爲他們的目標,畢竟慶海現在已經瘋了,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慶海現在就處於一種盲目自大的狀態,喪心病狂的令人髮指,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是呀,我很吃醋,你檢討下自己有幾天沒有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才離開幾天就把我忘了,看來以後回香港,我得把你帶着,或者,學學季南起,給你在傅氏安排個工作?”
盛卿卿搖頭:“算了吧,一個雲盛夠我煩了,我可不想當什麼秘書助理……喂,墨雲歸你到底走不走,你們快點一起把那個慶海解決了,阿笙這幾天都快難過死了!”
墨雲歸:“……”
看來季南風平時吃盛卿卿的醋沒錯,他現在都開始吃笙歌的醋了,怎麼就沒見她這麼緊張關心過他。
墨雲歸去見過季南風之後倒不擔心了,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麼容易被打倒,他這招置死地而後生倒是用的好。
慶海應該絕對不會想到,警察局這邊一邊對季南風撤職調查拖延,媒體那邊的輿論也是越偏向陳勇,讓所有人都以爲這次季南風死定了。
可季南起這個時候卻悄悄從美國找來了專家重新驗屍之後找到了季南風所猜測的那種新型膠囊監控設備,陳勇在出事之前已經服下膠囊,所以慶海才能一直操控他。
而他服下的那個黑市上的毒藥也極有可能是他隨身攜帶着的,而且,很可能是慶海騙他吃下。
畢竟在季南風最後一次提審陳勇的時候發現他是有求生慾望的,那個時候季南風說他幕後之人在騙他,他的表情很明顯是有了鬆動的,按正常情況,他會很快扛不住交代實情。
可突然態度就變了,說那些話刺激季南風發火,然後回到房間不到一個小時就死了。
陳勇的態度轉變太大,所以,要麼是被脅迫,要麼是被騙。
趙雯那邊也有了進展,她的金融公司幫慶海洗了大量的黑錢,目前一些中小型公司的一大半的貸款是她這邊走。
趙雯幾天前把母親送出青城應該是已經做好了隨時撤的準備,所以,她和慶海之間的合作也不是真如鐵桶一般。
而且,趙雯在放貸的過程中私下收了客戶不少的佣金,而這筆佣金是沒有走公司賬的,她也給自己留了後路。
只是這個女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爲她替慶海做了這種事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依着慶海的風格,他不會讓她活着離開青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