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卿冷笑着看着格外殷勤的墨雨,墨家是書香門第,怎麼她這做派這兩年越來越low了,這是連少年郎都不打算放過了嗎?
“笙歌,去我房間坐會吧,說了要幫你畫一副畫的,今天正好!”盛卿卿開心的扯笙歌的手臂。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找你的那個保鏢玩,上次你說他遊戲玩的好,今天正好PK一下!”季南風今天來也是想找墨雲歸玩遊戲的,那種高手過招的感覺別人不懂。
其實墨雲歸併不玩遊戲,盛卿卿玩不過的時候讓墨雲歸替她過關才發現他遊戲玩的超好。
三個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盛瑩瑩正巧從樓上下來。
白色的毛衣,淺藍色的棉布長裙,黑色的長髮散着,纖長的手指捏着透明的玻璃杯,整個人純淨的如同不染塵埃的小仙女。
最先沒入盛瑩瑩視線的就是走在最後面的季南風。
高大挺拔,爽朗又略帶調皮的笑容,身上散發着的陽光感像是能照進人心最陰暗的角落。
盛瑩瑩好久纔回過神來,是被盛卿卿的那句:“你擋住樓梯了!”給驚的。
她很快的收回視線,心砰砰的跳着,臉忽的一熱,有尷尬卻也有雀躍,努力讓自己綻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姐姐,他……們就是你今天邀請的朋友嗎?”
季南風倒是沒看出兩人之間的風雲,很是如釋重負的道:“原來你也有妹妹呀!”以後就不用擔心她再和他搶妹妹了,心裡感覺輕鬆了不少。
所以,心情大好的給了盛瑩瑩一個笑容:“是啊,我們都是你姐姐的朋友,以後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玩啊!”
盛瑩瑩聽到季南風的話,眼睛一下亮了,興奮道:“我可以嗎?”
“當然!”季南風應道,這樣盛卿卿就可以少霸佔一會他的妹妹了。
盛瑩瑩忽然想到了什麼,向盛卿卿看去:“姐姐,我一會可以去你房間玩嗎?”
盛卿卿似笑非笑:“你說呢?”
盛瑩瑩臉上閃過一抹羞赧,尷尬的低頭,季南風蹙眉:“卿卿,別對你妹妹那麼兇嘛,妹妹可是用來愛護的,你看我對我妹妹多好,是吧,妹妹?”季南風厚臉皮的朝笙歌擠擠眼。
夏笙歌配合的點頭:“是啦,小哥對我最好了!”
季南風受到了妹妹的好評,自然更加得意了,朝盛瑩瑩道:“你姐姐肯定同意的,她不陪你玩,我們陪你就是了!”
“謝謝姐姐,那你們先上去,我下去切水果!”盛瑩瑩看了盛卿卿一眼,視線最後落在季南風身上:“也謝謝你!”
“不客氣,我喜歡吃橙子,多切點!”季南風最後又加了句。
盛卿卿沒說話,脣角保持着秘之微笑,那丫頭剛纔看季南風的表情很……思春,盛卿卿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字很合適。
不過,但願她沒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墨雲歸聽到腳步聲從房間出來:“大小姐,都準備好了!”他平時很少下樓,他在盛家是特別的存在,只聽大小姐一人吩咐。
剛纔在房間裡準備盛卿卿等下畫畫用的顏料和畫紙。
“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畫的可真好!”夏笙歌讚美道。
這些畫只畫了兩個人,一個是墨雲歸,他們都見過,另一個是位女士,和盛卿卿眉眼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卿卿去世的母親吧。
“你坐那裡,我幫你畫!”盛卿卿在畫架前坐下。
“我是她小哥,你要畫也得把我畫上,不然,我可不讓你畫我妹妹!”季南風厚臉皮的拉了一把椅子在笙歌旁邊坐下。
盛卿卿看着兩人看了半晌,突然笑出聲來。
季南風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笑的,我有那麼破壞畫面嗎?”
“那倒沒有,只是……”盛卿卿的話頓了下。
“只是什麼?”季南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只是覺得你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很像在拍結婚照!”盛卿卿右手拿着畫筆,左手湊着下巴,點了點頭道:“真的很像啊,你看,連衣服的顏色都一樣呢!”
夏笙歌和季南風都去看對方的衣服,盛卿卿接着道:“現在連表情都一模一樣了!”
夏笙歌本來就紅的臉,這下紅的更厲害了,季南風雖然臉皮是一貫的厚,但這會也有些不好意思,羞惱道:“盛卿卿,你到底還畫不畫了?”
“畫,當然要畫,你們快坐好,還要靠的近一點!”盛卿卿忍着笑,一本正經的樣子。
墨雲歸看大小姐在捉弄這對兄妹,靜靜的看着,他不管,反正他的大小姐做什麼都是對的。
盛卿卿其實是屬於天才類型的,也大概是真的應了那句話,慧極必傷。
她作畫速度很快,小小年紀作畫就很能抓住精髓和心理。
兩兄妹並排坐在陽臺上,窗戶半開着,有風吹進來,夏笙歌的髮絲不時調皮的跑到季南風的耳梢。
季南風陽光的笑容裡難得的帶了一絲靦腆,夏笙歌左手壓右手安靜的放在腿上,羞澀又委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情愫在畫裡呈現了出來。
季南風拿着畫看了半天,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真畫的不錯,到最後沒辦法指着妹妹的幾縷頭髮道:“瞧把我妹妹頭髮畫的亂的,這幅畫給我了,下次再好好給我妹妹畫一幅!”
夏笙歌無語,盛卿卿也說不出話來,這人的臉皮果真厚,連搶畫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小哥,卿卿說那是送給我的!”那幅畫她很喜歡,很想要!
“說了這幅沒畫好,等她畫一副好的給你!”季南風耍無賴,反正就是不給,把畫舉的高高的,夏笙歌哪夠的着。
“阿笙,我們不要了,我再幫你畫!”盛卿卿心情好,想要再畫一副。
墨雲歸卻走過來道:“大小姐不能再費神了!”
昨晚她沒怎麼睡好,今天又起得比平時上學還早,畫一幅畫的時間太長,耗費精力太多了。
笙歌知道盛卿卿身體不好,可並不知道是什麼病,昨晚才聽阿姨說她有先天心臟病,最忌勞累了,趕緊道:“是啊,改天再畫吧,我坐了半天也累了!”