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又怎麼樣,青城又怎麼樣,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人對金錢的慾望是無止境的,趙雯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憑什麼季家就可以一直富貴下去,他們也不過是祖上早幾年開始做生意而已。
她也可以,只要她和大老闆的生意合作下去,她就會得到更多的利潤,到時候再也沒有人敢隨便的羞辱她。
就算是瑩瑩,一直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優越感十足的傅瑩瑩也有求到她這裡的一天。
“趙雯,你真的是瘋了,如果你的大老闆真的厲害,那他爲什麼自己不出面,讓你擋在前面呢,你被人利用了知不知道,趕快停手,季家不是你能得罪的,你現在和我一起去警局解釋清楚!”傅瑩瑩現在不確定季南風到底有沒有殺人,不過就算是殺了人,那也是被人設計了,只要趙雯解釋清楚這些是別人的陰謀,那季南風就會沒事了。
“傅瑩瑩,你讓我說你天真還是蠢,我爲什麼要和你一起去警局解釋,我恨夏笙歌,我更恨季南風,我恨不得他一輩子都待在牢裡,他那樣的羞辱我,你覺得我會爲他賠上自己的前程?”趙雯知道傅瑩瑩喜歡季南風,可沒想到她居然喜歡到爲了季南風犧牲她。
憑什麼?
被利用,那至少說明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沒用。
“既然這樣,那我和你也沒有什麼情意可講,我現在就去告訴警察這一切的真相!”傅瑩瑩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裡傳出趙雯的聲音:“你覺得大老闆會讓你有機會走到警察局嗎?”
“趙雯,你敢?”
趙雯吸了口氣:“只要你乖乖待在家裡不要多管閒事,我保你無事,”
傅瑩瑩要開口的時候被趙雯打斷:“瑩瑩,這件事你不要管,老闆想整垮傅家不容易,但弄死你卻是太簡單了,你自己想清楚了,要爲了一個男人賠上自己的命嗎?”
傅瑩瑩一下沉默了,拿着手機站在那好一會纔回過神來,然後轉身一步一步的朝房間走去。
趙雯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她什麼依靠都沒有,她有什麼?傅家小姐嗎?
呵呵!
爲了救季南風她不怕死,可現在的結果不一樣了,夏笙歌她沒死,還活着,她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救了他,成全他們兩個,她做不到。
與其難受的看着他們兩個雙宿雙飛,倒不如,倒不如,現在這樣。
不是她自私,而是,她真的無法再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趙雯放下電話也氣的要命,她的心裡確實把傅瑩瑩當自己的朋友,雖然她並沒有向盧先生隱瞞瑩瑩的事,但她也是希望她不要自己作死的。
只要她不把公司洗黑錢的事抖出去,盧先生不會對付她。
可她現在居然要爲了季南風讓她去自首,她還把她當朋友嗎?而盧先生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盧先生的掌控之中,盧先生怎麼可能會讓傅瑩瑩這邊出差錯呢。
這件事最終還是波及到了季氏,畢竟季南風雖然不管理公司但名下也是有季氏股份的,季氏股份大跌,尤其是盛世。
而且,更糟糕的是有人在收購盛世的股份,季南起已經下了令,這個時候不管對家拋出多少都全部吃進。
季家四兄弟齊聚公司,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雖然公司危機人人自危,但這也算是福利了。
一個個年輕的女職員平時最討厭加班的,可這幾天跟喝了烈性春藥似得,誰都不願意先下班。
季氏有季家四兄弟坐鎮,自然不會有什麼事,季氏成立這麼多年來,不是沒有經歷過風浪,但每一次都扛過來了,而且更加興盛。
警局這邊家屬要把陳勇的屍體早日入土爲安,可這個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警方自然是不同意。
陳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裡通知了很多媒體,通過媒體向警局施壓,而季家也面臨着前所未有的輿論壓力。
季南起堅決不同意屍體火化,他已經從美國請來了專家檢驗陳勇的屍體。
因爲他昨天去見南風的時候,南風說,網上流傳的那段視頻並不是從警局流出的,審訊室裡裝有攝像頭,所有的角度都對不上。
可審訊室裡除了審訊員並沒有外人靠近,進過審訊室的人包括他都有懷疑的嫌疑,這兩天季南耀已經監控了這些人的手機,都沒有可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陳勇的身上有攝像頭,小張搜遍了陳勇的房間都沒有找到。
他知道國際上有一種最新型的監控膠囊,吃了之後,可以在身體裡保存一個星期。
或許,慶海在設下這個局之前,陳勇已經吃下了這個膠囊,所以,慶海才能遠程操控陳勇,讓他替他做事。
從笙歌出事到現在才已經過去了四天多時間,那個膠囊可以停留一個星期,要馬上找到,只要找到那個東西,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包括,陳勇的死。
這件事,季南起連警隊裡的人都沒有說,倒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派了別的任務給他們,傅瑩瑩的別墅從他那天去找她之後就被二十四小時監控起來。
果然從她那裡監聽到了有用的信息,怪不得他們一直找不到慶海在青城的基地,原來是用不起眼的女人做掩護。
若不是那個電話,他們還真想不到,可以從趙雯那裡打開缺口。
現在他們兵分兩路,很快就可以把慶海繩之以法。
慶海這個連環局確實做的漂亮,一石三鳥,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你生長在這片陽光之下,那就沒有藏得住的秘密。
小四月這兩天沒有去幼兒園,笙歌雖然難過,但看到女兒時那種爲母則剛的力量又重燃。
她不能這樣坐着等,她也要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外界把小哥定罪的前提是她被陳勇侮辱了,可如果她可以證明,她是清白的,那這個前提就不成立了。
只是,要親手揭開這個讓她不敢去想,不敢面對的事,不但需要勇氣,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勇氣。
沒有女人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坦然的去面對這樣的傷害,精神的傷害,流言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